彭工头混了这么多年还是这样,走出去见到个普通的大包工头都要点头哈腰的喊一声老总/老板,这种日子他真是过够了,所以当初知道能赚大钱,法律意识本就不高的彭工头也就犹豫了几秒钟就咬牙决定干。
看着又跟老韩说说笑笑到一团把自己当空气的萧奇,彭工头心里暗暗咬牙,等你染上瘾了,看劳资怎么收拾你!
一顿饭吃下来,搓掉了彭工头三千八百多,比预计的少了一千左右,主要还是萧奇不喝酒,所以原本订的一片好酒彭工头偷偷的先去退了。
萧奇也不在意,桌子上二十来个菜还有一大半动都没动几筷子,萧奇吃完了还要兜着走,感慨了一番生活的不易,转头就让服务员拿了几个打包袋来。
“这饭菜也不能浪费了,我带去工地上给我那群工人加餐。”
彭工头原本就心里一直犹豫着想要打包,毕竟这他妈全是大荤菜啊,可又顾忌萧奇跟老韩也在,怕丢人现眼,所以一直憋着没能开口。
却没想到萧奇嘴巴一张轻轻松松就来了这么一招,完了还把这种行为说成了舍不得浪费心疼平头老百姓吃不好喝不好。
果然是个抠门儿的,彭工头忍痛在心里啐了一口,面上还要笑哈哈的夸两句,然后目送着大包一大堆饭菜顺便还把半打没开瓶的啤酒一起单手拎上的萧奇开车离开了。
那酒还没结账的时候萧奇就说了一嘴,可惜今天要开车没能喝上之类的话,彭工头为了面子特别豪迈的让服务员把剩下的酒都算上了,让萧奇带上慢慢喝。
彭工头扭头看了老韩一眼,想要吐槽一句果然脸皮够厚吃喝管够,可对上老韩那双眼睛,彭工头又啥也说不出了。
饭菜确实是拿去老赖他们那边给他们当了晚饭加餐,萧奇在工地上转了会儿,又给唐安打了电话说了声今天的进展。
“烟应该是有问题,别尝,剂量比水重,晚上回来的时候我在楼下等你,到时候交给我。”
唐安叮嘱一番,萧奇“嗯”了一声,“这进展有点慢,还有,我今天接烟的时候才想起来,你那边有没有办法让我知道尝过了那玩意儿之后都会有些什么反应?”
不同剂量不同反应,萧奇都还不知道,他是肯定不会自己碰的,可想要有进展,肯定是要让对方认定他已经染上了。
晚上回家的时候萧奇在楼下跟唐安临时碰了个头,约好了时间进行专业点的学习。
这么一耽搁,上楼的时间就有点晚了,十一点多快十二点,宁倩穿着短袖的睡衣睡裤,歪着身子已经靠在沙发扶手上睡着了。
萧奇撑着靠背俯身凑近看了看,居然都没吵醒宁倩,反倒是一股子淡淡的香味蹿进了萧奇鼻子里。
换沐浴露了?
萧奇心里嘀咕一句,也没喊醒宁倩,先去浴室里洗了个澡,看洗浴用品架上摆放的东西,果然是换了沐浴露了。
平时不注意还真不知道,萧奇一向不喜欢沐浴露滑滑腻腻的感觉,冲干净了泡沫还是有种皮肤表面糊了一层阻碍毛孔呼吸的玩意儿。
不过这种感觉到了宁倩身上,他又觉得摸起来很带感了。
两三分钟就搞定了淋雨,刷牙的时候扬着下巴发现胡茬居然又冒出来了。
嫌烦的啧了一声,萧奇又耐下性子涂了泡沫刮了一回。
二十几岁的时候最烦的就是胡子冒得太快,自己一个人就算了,兔子跟俩崽子皮肤都娇嫩得很,想亲一口要是胡茬扎了人,这大大小小的三只都要发小脾气。
确定收拾好了自己,萧奇就穿了条宽松沙滩裤,光着上身,先去卧室小心的推开房门,确定俩崽子睡得小肚皮一起一伏的。
看时间,至少还有一个多小时两个才会醒来吃喝拉撒,萧奇回了沙发那里,一把将宁倩抱到了沙发转角那里的小塌沙发上。
宁倩惊醒,却被一重物压得只能手脚扑腾两下,连脑袋都因为已经被某人双手捧着动弹不得,只能仰面眯着眼被人一口含住了唇舌。
为了不影响两个孩子睡觉又能及时听见孩子的响动,卧房门留了条缝,客厅里的灯只开了电视墙那边两只花瓣造型的壁灯,整个房间里如今昏暗橘黄,显得越发暧/昧。
萧奇让宁倩尝够了自己嘴里的牙膏留下的薄荷味稍稍醒了神,唇舌往下一转轻轻的咬上了宁倩的下巴。
嘴上的动作或从容轻缓或激qing热烈,犹豫弹琴,有缓有急,可手上的动作却全然就是攻城略地的霸道逼人。
感觉到因为挤压而溢出来打湿了彼此胸口的奶水,萧奇没忍住,俯身趁着他家兔子意/乱、情、迷的时候眼疾嘴快的尝了一口,宁倩感觉到了捶了他肩膀一下,“大宝小宝都不够吃你这个当爸的还抢!”
萧奇感受了一下味道,“我就是好奇,尝一口,没喝多。”
味儿寡淡,一点不好喝。
随口解释了一下,萧奇背脊弓起,腰下猛的一撞,宁倩魂儿都要被撞飞了,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别的,耳朵边只有萧奇低沉的息以及沙发不堪重负一上一下起伏吱嘎的细微声响。
萧奇知道时间还够,宁倩又是刚刚才睡了一会儿的,体力精神应该已经得到了一点恢复,所以不紧不慢,每次要到的时候就缓一缓,换个姿势再继续,搞得宁倩恨不得自己变成条咸鱼什么感觉都不要有才好。
可惜这个想法根本就不可能成立,两人在这方面也算是天生一对,根本不存在结合了还一点感觉都没有的情况。
宁倩生完孩子之后虽然对这个没什么渴望,可身体却更加敏感,每次都嫌累不想要,可一旦开始了又哎哎呀呀舒服得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这也是萧奇每次仰仗的一大理由,宁倩一嫌累他就让宁倩躺着别动就行了,一点不怕宁倩真没反应。
到最后宁倩感觉自己已经成了一团被人揉来搓去的面团,瘫软着被萧奇用热毛巾擦了身上的汗,然后又被抱着放到垫高的枕头上。
她这边还在喘气缓神呢,萧奇就已经抱了个孩子塞过来,宁倩下意识抬胳膊圈住孩子,眼睛都没睁开的宁钰凭本能凑到她胸前吧嗒起了奶水,另一只手还一张一合的捏自己能捏到的妈妈身上的肉肉。
萧奇自己则是在旁边给没有奶吃也不闹腾的大宝换尿布裤,换好了就半躺在那边把食指塞进宁璟的手心里,让他捏着爸爸的手指寻求安全感。
宁璟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看见爸爸,张嘴啊呀说了几声婴儿语,萧奇身体上得到释放,心情舒坦得很,陪着这欠债小崽说了两句话.
等到宁钰那边好不容易吃饱了动着眼皮子想要睁开眼,宁倩连忙一侧身拎了张小毯子给她把灯光光线遮住了。
宁璟醒了也就算了,一会儿忙完了灯一关,他也不会吵闹,就是在黑暗里啊呀几声就乖巧的自己闭眼睡了.
宁钰这丫头可不行,睁开眼了可就要人陪着玩才行,关了灯她反而要害怕得扁嘴想哭。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份的小七,依旧是这么不要脸
#脸皮够厚,吃喝管够#
第二百二十四章
萧奇第二天抽空去唐安住处, 两人关了门看了一下午的片子,唐安也在看的过程中教了萧奇一些细节性的东西,多大分量的毒/品会有多大的反应,初期上/瘾又是什么表现。
当然,像是分辨各种种类的毒/品,这些也是基础知识。
萧奇这人说起读书,那是脑壳痛, 真的痛,可若是硬着头皮认真去学去记, 脑袋却又足够聪明。
知道这些知识说不定就会成为他什么时候掩饰身份救自己一命的关键, 萧奇半点马虎都不敢有,认真的学了一下午,也听唐安教导了一些内部秘密资料里记录的有关部门毒/贩卧底比较经典的扭转自身危险处境的方法。
彭工头那边显然十分谨慎,第二天就打了电话来萧奇这边试探。
当时是上午,萧奇还没到唐安那里学习相关知识, 好在当时萧奇也想到了这茬, 只佯装无事, 等到傍晚萧奇从唐安那里出来,拿了电话主动给彭工头打了电话, 拐弯抹角的问彭工头他抽的什么烟,在哪儿买的。
“你那烟挺带劲儿的,我这不怎么喜欢抽烟的人抽着都觉得浑身舒坦,我想买点自己抽,再送点给领导老板他们。”
给领导老板送烟送酒很正常。
萧奇这么说, 彭工头却是打了个哈哈,“老板,那烟也是我一个朋友在Y省那边给我寄的,说是什么内部烟,专门供那些机关领导抽的,再有也是出国,我这里还有两包,一会儿我给老板您送过去?”
彭工头可不敢真让萧奇“批发”了拿去到处送人,发展客户是能赚钱,可也不能这么胡乱的发展,闹大了可别还没赚回本呢就引起别人注意了。
萧奇啧了一声,沉吟片刻,好像是在考虑是要自己留下来抽还是自己忍着省下来送人。
彭工头心里一急,压低了嗓音跟萧奇嘿嘿一笑,“老板,这烟可是好东西,搁古代那都是贡品一级别的,抽了之后精神饱满,身体也会更健康,跟一般有害健康的烟完全不一样,就里面那烟丝,都是每年出产有限量的。”
这他妈不就是一支裹了大嘛的烟嘛,还被吹成了国家领导人专享香烟了。
萧奇对彭工头的智商有一阵的无语,不过还是耐着性子的听彭工头瞎瘠薄吹完,好像真被劝住了,松了口,“那行,你那里有多少,我都买了。”
“买啥买啊,就两包烟还说钱?伤感情啦,老板您在哪里等我,我是直接到您家还是?”
彭工头嘿嘿一笑,心里高兴得很,香烟里放大嘛,这手段对男人是比较有用的,特别是对一些根本就没提防的人,抽烟只觉得抽着带劲儿。
等习惯了,大嘛的程度就无法满足他们了,到时候就是自己真正赚钱的时候。
萧奇说了个公园里地址,“刚从村里回来,还要去跑两个工地,哪儿有空回家啊,有时候累得都懒得回家,直接在外面开个房就睡了。”
好想随口抱怨似的,萧奇啰嗦了两句,又颇有点迫不及待的感觉烦躁的催彭工头快点。
等彭工头过来的时候,萧奇已经调整好手表,一手环胸搭在胸口处,动作自然的将彭工头给他递烟的过程用表盘中镶嵌的针孔摄像头录了下来。
这些都是以后彭工头定罪的一份物证,可能在整个案件中分量不重,但是萧奇一点都不肯放过。
这手表也不知道唐安是送去哪儿改造的,反正里面很多东西都是要十来年后才会被大众所知,萧奇刚开始知道的时候还惊讶了一下,不过想想又合情合理。
一般这种高科技的东西,都是在国家秘密武器部队里使用,等到一代代的淘换之后又会普及到民用。
黑科技上那些人领先普通民众社会十来年,萧奇居然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了。
彭工头火急火燎的赶过来把两包烟递给了萧奇,萧奇没给这厮露什么好脸色,接了烟抬手看了看手表,“怎么来得这么慢?真只有两包?”
彭工头搓着手笑了笑,“老板,这烟难弄,而且劲头大,老板你先抽着,要是还想要,我再打电话让我朋友给我寄过来,不过老板你也知道,咱私人寄烟草可不敢量太大了,那就成走/私了。”
萧奇脸上烦躁愈盛,彭工头小心的观察萧奇的模样,一点都不为萧奇这份烦躁生气,反而心里暗暗高兴,这是上了瘾的初步表现啊。
控制不住的烦躁,等以后瘾更深了,那就是要他卖儿卖女换那些玩意儿都不带犹豫的。
“劲儿是挺大的,还把我呛了一顿,不过完了越抽越带劲儿,浑身松快,这烟是真不错。”
手里捏着烟,萧奇心情好了一点,皱着眉翻着烟盒看牌子,似乎是想认真看看这到底是什么烟。
“这牌子怎么没听说过?真不好弄?听你说得那么好,你给我想办法弄两箱来,好处肯定少不了你的,这种好东西拿去送人才有用,打通了门路你也不用像老韩他们那样盯着个不挣钱的零碎小活儿干了。”
这承诺还挺直白的,可惜如今对彭工头却没有太大的诱惑力。
刚才说劲头大,这会儿萧奇又说自己被呛了一顿,彭工头是彻底相信萧奇是自己抽了那支烟了,因为当初彭工头自己第一次抽大/麻的时候就是呛得眼泪鼻涕都咳出来了,多年的老烟枪都要被呛,没亲自抽过这玩意儿的普通人也说不出那个话来。
萧奇随便打发了彭工头,等彭工头转身往他那破烂三轮车那边去的时候,萧奇低头捏了一盒烟正在拆,动作有点急切,眉头皱得死紧,一看就心情烦躁。
彭工头站在三轮车边回头刚好看见萧奇低头叼了一支烟到嘴上。
彭工头咧嘴露出个笑来,蹬着自行车趁着夜色奔波了四十多分钟才到他暂时住的地下室。
到了租住的地方彭工头依旧心情激动难耐,看了会儿手下工人盘腿坐在大通铺上打牌,心里那份激动渐渐转变成一股子难耐的痒意,从心底里钻出来似的。
彭工头摸了摸鼻子,抹黑出去,找了个偏僻的地方跟老大打了电话,“老大,我手上钓到条大鱼,就是咱们芙蓉市最近挺出名的那个萧奇萧总,他今年一口气拿了三十多条乡村路,听说去年就已经双包了,工程款全都结算得干干净净的!”
一想起那些钱,可就是好几百万啊。
彭工头心里那股子痒劲儿开始往上蹿,好像顺着血液蹿进了背脊骨里,让彭工头忍不住捏着手机一边用手去抓心肺的部分,却又根本没什么用,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哪里痒了,就好像血肉里寄居了一窝蚂蚁。
被彭工头用谄媚讨好的声音称呼为老大的男人声音有点暗哑,闻言哼哼笑了两声,“萧奇?就那小气鬼?你能把他哄得花钱玩刺激?”
显然这老大对芙蓉市工程圈还是挺了解的,一听彭工头说萧奇的名字,立马就对上了号,知道萧奇的性子。
不过这语气,还真有点过激,好像是亲身体验过萧奇那股子抠劲儿似的。
彭工头如今正犯着瘾,一时也没听出来语气里的另外含义,只一叠声的保证自己绝对没有撒谎,“真的,刚才还找我要了两包烟,说是让我找门路再给弄两箱,还想拿去送人情呢,我观察过了,他应该是真的抽了昨天我给的那支烟。”
老大还是不信,让彭工头给他仔细的描述一下萧奇的表现。
“...脸上的表情一直很烦躁...打了两个哈欠,我这边才刚转身没走远呢他就急着打开烟盒往嘴里塞了一支。”
彭工头急着想找老大拿点东西解解馋,他手上只有一次的分量了,想着吃了一次就没有下一次了,彭工头还是很着急的,努力的描素了一下当时见到萧奇的情形。
然而他自己没注意到的是,为了努力表示自己没有撒谎,彭工头已经有点晃神的脑袋里不自觉的就自行补充了一些当初他自己刚染上这玩意儿时的一些表现,倒是阴差阳错的帮了萧奇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