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若芷一愣，本以为系统还要推拒一番，“呃……呃……那个我要十张直播置顶卡，哦不一百张……还要系统商城所有的商品都来一份，尤其是那个最高等级的芥子空间！再……再要系统币十亿！”
“呵……倒真敢狮子大开口！”系统冷笑一声，“等着消息吧。”
本来就是坐地起价，落地还钱。
程若芷稍作休憩，便揣着自己本以为很多、实际上极少的灵石，出门去买食材和调料了。
百草楼名不虚传，各式各样的灵草、灵植应有尽有。
“掌柜的！你家乌琉豆怎么卖的这么贵？你家伙计说，比白菘豆还要贵上几十倍？”程若芷震惊了，抛下还在滔滔不绝介绍的伙计，跑到柜台去咨询掌柜。
她并不清楚修仙界的物价——上次食材是周启源准备的，原身又是个只做菜不管购买的大小姐。
但也略略知道，乌琉豆是比白菘豆便宜很多的，不然她也不会用乌琉豆做酱来试手了。
“道友你有所不知啊。这几天修真界出了好几件大事啊。”掌柜有条不紊，一副要说书的架势。
一旁的伙计立刻浮现出“又来了”的表情，眼角直抽抽。
“这头一件啊，就是潜云宗前几日，据说有好些人同时顿悟啦。”掌柜摸摸胡须，“你道为什么？是风水，是人为，还是天道的眷顾？”
“为什么？”
“掌柜的快说说啊！”
“真的假的啊？好些人同时顿悟？”
一听说顿悟，在店内一楼本来三三两两在挑选灵植灵草的众修士，纷纷围上柜台，询问起来。
掌柜满意地继续讲述了下去，“正是这乌琉豆！”
“乌琉豆本是低阶修士都不愿吃的食物，一般用来喂饲养的灵兽。甚至好些灵智稍开的低阶灵兽，都不愿吃这豆子。”
“谁知，这乌琉豆酿造成乌琉豆酱后，却是有奇效！”
“根据我们百草楼的丹师们鉴定，这乌琉豆经过发酵后，会产生一种奇特的物质，类似幻影丹的效果，会让人想起内心中最柔软、最深层的事情，从而顿悟。”
“那说明那修士本就在要顿悟的边缘了吧？”有看客提问。
掌柜神秘一笑，“多少人在顿悟的边缘游走，一生不得入其门？何况，比起传说中有价无市的幻影丹，这乌琉豆岂不是……”
话音未落，修士们却是纷纷抢购起来，“我要十斤！”“我要一斗！”“我要一斛！”“我要一石！”
伙计们忙得脚不沾地。
不一会儿，那标志着乌琉豆的柜台处，便贴上了“售罄”的红纸。
买到乌琉豆的修士纷纷离店。
打着算盘的掌柜喜滋滋地拨弄着算盘。
“那您这里，怎么不直接卖乌琉豆酱啊。”程若芷之前被挤到了角落里，现在人都散了，才能上前来问。
“做酱需要时日的呀，这位道友。”掌柜的嘿嘿一笑，“这些修士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怎会做这个酱？倒是先挣一笔灵石再说啊。”
掌柜的委实能说。
在他的讲述下，程若芷知道了空间裂缝的前因后果，也知道了自己乔装打扮的明智。
那晚，据说空间裂缝本来没那么快合上的。但是水云界的动静实在太大了，似乎被上界的修士给发觉了。因此时间越加紧迫，现场变成了修罗场。
各个元婴老祖杀红了眼，不知道多少金丹和筑基修士遭了殃，非死即伤。
最终，不少大宗门的元婴老祖，带着自己最心爱的子侄、后辈成功地进入了空间裂缝。
而潜云宗不知为何，却是没有一位元婴老祖顺利进入，现在倒成了十里八荒实力最强、顶级高手最多的宗门了。
“这水云界啊，要变天喽。”
“对了，不妨告诉道友你，那个做出乌琉豆酱的啊，是个凡人！据说现在不知踪影，也不知是不是被哪个元婴老祖给软禁起来了。反正现在好多势力在找那个叫程若芷的小姑娘。”掌柜又一脸八卦，“如果我们百草楼酿造的乌琉豆酱效果不好，说不得届时也要会会这个凡人小姑娘呢。”
“对了，你这只白狐灵兽，似乎不一般啊。是不是受过重伤导致修为下降了啊？我看它原本应该不止一阶修为，最起码应该有三、四尾吧？”
据说灵狐以尾巴数来判断修为。三、四尾，就是金丹或元婴修为？她犹疑起来。
程若芷得了消息，又被口才极好的掌柜各种推销。
不知不觉，竟然买了一堆调料食材还有灵草灵植的种子，以及此行的主要购买目标——一阶云菘豆。
掌柜的还附送了程若芷一大块盐卤，“以前在凡人界的时候，还能常常吃到豆腐。我自己做过几次，后来筑基以后，倒是不太耐烦做了。这位道友也是个食修吧？”
“食修在低阶修士中很受欢迎，因为低阶修士不太吃得起上品辟谷丹。但再往上，食修就……道友最好早日还是学个炼丹或是炼器的本事比较好……”
程若芷谢过掌柜的好意，便心事重重地回了住处。
如此说来，周启源的安危……毕竟她是被周启源带出去的，也不知道会不会波及到他。
然而多想无用——还是只早日提升实力，否则她现在的实力，去找周启源，只会拖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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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不亮，程若芷就起身开始做豆腐脑了。
从储物背包里拿出石磨，程若芷心不在焉地磨生豆浆。
程若芷：……如果有个豆浆机就好了……实在不行，自动磨盘也行啊。
白狐在她的肩膀上蹦来跳去，左肩跳到右肩，又从右肩跳到左肩。
程若芷：……要说这只是大妖……谁信啊！
把生豆浆烧开后，乳白色的豆浆散发着一种浓郁的香气。
程若芷给自己倒了一碗，加了少许灵蜜。
香浓可口，顺滑怡人。
调制了5份，放到商城里售卖后，她便继续做豆腐脑了。
蟹黄豆腐脑、鸡汤豆腐脑、白玉豆腐脑、清荷豆腐脑。
说是蟹黄，却是以咸蛋黄为主料的。
热锅冷油，加入酿制好、出油了的红心咸蛋黄碾碎、炒出沫来，便有一种近乎蟹黄的香气铺面而来。加入豆腐脑，稍一烧制，便呈金色，既好看又好吃。
白玉豆腐脑，则是浇上甜豆浆汁，做成的。
而荷瓣豆腐脑，则是用一阶清田荷花瓣，加入少许灵蜜捣至而成的荷瓣花酱。
碧青的荷叶碎，粉色的花瓣酱，映衬着白玉一般的豆腐脑。
不经酿造，因而花香与淡淡的清气甜香，都得以保留。味道比白玉豆腐脑，更富有层次感。
【“快看，星网上又发布了好几种关于‘豆腐脑的制作方法’专利授权。”】
【“太过分了吧，我们以后只能吃云氏集团制作的豆腐脑了吗？”】
【“那也比之前强啊。星际的豆子吃起来味道就是怪怪的，猩红色的豆子，看着就没胃口了。”】
【“但愿云氏能够将豆子改造得可以入口吧……”】
【“只有我关注到，主播小姐姐做的这几种豆腐脑，都好吃到不行吗？”】
【“蟹黄的和鸡汤的好吃！咸的好吃！”】
【“白玉豆腐脑和荷瓣豆腐脑，甜的好吃。”】
直播间里咸甜之争开始了。
程若芷：……你们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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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若芷的豆浆与豆腐脑，在食摊云集的街市中颇受欢迎。
一上午的时间，一大锅的豆腐脑与豆浆，便都售罄了。
程若芷满心欢喜地数着灵石正要回到住处，却突然被一声娇喝声给叫住了。
“这白狐分明是我的灵兽！”一个穿着羽衣霓裳裙、一看就非富即贵的女修跺着脚，“师兄师弟们！快将这个偷我灵兽的小贼给我抓住！”
程若芷一下子愣住了。
不仅因为小姑娘的突然娇喝，还因为……
【系统提示：你收到了十张直播置顶卡，一最高等级使用权限的芥子空间，以及系统币一千万。】
第26章 蓟莘汤药膳
衣着华丽富贵的女修小姑娘，来势汹汹；护犊子一般绕其周围的几个白衣同门，虎视眈眈。
一桩麻烦事。
程若芷顾不上先与系统沟通，作了个揖，“这位仙子，且先勿动怒。”
“好叫仙子知晓，我这白狐乃是于山野间寻得，因是缘分，便随性作个伴。却是不知仙子的白狐有何印记？”
说着，手状似无意地抚过白狐脖颈间的入城灵牌，心中在琢磨——要不把这吃货丢给这姑娘算了？又能吃、又费灵石……
小姑娘语气娇纵。“有什么印记，凭什么告诉你啊？我说我的，就是……”
“师妹！”一温和儒雅的男修声音稍高，喝断了小姑娘未尽之语，“这不是在咱们御兽门。万仙城内禁止争斗，师妹勿要忘记师父临走前的谆谆教诲。”
“我就知道，你们都变了，因为我爹不在这里了……进了空间裂缝，去了上界……唔唔唔……你干什么？”小姑娘一脸愤懑地挣脱了捂着自己嘴的手，大喝道。
“三师兄，从前你不会这样对我……我要去找我娘……我要找大师兄……”说着嘤嘤地哭了起来。
程若芷一脸同情地看着一脸青灰色的几位男修。
“这位仙子，您看……我……”程若芷抱起白狐，思索了一会，做了个要递给小姑娘的姿态。
白狐猛地扭头，委屈又幽怨地看着程若芷。
小姑娘惊喜地刚要接过，就被几个同门连拖带拉地拽走了。
那位温和儒雅的男修向程若芷作揖赔礼，“师妹被家师宠坏了，让这位道友见笑了。”
程若芷还保持着抱着白狐伸手递出的动作，尴尬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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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狐生气了。
一回到住处，就霸占了程若芷的床褥，在上面满床打滚，滚落了一床的毛！
程若芷坐在床铺边上，一边撸着小白狐的毛，一边感慨——跟我家小萨摩一样蠢萌呀……
无心哄小白狐，程若芷焦急地与系统沟通，“虽说是坐地起价，落地还钱？可是这也太少了吧？”
系统不耐烦地回道，“你还要怎样？十张直播置顶卡、一最高等级使用权限的芥子空间以及系统币一千万。不少了！”
“可是……这相当于是买断价吧？”程若芷皱眉，“据说你们合作的协议价是一千亿星币？”
“所以呢？你讨价还价的筹码是什么？威胁从此不再直播美食了？可能吗？”系统语气略带嘲讽，“不要意气用事。”
“十张置顶卡与芥子空间，都是你目前急需的。”系统哼了一声，“你的粉丝值可不太稳固啊。那天直播本体晒月光得来的粉丝值，这几天略掉了一些啊。”
“或者你可以等。”系统继续说道，“讨价还价嘛。给你的这些东西先收回，你慢慢讨价还价好了……”
“若不是你还完了负债，证明了自己还有些用处；眼下的这些福利，你也未必能得到。”
程若芷咬着唇，只恨自己没有学过谈判学之类的，不由得愤懑对系统大喊。
“你就是对我严苛！原身买一具傀儡，只要二十万；我升级下修复傀儡和什么鬼变身套餐，就要十万系统币。你还说因为原身买的时候，是折扣价，一折！”
“原身赊购东西各种容易，到了我就各种负债，各种不还债就要挂！”
“是不是，如果现在是原身，你给出的东西，价值远远不止这些？！”
“什么原身不原身？！”系统语气陡然如淬了寒冰，“程若芷，我告诉你，你从头到尾都是程若芷！是沧云界顶级食修世家破家灭门了的大小姐，是服用了千枢转机丹要逆袭成仙的程若芷！”
说着，一阵剧痛在程若芷的头部闪过，她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再让我听到什么原身之类的话语，”系统冷肃异常，“后果……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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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若芷眯着眼努力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快黑了……
她这是沉睡了几乎一天？系统下手……真够狠的。
小白狐在她的脸上踩来踩去，乌溜溜的眼睛直盯着她，全是担心与焦急。
“小白！”程若芷一把抱住小白狐，心里委屈得不行。
心中却再次肯定了之前的猜测，系统不想任何人发现她不是原身了。
至于原因，她却是一时完全无头绪。
“小白，小白？你怎么了？”程若芷看着突然吐血倒在床铺上的小白狐，心中焦急万分。
连忙抱起它，贴上神行符，去城里找医修。
找了几家，不是说不给灵兽看病，就是说伤势诡异治不了。
好不容易有位看起来靠谱的医修老婆婆好心地告诉她，“你这灵兽啊，看起来似乎不一般啊。据婆婆推断，说不得，这曾是个妖修……只是不知为何，被人抽了大半妖筋。”
“如今却只能吃点一阶的灵兽补益丹，续着些性命罢了。”说着便给程若芷开了丹药，“十瓶三十颗，一个月的量，一百下品灵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