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七零农家母——山林之乐
时间:2018-08-16 08:12:56

  樊香深吸了口气下压愤怒的情绪,“那你现在要准备怎么做?”
  人助自助者。要是杨虹对挨打逆来顺受,她也不多事,从她那里要过介绍信就走。可她如不愿再这么苟且地过活,她就帮帮她,就像她自己遇到困难时王婧伸出援手一样。
  这个世界本就苛责女人,她希望自己能在力所能及情况下能帮助需要帮忙的人。
  杨虹拿手帕轻轻擦去眼里的泪,脸上露出决绝的光,“我本来不想做得这么绝的,总怕囡囡长大了埋怨我,可现在实在过不下去了。既然他不仁,也不要怪我无义!囡囡那里,我会慢慢给她解释。”
  “如果需要帮忙,你只管说,我能帮的会尽力帮你。”后一句话她没说,如果是牵涉太大的,就不属于她能帮的范畴了。
  杨虹不知道樊香的腹语,她露出一个感激的笑,“不用,这件事我自己去做就好。对了,你来是要我写介绍信的吗?”
  看她这样,樊香同情心又多了些,“本来是想着来找你帮忙的,但是看来你不方便,要不下次?”
  “没事,都是皮外伤。其实那次回来我信已写好了,就是不知道怎么交给你,又因为家事缠身,就想着等你来好了。”
  她起来去里屋拿了两个并未封口的信出来递给樊香,“你们作先进就是比我们普通人想得长远,知道学习更多的知识。一封是给我省图书馆的同学的,一个是给东方红拖拉机厂的同学的,她们人都不错,值得信赖。我在原来也都帮过她们。”
  谢过了杨虹,樊香又一次问她,“真需要帮助你去县裁缝社找我,我现在在那里上班。”
  如果说第一次问还有些知恩要报的意思,这第二次,就是因为杨虹不愿把她牵涉其中,她生出了更多的好感。
  “行,谢谢,真有需要我就去找你。”
  樊香这才回去,到家却发现小顾正在等她,见她回来马上站了起来,很恭敬地说:“樊先进,去省城我们地方粮票不能再用,严主任让我给您送5斤云中省的粮票。
  诺,还有这一段您写书的补助,一天1.5元,8天共12元钱,还有外出补助一天2角,严主任说大概要两天,就给您按两天算了,麻烦您签个字。”
  这个差使好,其实她书写完得早,不过是蘑菇没有完全长成,照片拍不完,她就一直在家待着看些自己喜欢的书。反正不上班还有补助领,就乐得自己轻松了。
  谢过了小顾,樊香在领取单上签了字,领到了12元4角钱及5斤云中省粮票。
  小顾告诉第二天早上六点半在革委会大院见就走了。
  樊妈妈看看自己的女儿说:“樊香,就是做梦,也不敢做这么好的梦啊,你竟然要到云中省见首长去了。哎,你用力掐我一下,看这是不是真的。“
  樊香真是掐了妈妈胳膊一下,樊妈妈不乐意了,“你个闺女,让你用力掐,你真用那么大力!“
  樊香哈哈笑了起来,她也有点不真实的感觉好吗?就这两个菌种的人工种植,值得省领导来见她?这次会像见杨主任及严主任时那么顺利吗?
 
 
第58章 
  晚上一个菜是凉调蘑菇, 另一个菜仍然吃的是槐花,槐花晒干后再用热水泡开,炒了之后吃着有点劲道, 如果放一点猪油炒, 猪油的香全浸进菜里,比肉还要好吃。
  樊妈妈说:“明天我们就换换别的菜。”
  程爱军扭麻花似的, “外婆,我们还要吃嘛。这个最好吃!”
  “再好吃的东西也不能天天吃啊,免得吃伤了。”
  “听你外婆的, 想吃过几天再吃。”
  两人大人决定了未来的菜谱, 几个小的现在只有发言权,没有决定权, 只有听从。
  程爱华及爱红吃完饭去收拾碗筷,樊香去小屋拿出了程伯绍的信来看, 还是那个熟悉的配方, 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
  敬爱的樊香同志:
  你好!
  来信已收到。
  ……
  知道你所作的事, 我为你深深地感到骄傲。在组织的关怀下,你和孩子已领到粮票,我为此非常高兴。你不知道, 好多次晚上我不能很好入睡,一直担心你的身体, 很怕再像上一次那样出问题。
  在那次接到电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没有想象中坚强,反而有些惶恐, 发现这个家完全不能没有你的存在。如果你倒下了,我们家这个小屋也就轰然倒塌,我和孩子的生活更不会像现在这样这么平顺。
  既然你身体已无恙,做的也是自己喜欢的工作,我已和周院长说过,暂时不考虑工作调动的事,这样我们也能在各自工作上发挥自己的优势。
  领袖思想是常学常新,你也给我不同的感受。让我没想到的是,不光你自己做得出色,连孩子们也在你的教育下表现优秀。有这样的孩子,我觉得自己做梦也会笑出声来。
  你一定觉得我这话莫名其妙吧,呵呵,这是有原因的。
  那天爱红画的画不小心被我们周院长的同学叫夏眠的看到了,他是《红太阳画报》的编辑,自己也曾出了一本叫《农场小英雄》的连环画,就想收爱红为徒弟。
  爱红是个善良,温顺的孩子,但她个性腼腆,在表达自己方面不太喜欢发言,这样的性格比起那些天性开朗活泼的孩子要少受关注。但从马克思辩证唯物主义观点来看,这个性格也有她的优势,少说少错,不说不错。
  在我们父母眼里她很出色,但别人并不了解她啊。开始我不想让爱红拜夏眠为师,觉得他人不够成熟,仅仅只看了爱红的一幅画,连她什么性格,品性如何都不了解就要收徒,我觉得这种行为有些轻率,怕万一爱红成了她的徒弟,有什么事会被牵连。
  因此,我专门又问了周院长,也托人去了解了夏眠的情况。他个人品行并没有什么问题,原来一直是《红太阳画报》的编辑,是组建这个画报的元老之一,前几年因为一些原因成为了□□,在劳动改造中触及了灵魂,表现良好,去年从农场下放中回来,并摘掉了□□的帽子。
  情况就是这样,这关系到孩子的未来,要不要拜师,我也有些犹豫,不知道你意见是什么?我非常期待你的见解。
  对了,我是大人,艰苦一点不算什么,孩子们的成长更需要营养。随信寄粮票5斤。请注意查收。
  对于领袖思想你和我有一样的认识我觉得很高兴,让我们共同学习,共同进步,努力为共产主义事业的早日实现再增砖添瓦!
  ……
  看到信,樊香第一感觉是惊奇,哇,这封信比上一封长了不少呢,并且程伯绍情绪化的文字多了,除了那熟悉的语录体式的文字,更像与家人在聊天。
  再次感觉是喜悦,爱红能一眼就被人看中,她真为她高兴,有一种我家孩子就是棒的隐秘成就感。
  这种喜悦,与她自己取得了成绩还不一样。自己取得成就,那是付出之后应有的得到。孩子的成就,就像你以为种了一棵普通的树,它却在春天开了满树的花,秋天又结了香甜的果,完全是超出想象的收获。
  所以还是得和程伯绍通信,两人可以好好讨论这个问题,而不管两人怎么说,也不会被别人认为是在炫耀。
  所以,哪怕看到这几个孩子面上,开始她与程伯绍搞好关系的决定也是对的。看,现在他这个当爸的多尽心,还去考察了孩子未来的老师。
  程伯绍不知道,她可是知道,在后世她还听过夏眠的大名,那是漫画界大师一级的人物啊。有智慧,能保全自己,有才能能指导孩子,程伯绍担心的问题并不存在,这个老师一定得拜啊。
  又一次看到5斤粮票,还是被程伯绍换成的全国粮票,估计是为了自己方便换用。樊香有些心虚。她现在真是不缺少吃的,有蘑菇在,能当不少粮食用。
  上次程伯绍回来还从公婆那里要来一些粮食,加上原来的,都差不多够吃近两个月了,然后她转了户口后马上就分到了粮食,何况她还偷偷地从花朵儿那里换面粉加进去,不过她做得小心,一次只是几两几两地加,并不显眼。
  所以他们吃得并不差,不像程伯绍想象的那样艰苦,没看几个孩子明显都长个了,连头发都变得有光泽了许多,爱华的小胸脯也有些发育。哎,该给孩子们做新衣了,樊香想到这里,思维发散了下又收了回来,等从省城回来就着手这件事。
  反而是程伯绍,一个月拿出来5斤粮票,油水又她在家里多,那才是可怜巴巴地。
  樊香刷刷写好了信,把目前的情况都告诉了程伯绍,她要出书了,还有准备去省城受首长接见,孩子们也取得了不小的成绩,爱华跳级,爱红画了不少小叮当的画,爱军吸引人主动让他上好的幼儿园及6月1日表演。
  告诉他,“你问过觉得夏老师为人不错,我相信你的眼光。不过有一点我有小小的意见,你觉得夏教师有些轻率,但他如果从别的地方听说过你呢,比如周院长那里,对你比较认可,又惠及到爱红身上,这就很难说轻率了。
  还有,他既然现在已经无恙,证明生活智慧也不缺少。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我理解你为孩子的担心,但哪有可能只接受而什么都不付出呢?要想更好地成长,没有好的老师太难了。
  所以,既然孩子有这个机会,我倾向于让她拜他为师。你说呢?不过即使要拜师,也得等我有空了带她去燕京才行。”
  想想她又加了一段,“你知道我们搬到新家后什么东西最快坏了吗?你一定想不到。我告诉你,是电灯的拉绳。”
  自从他们搬到县城的新院子,两个大的还好,程爱军对电灯很是稀罕,知道一拉绳子上面的灯会亮,再拉会灭后,他反复拉,灯反复明灭,不小心用力过大,拉绳被从上面的一个黑色的塑料座里拉了出来。
  樊香费了半天劲,把总电源断掉,才把那根尼龙绳又接了上去。这之后程爱军总算能控制自己不再拉来拉去。不过一到晚上要拉亮灯,他就自告奋勇。
  写过信,她让几个孩子也写了要对爸爸说的话,依旧是程爱华写了一页,程爱红把她画的小叮当的画附了一张,又画了一家人捡槐花时的情景。程爱军这次多写了一个字,是爸爸好。
  夸过几个孩子写得不错,樊香把信纸收到一起。想了想不放心,她让花朵儿收了起来。
  第二天天还一片漆黑,樊妈妈就起来叫樊香,“该起床了!”樊香起来看看天色,估算大约是凌晨三点多钟,“妈,您叫我叫得也太早了吧,现在不过三点来钟,让我再睡一会儿!”
  “不早了,我一晚上都没睡着,就怕你迟到了影响与首长的见面怎么办?这才专门看好的时间来叫你的。你起来收拾收拾,再吃点儿饭,时间不就差不多了?”
  怎么都感觉妈妈比她兴奋得多,樊香真是不想起来,“妈,我昨天睡得晚,您让我再睡会吧!不然我起来了没精神,万一在给首长汇报时出错了怎么办?”
  这个理由很强大,樊妈妈退让,“哎,那你快睡,再等会儿我叫你。”
  “您也去睡吧,我五点半起来就来得及,东西昨晚已收拾过了,早上洗漱下吃点儿东西就行,来得及。”
  樊香默默把再添个座钟、一个手表的事列入计划。这估算时间的作法太耗费人的精神了。如果不是这两样东西在这个年代难得,怕引人疑窦,她早找花朵儿换了。
  可没到五点半,樊香就听到一声惊叫,那是程爱华发出来的,她忙穿上衣服过去看怎么回事。却见程爱华脸色苍白,“妈,我要死了!”
  樊香过去抱住了她,“怎么了乖,妈妈在这儿!有什么事告诉我,不要说这么吓人的话!”
  程爱华呜呜哭了起来,“我血流不止,这样下去肯定没命了。妈,万一我死后,每年我生日你得记着给我煮个鸡蛋,别让别人吃掉,专给我。”
  程爱红也被吵醒了,揉着眼睛不知所措坐在一边。樊妈妈根本睡不着,也过来了看是怎么回事。全家唯一没被吵醒的就是程爱军了。
  明明听着程爱红神清气足,怎么也不像得了重病要死的样子,樊香问:“到底怎么了?哪里流血?”
  程爱华有些不好意思,声音小小地说:“我两腿间,尿尿的地方。”
  樊香轻出口气,现在的女孩怎么连这一点生理知识都没有啊,不过以现在的教材,也没有什么生理卫生课,原主又没有专门去教,不知道也正常。
  想笑又怕程爱华尴尬,拍拍她小脑袋,“爱华,不要怕,你这是长大了,要变成大姑娘喽。”
  看着妈妈一脸轻松的样子,外婆也笑着看她,程爱华收住了眼泪,还打了个嗝,一双经泪水浸润格外润的眼睛直直望着樊香,有些不敢置信地说:“真没事?”
  “妈妈怎么会骗你?女孩长大了每个月都会有一次这样的情况。”
  樊妈妈也说:“傻孩子,每个女孩都要经历这个的。你肚子疼不疼?有不舒服告诉我们。”
  程爱华摇摇头,想了想说:“不疼,有点酸,肚子还涨涨的。”
  樊香想到原来她有一张月经带票,因为好奇有一次去供销社给换了实物,正好拿出来给爱华用。
  这个月经带布料很少,形状和一般的裤头差不多,不过在裆部是一层柔软的橡胶一样的东西,裆部上下各有一个细圈,可以把卫生纸塞进去固定住。
  “你稍等下啊。”樊香去取了家里最好的卫生纸过来,示范着叠了给程爱华看,“你换上这个裤头。如果纸透了就自己换上新的。”
  程爱红羞得脸通红,拿了月经带看大家还在,小声说:“妈,外婆,爱红,你们先出去。”
  樊香几人出来,等了一会儿才听见程爱华说好了。
  樊香端了一碗红糖水给程爱华喝了,又让她漱过嘴,只当没事人一样,“那你们睡吧,记得这几天最好不要沾凉的东西。”
  几个孩子没起床的时候樊香就要走了,她只好把事情都托付给妈妈。樊妈妈大包大揽,“放心吧,你们几个不全是我带大的?什么事也不会有的。再说,她们现在已经我和你那时强多了,那时候我们用的都是烧的草木灰。说起来,你的月经也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来?”
  樊香没当回事,“吃不好,干得活又重,我的早不准了。”
  樊妈妈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巴。
  这次去省城,只有三个人,小顾开车,余下的就是樊香与严主任。
  上车后樊香说:“昨夜没有睡好,我睡一会儿。”就眯上眼睛养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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