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提这个话题,邀请她去自己开办的书塾看看。
塞拉很欣慰他能开始新的生活,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白兰也要去,这家伙现在是端的不知羞耻,还打算就穿着这身jk出门。
可塞拉不愿意被当做变态啊,硬是勒令这家伙换了装。
穿的是银时淘汰后用来改小的和服,越发像个小号废柴。
不过他长得漂亮,又自有一股银时没有的贵气,洗的发白的祥云和服没有像银时那样胡乱系着,规规矩矩的穿出来,配着那张异域脸,格外有味道。
塞拉牵着白兰和神乐一行人往书塾那边去,一路上被小鬼缠着买东买西。
当然里面还混进来一个不知廉耻的大人。
塞拉一脚把扒在甜品店橱窗上,捏着声音撒娇要买的银时踢开——
“还买?一路上路过三家甜品店,你哪家没停下来买一遍?适可而止啊,小神乐都没你这么不知节制的。”
人小女孩可乖了,抱着一箱醋昆布就一直吃到现在。
结果正要把人拉走,就看到桂和伊丽莎白从里面走出来。
银时一见他们就嚷嚷开了:“看!号称贯彻武士道的家伙都在糖分的诱惑下堕落了,我这样有什么好奇怪的。”
“再说你还有委托金没付我的吧?我花自己的钱买巴菲,又碍着谁了?”
桂却上来就是一把将他掀开,握住塞拉的手:“欧嘎桑——”
他叫得太惨烈,塞拉还以为自己将命不久矣。
就见桂激动道:“好久好贱,我好想你啊!你结婚了吗?应该还是个人妻吧?不不不,欧嘎桑即便暂时单身,本质上也不会变。”
“那我——”
话没说完就被银时一脚踹了老远:“无耻背德ntr人妻控给我滚。”
“都说了那家伙不是松阳,就算你挖回来也报不了童年的一箭之仇,不知道你在执着些什么。”
桂抹了把脸上的血,大义凛然道:“你以为我还在执着小时候的事吗?太天真了,银时!我们之中谁才是困在过去走不出来的家伙?”
“我执着的从来都只有人妻和ntr!”
才说完就被银时重新踹翻在地:“你还挺得意对吧?执着这个词被你用了会哭的,真的会哭的。”
打打闹闹间,桂问他们要去哪儿,听说要去胧的书塾参观,立马加入了队伍。
其实看得出来胧确实对当初的松下书塾很执着,也和介意自己最终没有进去和师弟们一起度过同窗光阴而遗憾。
所以他明明有这么多存款,却并没有开办大规模的学校,而是办了一家普通的书塾。
就在附近收的孩子,甚至大多是无家可归的孤儿。
一如当年松阳那样。
他们踏进书塾,就听到里面传来朗朗的读书声,胧有些诧异。
这里只有他一个老师,临走的时候交代了学生自习,怎么动静听着像有人在里面教学一样。
众人来到床边,望进去,首先银时和桂的表情就变了。
那一瞬间的凶戾再到无奈,最后变成回忆和恍惚。
塞拉想,一定是眼前的身影和他们童年时每天见惯的场景重叠了吧?
毕竟是同一具身体里的两个灵魂呢!
只见那家伙穿着宿色的和服,头发柔顺,虽然额前的短发捋到后面,但此刻眉眼温和,笑容和煦,竟前所未有的淡化了眼中的孤独霸道。
“老——师?”
塞拉听到有谁恍惚道,接着虚的视线就和她对上。
他的眼中出现显而易见的惊喜,忙交代了学生自习,走了出来。
在塞拉面前站定:“我听说胧开办了学校,找过来却没见到他人,孩子们听说我是他们老师的老师,就央我代一课。”
塞拉看进去,果然一群小萝卜头好奇的看过来。
这家伙真的擅长为人师,只要他愿意的话。
她笑了笑:“教书好,教书好啊!”
说着又没由来的想到骗她是在教书的惣右介,还有真正教书的老实人夏目君,以及倒是确实教过书,不过教人家学生丧心病狂犯罪的圣户君。
顿时笑容变得有些疲惫僵硬了。
这时候虚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动情道:“塞拉,我很想你。”
塞拉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啊——
这干净清冽的气息,不怪她第一次见就把持不住,正回忆往昔,就感觉两人中间有什么东西在动。
紧接着就看到一个银白色的脑袋从他们中间憋出来——
白兰脸上笑眯眯,眼神却冷冰冰道:“哦呀!现在流行拖家带口骚扰前女友吗?”
“三个弟子轮番打头阵,接着本尊打温情牌,这手段太老辣成熟了,真是可怕的大人,我等小孩子害怕啊。”
虚好久没回地球了,一方面偶遇塞拉是惊喜,却对出现在她身边的人大感警惕。
便问道:“这小鬼是谁?”
塞拉正要开口,就听胧扭扭捏捏道:“说是师母的童养夫,老师,这家伙还愿意穿女装取悦师母,就可塑性来说,您确实没有优势啊。”
虚脸都黑了,充满质问的看着塞拉。
塞拉气不打一处来,暴躁道:“为什么二话不说就信了?还有胧你这家伙,合着刚刚我解释半天你一个字都没信是吧?”
就见虚沉默了半响,然后拉了拉塞拉的衣袖。
有些羞于启齿,但还是说了出来:“其实,女装的话,我也可以的。”
“百年前做任务的时候,伪装过花魁。”
见是啊了不可置信的看过来,他有些脸红:“当时还流传过我的传说,小孩子什么的,肯定没办法和我的经验比。”
话一说完,就见整个院子里的人嘴巴张得可以塞鸡蛋。
率先反应过来的是银时:“为什么松阳没告诉过我们这种事?感觉亏了一个亿。”
第108章
说真的,当虚这么说的时候,塞拉脑补了一阵,还真颇有些心猿意马。
要是更流氓一点,甚至可以探讨一下角色扮演问题,比如花魁和恩客什么的咳咳!
还好她是正经人(?),想想也就是了,那是用强大的意志力拉紧缰绳悬崖勒马,险险收住了犯错的可能的。
不过她这边才收住,其他人却坐不住了。
银时一时间都忘了他和虚有仇这一节,立马凑过来——
“什么时候的事?穿的花魁装哪种款式?你不会正好还留着那时候的照片吧?给我看看?”
桂看到他这副嘴脸就不满了,一巴掌把他扇的趔趄了两步。
呵斥道:“银时!好歹对老师抱有基本的尊重,我才不会允许你拿那些东西羞辱老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家伙怎么想的,一定想在盂兰盆节那天把照片烧下去,让老师的亡者灵魂都不得安宁对吧?”
说着就回头,大义凛然的对虚道:“放心吧,照片交给我保管,我保证不会让银时找到的,更不会泄露出去。”
又对伊丽莎白道:“帮我联系高杉还有信女,就说有乐子看。”
得!这个打的主意不是羞辱死人,而是把活着这个直接公开处刑。
虚其实一直很不明白,这些家伙难道真的觉得自己和他们是同样的物种吗?
嘛!有时候干大事倒是意外的有着颠覆天下的才能,但平时蠢起来,那就真的事人类智商盆地。
他冷笑一声,打开桂和银时的手。
还嫌不够刺激,对他们说了一句道:“啊!照片啊,说起来——”
“当时那些年是他的意识占据主导,不过他做过什么事我还是清楚的。”
“我记得他某个时期得到一台旧相机,成天到处拍,里面有意思的照片还是挺多的。”
“比如偷窥寡妇,逃跑的时候被狗咬破裤子,十岁高龄尿床之类的。”
“嘛!虽然都是些小人物,但仅限于江户,某些人知名度还是很高的,想必这些照片传播出去,替附近的人添些茶余饭后谈资还是不错的。”
银时和桂顿时怒了:“偷窥人的记忆要不要脸?照片在哪里,给我交出了。”
“老师,看着我被狗追不来帮忙,躲着拍照。”
“啊!!!,岂可修松阳,我不信,阿银我自律神经绝对没问题,一定是他浇水在床单上拍下来污蔑人。”
“矮杉呢?为什么他没事?不公平,那家伙被吊在树上好多次,怎么不拍下来呢?”
胧举手:“我说句公道话,他好歹出身名门,修养什么的——”
话没说完就看到两个师弟一脸杀气的看着他:“啊——?你在这里充什么理中客?事不关己是吧?”
“就是碰上时候好,你看他那怂样,小时候屁滚尿流的事绝对少不了。”
胧一下了没了表情,一手一个揪着两人的后领就把人扔了出去。
两人脸皮厚,又自己转了回来,总之碰到这种滚刀肉,胧这种老实人是没有办法的。
塞拉见几人现在相处得好,笑嘻嘻的跟虚开玩笑:“你说你当初费那么大的劲,要早把那组照片拿出来,使唤他们干什么不行?”
银时和桂悚然一惊回头看她:“你是魔鬼吗?”
这时候就见虚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诚恳道:“嗯!是我太愚蠢了,对这样的笨蛋抱有太大的期待,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做了多余的事。”
“以后都不会这样了,所以——”
说到一半,被塞拉捂住了嘴巴:“我知道,可你得知道,那不是为了我。”
虚无法理解如何温柔待人,温柔看待世界,从诞生之初他就受尽愚昧之人的折磨。
无数次被当做怪物杀死又复活,然后作为天道众的杀戮工具生存百年。
如果说松阳是他无尽的生命中一抹转瞬即逝的微笑,那么塞拉的出现才是让心甘情愿改变的契机。
和让他百年来阅尽之后失望的贪婪平庸之辈不同,这是唯一能让他打从心里认可的同类,猝不及防走进他内心的爱人。
直到现在他也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因为她不喜欢,所以他立马抛弃了理念。
虚到底是聪明的人,直到塞拉这么说,是暂时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但同时她并非对自己的就毫无感念,只是空间的距离限制了它的发酵。
不过他倒是后悔没有紧盯着银时的动向,早知道这家伙便利好用,连塞拉都喜欢有事找他,自己也就早安插人手注意这边了。
以至于居然没发现塞拉和这边有着相当频繁的往来。
要是塞拉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怕不得真庆幸他最近忙于宇宙中搞事,没空注意这里。
真让他知道白兰的存在,两个琢磨过灭世的家伙凑在一起,那世界多可怜?
现在白兰也痊愈了,塞拉想着也是时候带他回去了。
给扒着她的腿怕她赖账的银时结算完报酬,不过这次塞拉聪明了。
既不把钱给银时,也不给新八神乐。
银时就不说了,神乐也没什么自制力,新八倒是还行,就是脑子不好使,很容易就被银时坑进去。
所以她干脆把钱给了登势婆婆,扣除每个月的房租后,在他们弹尽粮绝的时候保证这家伙不被饿死。
也省得钱最终进了柏青哥机里。
不理会银时哭天抹地,塞拉带着白兰就要走,还没踏进空间门,就接到葛力姆乔的电话。
伴随着他不耐烦的咆哮声,还有那边的俩孩子大哭的声音,看来是已经被缠得精疲力竭了。
塞拉被那边催得满头包,也顾不得中转,直接带上白兰就转了个方向,先去了虚圈那边。
这里倒是坐标稳定,塞拉踏出来就是之前专门给妮露和汪达怀斯布置的玩具房。
当时用了一个很大的房间,什么玩的都应有尽有,就是考虑到以后或许还有源源不断的破面小孩子到来。
她一出来,就看见妮露扒着葛力姆乔的腿哭。
鼻涕眼泪蹭了小豹子一身:“不是外面的石树开花了,塞拉就回来吗?葛力是大骗子,嗝!你赔我塞拉。”
汪达怀斯心智上比妮露还小,看她哭二话不说也有样学样的哭。
两个小鬼都是声音尖锐的类型,直吵得小豹子耳朵要聋,也不是没想过直接一脚踹出去,或者拿出哥哥威严捶他们。
可一怕塞拉回来这俩小鬼告状他吃不了兜着走,而这两个混蛋就是哨子精变的,真碰他们一下,哭声能把整座虚夜宫掀了。
他咬牙切齿道:“狗日的萨尔阿波罗,故意找茬是吧?哪里来的黑科技真的让石树开花了。”
“老子这就让那花开在你鼻孔里。”
正要去找茬,回头就看见塞拉凭空出现在眼前。
葛力姆乔瞬间把萨尔阿波罗抛到天边,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
随即又想起来这女人是怎么狠心离开,这么长时间都不回来的。
立马端着姿态骂道:“你还知道回来?本大爷是造了什么孽,多吃你两碗饭就得帮你养小鬼,天天管老子要钱买糖吃,老子小弟都没这么理所当然的。”
“快,快把鼻涕虫给我撕下去,卧槽!这垃圾虫鼻涕成精吗?我裤子没法穿了。”
说着话就被塞拉一巴掌扇后脑勺来:“谁垃圾虫呢?再这样抽你哦。”
“你不是已经抽了?”葛力姆乔捂着后脑勺咆哮。
但是好歹两个小鬼都从他身上下去了,转去扒着塞拉。
这下他又不满了,被他们占了位置,自己想凑过去点都被逼退了。
一双豹子眼便无所事事的左右瞄,接着就看到原来塞拉还不是一个人来的。
他看着这白毛小鬼就不舒服,心想这莫不是死女人又乱捡的孩子?
联想到她爱捡孩子的做风,捡回来还好吃好喝伺候着,跟养小祖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