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求放过/长史很倒霉——七杯酒
时间:2018-08-18 07:50:54

  她低着头心思烦乱,又禁不住抬头瞧了薛见一眼,扯住他的袖子问道:“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担心我会伤及你?还是害怕我是妖鬼异类吗?”
  她想着想着禁不住暗自苦笑,许仙和白娘子算是流传千古的爱情故事了吧,许仙当初知道白素贞身份后还怕的不行,生怕妖怪缠住自己,要拿雄黄粉来赶走白娘子。
  薛见不会也拿黑狗血来对她实验过了吧,不然他找七殿下干什么?
  阿枣给自己想的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心里难受,犹豫道:“殿下,我知道你喜欢我,但单靠情分不能过一辈子,你也不必为我忍着,你要是受不了,觉着我是怪物异类,咱们和离算了...只求你念在昔日的情分上,不要告诉我母亲,免得她害怕。”
  薛见喜欢她,她又何尝不喜欢薛见呢?但心里存了芥蒂,以后日子必然过不好。
  薛见面色微冷:“你不是异类。”
  他托起下巴,阿枣想挣开,他却微微加了力道,低头跟她双目相视,他好看的眼睛微微弯起,显得很是不悦失望:“我不告诉你,是听老七说有的人死了借尸还魂,却并没意识到自己死了,只当自己是借尸的那人,按照那人的方式照常生活当差,而要是此时点破被点破已经死了,她就会立马魂飞魄散。”
  阿枣满面愕然,没想到一向子不语怪力乱神的薛见还有这么封建迷信的时候。
  薛见倾下身,两人额头相抵,他眼尾的朱砂痣异常鲜明,眼里好像蓄了寒霜:“我不知你是哪种,所以不敢贸然告诉你,你竟怀疑我是想使你烟消云散?”
  他还没懊恼她隐瞒,她倒来倒打一耙?果然是不能太宠着她的。
  阿枣才知道自己是误会他,正要解释,他却已经振袖走了,她后悔的脚后跟都青了。
  她为什么那么能脑补!
  两人结婚之后基本没吵过架,这么一闹别扭把所有人都吓着了,整个城里寻不出一个和两人身份地位相若的人,因此也没人敢来劝架。
  阿枣知道他一是恼怒自己瞒着这么大事儿不告诉她,二是恼怒她居然怀疑他的用心,阿枣也想过去说两句,薛见一脸不咸不淡的,她也讪讪地闭嘴了。
  薛见让众人略修整了一日,然后才启程往西南赶。西南离这里有五六天的路程,那边有不少异族人,不同的部族首领都封了土司,阿枣走了一路,领略了许多不同于庄朝的风景。
  她扒拉个脑袋往外看,故意大声叹气:“异族的姑娘就是奔放漂亮。”
  薛见斜晲她一眼,没说话,阿枣挠了挠头:“啊!异族的小伙就是俊俏!”
  薛见:“...”
  阿枣看他没反应,也讪讪地闭了嘴。两人就这么不咸不淡不冷不热地走了一路,终于到达了薛见的驻地,他这才终于开了金口解释:“皇上为了掩耳盗铃,不仅派来了我,老五老七也在这里,在我外出带兵打仗的时候,他们负责驻守城中。”
  五殿下人品贵重,且难得秉性正直,而老七是一个无欲无求的道系青年,所以薛见才会放心把后方交给这两人。
  阿枣趁机拍马而上,笑的一脸谄媚:“殿下不愧是殿下,掩耳盗铃这个词用的极好。”
  薛见:“...”
  他带着众人进了城门,不光有当地文武官员和异族土司,五殿下和七殿下也赫然在迎接之列,他们自然一通叙述,薛见却谢绝了众人给摆的接风宴。本来也就走了十来天,这场接风宴当真没必要吃。
  有几个女土司频频向薛见送着秋波,幸好他目不斜视。阿枣在马车里却气的脸都黑了,她心里噼里啪啦打着小算盘,晚上让厨房做了一桌子壮阳固本的菜,她估算着薛见回来的时间,又把几套全新的僧袍翻了出来,她最近扮演妖僧上瘾,穿的都是缁衣,还命人赶制了几件,只是时不时把头套摘下来透气。
  ——难得的是薛见居然也没说她!
  薛见回来看了一桌子菜也没说话,不紧不慢地吃了好些,阿枣心里窃喜,她就不信薛见能再憋得住,都忍了两三个月了,丫还挺能装,当初在郡王府里的时候谁没日没夜地折腾的!
  她心里吐槽完,见他放下碗筷又是要出去的样子,忙跳起来拽住他:“你要出门?”
  薛见瞥了眼搭在自己袍袖上的素手:“怎么?”
  她可看见那几个女土司怎么抛媚眼的!她好不容易把薛见喂的龙精虎猛,难道要去便宜别人!食材都是她自己掏的钱,他想都别想!
  阿枣没回答,反手把门锁上,表明了绝对不让他出去的决心,一把把他推到内室,双手合十:“施主啊,贫僧要来采花了。”
 
 
第127章 
  美人主动投怀送抱,薛见心里自然没有不乐意的,但面上还是淡淡的,抱胸斜晲着她,不言语。
  阿枣现在开始怀疑他有毛病了,她拉着他的袖子往床上带:“美人啊,贫僧帮你快活快活。”
  薛见:“你...”
  他本想让她别老假冒和尚了,却被她突然跳起来推在床上,他想了想,干脆没说话,斜靠在床上任由她施为。
  阿枣看美人星眸流转衣衫不整,顿时兽性大发,一边亲他一边扯他衣裳,无意中碰到那处,只觉着烫的灼人,硬硬地顶着她的大腿内侧。
  她愣了下才反应过来,用眼睛鄙视他,又啧了声,揶揄道:“殿下,你这就太装模作样了,咱们是正儿八经的两口子,藏着掖着做什么?”她还真以为他没反应呢,原来早就忍不住了!
  薛见身子动了动,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着:“还不是托了你那桌子好菜的福。”
  阿枣眯起了眼:“就光是因为菜?我难道不能吸引你吗?”
  薛见下意识地看向她的僧衣和头套:“...能。”
  阿枣把他的上衣扒的差不多,故意坏心眼地在他前胸的一点上按了下,薛见果然闷哼了声,蹙了蹙眉,不甘心被她这么拿住,于是搂着她的腰细细亲吻,顺手把她的头套给摘了,又解开僧衣的腰带,平平无奇的僧衣下是惊心动魄的莹白甜香。
  阿枣觉着头上一轻,不满道:“你摘我头套做什么?”
  薛见摸了摸她满头青丝:“我不是高阳公主,没有恋慕僧侣的癖好。”
  阿枣冲他翻了个白眼:“枉费人家为了你辛辛苦苦打扮了一番,你懂不懂什么叫情.趣?”
  薛见:“...”
  他觉着她可能对情.趣有什么误解。
  两人痴缠了许久,阿枣一边回想当初看的毛片小黄文,一边沉腰坐了下去,却没能成功,她愣了下,又不死心地试了两次,结果均以失败告终,她脸上的尴尬几乎要溢出来,恨不能钻床底下去。
  薛见叹了声,干脆伸手帮忙,扶住她的细腰,一点一点地往下压着,等到了地方,他满足地喟叹几声,阿枣像是蹒跚学步的小儿,忍不住攥紧了他的手腕,半晌才回过神来,对这个姿势还觉得挺新奇,于是弯腰撑着他宽阔的肩膀动了起来。
  薛见适意地眯起了眼,虽然她动作生涩,但带来的快乐却是任何言语都难以描绘的,他甚至发出了暧昧的声音,让阿枣大为新奇。
  她受了鼓励似的卖力动了几下,但很快就脱了力气,趴在他身上装死:“殿下,我腰好酸...这种体力活还是你来吧。”
  薛见无奈地看着她耍赖,轻巧翻了个身把她平平密密地压好,大开大合地开始征伐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吩咐道:“备水。”
  下人连忙端了热水来,他却等不及,直接抱着她到连着的浴室里,从浴室到床上,又从床上到榻上,他这几个月都没见着她,只好在无边的风.月中,暂解相思。
  一晚上好一通折腾,阿枣觉着自己腰都快断了,忍不住用了点手段,想让他早点完事,没想到他越发折腾起来,好不容易熬到天快亮,她才终于能缓口气,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睡过去。
  这一觉已经到了下午,她醒来发现薛见就在身边陪着他,她撑着迎枕起身伸了个懒腰,斜晲了薛见一眼:“这回不生气了吧?”
  果然鼓掌是消除不爽的好法子,一次鼓掌不行那就鼓掌两次吧!
  薛见把玩着她的一缕发丝:“我本就没生气。”
  阿枣挑眉:“我怎么不信呢?”
  薛见道:“我是恼你,我们都成亲半年了,你居然仍是不信我。”
  他哼了声:“国寺那么多高僧,三清观也有天师无数,我若真的是疑你,让他们收了你不就成了?你竟把这样要紧的事对我遮遮掩掩。”
  阿枣很是郁闷:“我哪里想到你纠结的竟是这个。”
  他道:“我第二日就想着将此事作罢,只要你不会无故离开我,一切都好说。再说要是告诉你,你会实话实说?”
  阿枣噎了下:“这个吗...”她估摸着她得纠结一阵子。
  她反守为攻:“若我要真的是妖魅,殿下该如何?”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漫不经心:“就算你是妖魅,我也有法子让你寸步不离。”
  阿枣狞笑:“小心我吸干你的阳气,把你变成人干!”
  他抹过她眼底的一圈青黛,轻笑一声:“想把我吸成人干,你还得再修炼几年。”
  两人相互调侃了几句才下床,这边的官员听说王妃过来,专门为郡王妃设了接风宴,他们如此盛情,阿枣也不好推脱。两人换衣裳的时候薛见给她讲着西南的势力分部:“...西南异族聚集,土司众多,虽然朝廷一直防备着他们,不让他们掌过多的治理权,但几个大土司手里自己都建立了军.队,只要不太过,朝廷都睁只眼闭只眼,如今朝中局势未定,他们不会贸然帮谁。”
  也就是说在皇上和皇子之间,他们不会贸然站队。
  阿枣想了想:“墙头草啊?那朝廷委派的官员呢?”
  薛见垂眼吹了吹下人端过来的茶水:“其中自然听皇上调派的。”
  这话换个角度听,也就是在说大半的人已经归顺薛见了,只不过有少数几个顽固派。阿枣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两个皇弟怎么样?”
  薛见道:“老五很是得力,老七一向懒散。”
  阿枣点了点头,面上有几分关切:“我娘他们怎么样了啊?”
  沈珏也被派来了西南,只不过两边相隔挺远,他也是老奸巨猾的,听闻朝中有动静,生怕皇上要扣下家眷做人质,一早就把李氏和沈入扣接了过去,他本想也把阿枣接走,但那时阿枣有太后护着,他就没再行动。
  薛见一哂:“岳父打仗打油了的,怎会有事?你要是想他们,等此间事定,我来带你去拜访岳父岳母。”
  阿枣点了点头,沈珏虽然别的事上各种不可靠,但在后周纵横多年不倒,还是有手腕的,定然能护住家里人。
  她一边用桂花油梳头一边遗憾道:“可惜不能穿僧衣了,不然我肯定闪亮全场啊!”
  薛见给她递了根簪子:“别把他们闪瞎了。”
  等两人收拾停当,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两人出门之后,发现五殿下和七殿下就在外面候着,见着阿枣就道了声皇嫂。宴席就摆在城中一位大土司府里,阿枣掀开车帘往外看,见门口车来车往,来宾络绎不绝,她笑道:“你面子还挺大。”
  她说完定睛一看,见好些女子也做武将打扮,腰挎佩刀,底下的铁甲莲花裙却短了一截,露出小麦色肌肤的大腿,她咋舌:“这么奔放啊。”
  她穿到古代之后,还没见哪个姑娘把衣服在大庭广众下撩到手臂之上的,她惊奇之余又难免羡慕:“我要是西南人就好了。”
  薛见皱起眉,捏了捏她的脖子,把她给拽了回来,又把马车帘放下:“你以为寻常女子敢如此恣意?她们要么是某个大部的女土司,要么是土司旗下的得力家臣,每个人都有官位在身。当然,这些女子也是要出去带兵打仗,跟人浴血拼杀的。”
  阿枣越听越羡慕:“这就是我想要的日子啊。”
  薛见:“...”
  两人一下车就获得了不少目光洗礼,几个女土司频频看向薛见和五殿下,看的两人齐齐皱眉,目不斜视地进了土司府。
  设宴的雷土司当即出来把薛见迎上首座,薛见大略环视一圈,忽的笑了笑:“李指挥使又没来吗?”
  雷土司表情有些不自在:“李指挥使说他病了,见不得风。”
  薛见唔了声:“身为武将,这么多灾多病的怎么好,如何能保家卫国?这指挥使之位也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能做,我会奏禀父皇的。”
  雷土司不敢接话,干巴巴笑了几声。
  阿枣听薛见说话,这位李指挥使是朝廷委派的官员,他当是得了皇上的授意,对薛见很不服气,在薛见刚来的时候他想给个下马威,不过被反打脸了,后来薛见出城来接阿枣,他又想在背后做手脚,不过仍旧没成事,这才一气之下称病不出。
  皇上也是毒啊,派他们来到瘴气遍地民风剽悍的西南,连个兵权也没下放,还让人背后使绊子,真够缺德的!
  阿枣在心里骂了一回缺德的皇帝,被下人引着入了座,旁边坐席有个女土司突然上下打量了她几眼,问道:“你就是郡王妃?”
  阿枣愣了下,看了眼她的衣服品阶:“大人有何事?”
  女土司叹了口气:“我一见殿下就倾慕不已,对他表明了心迹之后才发现她已经成婚,我又想邀殿下做我的入幕之宾,他却没回答我,还是他身边人以郡王已经有正妃之由拒绝了,所以我向来问问郡王妃,愿不愿意答应,让郡王做我的入幕之宾?”
  阿枣:“???”
  她一口茶喷了出来,表情空白地看着这位猛女:“你方才说的是你们本地话对吧?”不然怎么解释她居然听到了这么奇葩的事!
  土司一脸莫名其妙:“不是啊,我说的是汉话,王妃听不懂吗?”她又简略地重复了一遍:“我想跟殿下享一夕之欢,王妃放心,等他回去之后我不会再纠缠他的,你们回到京城还跟原来一样...是我用词不够文雅,所以王妃听不懂吗?”
  阿枣上下把她认真打量了几遍,确定她不是在故意挑衅,而是认真询问,差点气笑:“荒唐!郡王是我的夫婿,我岂会把平白他拱手让人?!”这什么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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