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瑶同志, 其他村也跟我们订下过买木头的协议。你们挖你们的, 他们挖他们的!并没有冲突啊!”胡奎突然出现,似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你们木头有多少, 心里难道没数?”程南问。
“你们也要理解我们,这种情况能多弄出来些木头减少损失才是最重要的。”胡奎理直气壮的说。
“那我们拿挖出来的那点木头够做什么?建个厕所?”唐瑶气愤极了。
“这就不关我们的事情了,你们能挖出多少木头就算多少。”胡奎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 眼睛上的伤让他看起来备加欠揍。
唐瑶怒不可遏,这人分明就是耍赖,没有诚信。自己竟然还花了1500能量让毛球帮忙处理, 不教训一下他真是心气难平。
“村主任, 你看我们大老远过来, 实在是不容易。”
“我也知道你们的情况, 不过……也不是不能商量的。”胡奎露出猥琐的眼神。
唐瑶被恶心的出了一身鸡皮疙瘩,瞬间放弃了以自己做饵的念头,这个胡奎实在太恶心了。
“南哥, 我们走吧!”唐瑶拉着程南往回走。
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到了房间里把门关上了,唐瑶才开口问道:“怎么办?看样子这木头大概又不行了。”
“等会儿给爹打个电话,看看他怎么说。”程南很淡定,其实大窑村的木头也不是非买不可,当初联络上这里也是因为价格问题。
现在程南赌赢了一千多块,选择还是很多的,没必要一直在这里耗着。
但是若就这样被白白耍一道而不作为,也不是程南的做事风格。人做错了事,总要付出一点代价来。
“好。”唐瑶特别生气,她已经打定主意要是这些人敢这样无赖。那么她一定把这里的木头全都放进空间里弥补自己的损失。
打定主意后,两个人去了队上,想用电话往大丰村打电话。这次大窑村的人可没那么好说话了,直接问两个人要了一元钱。
“很好。”唐瑶默默地在心里记上一笔账。
程南将这边的情况告诉了程余,程余在那边思考了一阵后,说:“你们暂时在那边待着,我再联络一下被的村子。”
程余自然是憋屈的,但是若没有联系到下一家,他也不敢就说不要大窑村的木材。
唐瑶问:“爹说什么了?”
“先在这里待着,能挖多少是多少。”程南眉目深沉,“你先回房间待着,我去后山看看情况。”
“好。”唐瑶点点头,她也正好想去“活动活动。”
程南突然把她的手腕拉住,“有事就叫我的名字。”
“嗯。”唐瑶点头往住处走去,刚走到门边就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
“毛球,是不是有人在屋子里面?”
“是胡奎,主人。”
唐瑶气得直咬牙,她悄悄的拿起一根木棍,用泉水加固从外面将门给套牢了。她做完一切后,大声喊到:“捉贼了,快捉贼了。”
这里是牧场的住处,到处都有人经过。大家一听捉贼,都纷纷拿着家伙事赶来了。
“主人,胡奎准备跳窗逃跑了。”毛球提醒道。
“大家快守住,这后面有个窗户。”唐瑶大声喊道。
张全柱也过来了,“发生什么事了?”
“有小偷!”唐瑶的话音刚落,在对面传来一声,“捉小偷!”
他们连忙赶过去,看到一个人披着床单正在路上狂奔。
程南从半道上把人截住,大手将床单一绕将胡奎包了个结实。
“这贼竟然敢偷大窑村的东西,大家狠狠地打!”
程南话音刚落,村民们义愤填膺。本来大家都穷,再被偷点东西还怎么活下去?村民们是往狠了打。
“叫你偷,打不死你!”
“把他的手脚给打断,看他还敢不敢!”
胡奎缩在地上,暗暗叫苦。他原本是想来威胁一下唐瑶,让她识时务一点,哪曾想竟然被当成了贼。再一听大家要把他的手脚打断,差点尿了裤子?
“我不是小偷…”
但是他的声音被大家愤怒的声音给压下去了,大家义愤填膺的,甚至有人搬来了石头。
张全柱本来还在疑惑这是咋回事,大窑村什么时候出了个偷。凑近一看,那双鞋分外眼熟。
“住…”
张全柱想过去阻止大家,但是话到一半舌头突然就跟僵住了一样,身体也不能动弹的站在原地。
眼睁睁的看着村民用石头把胡奎的手砸了一下。
“啊!”胡奎凄惨得声音在大窑村上空盘旋。
这个声音太熟悉,有人不禁好奇的将床单揭开。
胡奎脸色狰狞的趴在地上,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张全柱眨眨眼睛,发现自己的手脚已经恢复,恍若刚才发生的一切全都是幻觉似的。
“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把人送到药舍里去!”
村民们不明白情况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被张全柱一通吼后才回过神来,将胡奎送到了药舍。
“你闯了大祸了!”张全柱怒声对唐瑶说道。
唐瑶靠近程南,低下了头,在他们看来这是害怕的表现。在他们看不到的角度,唐瑶的脸上带着爽快的笑容。
一行人去了药舍,伤筋动骨一百天,胡奎的工分是没戏了。
胡奎媳妇听说自家老公受伤了,嚎着就闯了进来。
“是谁干的?”
大家又都不是傻子,又怎么可能承认自己参与了。尤其当时人多,一片混乱,谁记得哪个先动的手啊!
大家转念一想,就把矛头指向了唐瑶和程南,“是他们,他们说逮住了小偷。”
胡奎媳妇愤怒的看向程南和唐瑶,最后把目光订在唐瑶身上。
不用说她家老公又是栽到女人身上了?她到底造了什么孽,嫁给这么一个玩意,见了好看女人就走不动道?
“你凭什么诬赖我老公?”
“我回去就看到我的屋子里面有人,我还以为是贼啊!村主任,你如果有事就在外面等我,做什么进我房间,害我以为是贼呢!”唐瑶才不怕。
唐瑶话一出,大家都猜到是怎么回事了。胡奎的德行都清楚,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胡奎理亏,眼珠一转说,“我当时看到你们屋子房门没锁,还以为是进了贼。就没多想进去察看了,没想到就被你们当成贼了。”
“这样啊!那真是一个误会呢!”唐瑶冷冷的说。
“一个误会就算了?我家老公这只手断了,至少半年干不了活,你们必须赔偿我们的损失。”胡奎媳妇咄咄逼人的说道。
“对,这件事情不能这么算了。我屋子里面购买木头的550元不见了,必须得报警!”唐瑶义正言辞的说道。
“什么?”胡奎傻眼了,他完全没有动那些钱的主意。
“我现在就去报警去,这个小偷实在太可恶了!”唐瑶转身就要出去。
“诶,唐瑶同志,会不会是你放在哪里没找到?”张全柱挡住门不让她出去。
“张叔你别拦着我,那是村里给的款,我要是弄丢了可怎么跟村子里的人交代?钱我清楚的记得是放在枕头底下了,又怎么可能记错?”唐瑶挤出两滴泪来,看起来挺可怜的。
大窑村的村民们看向胡奎的目光瞬间变了质,他作风不好也就算了,竟然见财起意偷了别人的钱。若这件事传出去,还让他们大窑村的人怎么活?
“这…”张全柱看向胡奎,也有些变味了。
胡奎身为当事人,就跟哑巴吃黄连似的,他明明什么都没做成就被砸断了手。
“报警,对,报警就把你们给抓起来。”胡奎媳妇嚣张起来。对于胡奎有没有真的偷那550元,她是半点都不在意。
没偷,那这唐瑶和程南指定不会有好日子过。即便偷了,那550块她也不准备拿出来。
“南哥,怎么办?要是让爹知道我把钱给弄没了,会打死我的。”唐瑶“柔弱”的说道。
“没事,我相信有警察的介入,会还给我们一个公道的。”程南掷地有声,胡奎冷不丁打了一个冷战。
“嗯。”唐瑶点头。
警察真的来了,搜了唐瑶的房间后一无所获。最后问清楚情况后,由女警察给唐瑶搜了身。
并没有找到钱。
“村主任,为了洗脱你的嫌疑,能不能让我搜搜你的身?”一位警察毕恭毕敬的问道。
胡奎正要说话,胡奎媳妇却抢先一步,“你们啥意思?怀疑我家老胡?我给你们说,饭可以乱吃这话是不能乱说的。”
胡奎媳妇到底是个没见识的妇道人家,看到警察开始就慌了,现在也只是外强中干。
她心虚,警察看在眼底,“我们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别叨叨了,就让他们查!”胡奎又没做过,当然不害怕了。
胡奎媳妇诺诺的退到一旁,不敢再多说什么。
警察走过去,“得罪了!”
在摸到他怀中的异物时,年轻警察眉头一蹙,掏出来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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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22.盖成鸡舍
“这…这是什么?”胡奎有些慌, 他着急的想把东西抢过去,但是小警员动作更快。
“这老胡真拿人家钱了?”
“那谁知道。”
大家都虎视眈眈的盯着小警员手里的东西,是牛皮纸,一扯也就松下来了。
钱就这样暴露在大家的视线内,引起一片哗然。
“你咋这么想不开?”胡奎媳妇承受不住这个打击,一下拍在他的肩膀上。如果说是偷人,被人逮住了顶多被人揍一顿。这偷钱被逮住了, 可是要蹲监狱的。
“这…这不是我拿的。这是栽赃陷害,你跟她们是一伙的, 我跟你们拼了!”胡奎失了理智, 也忘记自己的手断了。
小警员一个反手将胡奎的胳膊给捏住,胡奎发出凄厉的惨叫, “哎哟。”
“快把我家老头松开!”胡奎媳妇走过去想帮忙。
小警员迅速的拿出锃亮的手铐将胡奎铐住,躲过胡奎媳妇儿的攻击,皱眉道:“你若是再胡闹, 我就把你一块抓了。”
胡奎媳妇被吓得不敢说话,一下瘫在地上哭。
“同志,这真的不是我拿得, 我是大窑村的村主任, 怎么可能做这丢人现眼的事情?”胡奎辩解着。
“那这钱怎么会在你的身上?”小警员问。
“我……我也不知道啊!”胡奎自己也很懵, “如果我拿了钱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那你说说看,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位女同志的房间里面?”小警员接着问道,显然是不信的。
“我,我只是路过。”胡奎憋红了一张脸, 这真的是说不清楚了。
“你路过到人家女同志的房间里面去了?”小警员气愤他的不老实。
“老张,你给警察同志解释解释。”胡奎向张全柱求助。
“这…你这让我怎么解释?”张全柱觉得大窑村的面子全都给胡奎给丢尽了。
这钱明明白白是在他身上搜到的,再怎么说都无济于事。
唐瑶站在一旁,一直没怎么开口说话。这个胡奎怀里的钱是她偷偷放进去的,让这样的人当村干部,也不知道会祸害多少人呢!
程南挨着她站,胡奎眼睛突然冲程南露出凶光,“是你对不对?是你陷害我!”
“警察同志,昨天晚上我的房间也进贼了,我怀疑还有同伙。”程南不慌不忙的说道。
“哦?”小警员皱眉。
“别听他胡说,我根本就没有同伙。”胡奎的肺都快要被气炸了。
“那你承认是你自己做的了?”程南幽深的眸子盯着胡奎。
胡奎只觉得脑袋里似乎有浆糊似的,脑袋里面一阵刺疼,“昨天晚上那个人是我。”说完后,胡奎才清醒过来,他刚才怎么承认了呢?
“既然如此,那你就跟我去所里走一趟!”小警员见他承认,押着他就要走。
胡奎媳妇跟失了魂魄似得堆坐在地上,一下子昏了过去。
“不是我,不是我干得!”胡奎血色全无。
这时从外面走来不少警员,将胡奎直接给押走了。小警员客气的对程南和唐瑶说道:“还麻烦你们跟我去趟警局配合调查。”
“好!”两个人自然是没有意见的。
……
从警局出来时,已经是晚上七点。两个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回到大窑村。
刚回到住处,就见张全柱从阴影中走出来,他脸上带着纠结的情绪,“我们村主任做出这样丢人的事情,实在是抱歉啊!”
“事情是什么人做出来的,自然是要什么人来负责任的,你说是吗?”程南问。
“是是。”张全柱连连称是。
“张叔,我们想给家里打个电话,你看可以吗?”唐瑶问。
“可以,当然可以。”张全柱亲自将人带着去了办公室,这次没有收取任何费用。
程南和程余聊到这里的情况,程余一听大窑村的村主任竟然干起偷鸡摸狗的勾当,立刻火了。并且他们隐瞒雪崩的事情,还把房木卖给别人,这样的行为简直让人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