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天道怼不了——我家小元宵
时间:2018-08-21 08:00:24

  太子长琴这句话说得实在是太过于坦荡,而且花满楼之名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霍天青憋住了一口气,下了马,权且一试。
  太子长琴探上了脉搏,眉宇之间皱的紧紧的,看的霍天青憋着一口气不敢说话,心里七上八下的,只恨不得于上官飞燕交换个处境,“此事无论成与不成,霍天青欠公子一个人情,来日若有吩咐,定尽绵薄之力。”
  回答他的,是先前那瓶小瓷瓶。
  “飞燕姑娘这脉像实在是奇怪的很,前些时日气血两空,如今却气血充盈,就像是陷入熟睡一般,脉象强健有力,不像是有病的样子,这些时日先且服下洗髓丹,几日之后便应当清醒了。”
  “公子的神色倦怠,若有不妥之处也可服用一颗,有备无患。”
  又低下了声,喃喃自语道,“这脉象,怎的好像在哪里见过,对了,是青——”话睡到这儿,猛然闭上了嘴,匆匆告辞,“飞燕姑娘如今既已安然无恙,在下便先行告辞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霍天青原本听到上官飞燕有救,本是千恩万谢的接过了瓷瓶,待到听到太子长琴喃喃自语的时候,顿时变了神色,太子长琴的说话声音虽然小,但是对于一个武艺高强的人来说,又算得上什么,只听见了一个青字便能让人博然变色的又有几个。
  太子长琴匆匆离去,在霍天青看来分明是透露了什么不该说的东西落荒而逃。
  霍天青的手死死的攥着了瓷瓶,一口牙咬的作响。
 
 
第32章 陆小凤
  世界上有一个词叫做欲扬先抑, 还有一个词叫做欲迎还拒。
  霍天青极致温柔的服侍这上官飞燕服用下了丹药, 缓缓的呼吸声响起, 他看到了一直昏迷不醒的上官飞燕此时尽然轻轻抖动了两下睫毛, 虽然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但是明显比先前好上太多了。
  白净的瓷瓶被他小心翼翼的收入到了怀中, 他的掌心摩挲着上官飞燕粉嫩的面庞, 又想起了那位白衣小公子脱口而出的一句青字,眉宇之间渐渐的染上了煞气。
  青衣楼。
  江湖上无人不知, 无人不晓。不同于红鞋子的隐秘,而是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了世人的眼中,相传青衣楼有一百零八座楼, 每一座楼里都有一百零八个人, 人人身着青衣,是有名的杀手组织。若说唐门尚且有老弱妇孺忠善之人不可杀, 那么青衣楼则是毫无顾忌,毫无底线,只要有人出得起钱财, 便会有青衣楼的人为你办事。
  世人只知道江湖上有这样一座青衣楼, 却无人知道这青衣楼在什么地方,也无人知道青衣楼的楼主到底是什么人。
  偏偏,霍天青便是其中一个知晓青衣楼底细的人, 他红着眼看向了太子长琴:“你方才说的, 可是青衣楼?”
  小公子入了鸣泉马车之中不再说话, 周围一片寂静。
  青衣楼在江湖之中行事鬼魅, 便是霍天青也不想平白惹上这么一个大的干系,可是此时,美色惑人心,为了上官飞燕,他已经全然顾不上什么了。
  只听得马车里传来了一声清浅的叹息,“公子所言的青衣楼在下闻所未闻。飞燕姑娘这一身病来的十分蹊跷,似乎与一些用来控制人之物,实在是恶毒的很。如今看来这洗髓丹也只是九牛一毫罢了,解铃还须系铃人,公子还是快去寻找解药为妙。”
  此时宜早不宜迟,尤其是上官飞燕还不知生死的时候,霍天青一个翻身上了马,紧紧的将上官飞燕护在了怀里,春风起,一层披风又遮住了她的身子。
  马蹄之声渐渐的远了,太子长琴嗤笑一声:“不长脑子的蠢货。”有满是嫌弃的看向了鸣泉马车,“呵,若非九九之意,岂容你如此妄为。”每每想起原滚滚这个名字被肆意的叫唤,便多一分思量。
  待到花平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一眼便看到昏迷在马车里的花满楼,还有不知所踪的太子长琴,顿时大吃一惊,急忙上前摇醒了花满楼:“少爷,少爷快醒醒,原公子不见了!”
  哪怕是那位白衣小公子说的再为动听,但是在这江湖上行走的,哪个没有留住几分的心眼,霍天青一边带着上官飞燕赶往了青衣楼,一边向天禽门发信,调查当初在江南的事情还有青衣楼的相关事宜,然后便成功的接受到了当初上官飞燕一路被一个青衣楼大汉追杀到百花楼的事情,顿时捏碎了手中的杯子。
  “可说了是何等缘由?”
  跑腿的小厮结结巴巴的回道:“听说是上官姑娘抢走了青衣楼的腰牌。”
  而一直服侍上官飞燕更衣的侍女倒吸了一口凉气,“主子,我为姑娘更衣之时,确实发现姑娘的衣袖里藏着一块青衣楼的腰牌。”
  人证物证俱全,霍天青冷哼了一声,带着上官飞燕一路闯到了青衣楼,楼中机关无数,对他来说也只不过也平添了几分阻碍。
  霍休正坐在屋子里悠闲自在的喝着酒,酒香袅袅,他的心情也很放松,然后一转头便看见了一个煞星背着一坨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东西闯了进来,那态度叫一个自觉。霍休险些以为是陆小凤颠颠的从京城跑来了。
  霍休的涵养在不知道他的人看来,一向是很好的,更何况此时来的还是天禽门的少主,于是他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一脸慈祥的看着他:“原来是霍公子大驾,可惜老头这身子骨不大利索,有失远迎,还望公子见谅。”
  从头至尾,他的话语中中都不带有一丝一毫的谴责,只是在自责于自己的身子不如以往灵便。若是那些面皮薄上一些的少侠,估计就已经自责的不得了了。
  但是霍天青既然已经那么明目张胆的闯了进来,又怎么会在乎这些。他小心的将上官飞燕放在房里的一张软榻上,向霍休扔了一块牌子,“这可是你青衣楼的东西。”声音平平淡淡,明显只是称述一件事实而已。
  霍休接过了牌子,看也没看一眼,随手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桌上摆放的,还有几壶烈酒。
  霍天青问道:“可是青衣楼对飞燕出的手?”这便是打算问个清楚了。
  霍休和上官飞燕合谋,一个假意追杀,一个假意逃亡,以此来欺骗金鹏王国的宝藏。这件事情,霍休知道,上官飞燕知道,然而霍天青只是一知半解。上官飞燕将霍天青看做了一个棋子,一块奔向财富的踏脚石,自然不可能告知他全部的计划。
  霍休生性多疑,怎么可能将此事坦白告知,故而很是痛快的应了下来。
  霍天青咬着牙,指着上官飞燕口中的花:“往日多有得罪之处,还望总镖把子海涵。然而飞燕年纪尚幼,还请阁下交出解药。”
  霍休:等等?这关我什么事情?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霍休圆瞪着双目,看着那一朵娇俏的花,终于明白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了,这朵花真不关他的事情啊!计划才开始实施,钱财还没到手,霍休是疯了才会在这时候对上官飞燕出手,釜底抽薪都没有这么玩的好不。
  霍天青表示我不听,我不听,王八念经,然后便是一阵掌风迅疾的袭来。
  霍天青的燕双飞在江湖上的名声确实不错,然而他先前在破解机关的时候已经废了几分的力气,此时闻着浓郁的酒香,身上竟然有些使不出力气来,应付起霍休也越发的吃力。
  霍天青已经渐渐的落在了下风,霍休却又在他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的手往桌子上轻轻一按,只听见房间里传来“轰”的一声,一个巨大的铁笼子从天而降,将霍休牢牢的罩住。
  霍天青咳出了一口血,费力的从怀里拿出了瓷瓶,瓷瓶里是一颗圆滚滚的丹药,丹药滑入了腹中,带起了丹田处一阵暖意,似乎有一股力量在筋脉里流淌。
  江湖上的这些把戏霍天青都听闻过,但是没想到霍休尽然有这份的魄力,只为了杀他一个人,而毁了青衣楼的一处据点。
  远处响起了若隐若现的琴声。
  霍休冷冷的道:“这里唯一的出路,就是在我脚下的桌子处,等我走后,这个机关自然会关上。这里唯一能吃的东西,就是你和飞燕身上的肉,唯一能喝的东西,就是你和飞燕身上的血。”话里的意思,分明是希望他们自相残杀。
  这小子是疯了吧,招招不留情面,下手便是死穴。
  然后,霍天青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活生生的撕开了据说是玄铁打造的铁笼子,双目赤红,隐隐一副癫狂之色。这是他专门请了朱停布置下的机关,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被破解?
  霍休倒吸了一口凉气,顿时想起了方才他服用下的那颗丹药,被随手丢弃在地上的瓶子滴溜溜的转着,目光惊疑不定:“你吃了什么东西?”
  霍天青的周身泛起了赤黑,额头上蹭的冒起了青筋,狠狠的咬着牙,分明已经人事不知,眼前黑红交错。
  琴声若有若无,越发的靠近,霍天青哇的吐出了一口血来,便见霍休死不瞑目的躺在地上,眼白里还泛着通红的血丝,还有一点一点盛开的鲜花。
  上官飞燕慢慢的睁开了双眼,入目的便是一片枯黄之色的茅草屋,她皱了一下眉头,显然还没有从美妙的梦境之中清醒过来,颇有几分回味之意。
  霍天青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了她的手,“飞燕,你觉得现在如何了?”
  上官飞燕晃了晃脑袋,有些回过神来了,“这是哪里?我不是在百花楼吗?”百花楼的画风不是这种茅草屋吧?
  “飞燕,你不用担心,青衣楼已经被我解决了,你再也不用东奔西逃的了。”尽管连霍天青自己都不知道霍休究竟是怎么死在他手上的,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用这件事情来邀功。
  “啊?”上官飞燕一脸的懵逼,等到她听清楚霍天青说的是什么的时候,一低头便看见了尸体尚温的霍休,一口心口血喷了出来。
  一抹白衣悠然而入,闲庭漫步一般,语气清浅而又随意,轻笑一声,“做的不错,果然是一场好戏,不枉在下特意为两位送上的丹药。梦魂枝安魂,飞燕姑娘可是睡了好久一觉。飞燕姑娘一张妙口,当初在百花楼初见,在下便在想,若是这样一张嘴,不知能生出怎样的花朵,如今看来,果然不错。”
  霍天青和上官飞燕死死的看向了白衣的小公子,背后突然窜出了丝丝的寒意。
  “算算时间,这洗髓丹也应当发作了吧。”太子长琴看向了霍天青,就像是在打量着一个满意的不能再满意的作品,“许久不见九九,也该送上些礼物才是。她惯爱看些话本子,话本子再好哪有演出来的好,她应当会喜欢在下送上的这份礼物吧。”
 
 
第33章 陆小凤
  渭城朝雨浥轻尘, 客色青青柳色青。这样美好的天气里, 陆小凤一路狂奔向了薛家寻找神针山庄薛老太太商讨救出薛冰的法子, 花满楼和花平满世界的寻找失踪的原滚滚, 小皇帝苦逼着一张脸在大殿里举行着朝会,和大臣们一起扯皮, 而平南王府的小世子还远在海外白云城面壁思过, 沉浸在被自家表哥出卖的事情里伤心欲绝。
  身为唯一一个无所事事的人,云九九在无聊的蹲守着小皇帝鸡狗不如的生活之后, 很是淡定的抛弃了苦逼的小皇帝,一个人奔赴向了宫外,美名其曰为小皇帝视察百姓安居乐业的情况, 然后头也不回的一个大轻功飞了出去。
  就在路口看见了一个白衣服的小公子, 手里悠悠闲闲的摇着折扇,站在岔路口忧郁的望着天空。小公子的笑容明媚而又忧伤, 晨间的微风轻轻吹过,柳叶儿飞了一片又一片。
  云九九就远远的坐在一颗柳树上,手里捧着香喷喷的栗子酥, 看着他向左走了三步, 然后难耐的皱了皱眉头,又退回了路口,向右走了三步。这三步是一模一样的大小, 小公子在向左和向右之间重复了无数次之后, 呆呆的站在原地, 傻了眼, “这里的路怎么都一个样子?谁装修的?难道不会考虑一下普通人的感受吗?”
  这两边的道路真是无比的宽敞,也是无比的简单,起码初到京城的孩子在看了两遍之后也断然不可能迷失了道路。正所谓条条大路通罗马,京城的道路无论在何时,都不至于到了会令人迷路的程度。
  顿时,云九九嗓子里的栗子酥卡住了,咳嗽了好半天才缓过了气来,忍不住出口问道:“你要去什么地方?我给你指路。”
  小公子一扭头便看见了坐在柳树上吃糕点的云九九,眼睛一亮,丝毫不顾及这是一个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分的孩子,刷的拿出了一副地图来,地图上描绘的细致极了,他指着其中的一个地方,“你知道这个茶馆怎么走吗?”
  这是城中的一座小茶馆,人来人往,很是热闹,城中大大小小的八卦每日都能在这里听到现成的,还绝对不带重复,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人家做不到的。茶馆的旁边是一家糕点铺,名为合芳斋,糕点远近闻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往往糕点一出炉,周围便全是糕点的香气。
  云九九看着小公子手里的地图,内心满是复杂,这里离这家小茶馆才两个拐弯的距离,近到嗅觉灵敏的两个人还能闻到香喷喷的糕点出炉的香气,“你沿着这条路直走,在前面向左拐,路过的第二个路口就是了。”
  小公子恍然大悟,收起了手里的地图好生的向小姑娘道了一声谢,然后向着小茶馆走去。
  云九九呼出了一口气,捻起了一枚香喷喷的栗子酥吃了,可鼻间尽是合芳斋糕点的香气,便连手里的栗子酥用起来都感觉没有什么味道了,然后她便收起了糕点,向着合芳斋走去,但是一路上也未曾瞧见先前那位公子的踪影。
  难道那位小公子半路换了个地儿?
  白衣小公子充分的证实了什么叫做走直线都会迷路的路痴,不久便一脸纠结的站在另外一个路口,奇了怪了,自己明明是按照那位姑娘指的路走的呀,这究竟是哪里?不是说第二个路口就是嘛?
  云九九在合芳斋里买了几盒的点心,坐在店里伙计特意端上来的凳子上,惬意的吃着糕点,然后耳边便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合芳斋的管家伯伯让人在合芳斋的后院里收拾出了一块地方,是一个干干净净的小亭子,桌椅全都被下人刚刚清扫了一遍,很是整洁,几盘小巧精致的糕点摆放在桌子上,还摆上了一碗甜汤。
  管家伯伯满是慈爱的看着,若是自家庄主早早的便成了亲,说不得小小姐也是这样的可爱呢。
  “好巧啊,你也来茶馆喝茶来了。”白衣小公子一脸欣喜的坐在墙头上和小姑娘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彭的一声从墙头跳了下来,一身白衣被□□成了皱巴巴的一团。
  云九九看了看墙头,指了指对面,“茶馆在旁边,你进错地方了。”
  可不是嘛,看见宫九翻下了墙头之后,院子里的管家爷爷脸都发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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