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天道怼不了——我家小元宵
时间:2018-08-21 08:00:24

  这个,云九九还真没有想到过,她想到了一个新的方法,“你不是会医吗?那你来试试看?”
  或许武功能够骗人,但是人的身体每一个角落都欺瞒不过世人的眼睛。其中一项,便是骨头。
  黄药师的一手已经搭在了云九九的手腕上,他探听的是脉搏。
  “确实是是十几岁的年龄,做不得假?”黄药师还是不信,“你可是用了什么方法藏起来了?”
  第二日,黄药师搜刮了一肚子的疑问,敲响了云九九房间的门。
  在经过了大半天毫无声响之后,黄药师果断的一脚踹在了门上,然后就看见了一片干干净净的房间。
  被褥整整齐齐,房间里一尘不染,根本就没有人住过的痕迹。
  再敲一敲旁边洪七公的房门,同样的人去楼空,干干净净。
  只是,这两个人,没有一个是和他说过的。
  黄药师,“呵呵。”
  遥远的牛家村附近,丘处机赶去牛家村的路上,就听见了路边人说起过全真教的重阳真人要成亲的消息,当场就懵了。
  师傅,要和后山的领朝英女侠成亲了?
  这一消息震的他是三婚飞了二魂,一路上迷迷糊糊,干瞪着眼睛,连自己的身后被跟了小尾巴也不曾察觉到。
  等到他从沉思之中走出来之后,眼前已经多了一个拿着轻重二剑的汉子,心里突然有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当洪七公拎着他的打狗棒匆匆忙忙赶过来的时候,刚好看见那一日在华山的前辈一脚一个把人给踹了出去。
  独孤求败很是淡定的站在原地,连重剑也不曾出手,一脚稳当当的踹飞一个。
  丘处机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样子,打了一个寒颤,“贫道全真门下丘处机见过前辈。”
  这位好像是师傅在信里面描述过的独孤前辈啊?
  丘处机有一点不确定,据说独孤前辈在华山比武之后便消失了,据说隐退于江湖之中,为何会在这样一个小村庄里面出现?
  独孤求败可不管他究竟是哪一个门派的,他只知道前几日杨家小子那个哭宝媳妇可算了怀了孕,若是这时候出了什么差池,他得徒弟可就算是飞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独孤求败的手满满的握上了重剑,眼睛十分危险的眯了起来。
  说到这件事情,丘处机显然也是有几分开心的,他摸了摸自己特意续起来的胡须,“我与杨家兄弟相识,曾经有言在先,收下他的儿子当徒弟。”
  丘处机眉眼一弯,乐颠颠的,“前几日他来找贫道,说是贫道的徒弟已经有啦。”
  杨家乃是忠义之家,杨家将更是抗金名将,所以他们的为人丘处机是绝对相信的。这样的徒弟教出来一定很长脸,到时候肯定能把江南七怪他们给比下去。
  说完,他眼巴巴的看着独孤求败。收徒弟这种大事,一个人憋着开心有什么意思?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时候就要普天同乐才是啊!
  然而独孤求败一丁点都不想乐,他很仔细的把关系谱给过了一遍。
  自己要收杨铁心的孙子当徒弟,丘处机要收杨铁心的儿子当徒弟?
  这关系占的也太便宜了一点吧?
  独孤求败嘴角上扬,“那么,你也和他们一起滚吧!”
  安静呆在原地的洪七公显然也想起来这个了,当即佩服起丘处机的作死行为,江山代有才人出啊,代代后浪推前浪。
  然后,洪七公就看着原本还沉浸在自己思维里面美滋滋的丘处机被“咻――”的一声踹飞了出去。
  天空之中划过了一条美丽的弧线,依稀还能听见一声惨叫消散在风中。
  独孤求败看向了他,“怎么?你也是来收徒弟的?!”
  洪七公咕噜一声咽了一口口水,然后本能的点了点头,意识到之后又刷刷刷的摇了摇头,最后顶着杀人的目光又点了点头。
  独孤求败已经对这一届的华山五绝不抱什么希望了,还是期待下一届吧。
  对于一个被认为是有毛病的人,独孤求败还是很有耐心的,“你到底要说什么?”
  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洪七公的脑海里一阵呼啸的冷风挂过,瞬间清凉的不得了,腰不酸了,腿不痛了,就连说话也不哆嗦了。
  “我命定的徒弟在这里,所以我是过来收徒弟的!真的!”
  命定的徒弟?
  这么巧的吗?
  独孤求败的第一个反应,便是自己的那个命中徒弟也被别人给盯上了。
  独孤大佬举起了重剑,露出了自己那一口雪白的牙齿,“说吧,你要收的是哪一家?”
  此时此刻,独孤求败就是屹立于洪七公面前的一把巨刀,颤颤歪歪的摇摇欲坠。
  身为一个除暴安良的丐帮,如何能这般轻易的被威胁到?那是身为一枚丐帮的耻辱!
  独孤求败一手拿着重剑,一手拿着轻剑,同样的蠢蠢欲动。
  洪七公深吸了一口气,毅然决然的指向了杨铁心家――旁边的郭家。
  郭家的小子,徒弟啊,就是你了。
 
 
第79章 严肃版番外
  铁枪庙之中月明如镜,夜凉如水, 时不时的有微风阵阵。
  这是杨康一生之中最为喜欢的景色, 带着无边的浪漫和悠闲, 就像是一场曼妙的风花雪月。
  他躺在铁枪庙之中,冰冷的地面带着几分融融的暖意, 黏黏的,甜甜的,似乎是鲜血一点一点的浸透在地面上, 带来的温润。
  骨子里的凉意似乎要将人的心都给冰住, 眼皮在满满的泛着酸涩。
  杨康的眼前迷迷糊糊的看不清东西, 耳边也好像是在嗡嗡的作响,只知道一个黄衣的姑娘正嬉笑着对着他说了些什么, 似乎很是得意的样子。
  他这一生所做的似乎都是错的:
  孝顺父母, 一手把自己带大的养父是杀父母的仇人, 亲身父母在十八年的不闻不问之后一出面便责骂自己贪图富贵。
  尊敬师长:牛家村的一切由他开始, 又由他结束。隐瞒了十几年的真相,强命自己杀养父。
  大金与大宋之间, 从来就没有过他杨康的去处!
  若是能够重来一次, 他只愿从来不曾遇见过任何人, 哪怕是――念慈。
  他好像看见了娘亲,她的怀里抱着自己给她捉到兔子,正笑吟吟的看着他, 唤了一声,“康儿”
  夜间的晚风吹过, 他缓缓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啊――!”
  一声惊叫划破了长空,妇人连忙见手上的针线往台子上一放,便匆匆忙忙的往房间里赶去。
  这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吧?康儿还这般的小,可莫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啊。
  屋子里,杨康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肥肥胖胖的几根手指头,又短又粗,就像是一根根小萝卜头一样。
  墙角摆放着的铜镜泛着枯黄,只能看见一个穿着小褂的小萝卜头正歪歪扭扭的站在镜子面前。
  杨康迟疑着,抬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然后镜子里面的小萝卜头也跟着抬了一下手。
  这,难道是自己?
  莫非他前世作恶太深,所以今生今世干脆连阎王孟婆的脸也见不着一面,孟婆汤也喝不上一口便被踢转世投胎了?
  屋子里还有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白绒球似的一团,红色的眼珠子就像是红宝石一般。
  这兔子,怎么看起来这般的眼熟?
  “小懒猪儿,这一大早的又在闹腾什么?便是连一刻的清闲功夫也不给吗?”
  包惜弱掀开了房帘进来,第一眼扫过去便放了几分心,见他只穿着一件小褂便下了地站在镜子面前,又忍不住多嘴起来。
  “昨日刚刚染了风寒,现在还是要好好养上一会儿,你师傅那边已经请了一天的假,快会床上躺着吧。”
  杨康惊诧的瞪大了双眼,看着这熟悉的面庞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时竟然不敢出声。
  这是――娘亲?
  见他听了话还没什么反应,包惜弱只好叹了一口气从柜子里收拾出了一件外衣披在了他的身上,“锅上还蒸着小米粥没有动,现在还热乎着呢,收拾完了去喝上一碗。”
  他这是,回到了过去?
  杨康傻傻的站在原地,任由包惜弱随意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许久,才从嗓子里卡出了一道沙哑的声音,“娘亲?”
  “快喝了吧,喝完粥,我好去给你阿爹送饭去。”
  这碗粥是虽然被精心的熬制出来,但是却算不上一个好字。粘稠稠的小米粥一看就是粗米制成,米汤翻着黄色。
  杨康却一点迟疑都没有的咕噜咕噜全下了肚子,末了,还忍不住舔了舔嘴。
  包惜弱自己转身去端好了一碟咸菜,一碗厚厚的米粥,又拿了几个白白胖胖的大馒头。
  杨康看着她收拾好的饭菜,又想起了刚才提起过的阿爹,试探性的问了一句,“爹中午就吃这些吗?”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时候的自己和娘亲应该在完颜王府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而他此刻的爹,也应该是完颜洪烈才是啊。
  “这些就已经够了,山里的野果现在也应该差不多了,路上再拾上几个给你尝尝。”包惜弱看了看自己收拾好的东西,又从首饰盒里拿出了一朵素白布扎的花戴在了头上。
  她对着镜子照了照,然后吩咐道,“你是自己在家继续睡一会儿,还是同我一起出去?再不走,铁哥只怕要饿肚子了。”
  铁哥?
  杨铁心?!怎么会是他?
  杨康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从来没有这般的惊讶过,突然,一个极其大胆的想法跃上了他的心头,“那郭靖呢?”
  包惜弱随口答了一句,“洪七公前辈前几日来了,靖儿现在正在同他师傅习武呢。”
  包惜弱突然想起了自己儿子好像现在生病了,不能练武,又安慰了几句,“独孤前辈去深山里取蛇胆了,好给你补补身子。等你病好了,你师傅也就差不多回来了。”
  用独孤求败的话来说,反正都是好苗子,儿子孙子一起收。
  宛若一记石锤使劲的敲打在了心尖,杨康的只觉得眼前一片乌黑。
  郭靖的师傅是洪七公,他的师傅是独孤求败?
  而现在的自己,父母俱全,恩师疼爱,什么家国荣辱通通和自己无关。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的好事全都被另外一个自己给遇上了?
  杨康不甘心的握住了自己的手,只有深刻体会到另外一个人的辛福和快乐,才会体会到自己的不甘与绝望。
  明明,明明只是同一个人啊!
  包惜弱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手掌心带着暖意,“你这孩子,怎么连路都不看?”
  暖暖的日光之中,他看向了一身棉布衣衫的包惜弱,她的手指上都是一些干活留下的老茧。
  他记得自己的娘亲永远都坐在王府后院的小屋里,每日只需要看看风景,随手翻翻针线,一双玉手又白又嫩,握上去的时候就像是一团棉花一样软和。
  可是王府里面的娘亲总是带着万般的愁苦,终日不得展颜,如今的她,却未语先笑,眉眼间带着几缕细纹。
  “娘,你现在过的怎么样?”
  杨康说不出自己的心里是什么感受,他一错不错的紧紧盯着包惜弱的面庞,不想错过哪怕一点点的细微变化。
  包惜弱一愣,随即便是笑开了一朵花:“傻康儿,怎么好端端的问起这句话来了?”
  杨康却没有让他回避这个问题,深吸了一口气将问题又重复了一遍,“娘,你告诉我好不好?”
  包惜弱一颤,不知为何,听着这声音,她总觉得眼面前的这个人好像一直都在执着于此一般。
  又好像,自己只要一句话说出了口,或许万般的执念就会就此消散。
  她摇了摇头,康儿今天确实有点怪怪的,但是身为一个母亲的直觉,却让她毫无怀疑。
  “是不是伤口还没有好,现在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我屋子里的兔子可算是被你折腾的要命呢。”
  只是兔子再宠,又哪里比得上自己的儿子?
  眼看着面前这丁点大的一团子还在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努力的板住了一张小脸,包惜弱哎呦一声便笑了出来。
  她回头看了看还在地里干活的杨铁心,背上被晒得湿了衣衫,这样的日子看起来确实是裤的要命,但是:“娘亲现在很辛福,真的。”
  一生一世一双人,此生此世,唯有眼前这一人足以,世间再无他人可入我之眼。
  杨康感觉到自己一身的力气在慢慢的消散,似乎已经到了要离去的时候了。
  “我想吃娘亲手煮的清汤面了。”
  包惜弱轻轻抚摸上了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在出去疯来这一天没有什么事情,晚上娘给你煮面吃,多打一个鸡蛋给你,让你爹自己馋去。”
  “好。”
  杨康紧紧的抱住了她,努力的憋住了眼里摇摇欲坠的泪花,“娘,我想再听听你叫我一声康儿。”
  包惜弱动作一顿,蹲下了身,有一下每一下的在他的背上轻轻的拍打着,“康儿,娘亲的康儿。”
  “无论是什么时候,你都要记住,娘亲永远喜欢你。”
  微微细风之中,似乎有一句话在飘散――
  “这样便已经很好了。”
  天上染上了漫天的彩霞,小杨康趴在包惜弱的肩膀上揉了揉眼睛,忍不住打了一个呵欠,嘟嘟囔囔道:“阿娘,我刚才不是在屋子里睡觉吗?怎么会在这儿啊?”
  “阿娘见你在屋里睡的闷了,抱你出来晒晒太阳,现在天黑了,就背你回去了。”包惜弱的声音还是那般的又细又柔,就像是一阵暖风拂过。
  “哦,原来是这样啊?”小杨康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我就这样睡了一天吗?”
  “谁说不是呢?你这个小懒猪啊,师傅给你放了一天的假,你便在床上睡了一天,兔子都比你勤快。”
  包惜弱的脚步稳当当的,一双小脚走在这山野沟沟壑壑崎岖不平之间也宛若平地。
  杨康顿时苦下了一张脸,还是老老实实的趴在她的背上,哀叹着自己浪费的一天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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