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魂:目瞪口呆jpg。
银发少年回过神来,白皙的脸涨得通红,火烧屁股似的“腾”地转身就跑。
苏千凉:“啧,这么不禁逗。”
两人一魂:“……”这么恶劣的性格,有男人要吗?
作者有话要说:
投喂小黑板:
三日月宗近:千凉,你又调戏人【叹息
齐木楠雄:你说,第几个了?我是1
赤司征十郎:2
手冢国光:3
朽木白哉:4
入江直树:5
夏目贵志:6
爱德华:7
三日月宗近:8
幸村精市:9
黑羽快斗:10
苏千凉:等等,你们都乱入什么,乱凑什么热闹(╯‵□′)╯︵┻━┻
PS:关于围棋,再次声明,随便看看就好,不要当真。
第156章 新初段联赛
回去后,藤原佐为把事情和三日月宗近一说, 三日月宗近摆棋子的同时把棋谱记下来。
棋谱完成, 藤原佐为盯着棋谱来回反复思考, 陷入棋痴的世界。
三日月宗近没打扰他,去厨房找做菜的苏千凉:“千凉, 你故意虐人家的?听说那还是个孩子。”
“就因为是孩子才不能姑息。”苏千凉头也不回地道,“不懂事的孩子才是世界上最残酷的人,因为他们不懂他们的无心之过, 好奇心驱使下做出的行为会有怎样可怕的影响。”
“正因为他们是孩子, 出了事, 有无数人以‘他们还是孩子’的借口来开脱,这样, 对受害者而言, 不是太残酷了吗?”
三日月宗近确信他没看错, 审神者说这话的时候, 捏紧了锅铲,力度之大, 捏碎了锅铲的塑料柄部位。
“千凉, 你经历过?”
“……是我弟弟。”苏千凉再一用力, 锅铲的柄彻底报废,她不曾察觉地捏着,裂开的塑料戳进柔软的掌心, 流下一滴滴鲜红的液体。
三日月宗近面色骤变,强硬地关掉厨房的一切设备, 把苏千凉拉出厨房,清洗包扎。
伤口包扎完毕,他看着还陷入回忆不可自拔的审神者,叹息着把她抱入怀中,“千凉,过去了。”
“过不去,他死了。”
三日月宗近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三日月,我弟弟姓苏名千凉,性别男,爱好男,是路上看到流浪小猫小狗都要捡回家的极度毛绒控,烂好人。”
三日月宗近知道她是想找个人说说藏在心里的话,没打扰她。
“你说,他怎么就这么笨呢?有些秘密,藏在心里也好,告诉我也好,为什么一定要告诉别人呢?不是所有对你有恶意的人才会伤害你,无心的伤害,意料不到的伤害,才最伤人啊。”
“你说,他怎么就这么傻呢?喜欢同性怎么了,又不可耻,我不会讨厌他,厌恶他,爸爸妈妈想要孩子,姐姐能生,他为什么就那么傻呢?”
苏千凉哭了。
不是上气不接下气的哭,是睁着眼睛,眼泪从眼眶里一点一点逼出来的哭。
眼泪流得凶了,哭得累了,没力气了,她才顺从身体需要闭上眼睛。
睡着了,还抓着三日月宗近的袖子不肯放。
藤原佐为悄悄地从门口挪进来,确认苏千凉睡着,不敢出声,以口型说:“没事吧?”
手臂,完全麻了。
三日月宗近摇摇头,抱着审神者往后一躺,顺手一拉被子盖上。
藤原佐为有点担心,他是灵魂体,除了苏千凉碰不到任何人类和东西。
想了想,他伸出手,拍小婴儿似的拍拍苏千凉的背,“千凉不怕,不怕,不哭不哭。”
三日月宗近看着他幼稚的动作,不出声,默默地整理刚刚收集到的信息。
苏千凉不是审神者的本名,怪不得他们感受不到这个名字背后蕴含的力量,原来是因为名字的主人已经死了。
审神者很喜欢,很疼爱这个弟弟。
弟弟大约是在青春少年期发现自己的性向问题,没有告诉家里人,反而告诉了一起玩的小伙伴。而后,小伙伴把事情当做玩笑,或者什么意外说出了口。
之后,弟弟喜欢同性的事被大肆宣扬开来,最终自杀。
弟弟死后,审神者自责没有照顾好弟弟,把自己活成了弟弟的样子。
不知是你想要用这样的方式证明弟弟来过世间,还是在用这样的方式惩罚自己不曾尽到姐姐的责任。
三日月宗近心疼自家的审神者,忘记自己的名字,把自己活成另一个人的人生太累了。
审神者太过温柔,才会无法原谅没有及早察觉,没能及时救下弟弟的自己。
审神者太能伪装,不是因为今天相似的例子,她不会开这个口。
三日月宗近记得藤原佐为的原话是“千凉调戏人家男孩子,一定要亲一下才肯再来一局”。
也许,审神者只是想通过另类的方式让那少年有个“刻骨铭心”的教训吧?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这一晚,三日月宗近做了个梦。
梦里,他看到脸上带着婴儿肥的审神者跪在盖着白布的床前泣不成声,他看到审神者换下深蓝色的校服穿上了黑色的正装,他看到审神者站在氛围严肃的地方据理力争。
画面一转,审神者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在大雨中踽踽而行,被失控的车辆撞飞。
三日月宗近浑身一震,醒来后一时没分清楚到底是在梦境还是现实。
他看着审神者依偎在他怀里的样子,忽然有了个猜测:也许,是因为今晚的事情,加深了他与审神者之间的联系,才让他看到了那份被深埋的过去的记忆。
第二天,苏千凉醒来,仿若彻底忘记昨日的失态,微笑着去了棋院。
职业考试正式赛还在进行当中,不论心里是否忘却那份悲伤,还是没有忘记她要做的事。
三日月宗近像是忘记了般,不再提起昨天的事,让这一页就此翻篇。
接下去的日子里,三日月宗近和藤原佐为察觉到苏千凉的变化,开不了口,只能放任自流。
以前苏千凉是动不动躺在床上睡觉,最近是动不动出神发呆,像是在想什么东西,又像是单纯地放空大脑。
正式赛结束,藤原佐为依然是第一名,通过职业考试。
11月,苏千凉接到来自棋院的消息,她被指定为新初段联赛对手。
新初段联赛,算是作为职业棋手的前辈对后背的“亲切”问候。
联赛中的输赢,不计入新初段出道后的连胜记录。
在众人眼中,新初段联赛是一个能够和高段位职业棋手较量的很好机会。
苏千凉觉得也是,如果她不是被特意指定的话,如果她的对手不叫桑原仁的话。
桑原仁,是一位与塔矢行洋名气相当的职业棋士,拥有本因坊的头衔,深谋远虑,擅长心理攻势。
棋力上,应该与绪方精次属于同一水平,在一次本因坊的头衔战上,用心理战术打败绪方精次,险险地保住头衔。
除此之外,苏千凉还有一点十分担心:桑原仁拥有很强的直觉。
作为一个看不到灵魂体的人,桑原仁却像是能感觉到藤原佐为的存在,她必须万分小心才能不暴露藤原佐为附身在她身上的事实。
桑原仁早早地听说SAI是个女孩的消息,不少次见过她的棋谱,还亲自去过棋院看过她一两次职业考试的对战。
那些对手的水平不高,与其说是职业考试,不如说是她以看后辈的眼光,刻意将对手逼至绝境焕发潜力。
桑原仁很高兴如今日本围棋界能有这样的后辈,于是,早早地越过其他人定下她的新初段联赛。
幸好,他下手早,否则他恐怕就是这段时间把他家电话打爆的一群人之一了。
新初段联赛有个惯例:比赛开始前,比赛双方必须接受《围棋周刊》采访,拍照纪念,并发表棋谱。
11月的天,苏千凉穿了身短款的黑色和服,黑色显得郑重,和服上点缀着些许红色莲花,又有了点年轻人的俏皮和活泼。
桑原仁难得地穿了身深褐色的和服,两人站在棋院门口拍照。
《围棋周刊》的记者问:“听说是桑原三三主动要求和藤原初段对战的?”
桑原仁:“是啊,藤原初段是那个SAI嘛,大家都很想和她对战,我不过抢到了个好机会而已。”
记者:“藤原初段,这次和桑原三三对战,可有信心?”
藤原佐为没有说话,苏千凉微笑着道:“会赢。”
记者:“……”现在的新初段这么狂的吗?
桑原仁一愣,哈哈大笑:“哈哈,老夫拭目以待。”
什么人敢在新初段联赛前和记者说“我会赢”呢?
《围棋周刊》是一份普通人不太了解,围棋界人手一份的报纸,相当于权威版的棋坛小道报,会刊登不少消息。
到底是新初段太狂妄,还是她真的有这个实力?
记者同样拭目以待,好几个引人注目的标题在脑海中闪过,只等待联赛结果一出加班加点地赶稿。
两人拍完照片,向棋院门口走去。
进藤光和塔矢亮两人急急跑来,看到他们还没进去,松了口气。
桑原仁先走一步,苏千凉在原地站了会儿,等他们过来。
记者:“两位是来看比赛的吧?”
进藤光:“是的,师傅,比赛加油!”
塔矢亮:“比赛加油。”
藤原佐为笑:“好。”
苏千凉同样微笑:“当然。”
新初段联赛,在棋院的静室举行。
两人跪坐在棋盘面前,旁边有三位记录员,一位记录棋谱,两位分别记录黑白双方所用的时间。
双方猜子,苏千凉执黑。
藤原佐为在职业场上的第一战,就此开端。
作者有话要说:
投喂小黑板:
PS:伏笔来了,女主的真名不叫苏千凉,那是她弟弟的名字。
真正的苏千凉死在言语暴力和校园暴力之中,这里的暴力,不仅仅指在身体上的伤害,更多的是精神上的。
第157章 七大头衔战
知道新初段联赛的对手是桑原仁后,苏千凉开始研究他的套路和喜好。
绪方精次吃过桑原仁心理战术的亏, 听说消息后特意拿来不少桑原仁的棋谱, 把那三场本因坊头衔战的棋谱摆给她看, 又说了两次私底下谈及的话。
话里话外一个意思:想赢就不要和他多说话,免得落入他的圈套和战术。
苏千凉感激于他的无私, 把桑原仁的棋谱一张张地贴在墙上供藤原佐为研究,自己同样花了很多功夫下去。
这一战,苏千凉嘱咐过藤原佐为无数遍, 不论桑原仁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要去听。
藤原佐为苦恼极了, 千凉老是把他当孩子看。
末了, 他还是遵照苏千凉的意见,把耳朵塞起来。他只要全神贯注下棋就好, 其他的全部交给苏千凉来应对。
不同于三天持续三场的头衔战, 新初段联赛只有一场, 没有翻盘的机会。
桑原仁做足准备而来, 还是败了。
不论他想在气势上压倒对方,还是想在陷阱上坑死对方, 亦或者在心理上给对方极大的压力让她出错, 没有一处成功。
新初段联赛时, 除了比赛双方和记录员,谁都不能留在静室。
想要看棋,只能通过静室棋盘上方的摄像头, 在外面的小房间里观看黑白两子的棋路。至于棋手本人的状态?看不到的。
比赛结束,两人走出静室, 在棋室复盘。
其他在小房间看比赛的人涌了出来,竟然还有不少人。
进藤光和塔矢亮是在比赛还没开始前就来的,和谷义高和伊角慎一郎是早早等候在小房间里的,还有比赛开始没多久赶来的绪方精次和塔矢行洋。
看到塔矢行洋,苏千凉和藤原佐为同被吓了一跳。
“塔矢三三怎么过来了?”
塔矢行洋淡定地道:“路过。”
出门前已经看到父亲换好出门用的和服坐在客厅的塔矢亮:“……”
早早被通知今天一大早要去接人来棋院看比赛的绪方精次:“……”
苏千凉信了,“这样。”
塔矢行洋那可是自家儿子的比赛都不亲临现场观看的淡定大佬,会特意赶来看她比赛?不存在的。
众人:“……”纳尼?你居然信了?!
这一期的《围棋周刊》,费劲言语之能,夸赞一位刚跨入职业路的新初段。
“日本职业女棋手的希望”“被众职业棋手看好的未来新星”“继塔矢亮后围棋界又一颗冉冉升起的明星”“SAI的职业路就此开端”等等,惊掉无数人的下巴。
比起“藤原佐为”这个名字,棋手们更熟悉的还是当年在网络围棋上昙花一现却引动飓风的“SAI”。
正因如此,记者除了在开篇用全名介绍过一次后,下面涉及到名字的地方,用的全部都是“SAI”。
懂围棋的人看得热血沸腾,爱好围棋的女棋手们热泪盈眶看到了未来,不懂围棋的人只是看着那张明艳少女与老人的鲜明对比照,默默当了回颜狗。
也有不少人怀抱“女棋手又能怎样”的心理,等着看被捧得那么高后摔下来的惨状。
《围棋周刊》出来后,苏千凉买了两份,正反面贴在墙上,让藤原佐为得以欣赏他的战绩,享受属于他的荣耀。
藤原佐为这时候才明白当初《围棋周刊》说要采访的时候,苏千凉不接受,是多么伟大又有远见的决定。
当初,幼狮战刚结束,最多是吹嘘一波日本围棋界诞生了一位女棋手。
可是如今,以21目之差赢过桑原本因坊,除去联赛中新初段拥有的15目优势,还有足足6目的胜利距离,《围棋周刊》恨不得把她捧到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