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1977[港娱]——绿稚
时间:2018-08-25 09:48:46

  男人愣了愣,“不可能!”
  “我和你每天都在一起啊!”男人有些抓狂,“我和你,一直都在一起啊!!!”
  他往前冲,针往陈敏娇的身上扎。
  ——砰。
  男人大叫一声,歪倒在地上。
  他的腿部淌出血液,汩汩的。
  他的手还在摆动,陈敏娇又扣下了扳机。
  男人终于动弹不了了,陈敏娇浑身僵硬,她强迫自己深呼吸,然后拨通了身后的电话。
  “喂,阿娇?”
  清脆如玉落,又似清泉石上流。
  陈敏娇忽然就落了泪,小哭了起来。
  鹤庆年本来还在看公司资料,一听立刻就放下纸张,“阿娇,阿娇,你还好吗?”
  “阿娇,你说话。”
  他声音里的急促和焦虑越来越重。
  陈敏娇看着地上的人缓缓起伏的肚皮,和那一双看向她的,带着邪念的眼。
  她拿起柜子上的摆设雕塑砸向男人两腿之中。
  尖叫又起,那人终于闭了眼,疼晕过去。
  陈敏娇冷静下来,她的声音平静无波,但说出的话却让鹤庆年的心绪起伏万丈。
  “我可能杀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声音问题靠□□解决,先提。
  这个事不是很简单,会牵扯一条线。
  追星要理智!杜绝私生饭!
  (语音输入真的不好用 我哭)
 
 
第71章 
  七十一
  鹤庆年推门进来的时候,陈敏娇正拿着打扫工具清理着地面上的血渍。
  “你来了?”她这句话说的就如同往常一样, 表情里带着一点浅淡的笑意。
  鹤庆年扫了一眼周围, 最终把目光定在一个靠在墙角上被麻绳捆上的人身上。
  “抱歉。”鹤庆年叹了口气, “我来晚了。”
  陈敏娇摇了摇头, 她把手里的拖布递出去, “咯,你来。”
  血渍并非简单处理就能够弄干净的,陈敏娇看着镇定地解决着问题,但地面上依旧是带着血渍与水渍混杂后的痕迹。
  鹤庆年接过拖布的握柄, 将这玩意儿放在一边, 转身去了房间给陈敏娇倒水。刚刚从开水壶中倒出来的水泛着热腾腾的气,鹤庆年轻轻把这些雾气吹散,水面也跟着产生了些许的波动。
  陈敏娇亦步亦趋跟在鹤庆年身后。
  鹤庆年因为偶尔会来她家, 所以对这的摆设都格外熟悉。
  他把手里的水杯递给陈敏娇。
  陈敏娇条件反射地接住。
  “你捆的?”鹤庆年抬了抬下颚, 示意他说的是墙边上的那个人。
  陈敏娇点头,轻轻抿了口, 水有些烫, 她舌尖发麻,却还是把东西咽了下去, “阿菲之前非要拿回来,说方便挂东西。现在正好用上。”
  鹤庆年瞥了眼被丢尽垃圾桶里的白色手套,眼神晦暗,转移了话题,“看来没白教你用木仓。”
  陈敏娇扯了下嘴角, “没想到真能用上。”
  陈敏娇在拍《黑色巨轮》的时候有一出木仓战的戏码,她之前从没接触过这件事,为了能够让自己在镜头中表现得更加熟练和真实,陈敏娇拜托了鹤庆年教他。
  她没有忘记那一天洛杉矶跨年时分,烟花底下,鹤庆年的腰间扣着一把木仓。
  那一段教学时间过了,鹤庆年索性给她留了一把在家里,以备不时之需。他甚至贴心地给她配上了相应的□□,为的就是使用的时候不给周围造成太大的影响。
  他不过是未雨绸缪,却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样快。
  鹤庆年捡起地上的黑色机械,转动弹匣,还剩三颗金属子弹。
  “你坐着休息会。”他说。
  陈敏娇摇了摇头,“不想坐。”
  只要一想到这个人可能在房间里待上了很久并且时时刻刻注视着她,在她离开后于她生活的地方做出各种各样的举动,她就觉得反胃,难受,窒息。
  她跟在鹤庆年的身边,她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香水,如同清风和草木,还带了一点檀香。这种味道让她觉得安宁。
  鹤庆年上前察看男人的状况,陈敏娇的站在一边。
  他的背影不算是伟岸,绝非用那些肌肉男一般雄伟,但宽肩窄腰的模样,很是适合拥抱。
  陈敏娇的大脑里已经有了画面。
  最好是在清晨,阳光熹微,窗帘被缓缓拉开一点点,他就站在窗子边,逆着光,身体的轮廓被金色勾勒得完整,白色衬衫下的肌肤有着透明的质感。女人赤脚从床上奔下去拥抱他,好似拥抱着未来。
  多么适合一部电影的开场或者结尾。
  “阿娇。”鹤庆年叫她。
  陈敏娇回了神,她向他的方向走了一步,“怎么?”
  “人还没死。”鹤庆年凝眸下判断,“就是失血过多,加上疼痛,晕了过去。”
  鹤庆年实在是太稳了,以至于陈敏娇忍不住问出声,“你见过很多这样的情景?”
  鹤庆年没说话。
  “你杀过人?”陈敏娇又问。
  鹤庆年起身,从陈敏娇的身边擦过,走到开放厨房,洗手,一遍遍用洗手液和纸巾擦拭着指尖的位置。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鹤庆年讲起古语来,是有几分味道的。
  陈敏娇不想再追问下去了,有时候答案并不代表着意义。
  他们开始对谈。
  “这个人怎么处理?”陈敏娇皱着眉,“应该是不能交给警察的吧。”
  交给警察,就意味着把这件事公之于众。
  不仅她被变态粉丝跟踪的事会暴露,就连她私藏机械并且使用的事情也会暴露。但陈敏娇想不到别的办法,她想起自己看过的那些港剧,缓缓道,“难不成要……?”
  鹤庆年等着她把话说完,“怎么?”
  对上鹤庆年那双澄澈的眼,陈敏娇轻轻咳嗽了声,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鹤庆年哭笑不得,“陈小姐,现在是法治社会。”好啊,现在倒是叫她陈小姐了。
  “哪儿来的,就给他送回哪去。”鹤庆年如是说道。
  陈敏娇思索着这几天的事,“你的意思是?”
  鹤庆年甩了甩手上的水渍,陈敏娇佯装躲避了下。
  “给我张纸。”鹤庆年倒是不客气,这时候开始指使起陈敏娇来。陈敏娇也乐得自在,弯腰替他从桌面上扯了一张,递过去。
  鹤庆年缓缓擦拭着如玉又如钢的指尖,那指尖在灯光下,竟然生出几分冷然来,好似地府的判官笔,凛然带着寒气。
  他讲话的时候,声音不急不缓,叫人舒服。
  “他背后一定有人。”鹤庆年下了判断,他把用过的纸张揉成一团丢进旁边的垃圾桶中,“一个单纯的狂热粉丝,绝没有这个能耐。”
  听陈敏娇的阐述,这个人该是趁着阿菲不在,社区又来人检查的时刻混了进来,或者又通过什么渠道配了钥匙。
  “你怀疑过阿菲吗?”鹤庆年问她,的的确确是不能排除这个可能。但陈敏娇摇了摇头,“我相信她。”
  “早跟你说找几个安保。”鹤庆年打趣。他一早和小李提过这事,也让小李告诉陈敏娇,帮着考虑和筹划一下。但被陈敏娇拒绝了。她不喜欢那种感觉,外出有安保可以考虑,若是回家还要人守着,岂不是没个能够放松时间的时刻了?
  至于小李和鹤庆年这种背后联系的行为,陈敏娇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她只是装聋作哑,于是剩下两人都明白她这不过是默许。小李对于老板和鹤先生的关系不清楚,但陈敏娇不阻止,鹤先生人也不错,她就把自己当成是人形传话筒。
  有什么事不方便讲的,都靠她偷偷说。
  这样看来,她还挺像后来的“仅你可见”。
  陈敏娇比一开始轻松了许多,“你少马后炮。”她瞪了眼鹤庆年,“谈正事。”
  鹤庆年笑着求饶,继续讲,“我看他的状态,应该是搞追龙或者玩蚂蚁上树的人。”(注1)
  “说人话。”
  “他啊,毒//瘾挺大。”鹤庆年挑眉,扫了眼掉在地上的针管,“这种份上都还惦记着给你注射,八成都是背后的人想整你。”
  陈敏娇蹙眉,想着自己是否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挡了谁的道,而结论是,人太多,她根本得不出名字。
  “你认识的人里,有没有沾这个东西的?”鹤庆年问她。
  沾这个东西,不过就是毒//品罢了。
  陈敏娇断然地摇头,但她又想起了一个人。
  鹤庆年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停顿,“认识?”
  陈敏娇咬了咬下唇,不知该不该回答,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阿娇。”鹤庆年看着她,他的眼神仿佛带着安稳人心的力量,以一种比陈敏娇年长的温柔,抚平着不安的海浪,“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就把想到的,知道的,告诉我。”
  这个人的出现,必然是隐患。而隐患背后,必然又会牵扯出一条利益链。鹤庆年必须把这条利益链揪出来,他不能够就放任危险存在。
  陈敏娇吁了口气。
  “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她想起那天在马杀鸡店遭受的一切,想到陈子豪的背影。缓了缓,她把一切都如实告知。
  杜风虽然也是黑道太子爷,但他知道珍惜自己的羽毛。他已经是这么大的公司的老板了,怎么可能还回道上去折腾那些奇奇怪怪打打杀杀害人害己的事。
  剩下的跟这东西沾得上边的,陈敏娇只能够想到一个人了。
  陈子豪。
  她的指尖有些发冷,她绝不相信陈子豪会这样对他。如果真的和他有关,那么不外乎就是他和她的关系被人知晓,他的境况,一定也不会比她好到哪里去。
  鹤庆年站在她的身边,左手已抬起,悬在陈敏娇的肩头后侧,只差几毫厘就要搭上去,只需要一个动作就可以把她揽入怀中。
  但鹤庆年的手却怎么也放不下去,他从未这样踌躇过,指尖都带着犹疑的颤动。
  陈敏娇从思索着醒来,她扭头看向鹤庆年,与此同时,鹤庆年立刻将手放下。
  “接下来?”
  鹤庆年觉得手腕有些空,他捻佛珠的瘾又上来了。
  “交给我吧。”他说,“今晚住我那?”
  是询问。
  陈敏娇看着他,说,“好。”
  他们都清楚,这一句邀请里,全然没有别的出格的意味。完完全全的是出于陈敏娇个人安全考虑,以及出于一点点的,鹤庆年的关心和自私。
  陈敏娇知道有什么就此发芽了,但她不确定现在是不是好的契机。
  他们像是两个走在两条平行钢索上的人,于半空中对望,脚下是深渊万丈,目光绞在一起,可彼此之间,又是那么近,那么远。
  这样的对话,倒有几分大小姐和管家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注1:追龙。以打火机加热锡纸的方式吸食。甄子丹和刘德华有出演同名电影,昨年上映的。
  蚂蚁上树。注射海螺因。
  我,绿傲天,发誓明天要写一万。然后慢慢恢复以前的更新频率。
 
 
第72章 
  七十二
  鹤庆年和陈敏娇离开后, 有的是人前来收拾房间。他们神色淡漠, 看到血迹也全然不在乎。昏过去的追龙仔被人偷偷带走, 至于带去哪里,只有鹤庆年自己知道。
  他的住所不在跑马地, 两个人是坐了很久的车, 感觉上几乎是横穿了整个香港,才到达了要去的位置。
  是安保森严的一套小别墅。
  与杜风当初给陈敏娇那一套不同,鹤庆年住下的这一套房子里,有着他生活过的气息, 屋内的装修风格也更偏向简洁凝练, 并不奢华, 却足够让人感受到的视觉美感。
  鹤庆年把陈敏娇安顿好, 这是他的当务之急。
  “二层有客卧, 应该是收拾好的。阿姨只是每天来打扫, 不常在。你有什么就联系我。这段时间你先好好住下, 等事情解决。阿菲那边, 等她回香港我会叫人通知她过来。她照顾你这么久,你应该也对她比较熟悉。”
  鹤庆年把什么都想到了。
  陈敏娇眨了眨眼, 咕哝地问, “鹤生,你在香港,还有别的房子吗?”
  狡兔三窟,他怎么会没有?但他不说话,只是笑吟吟地摇头。
  “是我没想到, 早就该多买一套备着。”陈敏娇感叹。
  她是在后世里房奴遍布的世界中长大的,因而对于房子有着奇异的感触。对她而言,家的概念并不是完全建立在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建筑的情况下。房子这种东西,于她不过是一个固定落脚处。所以她有了这样多的钱,也没有半点多买几套房的想法。现在却是知道自己想岔了,有闲置的房子,这时候就能派上用场,不至于寄人篱下。
  虽然在鹤庆年的家里待着,她觉得自己不像个座上客,更像是屋中主。
  “那件事,等查清楚了就告诉你。”鹤庆年这样许诺。
  陈敏娇半点插手这件事的可能都没有,这不是她熟悉的领域,她要是半只脚踏进去,不外乎就是羊入虎口。但她觉得自己可以在别的方面发挥一些作用。
  “消息透露成这样,我身边的人肯定也有问题。”陈敏娇想了一圈,“我自己看着点吧。多谢了。”
  要让鹤庆年说,我俩谁跟谁,还说谢谢。他断然是说不出口的。于是他只是点了点头,应承下这份感激。适当的接受别人的道谢,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缓解对方在承受恩情与接受帮助之后的内疚感。
  “对了。”陈敏娇想到刚才出她家社区时碰见的蹲在门口的一群人,“刚才的那些人,是记着吧?”
  这种时候了还守着,可不就是守株待兔吗?
  有人想等事发后一举拍下点什么然后暴露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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