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万人迷怎么破[穿书]——污木
时间:2018-08-25 09:50:45

  周阮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反正眼见着凸起的石块就在眼前,周阮甚至能看到上面的盒子上雕着花纹,她心里松一口气,脚下不自觉得加快。
  变故突发。
  周阮不是个滑冰高手,而这钟冰潭的冰是非常非常滑的,刚刚周阮一步一步慢慢来还好,现在稍微一急,怎么可能还站的稳?
  她的身体前后不停的摇摆,周阮试图想要站稳,但身体压根不配合,最后整个人都向后摔去,眼见着要后脑勺着地,周阮眼睛瞪大,呼吸急促,却在下一秒摔在男人的怀抱里。
  他的身体有热的余温,但更多是凉飕飕的感觉。
  周阮虚惊一场,赶紧从陆鸣铮身上爬起来,她这才发现原来陆鸣铮一直都跟在她的身后,为陆减轻重量,他好像就穿了一件保暖内衣,一件冲锋衣。
  周阮脸色苍白,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她的衣服陆明铮也穿不了。
  陆鸣铮没有跟她含情脉脉,伸手把箱子拿起来:“我们赶紧回去吧,有地方有裂缝。”
  周阮悚然一惊想要回去,可是眼神还是看着箱子。
  陆鸣铮淡然的把古木箱子交给她:“你愿意拿着,也行。”
  周阮嘿嘿笑道:“我是怕你的重量超标了,毕竟你身上还有对我的大恩情。”
  陆鸣铮笑了笑:“这次我走在前面。”
  冰面危险,进来时当然是前面的危险性小点,有她的重量后后面可能出现裂缝,而且陆鸣铮在后面方便营救,要不然周阮真的没办事吧陆鸣铮拉起来。
  回去,当然后面一个更危险。
  周阮不知道该说这个男人什么好,只能更加小心翼翼,那神态跟跳芭蕾舞差不多。
  幸好回程有惊无险。
  两人回到地面上,我深深松一口气。周阮把箱子放在一边,立刻抱起陆鸣铮的衣服递给他:“赶紧穿上吧,别感冒了。”
  陆鸣铮点头:“你也是。”
  两人穿好衣服,周阮的注意力难免转移到古木箱子里,她刚刚拿起来就觉得里面好像没放什么东西,很轻的样子。
  不会那个啥玩意儿已经被偷走,或者干脆风化了吧?
  周阮看陆铭铮一眼,见他已经拿出压缩饼干补充体力,小声说:“陆哥,我能打开看看吗?”
  这箱子里到底装着什么东西?
  陆鸣铮嗯了一声:“随便看。”
 
    
第59章 斗兽场(9)
  既然箱子的主人都这么说了, 周阮当然不客气,可她手刚刚放在箱子上, 又一顿,小心翼翼看向陆鸣铮:“按照古代电视剧的经验, 这种箱子都会有机关,不会我一打开就有两把袖珍箭把我射死吧?”
  陆鸣铮刚好吃完了,拍拍手站起来:“那我来开。”
  周阮赶忙说:“不用不用, 我来我来, 我的命比较好, 揭开有奖的几率小些。”
  陆鸣铮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命比他好, 他挑眉走到周阮身边。
  虽然两人单独相处这么久, 但还是第一次脸对脸挨这么近,周阮现在既不是食爱魔, 身边又没有系统, 也没有任务, 久违的纯情爬上她的脸, 她略微感觉有点不好意思的偏移身体:“那我们一起看吧。”
  陆鸣铮嗯一声。
  这人以前爱抽烟, 有点烟嗓,大概是在雪山修身养性后烟嗓荡然无存, 身上还背负起雪山清冽的味道。
  周阮想到刚刚自己摔倒在陆鸣铮怀里, 虽然不是假摔,但心底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她从陆鸣铮身上移开目光,专心致志回到箱子上。
  这个箱子上黑色的, 造型古朴有特色,也不知道什么材料所制,居然在这种地方也保存完好,没有被水侵染。
  周阮紧张的双手拿起箱子盖,因为没有锁,她轻易的打开箱子,却见里面只有一个瓷瓶。
  诺大的箱子,只有一个瓷瓶。
  周阮侧眸看陆鸣铮一眼,似乎想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什么,不过陆鸣铮还是跟往日一样的神色,他也没有越俎代庖的意思,就那么等着周阮动作。
  周阮伸出手触到瓷瓶,发现它瓶身不是瓷器,而更像是玉。
  冰凉冰凉的,却亲润。
  周阮把白玉瓶拿起来,上下打量:“这个分量很轻,里面好像装的是粉末?”
  陆鸣铮嗯一声:“没错。”
  周阮好奇:“这个真的可以解除他们对我的瘾?”
  “不是他们,说他。”陆鸣铮道:“这个只能给一个人用。”
  周阮下意识抓紧玉瓶:“你……你这么陪我来,我想听听你的意见,你觉得这个东西给谁用比较好?”
  陆鸣铮奇怪的看她一眼:“这是你的故事,为什么要问我?”
  周阮囧一下:“谁叫你说好人呢?”
  莫名其妙被张好人卡,陆鸣铮从周阮手里接过白玉瓶,观察一会后又还给周阮:“这个好人我还是不敢居功,你来吧。”
  周阮唉声叹气,把白玉瓶收好在包包里。不知道为什么,千辛万苦拿到解药本来应该高兴的,可周阮现在心里只有惆怅。
  有时候大结局并不能让人开心,反而怅然若失。
  她的眼神有些空。
  陆鸣铮没有打扰她思考的意思,默默在一边搭起帐篷,周阮莫名的忧伤完,突然发现陆鸣铮已经勤勤恳恳做事,内心感叹。
  她不知道该不该好男人形容陆鸣铮,不过好勤快应该行。
  周阮也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按照来时路程,他们大概两天就能回到出发的地方,也就是说她最多在三天以内就能够把解药带回去。
  事情顺利到周阮措手不及。
  收拾完后,两人躺进同一个帐篷,不同的睡袋。
  拿到解药后周阮心思放松,她一开心就睡不着,盯着帐篷顶一会,突然说:“诶,陆哥,你觉得我们食爱魔到底怎么样,会不会害怕我?”
  陆鸣铮大概觉得这个问题有些诡异,他沉默一会才回答:“不怕。”
  “为什么不怕?我是魔啊。”
  “这跟你是什么没关系,你就是毒贩强.奸犯我也不怕。”
  言下之意,不害怕不是以为她,而是他陆鸣铮本身强大咯?周阮翻个身看向陆鸣铮背影,她忍不住笑起来:“我想问个跟你有关的问题,陆哥你愿意回答吗?”
  没等陆鸣铮选择,周阮继续说:“你为什么想当兵?我不是质疑你的梦想,就是你的身份来说,当兵对你说一个比较难的路。”
  这个问题周阮思考了很久,她觉得没有天生的正义人士,尤其说像陆鸣铮这样的人,他就是家教再好也不可能教他为国看大门吧?
  陆鸣铮回答的很快,口气一如既往的淡淡的:“大概说因为中二吧。”
  周阮笑起来。
  她感觉自己有点超乎寻常的兴奋,因为兴奋弄的她身体有些热……这有点不合情理,在这样的冰窟里她为什么会感觉热?
  周阮摸摸自己额头,眼神哀叹:“陆哥,我好像发烧了。”
  下一秒,睡袋里的男人翻身起来,陆鸣铮脸色前所未有的严肃,用手掌试探周阮额头的温度,皱眉道:“我的包里有退烧药。”
  周阮哦一声。
  变成食爱魔以后,这还是她第一次生病,周阮脑子兴奋的糊里糊涂的,觉得真奇怪。
  魔为什么也生病?
  脑子稀里糊涂中,周阮感觉陆鸣铮回到她的身边,高大的身影坐下来:“你自己起身没问题吧?”
  周阮摇摇头,从睡袋里爬出来,立刻被周身的冷空气弄的一抖。
  陆鸣铮皱眉,脱自己的大衣。
  周阮从他手里拿过退烧药,顺便推开他的大衣:“不用,现在这种时候,如果你也生病了,那我们两个就完蛋了。”
  陆鸣铮没有再跟她争执:“把药吃掉,快躺下。”
  周阮嗯一声,把白色的药丸丢进嘴巴里,可是这些天她一点水分都没进食过,这冰天雪地能把一切空气中的水分子抽走,周阮把药丸放进嘴巴里,发现她居然没有口水能送药。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红唇居然干裂了,形容不是一般的憔悴。
  陆鸣铮也发现了这点,他皱眉道:“我去外边给你弄雪,你吃药后我再来帮你放血。”
  周阮心想大反派还挺了解她的身体的,点点头算是同意。
  陆鸣铮很快走出帐篷,外边黑漆漆的,周阮想跟着他去给他打个手电筒什么的,奈何身体条件不允许。
  人生病总是格外的脆弱。
  周阮突然想起小时候,每次生病都是母亲照顾,她虽然对她要求严厉了一点,但也不失为一个好母亲。每次她生病,妈妈眼神都比她还急,那样子恨不得能代替她把病毒抢走。
  天底下,几乎没有父母是不爱孩子的。
  她的母亲对她寄予厚望,含辛茹苦把她抚养大,如果她就这么荒唐的死掉,不知道那边的人该多伤心。
  周阮心里密密麻麻的疼,掉出一颗滚烫的眼泪。
  嘴巴里不能融化的药丸,散发出致命的苦味。
  陆鸣铮回来便看见她在哭,他微微挑眉,不过也没说安慰的话:“临时没有什么容器,你用手捧得雪,不介意吧?”
  周阮摇摇头,低下脑袋就着陆鸣铮的手吃雪,因为人体的体温,那些雪才她嘴巴里迅速的融化,化成一点点水分。
  周阮赶紧把药丸吞下去,还是觉得嗝的难受,赶紧又吃一口雪才舒服些。
  陆鸣铮道:“等五分钟我给你放血吧?”
  周阮嗯一声,她觉得刚刚在陆鸣铮手上吃雪动作实在狼狈,但能活下去算什么呢?而且……
  她不嫌弃陆鸣铮。
  因为马上就要放血,陆鸣铮干脆坐在她的身边,他属于话不多的那种人,不过这会非常知情识趣的找周阮聊天:“吃过退烧药就会好了,你放心。”
  周阮嗯一声,看向坐着的陆鸣铮,他高大的身体把帐篷里的灯挡住一半,留给她一个沉稳的黑影:“陆哥,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一个好人?。”
  陆鸣铮把玩着手里的小刀,笑一声:“你平常一天都发这么多好人卡?”
  周阮被他逗乐,干裂的嘴角扬起笑容:“诶,咱俩都是过命的交情了,你就透露透露你为什么想当兵嘛,是因为梦想吗?”
  周阮最后一句本来是调侃,没想到陆鸣铮居然嗯一声:“男人一生只有两种死法。”
  周阮诶一声:“哪两种?”
  “死在枪林弹雨里,或者死在最烈的女人手上。”
  古往今来,帝王将相都只有这两个死法,只有这两个死法才能让人们记住他。
  周阮奇异的诶一声,想通之后立马笑出来:“果然是中二。”
  陆鸣铮终于笑起来,握住周阮的左手:“不要喊疼。”
  周阮闭上眼睛,别过头。
  陆鸣铮力道控制的很好,周阮居然真的没感觉怎么疼,就感觉有血液从她身体里流出,男人抓住她的指尖,稍微按了指腹一下。
  周阮觉得那力道有些重,皱眉一下。
  陆鸣铮似乎发现她的表情,笑了一声:“真的不喊啊?”
  周阮平时是个特别娇生惯养的人,这点痛对她还真的算什么,不过她现在发着烧,实在没心情顾及这点疼。
  因为她也是能忍的人。
  放完血后,陆鸣铮给她贴上创口贴,又把她的手放进睡袋里。
  周阮眨巴着眼睛望着陆鸣铮:“其实,你不该母胎单身的。”
  陆鸣铮摸一下她的额头,确认她温度应该没有再升高,淡淡道:“你不用感谢我,我只是一个好人。”
  周阮:……
  活该单身一辈子!
  这一场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周阮第二天便觉得浑身舒畅,似乎这一病把她积累多日的寒气一扫而空,还换来新生机。
  回去的路上,她主动要求多背负一点东西,陆鸣铮仅是淡淡看她一眼:“你还是多背点思想包袱吧。”
  周阮:……
  她觉得自己包里的药有点烫手。
  其实这两天周阮都比较放松,在陆鸣铮面前她一点都不用伪装,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学生而已,不用背负食爱魔这么沉重的身体。
  因为这个,她的表现当然更自然,心态更接近真正的自己。
  比如说像这种你来我往的拌嘴,在她跟其他人之间就不太可能发生,而且对话这么正常不涉及性跟爱。
  周阮觉得自己是放松过头了,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你放心,这个解药我一定会妥善处理。”
  陆鸣铮点头道:“你真的知道这个药该给谁?”
  周阮心道,当然谁最变态的周闻一吧,这样可以让这人安稳一点,不打搅她的大计。
  陆鸣铮看她一眼:“周阮,这个药应该给你真正爱的人,真正爱你的人,如果你下定决心跟他在一起,那就让他吃药后不受你的身体控制,心甘情愿跟你一起离开。你们一起找一个地方,或者隐居或者别的,开开心心过一辈子。”
  “这样,你才算对得起你自己,对得起我这个好人。”
  周阮脸上愣愣片刻,终于低下头。
  后来两天,她跟陆明铮都没怎么交流,周阮一直埋头想自己的。
  任恺泽已经忘了他,周闻一实在需要解药帮助他脱离梦魇,任俞这次自杀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苏觅……
  如果像陆鸣铮说的她当然可以把解药给她爱的人,但问题从头至尾她都没想过当真正的“周阮”。
  这个解药,只是让她回家的更顺畅而已,顺便让她走后,这个男人不至于太伤心。
  两天后,周阮跟陆鸣铮在机场分别,两人说再见后都没有回头。
  第三天,周阮回到城市,分.身在她的房间合二为一。
  系统看到她回来,大大的松一口气:“宿主,恭喜你达成目标,不过这两天苏觅有些奇怪,他好像有些怀疑你。”
  周阮挑眉:“怀疑我?我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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