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是知青女——其远兮
时间:2018-08-25 09:52:27

  “林小薇,好像洗不干净。”他以为林小薇生气是因为要给她洗好送回去,他们说好了两人的关系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是他说错了话在先。完全忘了他的外表是男孩子,知道女孩子的经期还帮女孩子洗内裤会有多尴尬。
  “你都没洗过衣服当然洗不干净。”看樊先鸣的动作就知道他没洗过衣服,经血本来就难洗她还放了一天。
  “你教我洗好不好。”经常看幺凤洗衣服脏的地方轻轻一搓就干净了,他也是一样的动作怎么就搓洗不干净。
  “给我,我自己洗。”那么用力的搓,她的内裤都快被他搓烂了。伸手要拿回来,他故意把内裤又放进河里,伸进水里打了个哆嗦手收了回来。
  “不要,你都打冷颤了。”她的手那么好看不适合洗衣服,他皮糙肉厚不怕冷。
  “你都不会洗。”气鼓鼓的蹲在樊先鸣旁边,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会你可以教,我经常看三姐洗衣服,你教我马上就能学会。”
  看着手里的内裤突然想妈妈了,她和外公一起住,衣服都是洗衣机洗。她的内衣裤妈妈交代不能放进洗衣机,妈妈工作那么忙每天都会抽时间过来帮她洗。
  总觉得父母没时间陪她是不够爱她,其实爸妈对她很好。就算忙的没时间做饭没时间打扫卫生也不会叫她帮忙。这么大了什么都不会,在这里如果离开了爹娘他真的会饿死。
  他忽然不开心的皱起了眉,没有再反驳教他怎么搓洗放多少皂角合适。她也是来了这里才学会了洗衣服。
  “这里没有石板怎么槌衣服。”有林小薇陪他说话,不开心的事都抛到了脑后。
  “不用槌,搓洗几下就行。”里面的衣服不脏,外面的也只是粘了一些棉花絮。
  “你们省城都是用洗衣机洗衣服吗?”有洗衣机多简单,丢进去按下键就不用管。
  “你还知道洗衣机?”她家没钱买洗衣机,只是听说过洗衣机洗衣服很方便。她都没见过的东西樊先鸣一个没出过农村的孩子怎么会知道。
  “嗯,听说过。”还用过,不过不能告诉她。
  “随便洗洗就行,要上工了。”今天跟他的话有些多,感觉这样不太好。
  “好,马上就好。”冬天衣服厚吸了水特别重,樊先鸣把棉袄脱了放在一边挽起袖子站着清洗厚衣服。洗冬天的衣服也是个体力活。
  “等一下。”
  林小薇站起来帮他把袖子再挽上去了一些,胳膊都浸到河里了,刚刚差点打湿袖子了。
  “好了。”
  都洗好了林小薇坚持自己端木盆,想帮她端到村口都不让。上了几个月的工力气变大了,昨天靠墙比了又长高了一点点。
  “林小薇,下次我还帮你洗记得叫我。”感觉一下子和她的关系亲近了不少,想和她成为最好的朋友,听她讲城里的故事。
  “今天谢谢你了,我衣服自己会洗。”知道他是一片好心,就是觉得别扭。女孩子私密的衣物怎么能让男孩子洗,还让他知道了她的经期。他是男孩子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女孩子的事。
  “你难道不知道经期不能碰冷水吗?我刚刚还告诉过你,冷水洗多了会痛经。”还好他现在是男孩子不用再经历痛经,那种痛真是生不如死。
  “你怎么不走了。”林小薇突然停下蹲在了地上。
  樊先鸣就是个乌鸦嘴,下乡后自己的衣服都要自己洗,每个月经期都会有一点痛经,不是特别痛她都忍得住。樊先鸣几次提痛经她的小腹突然抽搐的痛了起来,忍不住勾下腰蹲在地上。
  “是不是痛经了,都说了经期不能碰冷水,下午别上工了让他们帮你请半天假,回去喝点红糖姜茶会好一些。”才说会痛经,这么快就应验了。
  “说的轻巧,哪来的红糖给我喝。”都怪他,她都痛的蹲着了他还站着居高临下的跟她说话。
  省城里买点红糖都要票,这里哪里有红糖给她喝。还让她请假,不上工让她喝西北风。
  “那怎么办?我先背你回去?”村里好像真没红糖,就算有也只有生产队里有,那是要留给刚生完孩子的女人喝的,每次还只能换一点点。
  “不要你背,走开。”樊先鸣半蹲在她身前像一堵墙。还想背她回去,嫌他们的闲话还不够多吗?
  “我走了你怎么办。”
  “你能不能不说话。”她怎么就答应和他做朋友了,让他走开别挡在她前面又没让他走。
  “我去请刑爷爷来。”痛经都是看中医,刑爷爷也是老中医,说不定他有办法缓解痛经。
  “说了不要说话。”本来缓过来了,害她说话又痛起来了。痛起来心里烦,不想有人在她耳边叽叽喳喳。
  樊先鸣蹲下来在林小薇旁边想给她靠一下,林小薇突然站起来端着木盆就走,速度还很快。
  “你慢点,不痛了吗?”
  “我帮你端着好不好。”
  “你为什么不说话。”
  一直快到村口林小薇都没有开口和他说话。到了村口林小薇停下来看着他。
  “我走,行了吧!”他是好心好像被嫌弃了。
  一路上憋着气没让气泄出来小腹也没那么痛。看着樊先鸣离开气泄了小腹又开始抽搐着痛了。
  坚持着晾好衣服回到房里冷汗都出来了。
  “小薇,你这是怎么了。”大冬天的一头汗,脸色也不太好。
  “文珊姐,你帮我请半天假,我下午不去了。”真被那个乌鸦嘴说中了,痛的连路都走不了还怎么去上工。
  “你这是痛经了吧!热水瓶里有热水你自己倒着喝。”痛经也不早说,十分钟前就喊上工了,为了等她有个伴害她要迟到了。
  “文珊姐麻烦你帮我倒一杯热水好不好。”虽然热水瓶就在柜子上,她脱了鞋上了床上,小腹很痛不想再下床。
  “我要迟到了先走了。”
  在她开口的瞬间丁文珊丢下这句话夺门而出。
  衣服都没脱裹着被子用枕头抵着肚子躺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手脚还是冰凉。
  都怪樊先鸣,没遇到他什么事都没有,遇上他什么倒霉的事都找上了她。明知道不能怪樊先鸣就是想把所有的错都归结到他头上。
  凶他骂他不理他都不生她的气,哥哥的那些同学说照顾她,丁文珊明知道她痛经连杯热水都不帮她倒,平时开玩笑还喜欢找机会挖苦她。
  模模糊糊睡着了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林小薇,林小薇,你在家吗?”
  上工集合没有看到林小薇和丁文珊他担心林小薇痛经来不了。跑腿时故意绕道她们那边,只有丁文珊在林小薇还是没来。
  又借跑腿的机会找来知青的住处,担心林小薇一个痛死在家没人管。
  作者有话要说:  晚八点有二更
  感谢:
 
 
第十五章 
  “林小薇,林小薇,林小薇,你在不在家。”
  围着知青的院子走几步喊一声,不知道林小薇的房间在哪个方位,她痛经没去上工不可能跑出去一定在院子里。
  “樊先鸣。”有气无力的应答了一声,好不容易睡着不痛了隐约听的樊先鸣喊她,被他喊醒又开始痛了。
  “林小薇,林小薇,你在不在家。”
  “我在,你进来。”本来就痛的没力气还逼她大声说话。
  村里没有锁院门的习惯,出去上工只是把门虚掩着,听到林小薇喊他推门就进去了。
  不锁门大家也不会随便去别人家,都是在外面喊有人应门让进去了才会推门进去,更多的时候白天有人在家院门都是敞开着不关。
  “林小薇你在哪个房间。”院内有三间房一间堂屋还有在角落里的厨房,门都是开着的。堂屋在院子正中间,里面摆放着方桌一眼就知道是堂屋,堂屋东边有一间房,按村里的说法东边房是给长辈住的,可他听到林小薇的声音好像是从东边房里传出来的。
  走过去也只是几步路,他先去了东边的那间房。
  “林小薇,你没事吧!”她真在这间房里,房间门口就能看到林小薇躺在床上,顾不得征求她的同意直接跨过门槛进去了。
  “帮我倒杯热水,印着喜字的搪瓷杯。”
  房内有两张床,每张床旁边都有一个衣柜,两张床之间还有一个矮一些的柜子,上面放着镜子梳子热水瓶和两个搪瓷杯。
  喝了口热水,身上暖和了小腹也没那么痛。
  “你怎么来了。”这时候他应该在上工。
  “你没上工我不放心过来看看。”她的脸白的有些不自然,平时显眼的红唇有些乌,两眼无神眼皮蔫蔫的搭着,额头上还有汗,看着就是一副生病的样子。
  “我没事,你快回去别偷懒。”他不应该被大家那样说,更不能因为她再次被人说偷懒。
  “是不是还很痛,我去请刑爷爷过来帮你看看。”她都这样了哪能放心去上工,明知道她痛经怎么能扔下她不管。
  “不要去,会被人说闲话。”她痛经樊先鸣去请医生这事被村民知道了闲话会更难听。只是痛经挨过去了就好,请医生又要扣工分。
  “那我去问三姐,她应该知道怎么缓解痛经。”他知道的方法这里不适用,什么东西都没有。
  “不行,不能去。”被他知道痛经已经够难为情了,竟然还想去告诉别人。
  “这不要那不行,你万一痛死了怎么办。”他痛经的时候有好几次都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
  “你少吓唬人。”痛经怎么可能会死人,以前都很少痛,都是他几次在她面前说痛经。
  “我还是去找刑爷爷开点药,你躺好我马上回来。”离开前还贴心的帮林小薇把被角压好。
  被樊先鸣像孩子一样对待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虽然小腹还在痛心却很暖。睡在一个房间里的人都不愿意帮她倒一杯热水,反倒是被她羞辱过的樊先鸣帮她做这做那。
  “刑爷爷,你这里有没有治痛经的药,能缓解的也行。”跑着过来大冬天的热出一身汗,来不及歇一口气马上问刑爷爷药。
  “你问这个干什么?谁痛经?”
  “刑爷爷别问了,快点给我开药,别人还等着我拿药回去救命了。”他记得治疗痛经的中药里有益母草,刑爷爷不肯开药他就直接买益母草。
  “她多大有没有结婚生孩子。”痛经也是可大可小,没把脉就开药一定要问清楚。
  “18岁,没结婚没生孩子。”结了婚生过孩子的女人就不会痛经了。
  “我这里有一副药只能起到缓解的作用,五分钱一副,一天一副,你要几副。”他知道樊先鸣手里有钱,没有提拿粮食换。
  樊先鸣咬了咬牙,狠了狠心。
  “来两副。”
  中药一副吃了能有什么用,他没有多余的钱,也不能把钱都给林小薇买药。
  钱放在贴身衬衫的衣服兜里,要拿出来需要把衣服都掀起来,等他把衣服重新扎好刑爷爷的药也抓出来了。
  “一副药两碗水,先用大火煮开再转小火煎一个小时,一定要趁热喝。”
  村里很少有女人来他这里开痛经药,未婚的姑娘家抹不开面子又要花钱不会来,结婚了的妇女一般不会痛经。生过孩子还痛经的妇女有可能是妇科病,所以他才会详细的询问有没有结婚生孩子。
  “谢谢刑爷爷,我走了。”
  “林小薇,药我买回来了马上去给你煎,你再忍一下。”
  没有进房站在门口告诉了林小薇马上去厨房。他要动作快点在下工前把药煎好,不能被回来的知青看到。
  想叫住他告诉他已经好多了不用吃药,小腹又开始痛起来。
  为什么会这么脆弱还需要一个孩子来照顾。她应该马上起来拉着樊先鸣一起去上工,不是像现在这样连衣服都没有脱虚弱的躺在床上。
  经常去山上打肉生火不在话下,在厨房找了个瓦罐把药煎上去房里陪林小薇说话。
  “我买了两副药,一天一副,另一副先放你这我明天过来帮你煎。”进来的时候林小薇躺在看着门外,和他对视了几秒突然翻身对着墙。
  “多少钱?”两副药不知道又要花多少钱。
  “五分钱一副,你下次痛经可以去刑爷爷那里开药,也可以找我帮你开。”
  “谢谢你樊先鸣,那天地里的话对不起。”背对着他说出了谢意和歉意,她知道这样很不礼貌,可是她不想自己的脆弱让樊先鸣看到。
  和他对视前一直在看他的脸,第一次认真看他的长相,比救她时黑了很多。他的五官并不算好,单眼皮鼻梁不挺鼻头小,嘴唇还有些薄。虽然长得不算好看但她觉得樊先鸣看着让人觉得很舒服,比那些长的好看的都要顺眼。
  “我们是朋友不用说谢谢。你有事可以来找我,我有事能不能找你帮忙。”煎药时看到厨房有好几把刀,林小薇是大人可以让她帮着买一把小刀。
  “可以,你有事可以来找我。”
  “好,我去看火药好了给你端过来。”
  林小薇道谢又道歉了,背对着他说话应该是想休息了,他痛经的时候也不爱说话。
  一个人在厨房盯着火好无聊,回去上工怕来不及赶回来,药煎久了也不好。
  听到下工的喊声赶紧把药倒出来给林小薇端进去。
  “药你趁热喝,下工了我走了。”
  “明天的药我自己煎…”她话还没说完樊先鸣已经跑的没影了。
  要快点回去记工分,慢了这半天工分就没了。每天下工时要到记工员那里记工分,记工员平时和他们一样干活,快下工了拿出本子和笔给大家记工分,干了活没去记工分算白干。
  “狗娃。”
  他还在向人群里冲刺,突然有人叫住了他。
  “大伯。”
  “你去哪了?”有事吩咐他做人刚还在一转眼就没了,一直到现在下工了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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