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攻略日常——红叶似火
时间:2018-08-25 10:00:12

  有了自己的房子,自己的家,从此不再寄人篱下,确实是件大喜事,姜潞举起了啤酒罐:“祝贺你!”
  司徒燕安背靠着桌子,仰头灌了一口啤酒,眼神眷恋地抚过这套房子的每一个角落,声音低沉中带着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伤感:“爷爷是这个家里对我最好的人了,也就只有他才会想起我!当年也是他把我从孤儿院找回来的,否则你就见不到现在的我了……”
  姜潞越听越不对味,司徒燕安未免太好收买了一点,一套房子就能让他对司徒老爷子死心塌地。哎,若是她有几套房子就好了,随便送司徒燕安两套就行了,哪还用这么绞尽脑汁地找借口接近他、攻略他,直接躺赢到终点。
  不行,现在司徒燕安明显被司徒老爷子洗脑了,对他没有防备,这么下去,司徒燕安怎么斗得过司徒飞扬。
  “老爷子确实是个心善又疼爱孙子的好人。他送了你一套这么漂亮的房子,那送了司徒飞扬什么?”姜潞眨了眨眼,故作好奇地问道。
  司徒飞扬可是含着金汤匙出生,母家也不俗,对于这个嫡孙,老爷子不说别的,就是看在亲家的面子上也不可能拿这么一套房子就把司徒飞扬打发了,否则司徒飞扬的舅家早闹起来了。
  果然,一提起这个,司徒燕安脸上有一瞬的黯然,但遂即他又释然地说道:“飞扬出生时爷爷就送了他1%的集团股份。他不止是司徒家的嫡孙,还是张家的外孙,出身不同寻常,我理解爷爷的做法。而我,这么些年来,吃司徒家的、用司徒家的,没有司徒家,我现在恐怕就是一路边的混混!”
  这是男主吗?未免也太纯良,太与世无争了吧!别人一出生就有1%的股份,他都成年了才得了这么一套房子,这中间的差距简直堪比马里亚纳海沟,他竟然没有任何的不平和不满?
  姜潞都快败给他了。
  小a显然也没料到,它先是遇到了个最懒散佛系的宿主,现在又遇上了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攻略对象。遇到这么两人,简直是前途无亮啊!
  “姜潞,你快施展美人计,挑起他的雄心壮志!”
  雄心壮志跟美人计有什么关系!姜潞郁闷地仰头一口喝完了罐子里的啤酒,从桌子上又拿起一罐,打开一个人喝起了闷酒。
  司徒燕安也抿了一口酒,眼角的余光锁定在姜潞莹润郁闷的小脸上,心里很疑惑。
  姜潞脸上的苦恼不似作假,那她是真的替他打抱不平呢?还是借机试探他?
  不管是哪一个,她应该都不知道这房子装了监控,否则她不会说出那种话。
  呵呵,老头子年纪大了,没了年轻时的杀伐果断,现在最喜欢家和万事兴,最怕的是兄弟阅墙,不然也不会这么防着他。
  单凭今天姜潞试图挑起他对司徒飞扬的不满就够她在老头子那里喝一壶。
  不过这对他而言,倒是一件好事,老头子应该会喜欢他这种“无意中”透露出来的谦让和感激。如果他再表现出一些无能和好色等庸俗的潜质,老头也应该会更放心。
  司徒飞扬好心情地抿了一口酒,潋滟的桃花眼斜了一眼旁边的姜潞。
  只一眼就让他瞠目结舌。
  姜潞窝在沙发里,两颊发红,眼眶红通通的,目光涣散,两只手握住啤酒罐,大着舌头,结结巴巴地喊了一句:“再来……再来一罐,我……千杯不醉!”
  这个酒量为0的酒鬼,两罐啤酒都能让她醉成这样,没见过酒量这么差还一点自觉都没有的,以后绝对不能让她在外面喝酒。
  姜潞现在脑子都成了浆糊,她以前酒量很好的,两瓶二锅头下去都没事,谁知道这具身体这么不中用,两罐啤酒就把她放倒了。
  司徒燕安把手里的啤酒罐放在桌上,走过去蹲在姜潞面前,轻轻唤了两声:“姜潞,姜潞,醒醒,醒醒……”
  “小a走开,你吵死了!”姜潞左手一挥,差点砸到司徒燕安脸上。
  司徒燕安一把抓住她的手,潋滟的桃花眼在她脸上梭巡了一圈,嘴里默默咀嚼着“小a”二字,听起来像是个人名,能让姜潞喝醉了都还惦记着的,肯定她身边亲近的人。可前世,他并未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看来他们对姜潞的调查还不到位。
  压下心里浮动的心思,司徒燕安拉着姜潞的胳膊,一把将她抱了起来,直接踢开卧室的门,将她放到了床上。
  姜潞醉得很死,这么大的动静都没醒。
  她乖巧地躺在被子里,小脸红扑扑的,像一颗成熟的水蜜桃,散发着健康诱人的气息。不知梦到了什么好吃的,她砸了砸嘴,粉色的樱唇一张一合,引得人食指大动,随着她的呼吸,胸口的波澜一起一伏,圆润美好。
  司徒燕安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一个漂亮又对他有意的姑娘大半夜的躺在他床上,他心里不可能没点绮念。
  他的喉结滚动了几下,眼神带着压抑,挣扎几秒,他低头凑到了姜潞面前,鼻息掠过她好看的锁骨,眼神停留在她细嫩的脖子上,只消一口,这个女人就再也不能在他的生命中兴风作浪了。
  他闭上眼,掩去了眸子中的凶光,头一低,碾上了姜潞的唇。
 
    
第11章 
  呜……呜……呜……
  突然,司徒燕安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疯狂地震动起来,打断了一室的绮丽。司徒燕安蓦地松开了姜潞的唇,站直腰,晦暗不明地瞥了姜潞一眼,旋即转身进了主卧的卫生间,掬起一把冷水泼在脸上。
  冰冷的水珠沿着他的眉梢鼻梁爬到他涌动的喉结,没入到火热的胸口,浇灭了他心口的火热。
  司徒燕安双手撑着洗手台,望着镜子中那对暗沉冰冷的眼睛中的深沉欲、望,他的心不住地往下沉。
  他竟对姜潞产生了欲、望!对这个不怀好意接近他的女人产生了欲、望,这是多么滑稽可笑的一件事!
  司徒燕安抓住洗手台的手背青筋一根根地凸起,愤怒的火焰几欲将他焚烧,脑海有一道声音不断地叫嚣:弄死她,弄死她,弄死她……
  他抬起右手,使劲儿地搓着薄唇,直搓得薄唇鲜艳欲滴,他犹嫌不够,头一低,将双唇对准水龙头,任凭冰冷的水冲刷着唇上的皮肤。
  忽然,他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机再度震动起来。
  啪的一声,司徒燕安用力关掉了水龙头,抬起头,双眸盯着镜中的自己,单手拿起手机,按下了接听键,放到了耳边。
  手机里马上传来娃娃脸猥琐的声音:“燕少,你怎么不接我电话啊?嘿嘿,是不是我这电话来得不是时候,坏了你的好事?”
  “阿吉,再废话你以后都不用给我打电话了!“司徒燕安的心情相当恶劣,连带对娃娃脸也没什么好脸色。
  娃娃脸头一次听到他这么冰冷严肃的声音,浑身一颤,再不敢开玩笑,赶紧说正事:“燕少,老头子那边将你主卧的监控关了。此外,我刚才已经查明,他总共在公寓里装了五个摄像头,客厅两个,卧室和次卧各一个,还有厨房也有一个,只有卫生间没有。”
  跟前世一样,司徒燕安一点都不意外,他对着镜子冷笑了一下:“没有了?”
  娃娃脸一噎,他这不是赶紧告诉燕少让他放心嘛,但现在看来不但是多此一举,而且好像还坏了燕少的好事。
  “啧啧,差点看到孙子的活、春、宫,不知道老头子有没有刺激得彪鼻血!”司徒燕安望着镜子里那张精致的脸,笑得不怀好意。
  还能开玩笑,燕少的心情应该还好吧。娃娃脸赶紧附和道:“就是,现在知道非礼勿视了,那装监控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呢?假正经!”
  司徒燕安从喉头里逸出一声不屑的笑,冷淡地问娃娃脸:“还有事?”
  “没,没……”察觉到他语气里的不善,娃娃脸赶紧否认。
  “那好,不要再打扰我!”司徒燕安干脆把利落地把电话挂了。
  对面的娃娃脸看着突然被挂断的电话,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眼神带着惶恐,过了几秒,他反应过来,扑到掌上电脑面前,飞快地侵入司徒老爷子的监控。
  监控里安安静静的,客厅的壁灯亮了一整晚都没人出来,整座房子死一般的安静。
  娃娃脸越看越沮丧,最后带着哭腔祈祷:“燕少,你可千万别冲动啊!”
  ***
  关掉了主卧的监控后,司徒老爷子的脸色相当糟糕,他坐在沙发上,手里的拐杖在地板上敲得啪啪啪作响,眼神阴鸷,语气充满了嫌恶:“贱种就是贱种!”
  刚送他一套房子,他就带女人回去乱搞,跟他那个交际花的母亲是一路货色,一点都不检点!
  管家见他气得脸色发青,连忙拿着药和温水过来,劝道:“老爷子消消气,燕安少爷胸无大志也好,免得以后跟飞扬少爷起争执。况且人不风流枉少年嘛,燕少也不过是情之所至罢了,现在的年轻人可比咱们那会儿开放多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也有道理,司徒老爷子的怒火稍熄,只是脸上的失望溢于言表:“司徒家怎么会出这么无用的子孙,他倒是把他老子的恶习学了个十成十!”
  管家听了默不作声,老爷子的矛盾心理他也有所察觉,既希望燕安少爷能有出息,给司徒家增光,又怕燕安少爷有出息,跟飞扬少爷抢,兄弟不睦,家宅不宁。所以不管燕安少爷做什么都是错的,他的出生就是原罪。
  司徒老爷子也没想管家能给什么好意见,抱怨了一句,他很快就收敛起了自己的情绪,转而问道:“那个女人是什么来头?不能让这种不怀好意的女人待在燕安身边。”
  管家跟了他三四十年,对他的性子摸得清清楚楚,早料到他不会放过姜潞,所以在监控上看到姜潞说出那句挑拨离间的话后,他就让人把姜潞的资料准备好了,现在司徒老爷子一开口,他立即将资料递了上去。
  司徒老爷子翻了两页,不屑地撇撇嘴:“出生平平,长相平平,经历平平,就没一样拿得出手的,也不知道燕安看上她哪一点!”
  司徒老爷子真是个矛盾至极的人,他自己非常嫌弃司徒燕安,但在外面,他又觉得司徒燕安冠上了司徒家的姓,血脉似乎理所当然地高贵起来,觉得谁都配不上他。
  管家低头不语,心道,很快你老人家就不会这么想了。
  果然,当司徒老爷子翻到最后一页,看清上面的内容时,他脸上出现了一丝愕然,接着飞快地资料合上,攥在手心。
  须臾,他皱着眉问:“这上面所说都属实?”
  “千真万确,这件事很隐秘,若非动用了家里的资源,我也不会察觉。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我就派了人去查证了。”
  闻言,司徒老爷子沉默了良久,最后眯起眼,将手里的资料丢给了管家:“销毁掉,姜潞就暂且留着,燕安胸无大志,得过且过,就是进了公司也不会给飞扬造成任何的压力,有她在一旁挑起燕安的好胜心也不错。”
 
    
第12章 
  清晨,俏皮的阳光从窗棱里钻了进来,爬到姜潞脸上,扰醒了姜潞的美梦。她嘀咕了一声,抬起手背搭在眼睛上挡住了刺目的光线,接着翻了个身,背对着阳光,重新一头扎进了暖融融的被窝里。
  好热,还硬邦邦的,姜潞伸手推了一把,被子纹丝不动,触感有些奇怪,光滑细腻,硬邦邦的。摸起来感觉还不错,她又捏了一把,诶,这形状怎么这么熟悉,尤其是中间那一粒凸起……
  突然想起了什么,姜潞如遭雷劈,瞌睡尽消,猛地坐了起来,目瞪口呆地看着躺在旁边胸口大开的司徒燕安,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她刚才袭了司徒燕安的胸?还一头扎进了对方的怀里?
  “还满意吗?”司徒燕安笑盈盈地看着她,任凭宝蓝色的睡袍领口大开,露出大片白皙紧致的肌肤,似乎在向姜潞发出召唤。
  姜潞扶额,想死的心都有了。
  “怎么,想赖账?”雄性的荷尔蒙携着热气逼近,沙哑低沉的声音在姜潞耳畔响起,听得她耳朵都快酥了,红晕也不自觉地爬上了耳尖,往脸颊扩散。
  姜潞吞了吞口水,抬起胳膊挡住司徒燕安近在咫尺的脸:“我不是故意的,再说大男人的胸口被摸一下就摸一下嘛,又不会少块肉,这么小气干嘛!”
  司徒燕安被她的无耻和理直气壮气笑了:“摸一下不会少块肉,那你让我摸一下,嗯?”
  姜潞连忙抱住胸,做出个防御的姿势:“这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男人的贞操就不值钱?”司徒燕安那对桃花眼危险地眯起,大有姜潞敢应是就给她好看的意思。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姜潞哪敢回答,只好顾左右而言他:“那个,我内急,很急,很急,憋不住了,你让让……”
  边说她边推开司徒燕安,飞一般地窜进了洗手间,啪地一声带上了门。
  司徒燕安坐在床上,看着她狼狈逃窜的身影,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躲在洗手间的姜潞听到他的笑声就知道自己被耍了,忿忿不平地撅了撅嘴:“这么想人家对你负责,去泰国吧,每天都有无数的人对你负责,摸一下每次都有小费拿呢!”
  站在洗手池前的司徒燕安听到她的嘀咕,饶有兴趣地挑起眉,上前一步,曲起手指敲了敲厕所门:“你拿我跟人妖比,我跟人妖有什么不同你不清楚?那我不介意让你验证验证,重新认识一下人妖跟男人的区别。”
  妈蛋,这是红果果的耍流氓,敢调戏她,姜潞气得一把拉开了厕所门。
  但一开门她就后悔了,司徒燕安这个不要脸的,身上还穿着那件松松垮垮的睡袍,胸前一片雪白,睡袍的口子一路向下开到小腹处,露出性感的人鱼线,令人浮想联翩。
  而在人鱼线一侧的腰胯处系着一根同色系的带子,松松垮垮的,随着他倾身的动作,那带子一歪,拉得更开,让人担心它随时都可能解体。
  姜潞忍着脸红,蹙眉道:“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好?”
  司徒燕安单手抓住睡袍的领口往中间一拉,漫不经心地说:“这不穿得好好的吗?”
  这真的是男主吗?这么赖皮,这么不要脸,姜潞都快给他跪了。
  突然,姜潞手往司徒燕安背后一指,满脸的惊讶: “诶,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司徒燕安下意识地扭头望了一眼,结果背后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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