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她有毒——藿香菇
时间:2018-08-26 08:22:32

  裴瑄:“……”完了,她现在不止凶我,还嫌弃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抢救一下。
  “有人来了。”楚意话音刚落,裴赋和辛悦两人便一前一后地进入了她的视线。
  辛悦是带着裴赋来捉奸的,当然了,她不可能直接跟裴赋说你女人和别的男人正在恩爱,咱们一起去看看你的帽子够不够绿吧。
  她是借醒酒的由头缠着裴赋陪她过来一趟的,殿内烛火摇曳,辛悦异常兴奋地舔了舔唇瓣,啧啧啧,王贵妃要是亲眼看到她怎么毁了她引以为傲的弟弟,一定会呕死过去的。
  “爱妃可要躺一会儿?”裴赋走到床榻边上,撩起双层的胭脂色帷幔,朝着方枕抬了抬下巴,“过后再喝杯解酒茶。”
  床上空无一人,只孤零零地落着一个方枕,辛悦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听着裴赋的话连忙侧了侧头挡住自己逐渐扭曲的脸。
  不是说安排妥当了吗?一群废物!人呢?!!
  “爱妃在想什么?”
  裴赋无奈地对着她招了招手,辛悦心中暴跳如雷大骂废物,面上却是已经调整好了表情,微蹙着眉头莲步轻移,如花中蝴蝶般扑到裴赋的怀里,娇嗔道:“自然是在想陛下呀。”
  裴赋箍着她杨柳般的腰肢,将人往上提了提,暧昧地轻咬住她光莹如玉的下巴,道:“想朕什么?”
  辛悦捂着有些发疼的下巴,勾着唇,羞怯道:“想陛下的好呢。”
  美人是越看越美,尤其是那含羞带怯的模样,双颊飞粉目有水光,长睫轻颤勾的人心痒难耐。
  裴赋的呼吸节奏略有些乱了,内里深处渗出来的燥热叫他的视线都带着灼热的温度,一寸寸侵略着如雪的肌肤。
  辛悦也觉得有些难受,她扯着他的衣襟,尾指勾抹着上头的龙纹,踮起脚娇娇软软的叫了声:“赋郎,妾觉得有些不大舒服。”
  她不出声儿还好,这勾心挠肺的语调缠缠绕绕,将裴赋的理智彻底击溃,揽着人就倒在了床上。
  下方战况激烈的超乎想象,楚意耸了耸肩,她好像把药加多了,这两人都中了药,估计得一战到天明……不过,现在不是什么好时候,培源殿也不是个合适的地方,若是叫哪位大臣或是夫人撞见,啧……哎呀,她都能想象得到他们面部僵硬尴尬的模样了。
  “楚、楚楚……”裴瑄被她扣着脖子,半靠在她身上。
  楚意听见这称呼忍不住挑眉,压低声音道:“你叫我什么?”半个月不见,这家伙到底经历了什么?不是应该一本正经地叫她柳昭仪吗?
  裴瑄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红着脸拉着楚意的袖子,微喘着气道:“我、我难受。”
  下头的声音不断传入耳中,他咬着下唇往她面前凑了凑,蹭了蹭她的脸颊,有些委屈又隐隐含着不自知的兴奋。
  “真的难受,很难受……”
  楚意:“……”哦豁,这家伙也中药了,更加哦豁的是,她根本没有准备多余的解药。
  楚意纠结地看着在她怀里拱来拱去男人,往日清隽的眉眼浮上了诱人的醉意,额头上布满了细汗,看起来确实很不舒服的样子。
  她伸着自己的三个手指头对着琉璃树发誓,她绝对不是一个喜欢趁人之危的女人。
  楚意扳正他的脸,扯了扯嘴角,正色问道:“男人,要不要和我睡?”
  裴瑄不解地歪了歪头,好似春日湖水粼粼泛光的眸子瞅着她,薄唇抿动:“嗯?”
  楚意被他的歪头弄的心肝儿微颤,捏了捏他泛红的脸:“这个动作犯规了知不知道!”
 
 
第34章 宫妃有毒(八)
  楚意活了很多年, 几乎没什么能叫她害怕, 已经连死都死不了的人,哦不, 是一个连死的权利都没有的树灵,她有什么好怕的?
  仙神妖魔都盼望着她能平平安安地待在乌暄山巅, 和着琉璃树一起牵引天地六界命脉, 让高山林木长青,让万千河海长流。
  永远活着,永远。
  真可怜, 她有时候自己都忍不住怜爱自己, 你怎么那么倒霉呢,那么倒霉的就是琉璃树树灵呢, 是一株野花也好,是一棵柳树也罢,有生有死的,也好过岁月寂寥, 一方天地无尽永生。
  她没什么本事,唯一拥有的就是无尽的生命,她从天地初开而生, 若非天地重回混沌她不会死。
  因为无畏无惧, 她万事随心无欲……喜欢就喜欢, 不喜欢就不喜欢,从不会委屈自己。
  比如现在,她扒掉男人的衣袍, 俯身吻了吻他那微凉的薄唇,长发至肩头垂落在他的胸膛上,低喃着自己时常挂在嘴边的话:“人生……得意须尽欢啊。”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忍不住笑了笑,说得多好啊,说的太好了。
  她光顾着笑,裴瑄环着她的肩翻了个身将人压倒在床榻之上,他喘着粗气,从心口到面上都含着忐忑,紧攥着的手撑在她的面颊两侧,再一次认真问道:“真的、真的可以吗?”
  “不然你以为我在和你过家家吗?”楚意看着他的傻样忍不住戳了戳他的下巴。
  裴瑄含住她的双唇,动作温柔却也生涩,他轻声道:“你可不能、不能后悔呀。”
  烛火映着纱幔里交叠起伏的身影,一室旖旎。外面的决明站在栏杆前俯视着下方月光照亮的小径,忧愁的叹了口气,这可怎么得了,他啊真是操碎了心哟。
  楚意一直到丑时才悄悄回到了永宁宫,亏得裴瑄在她宫里放了可靠的人手,又有佩儿和云翠打掩护,才没叫人发现她不在。
  她洗了个澡之后才就寝,一直睡到日晒三竿才起来。
  打着呵欠坐在圆桌前吃着早午饭,佩儿便将打探来的消息一一细说。
  “娘娘,你是不知道,那辛淑妃居然勾着陛下在培源殿行那档子事儿……听说昨晚就直接歇在那儿了。”佩儿给她捏着肩,言语中不乏嫉妒。
  楚意握着白瓷勺子搅了搅碗中的肉粥。
  她带着裴瑄离开培源殿的时候,顺手把门外头帮辛悦和裴赋守门的几个宫女太监打晕丢到了别的屋子里。
  培源殿本就是宫廷宴会用来暂歇的地方,换衣醒酒都在那儿,没有人守门,夫人小姐们直接推门就进去了,刚抬脚就听见嗯嗯啊啊的声音,唬的她们撒腿就跑。
  等她们回到宴会上,等了一两个时辰,身为今晚主角的皇帝连个影子都没有出现,再看一看王贵妃身边空着的位置,大家心照不宣地把所见所闻咽进了肚子。
  回到家中和自家夫君只当作私房话一吐为快。
  这些大臣夫人都知道的事儿,宫里的女人就更别说了,尤其是王贵妃知晓王佑呈差点遭算计的事后,差点儿没忍住冲过去砍了辛悦。好在身边的宫女将人拉住了,才没叫她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来,只不过回到自己宫中后砸了一晚上的东西,骂了一圈的贱人。
  接下来的日子大离后宫斗争进行到了白热化的程度,楚意每日乐呵呵地翘首看戏倒也自在。
  王贵妃是彻底记恨上了辛悦,她不愧是王家的女儿,大离天才王佑呈的亲姐,一手栽赃玩的出神入化。
  明明是裴赋这男人身体有问题,经她一番运作就成了辛悦的锅,是她心狠手辣给宫中女人下毒,是她蛇蝎心肠见不得人好,反正就是她!
  这事儿本来就是王贵妃无中生有,但是耐不住人手段高,即便拿不出决定性的证据,却愣是叫辛悦也脱不了罪责。
  再有后宫女人如今同气连枝,全都偏向王贵妃,还真叫辛悦莫名其妙担了这么个名头。
  只不过让众人失望的是……即便发展到如今局面,她依旧是后宫独宠。
  “那个贱人莫不是妖精变的?”王贵妃咬牙狠拍了几下桌面,上头的茶盏都随着跳了跳,可见是用了十足的力道。
  宫女也郁闷的很,明明前几日的时候陛下对这事儿已经信了七八分,可转头那辛淑妃跪在紫宸殿外装模作样了一会儿,就被请了进去,这一进去当天就没出来,在里面发生了什么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娘娘,柳昭仪求见。”有宫人进来禀报,王贵妃面上怒气散了散,拧眉疑惑道:“柳昭仪?她来做什么?算了,让她进来吧。”
  不过片刻,王贵妃便见到了来人,穿着一身白底樱花长裙,腰间束带银丝绣花,淡粉宫绦同色披帛,眉翠唇红,肤若白瓷,行走间似有风勾带起披帛裙角,周身气质比之那辛悦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王贵妃暗道了一身皇帝眼瞎,要是她,才不会蠢的丢了这上好美玉反倒将那河边碎石揣在怀里当个宝贝。
  “柳昭仪难得出门,到本宫这儿来所谓何事?”自打那日在自己生辰宴上被怼了之后,王贵妃便再也不唤什么妹妹姐姐了,见着面也只不冷不热地叫一声柳昭仪。
  楚意坐到她对面,绕着身前长发,开门见山:“有兴趣跟我干一笔大买卖吗?”
  王贵妃眯了眯眼叫了人退下,只余贴身宫女一人,她道:“不知道柳昭仪的大买卖是……”
  楚意浅笑,回道:“佩儿怀孕了。”
  佩儿?王贵妃凤眸上挑,知道是永宁宫的大宫女前些日子上了龙床,封了个末品的采女,她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说:“嗯?”
  “她怀的是未来帝王。”她掩着唇,声音轻柔。
  楚意笑嘻嘻地站起身,双手搭在王贵妃的肩膀上,又拨了拨王贵妃发髻上的步摇,又道:“贵妃娘娘,有兴趣当个太后玩玩儿吗?”
  王贵妃捻了捻衣袖:“我从未见过你这么大胆的人。”
  “是吗?”
  “难道不是吗?你这样堂而皇之地来找本宫,就不怕本宫不应,还将你所图之事告知陛下?”
  楚意凑到她耳边,随意道:“如果贵妃娘娘这般做了,那么恭喜你,只余下两个结果。”
  “哦?哪两个?”
  楚意状似悲伤地叹了一口气回道:“一是死在我的手里,二嘛则是死在辛悦的手里,娘娘,你可真惨呢,左也是死右也是死,所以啊,还是痛快些应了我的大买卖吧。女人啊,还是抓着权力来的实在呢。”
  王贵妃:“……你能不能不要阴阳怪气地说话,瘆得慌。”
  楚意在王贵妃的寝宫待了半天,直到太阳落山才回到了永宁宫,晚间便请太医爆出了佩儿的身孕。当天晚上,整个后宫都炸了,就连裴赋一听闻消息都从辛悦的承安宫出来,亲自来瞧了瞧佩儿。
  裴赋激动不已,他年龄不小了,可膝下一个孩子都没有,朝野上下暗地里早就有了不少风言风语,没想到那日一次意外竟然有了,现在好了,现在好了!
  满宫上下都在看楚意的笑话,就连辛悦听到消息率先想到的都是她。
  “若是这孩子是个女娃,可就有点儿麻烦了。”王贵妃蹙着眉头道。
  楚意笑着吃了一块酥饼,回道:“偷龙转凤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儿,所以,这一点上你压根儿就不必担心,咱们等着孩子落地便好了。”
  因为找了王贵妃这么个同盟,楚意轻松了很多,有她在根本就不用担心佩儿的安全问题。
  王贵妃是个很有魄力的女人,一段时间相处下来倒是让她高看了不少。
  佩儿十月怀胎生下了一个女娃,楚意把预先从善堂里抱养的男孩儿换了那女娃,善后之事全部交由了王贵妃,她则是抱着那女孩儿出了宫,将其交给了一户家境殷实但无子无女的夫妇。
  她趁着月色回到了永宁宫,王贵妃正准备回自己的寝宫,她二人相对站在院子里望着天上明月,一时无言。
  “妥当了?”王贵妃先开的口。
  楚意颔首:“妥当了,那对夫妻是不错的人。”
  “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明天。”楚意顺了顺耳侧的长发,笑道:“娘娘可要记得给家中大人传好信儿啊。”
  “真的有把握吗?”王贵妃有点儿担心,继续说道:“那些王爷可没一个是善茬,虽说咱们占个名正言顺,可到底还是个刚出生的小孩子。”
  “放心好了。”楚意笑着道:“你啊就等着吧。”
  王贵妃整晚提心吊胆,只假寐了半个时辰便彻底没了睡意,她在正殿和贴身宫女下着棋,心情恍惚地等着天亮。
  旭日初升,一缕阳光透过天边云层散落在大地上,王贵妃刚刚丢下棋子,便有小太监冲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差点儿整个人翻倒过来,他爬了两步尚未稳住身体,急急道:“娘娘,陛下出事了!”
  王贵妃双目渐渐睁大,猛然站起身来,紧攥着手中帕子,强自镇定道:“怎么回事儿?”
  “不不、不清楚。陛下突然就、就瘫了。”小太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就在辛淑妃的寝宫。”还在辛淑妃的床上。
  王贵妃眼中有光闪过,她脚步匆匆地出了寝宫大门,小太监跟在她身后一边走一边与她细说着现在的情况。
  “慎刑司的人已经把承安宫的人都控制住了,辛淑妃也被拘了起来,其他主子娘娘也都叫人通知了。”
  王贵妃赶到承安宫的时候,已经来了不少人,她免了诸人的请安走进内室,尚未进门便听到裴赋的怒吼声,床边太医跪了一地,噤若寒蝉。
  “一群废物,废物!朕要砍了你们的脑袋!”
  他中气十足,王贵妃差点儿就以为他啥事儿都没有了,直到走近看着这人又听了太医的解释才彻底了解的情况。
  裴赋昨晚得了人生中的第一个孩子,喜不自胜地到承安宫和辛悦来了一发,之后便舒舒服服地歇在这儿。
  今天早上邓德子按时提醒他上朝,他醒过来起身却惊悚地发现整个人都动不了,脖子以下毫无知觉,脸部肌肉僵硬,除了眼睛和嘴巴能动外,其余部件儿全出了问题。
  邓德子连滚带爬地去了太医院请来了太医,所有人轮流诊脉,得到的结果出奇的一致:陛下瘫了。
  真瘫了。
 
 
第35章 宫妃有毒(九)
  王贵妃惊讶于楚意的手段, 居然能够瞒过承安宫上下眼线进入内室把人弄成这一副模样还不叫人察觉, 果真是个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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