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知青女配——九州大人
时间:2018-08-26 08:26:05

  “你一说我脑袋里有点影儿了,那会儿这人可不就是文工团的顶梁柱一枝花吗,只是当年爽朗爱笑的小伙子,啥时候变成跟老顽固们一样严肃正经的了?”刘司令回道。
  两个人不时嘀咕两声,整个演出期间灌了一肚子茶水,外加跟几个老朋友联络联络感情。
  等话剧结束,散场了,他们叫来了江志国。
  江父回到后台,刚洗净了脸面,演出的服装还没换下,文工团的团长就过来说有老领导找他,让他快到前面去,江父一脸茫然地被团长推出去,不知道什么情况。
  老爷子两人把人叫来,先是作为老一辈对江父慰问一番,肯定了他的演出精神,然后说起他生了个好闺女,样貌好,肯吃苦,还孝顺,哪家要是娶了回去肯定有福了。
  刘司令作为助攻,适时提起他家倒是没有年龄相当的小辈,说老爷子家不正有一个文武全才的孙子吗,或许能有那个福气。
  老爷子笑哈哈地说他们想啥都没用,主要看小辈们的意愿,能走到一起就是缘分,到时候他不拦着。
  江父面对两座大山,脸上保持住春风般的笑容,只是越听他俩说的内容,笑的越尴尬。
  等到两个老领导自认为跟女方家里通过了气后,又鼓励江父一番,让他再接再厉,希望以后能再看到他的好作品等等,然后相携离开。
  他们走后,文工团的人看江父的目光都不一样了,然而江父脸色的笑容消失,严肃之色越来越重。
  心里存着事,江父换了衣服就告辞离开,他早已是离退人员,要不是有领导点名要他出演,他估计不会再踏入这里。
  文工团的团长本来还想问江父点事儿,不想他跑的那么快,没逮到人。
  江父回家路上越想越不对劲,到家时脸色十分沉重,吓得江母连家务活都不做了,赶紧追着问发生了啥事,看他脸色难看的。
  江父放下公文包,深叹口气,最后无奈地向江母说了被老领导叫去谈话的事,被领导看好是好事,但重点是领导们看好的不是他,是他家闺女!
  “你是说有老领导看上了咱家闺女,想给他孙子做媒?”江母震惊地问道。
  江父点点头,还没到说媒那一步,估计是想先给他们家透个气,两家知晓知晓。
  “当时在场的人不少,这事估计会很快传到本家那些人耳朵里,以那位老领导的地位,这桩亲事怕是……”不成也得成了。江父摇摇头,江家嫡支铁定不会放过这个往上爬的机会。
  江母发愁了,“要真是个好姻缘,结个亲家,那也不错,但是上次给春华提说媒的事,她就反抗的很,说什么不愿意做包办婚姻的牺牲品,要有新社会的思想觉悟,她这次能愿意吗?”
  江父正是担心这个,一方面闺女不想让父母包办她的婚事,性子烈万一做傻事咋办,一方面是可能会因此得罪于大人物,给家里召来灾祸。
  真是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还有本家在上头压着,等老一辈知道后,决定权就不在他们手里了。
  两人思量半晌,江母提议先问问大闺女春华的口风,要是她愿意,那就皆大欢喜,如果不愿意,那趁早想法子推掉。
  彭老元帅和刘司令当时只说江父养了一个好闺女,大致意思是一家有女百家求,他老彭家看上了,问问江家的想法,要不瞅个时间先走个礼交交好,以后给俩小辈好办事。这是老元帅的意思。
  但错就错在他没说清楚是江父的哪个闺女,造成江父江母下意识认成是大闺女江春华,毕竟她时年十八九了,正好到了说亲的年龄,前几日还有人上门说媒,要不是江春华本人拒绝,怕是已经跟人定下婚约了。
  这种情况下,有人过来说看上他家闺女了,那肯定以为是年龄合适的大闺女了,根本没想到人家说的是他家下乡当知青还未成年的小闺女。
  待到晚上江春华下班,江母临睡前去她那屋给她说事,探探她口风。
  想当然的,江春华态度很抗拒,都啥社会了还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一套,让人知道了她还要不要面子,会被人说成封建老顽固,思想觉悟不高的,她不要!
  江春华态度上很排斥,即使在知道男方是地位崇高的老领导孙子后,仍然不愿意,坚持不遵循包办婚姻,她要自己谈对象,婚姻自由!
  一秃噜嘴说了那么多,江母看出点由头,问江春华是不是已经有对象了。
  江春华倔强的态度一变,支支吾吾的不想说,被江母追问之下,才蒙着被子透露她看上了个同事,还没跟人谈呢。
  说到这个,江春华只觉得脑袋里灯泡一亮,一拍大腿说道,“那我从明天起就去追他好了,等我俩谈了对象,看那个谁谁谁的孙子还会不会打我的主意,就这样说定了!”
  想到了好办法,江春华蒙头大睡,徒留江母震惊之后头疼万分。
  江父知道情况后同样感到头疼,没等他们想到什么好法子避一避,江家族中的老一辈相继到访,让事情转到不可预知的方向。
  不管京都江家发生了怎样一堆乱七八糟的乌龙事件,柳家湾青山大队的知青们遇到了一件令人膈应的事。
  事情要从知青补助说起,柳建国每月按时去兰县给知青院领回补助,交给陈中华发放下去,是知青们吃饱肚子改善生活的重要来源。
  经历过知青受辱事件,陈中华这些老知青的补助等级不低,女知青的稍高一些,其中江秋月到手的最多,每月拿到的粮票副食票够她和彭敬业两个人吃的,那是因为有特派员留的话在,新县长等领导特别照顾的结果。
  这个月到了领补助的时间,刘爱英几个人欢欢喜喜的等陈中华领来补助分给大家,手里拿着粮票,心里踏实。
  但是问题出现了,他们高高兴兴领补助,两个新人那儿毛都没有。
  补助是柳建国早前去申请的,名单上就原来那些人,再加上后面出了事,江秋月又指定了提等条件,县委办公室和知青办直接确定了具体名额,像李永红赵向东的该删就删了,像陈中华林文清他们该提就给提。
  所以,新人是没有补助的。
  除非柳建国愿意给新人重新跑县里申请,申不申请的到是一回事,想要跟老知青一样的补助水平是不可能的了。
  但是孙红日和王莲他们不知道内情啊,见老知青有那么多的粮票拿,每天吃饱喝足的生活让人眼馋又羡慕,在知道知青有补助后跟陈中华等人闹腾,问为什么他们没有!
  知青院被两人闹的鸡飞狗跳,陈中华几个被烦的不行,吃不好睡不好烦人透顶,索性让孙红日王莲去找生产队长柳建国,跟他们歪缠有啥用。
  江秋月在大队长家跟着柳二媳妇学点豆腐的时候,看见孙王两人上门问柳建国知青补助的事情,那两个在相当于他们顶头上司的生产队长面前低眉顺眼老老实实的,就差缩成了小鸡仔,一点没有同老知青闹腾时的无所顾忌。
  即使对两个新来的知青印象不好,柳建国也没有拒绝他们。
  他毕竟是个认真负责的干部,给知青们申请上补助,让他们能填饱肚子,至少不饿的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在他看来,是他作为大队长对知青院的责任,义不容辞。
  但是他先说明了一点,那就是每次能申请下来的补助不一样,好的差的就看他们两个运气了。
  孙红日和王莲得到柳建国会给他们申请补助的保证后,早已兴奋到心思飞起来了,眼冒金光,好似下一刻就有无数的粮票朝他们砸过去,哪里还会在意后面的特殊说明啊。
  即使听到了柳建国的补充,他们也不在意,在两人看来,老知青一个月能领那么多,再差总不能比那个还差吧,说不定还能申请到更好的,拿的比老知青还多,到时候看陈中华几个还怎么嚣张地吃吃喝喝、管都不管新人!
  江秋月见两个人走时飘忽的表情和神态,看样子八成是想歪了,估计以后还有的闹腾。
  但是她也不会为他们多说什么,老知青补助等级高,那是他们应得的,新来的想坐享其成,不给还不行了?
  “惯的他们!”刘爱英呸一声,对那两个好吃懒做的很是不屑,跟江秋月说到时候闹就闹呗,好像谁没闹过似的。
  等到青黄不接,饿的吃草啃树皮的月份,让他们熬一熬就安分了,还是欠收拾,吃饱了撑的。
  彭敬业听了后叮嘱江秋月,万一有人闹到她头上来,立马给他递消息,他第一时间赶过来给她撑腰。
  江秋月笑他小题大做,就那两个人,她自己都应付得来。
  接下来,知青院安生了一段时间,两个新知青手上口粮不够吃,饿的手脚打飘没精力折腾,都在等着下个月的补助申请结果。
  只是,补助还没申请到,深秋到来,天气变化,大雨哗啦哗啦的下了十来日,雨势转小淋淋沥沥的连阴雨不断。
  就这样缠缠绵绵下了一个多月后,临河村里有些经不住的老房子开始出问题,有好几家塌了屋角屋檐门房,好在没有人受伤。
  知青院同样不可避免。
  在雨丝连绵不绝的某个夜里,秋风萧瑟,知青院的泥坯杂物间经不住雨水浸泡冲刷,轰隆一声坍塌了,把它靠着的那面青砖墙都砸出个窟窿。
  陈中华几个睡在靠墙位置的男知青被砸个正着,好在落进去的砖头少,大家都是轻伤。
  众人赶紧爬起来看情况,借着外面熹微的光亮,杂物间塌成一堆废墟的场景映入眼下,让从睡梦中惊醒的人都愣住了。
  陈中华很快反应过来,直叫不好,“孙红日还在里面,快救人!”
 
 
第84章 
  半夜下着雨,黑灯瞎火的冷得很,从泥水土堆里徒手扒出一个人不容易。
  人命关天,男知青们来不及多想,衣裳都没穿,一拥而上先救人。
  他们这边的动静惊动了西间的女知青,刘爱英披上衣服过来看了一眼,赶紧回去把赵美丽油灯借出来用,送到东屋照明。
  有了光亮,顿时方便很多,几双手下去不停地扒土搬东西,终于刨出一角,将里面的人拖出来。
  孙红日已经晕死过去,头上脸上都是血,吓得众人以为他没了。
  刘爱英看的仔细,指着他起伏的胸口说,“还有气儿呢,应该是晕过去了,土坯墙茅草顶都轻飘飘的,哪能砸死人。”
  方卫东胆子大,趴到血人般的孙红日胸口听了听,点了点头,又试了鼻息,确定人没死。
  人虽然活着,但是浑身血的搁在那儿不行啊,要尽快医治。
  陈中华看了看外面淋漓的雨幕,跟大家说了声他去请医生,披上蓑衣冲进了黑夜中。
  剩下的几人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也不敢随意挪动孙红日,就让他先躺在那里,分个人时时注意着。
  “阿秋!”林文清在沉默的气氛中突然打了个喷嚏,这才发现他们都只穿个四角裤衩和背心,还没穿衣服呢。
  刘爱英退出去,让他们赶紧躺被窝里暖暖,她去灶房生火煮一锅姜汤给他们驱寒。
  赵美丽听她说了杂物间倒塌的事后,皱了皱眉继续睡觉,事不关己。
  倒是王莲,惊呼几声后,对孙红日的情况问都不问一下,缩在被窝里看着刘爱英忙里忙外。
  刘爱英动作很快,大火烧好姜汤,给男知青们端过去喝下,这时陈中华带着卫生站的赤脚医生回来了。
  柳建国跟医生一起来的,披着蓑衣扶着老大夫,陈中华跟在后边挎着医药箱子。
  三人到了后没管身上淋没淋湿,先去看孙红日的情况。
  柳建国问了下事故具体咋发生的,赤脚医生忙着对伤患做检查。
  其他几人屏气凝神地等待检查结果。
  “看上去没啥大事,都是外伤,流哩血看着吓人。”赤脚医生把把脉,又翻翻眼皮子看看伤口,检查了一遍,最后下结论道。
  “那他怎么不醒呢?”陈中华问出大家的疑惑。
  赤脚医生再次把了把脉,望闻问切来一遍,最后诊断是人只是昏睡过去了,先把外伤处理好,看明天早上醒不醒得来吧。
  有了医生的论断,男知青才敢动手,两个人上前把孙红日抬到空出的那张炕铺上。
  赤脚医生开了草药,刘爱英帮忙捣碎,让方卫东他们给孙红日涂上去,包扎好伤口。
  柳建国见人没大事,首先缓了口气,再看到东屋墙上砸破的大洞,只好先拿草席子堵上挡风,等天亮了再说。
  安排好后,他让陈中华几个夜里注意点伤患,才送赤脚医生回卫生站。
  送走了人,男知青们涂伤口的涂伤口,堵破洞的堵破洞。
  等到都弄好了,陈中华让他们继续睡觉,他亲自照看受伤的孙红日。
  天快亮的时候,林文清醒了,看到陈中华满眼血丝的坐在炕头,时不时还得回头看看孙红日的情况。
  林文清看不过眼,爬起来想换个班,让陈中华去休息休息,结果刚悄默默爬过去,就听到孙红日的打鼾声,他妈的人睡的正香!
  “我操!”林文清的怒火直冲脑门,也不管弄出动静影响到其他人了,骂了一句脏话后一脚踹到孙红日身上。
  陈中华从疲惫中回过神,赶紧头疼地拦着他,人还伤着呢,怎么打起来了?
  “陈大哥你别拦着我,他妈的今天我打不死他!”林文清推开陈中华,往孙红日身上跺去。
  夜里经过那事,屋里进风,大家睡的都很浅,这会儿听到动静都醒来了,迷糊地看见林文清突然发脾气,不知道为哪般。
  孙红日美梦中被人打醒,懵逼了一瞬间,下一刻浑身剧痛袭来,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身体上的刺痛,加上林文清正施暴的腿脚,他以为身上都是对方打的,立马不依不饶了。
  “姓林的,你作死啊!你打我做什么?我招你惹你啦?!”孙红日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想起身躲开,却发现浑身使不上劲,酸痛无力。
  林文清甩开劝架的人,接连跺了好几脚,比挨打的人更生气。
  “你他妈的睡啊睡啊,哥们几个昨晚累死累活扒出你一条小命,陈大哥更是一夜不合眼地守着,结果你个龟孙子毛事没有,睡的跟死猪一样,你倒是继续睡啊!”
  “啊啊啊!杀人啦杀人啦!!”
  “好了,停下!”陈中华怒喝一声,制止住混乱的场面,头疼地揉揉眉头。
  林文清哼了一声,收回腿脚,恢复成平时文雅的模样。发作了一通,刚醒时的那股子怒气终于发出来了。
  既然都醒了,那就考虑修补房屋的事。
  看刚才孙红日大喊大叫,不像是有内伤的样子,先让他躺炕上养外伤不用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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