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既然你也承认喝醉酒的人还是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任的,那么你现在用‘喝醉’这个词来搪塞我们之间的关系,你觉得合适吗?”
“不合适。”
出于道德本能,她被迫吐出了这三个字,但脱口后,她却越发急了:
“那我和你离婚行吗?”
这话可真是太太太不动听了。
秦九洲眼神一眯,步步紧逼,一下就将她逼到了窗口,逼得她躲无可躲,只能杵在那里,任由心脏砰砰砰狂跳不止,面前,独属于他的男性气息,喷薄在她脸上,害得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离婚?哼,你倒真是说得出口?婚姻在你眼里就这么草率?嗯?”
最后一字,好危险好危险的。
其实,他从来就是一个很危险的男人,只不过他待她挺好,让她在不知不觉中,就把那点对他的警惕心给解除了——以为他是一个好人。
其实呢,这根本就是一头随时随地准备将她吃掉的狼啊!
她在心里在泪流满面的追悔着:上当了,上当了!
“离婚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不是吗?”
陪着笑,她还是不要命的这么说了。
但,下一刻,她看到他的脸一下冷了下来,阴沉沉之色,似暴风雨来的前兆,令她有点害怕。
这样的秦九洲,无疑是让人不适应的。
他还是温柔的时候比较可爱,比较帅……
这般生气的样子,也太……可怕了点。
“你觉得我会同意吗?”
那不阴不阳的调调已经将答案表现出来了。
唉!
她叹气,心头实在太乱了,事情也太突然了,她的脑袋瓜现在哪有足够的空间来整理发生过的一切,自然也没办法想出行之有效的解决方案,只觉得头疼越演越烈了,好半天才吱吱唔唔吐出一句:
“秦先生,我就是觉得,我们结这个婚,结得有点荒唐,你不觉得吗?”
是挺荒唐的。
但这种不利于自己的认识,秦九洲当然不可能承认。
他只会拣好话说:“我好像和你说过的,我看上你了。所以,我是很诚心的。”
这话让芳华一呆,继而尴尬一笑,小心的辩驳道:
“可我……可我……可我从来没把你当作男人看……”
“你说什么?”
这家伙的眼神,一下变得尖利无比。
芳华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用词不当:人家明明就是一个男人,他没把人当男人,这不是对他的一种污辱嘛!
下一秒,她连忙摆手纠正道:“我的意思是,我把您当作是那种善于指点迷途羔羊的师长了……”
秦九洲顿时接不上话:“……”
无语极了,他想不到自己的在她眼里居然是这样一种存在?
他俩年纪相差很大吗?
九岁。
好吧,是挺大的。
但,好像不是大到特别离谱吧!
“你这是在嫌我……老?”
这一问,问的可阴阳怪气了,最后一个“老”字,怎么听怎么都有一种嫌恶。
芳华楞住,他怎么就有了这种联想了呀,连忙再次摆手:
“不不不,您一点也不老。正相反,您可精神着呢,风华正茂就是专门用来形容您的……我想陈述的重点是,我俩……不合适……真不合适……所以……”
没再往下说,她小心的望了他一眼,咬着下唇,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言下之意。
“所以你就是想离婚?”
“哎!”
芳华小心陪笑。
事实上,除了陪笑,她还能怎么着。
秦九洲的眼神深深的,语气淡淡的:“可我的词典里,没有‘离婚’两字。”
话音落下那一刻,他一把扣住了她的细腰肢,将她贴到了他身上,倾下了头,说:
“芳华,你一醒来,想都没想就要跟我离婚,你把我秦九洲当什么了?
“……”
“这可不是玩过家家酒。”
“……”
“接下去,你该考虑的是怎么做我太太,怎么协调我们之间的关系,而不是挖空心思的想离婚。”
“……”
“又或者,我该尽早让你适应秦太太这个身份才好……”
“……”
他的话,字字都带着威慑力;他的眼神,则透着浓浓的震慑力;他的手劲,更传递着可怕的压迫力……
她心惊胆战的瞪着,正想着他要让她怎么尽早适应秦太太这个身份,眨眼间,他已然无比强势的压了过来,毫不犹豫就吻住了她……
正文 115,宣告主权,这个男人太太太太无耻
柔软的唇,带着几丝异样清爽的薄荷味,侵犯了她的唇,在她大脑还懵懵的当口上,咬住了,抢走了她的呼吸,撞疼了她的鼻子,磕上了她牙齿,在她倒吸冷气声中,深深的探了进去,和她死命的纠缠……
缠得她双耳嗡嗡作响,整个人砰的就爆炸了,滚烫了,头脑空白了……
也,从头到脚,震惊了,僵化了……
当她意识到自己被轻薄了之后,便惊恐万状的开始推他。
可,哪推得开。
他的手臂太有力量,越收越紧。
紧得她都要被他给勒死了,呼吸不畅都快憋死了,他才松了嘴,神情有点狂野的,气息有点凌乱的,看着她大口的喘气……
紧跟着,她想都不想,扬起手就搧了一个耳光过去,却轻易被他给扣住。
是的,这个家伙,稳稳的就驾驭住了她。
“你……你怎么可以……”
她怒目相对,心神仍处在一种急度癫狂的惊骇当中。
啊啊啊啊,他他他他,他居然强吻她——这个男人太太太太无耻了……
请原谅她真不会骂人,只能这么形容了。
可这无耻之徒,却扯了扯唇角,带出了一抹笑,那眉目居然还很得意:
“怎么不可以了?你是我太太。结婚证就在你手上拿着!”
眼神一挑,他示意她应该好好再看看手上那玩意。
芳华低头看了一眼,现在不光唇片疼了,整个脑壳都疼了。
对,那活脱脱就是某人的上岗证。
那会儿,全是自己眉开眼笑的给了这个陌生人亲近自己的权力。
并且,那不是口头式的承诺,而是被赋予了图章力量的具有法律性质的承诺。
可是……他明明知道自己醉了,还这么引诱自己和他去结婚,这也太太太缺心眼了……
不,简直就是坏到骨子里了。
咬着唇,她敢怒不敢言。
“怎么,真生气了?”
偏偏无耻之徒说话可温和了,脸上的笑容可愉快了,还故意凑了过来审视她,吓得她转身就要跑——
现在,她终于深刻的意识到他不是吃素的了,他也好色,且好她的色。
哎呀,这感觉太糟糕了。
可,到底没能逃了去。
那条长臂一下子就缠住了她的腰,那么一勾,就将她勾进怀,从背后抱住了她,她的背脊梁一下子就紧绷,耳边则立刻钻进了他那钢琴似的嗓音:
“就算你生气,我也不道歉。”
奶~奶的,他竟这么的霸道……
最讨厌的是,他还在她耳边有意无意的吹,那气息挑~逗着她的神经末梢。
“本来不想这么快吻你的,但,你太没做为秦太太的自觉了,我还没人结婚的高兴当中缓过神来呢,你倒好,一睁开,就给我当头一盆冷水。枉废我守了你两天两夜。”
这是情话吗?
为什么她听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秦先生,您……您先放开我……”
人家说话那么和气和气的,她好像也没办法对人家疾言厉色。
虽然他靠着自己的体力欺负了自己,可面对结婚证,她无力反击。
大吵大闹是不理智的行为,而现在,她需要的是理智解决事情。
“我们,必须,好好的,冷静的,谈一谈……”
她咬牙,一字一顿的说话,并很努力的想将自己从他怀里解放出来,虽然这样做,没什么大的作用。
秦九洲心下很清楚,这个人是不可能轻易放弃离婚这个想法的,而他当然也不可能同意。
来自她肚子里的那一阵咕咕声,给了他理由,转开了话题:
“行,但,得等一会儿……先下去吃饭!你已经睡了两天两夜了。别饿坏了……”
身为男人,就得有容人的大度,秦九洲从来是最能包容人的。
两天前,在拐着她领下这张证的时,他就知道,他的第二段婚姻,不可能会顺风顺水的进入状况。
当时他就明白:等她酒醒了,他们之间肯定得面对很多问题。
事实证明,这种预见,非常的有前瞻性。
他终于放开她。
主权宣告,他已经下达,接下去,想让她接受这个事实,那得一步步来,绝绝对对不能把她吓跑了。
芳华呢,怔了怔:她居然睡了这么久?
正当怔忡,那个男人忽伸过手将那结婚证给抽了过去。
“喂,你干嘛?”
“结婚证由我保管。”
他把那证扔进了床头柜,防贼似的上了锁。
芳华张了张嘴,很想说,那是我的——听说离婚是要有结婚证的。到底没去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