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娇又美小知青——张笙笙
时间:2018-08-29 10:06:49

  苏怡莹一想,确实是最大的惩罚,徐大脚那么宠溺徐强,一直想要看着他结婚生子,还不惜伤害了亲生女儿春花夏花,可最后不管她怎么努力,还是实现不了这样的愿望,无望是最大的痛苦。
  施奶奶接着说:“这是对徐大脚最大的惩罚,但不代表是唯一的惩罚,她作为冥婚的另一方,无视纲常伦理,在阳间结过婚,又在阴间和儿子冥婚,以后会霉运缠身,估摸是没有精力去害人了,自家保命还来不及呢。”
  听了施奶奶应对冥婚的计划,苏怡莹和陈一遇只要在徐大脚它们没有发现的情况下,将东西都换好就能把险境迎刃而解了。
  所以这几天苏怡莹他们一直在暗中运作这件事,首先陈一遇潜入徐大脚的家里拿到了徐大脚常用的顶针。
  以前徐大脚也是手巧,徐奶奶才同意了她做自己的儿媳,只是她越发地懒散,很久没碰了,都是让女儿春花动手,现在春花与她断绝了关系,她也只能拿起顶针自己缝衣服了。
  刚好因为春花教过苏怡莹制衣和绣花,顶针是必不可少的东西,大家都看过苏怡莹在场子里用过顶针。
  刚开始徐大脚在晒谷场看到春花将制衣绣花的手艺教给外人可不开心了,还指桑骂槐地说过苏怡莹他们,只是大家都询问过春花的意愿,也就没有理会她。
  所以当徐大脚这方总是找不到漏洞偷苏怡莹的常用东西时,被故意遗落到晒谷场的顶针就是他们最好的冥婚工具了。
  徐大脚的头发也好取,陈一遇让一个受过他救治的大婶借机与徐大脚发生纠纷,女人动起手来无非是抓脸抓头发,徐大脚的头发一下子就弄到手里,还不是一两根。
  这位大婶也是很乐意做这件事的,她看不惯徐大家尖酸刻薄的嘴脸很久了,天天就知道占人便宜,这次借机打打她,真是爽。
  所以给他们送来头发后,大婶还嘱咐了几次陈一遇,还有这样的活记住叫她,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最后只剩下生辰八字换过去了,这件事更难点,因为要在她们没有发觉的前提下,将其互换过来。
  不过因为苏怡莹第一次被问生辰日期的时候才来到这个时代不久,记忆还没有完全融合,所以第一次回答的其实不是那么正确,月和日她说的是在现代的身份证上的日子,年份也是回想出来报给询问的人的。
  而这个时代的苏怡莹出生月日并不是身份证上的日子,后来她发现自己说错了,也没有特意去说明,不记得自己的出生日期不是很奇怪的事吗,现在又抓得严,给人当敌特分子给抓起来就惨了。
  苏怡莹有点害怕被大家发现之前报的生日是不对的,没想到她的担心都是多余的,江燕大大咧咧地说:“错了就错了啊,你来知青点是最小的,越小的人越喜欢装大人,我知道你的想法啦,我以前读书的时候就这样。”
  没错,苏怡莹说的生日比这个时代真实的还要大几个月,江燕提出的这个理由竟然说服了大部分的人,即使有部分人觉得奇怪,但也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去深究,也就听听就算了。
  所以在施奶奶的计算下,苏怡莹又伪造了一个生辰,刚好针对徐大脚的八字而量身定做的,只要用了这个假生辰,这个冥婚就是徐大脚和徐强的了。
  陈一遇引导几个大婶在聊天的时候特意提起了这件事,让刚好路过的徐大脚听了个正着,远远站立的陈一遇看到徐大脚脸色都变了,就知道这个也成功了。
  现在只剩下等徐大脚冥婚成功了,只要成功,这件事才真正结束。
  很快,徐强枪决后的第四十九天就在众人的期盼中到来了,这次的冥婚举办的地方是在徐大脚给徐强做的衣冠冢那,而且是阴气最盛的凌晨时分。
  徐大脚偷摸摸地和独臂婆婆提着工具来到衣冠冢,她们没想到苏怡莹和陈一遇几人早就提前藏到了附近的优势地理位置上,就是我看得到你,而你发现不了我的地方。
  这个阴森的环境就像是恐怖片,天阴沉沉的就像要压下来,四周只有风吹草木的声音哗啦啦,安静中透着诡异。
  苏怡莹从来到这里就开始为这个环境和即将发生的事害怕,内心戏多的人就是这样,自己都快要被想象吓瘫了,人还是面无表情的躲在角落,只有微微颤抖的小手和不自觉靠近陈一遇的身子,被陈一遇看出了不一样。
  平时虽然独处的时候,苏怡莹有点害羞,但是话还是比较多的,而且总爱笑,他也喜欢看她笑,看着看着心情就莫名很惬意。
  现在苏怡莹整个人都有点小僵硬,而且脸色微微泛着白,不时地咬咬牙,陈一遇这时有些后悔,本来不想要苏怡莹来,就是怕她害怕,也怕出什么意外伤到她,可是看到苏怡莹楚楚可怜地要求一起来,他就不忍心拒绝了。
  陈一遇低头看了眼苏怡莹还是在微微颤抖的小手,伸出大大的手掌将小手握了起来,用行动告诉苏怡莹,有我在,不要怕。
  苏怡莹被大手握住,心里的害怕渐渐开始平息,回给担心自己的陈一遇一个笑容,也有心思去看徐大脚在做什么了,这可是她从来没有在现实中看到过的东西啊。
 
    
第45章 完成的冥婚
  只见徐大脚眼神痴痴地望着徐强的衣冠冢,嘴里念叨着:“强子啊,可怜的强子,今天妈就给你找个媳妇,让你以后不孤单。”
  边说着,边按独臂婆婆的要求把已经准备好的头发、顶针、写着生辰八字的纸、红布等东西纷纷拿给了她,还点燃了准备好的香烛,放置好食物。
  独臂婆婆拿到了需要的东西,慢慢地按一种玄妙的位置摆好,看起来摆放随意,但仔细看又暗含规律,苏怡莹惊奇地看着她的动作,感叹道:这么神奇的动作,如果不是在做坏事就好了。
  现在已经不需要徐大脚做什么了,她只要听话地站立在一旁,防止有人来搞乱就行,不过对于徐大脚和独臂婆婆来说,这件事她们办的很隐秘,知道的人就几个,也没什么防范的,所以两人的警惕性实在是不高。
  苏怡莹他们盯着看了这么久,都没有一丝不自在和警觉,让担心她们发现的苏怡莹既开心又无语,做坏事都这么不小心,就不怕被抓个正着吗?
  独臂婆婆把东西都摆放好了,口里开始吟唱出奇怪的语言,语速时快时慢,让人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徐大脚也只能呆呆地看着她做法。
  渐渐地随着她的吟唱,本来就阴冷的地方开始刮起了寒风,风像听从指令一样围绕着她们周围旋转,带起了地上的杂草和灰尘。
  苏怡莹视野里的徐大脚和独臂婆婆身影开始变得模糊,似乎可以看到徐大脚准备的小块红布随着风旋转上升,不一会儿就消失在眼前。
  独臂婆婆将写着生辰八字的纸和头发包成一团,慢慢地边念着听不懂的语言,边放入坑里燃烧起来。
  本来易燃的纸和毛发却烧得异常缓慢,明明没有风吹到这个坑里,但独臂婆婆总有一种火要熄灭的感觉。
  这很不正常,她办冥婚也不是一两回了,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她脸上一肃,是徐大脚自认识她以来就没有看过的狠厉,语气严厉地说:“徐大脚,要你准备的东西都没问题吗?”
  徐大脚一惊,但她自认为东西都是没有问题的,头发叫了自家妹子去现拔的,顶针是苏怡莹遗落的,生辰八字也是自己亲耳听其他人说的,她们都不知道自己需要这个东西,更没有必要骗自己了。
  所以她自信满满地说:“婆婆,你放心,这些都没有问题,都是我确认过的。”
  到了现在这种情况,独臂也只能继续进行了,她心里还抱着一种侥幸心理,一直以来都没出什么事,这次也不会有事。
  况且这是给徐大脚儿子办冥婚,更上心的是徐大脚才是,她肯定会小心谨慎地准备东西,不会有差错的。
  可能是苏怡莹这个女娃气运确实不错,天道都在制止这件违背她意愿的事发生,只不过独臂婆婆就是看上了苏怡莹的气运,从听小许村人说苏知青运气好,又说了几件小事作为旁证开始,她就开始关注苏怡莹了。
  越关注越发现,这个女孩真的能化险为夷,比如徐强这件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竟然可以靠小技巧保住自己的同时,还压制住四个男人,成功等待救援。
  气运对于他们这种干了亏心事的人来说是十分重要的,为什么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呢?
  这些老话都是有其存在的理由的,她这些年积了不少恶,她自己都能清晰得感觉到运气变得不好了。
  砍她手的人家本来是发现不了自己做的事的,可是冥冥中就是被他们发现了,并且上门砍了自己的手。
  所以近年来她一直在想法子增加自己的气运,终于等到了这次好机会,不然她可不会答应徐大脚来办这件事。
  徐大脚这人又尖酸刻薄,帮她办事都没什么好处,要不是看到她针对的是苏怡莹,她刚好可以借机偷取她的气运,不然她是不会帮徐大脚办事的,吃力不讨好。
  等到纸和头发慢慢地燃烧殆尽,顶针也被独臂婆婆埋入坑里,她偷偷在仪式中掺杂地窃取气运的程序也渐渐完成,独臂婆婆长舒了一口气,很好,一切顺利。
  徐大脚看独臂婆婆点头示意她冥婚成了后,她流着泪带着笑,絮絮叨叨地说:“强子,妈给你找的媳妇就是你喜欢的苏怡莹,以后就让她陪着你,有什么需要就托梦和妈说,妈会帮你做到的。”语气中带着一种夙愿以偿的满足。
  可还没等徐大脚和独臂婆婆从顺利的喜悦中抽身,独臂婆婆竟然猛地吐出了一口黑血,脸色顿时苍白可怖,她感受到体内的力量正慢慢地散去,心里一沉,出问题了。
  徐大脚看到这样的情况,立刻小跑到独臂婆婆身边,想要伸手扶起她,可是还没等她走进,就不知踩到了什么,脚一滑,直接摔到了独臂婆婆身上,生生地又把她砸出了一口血。
  苏怡莹看到这一幕,幸灾乐祸地捂嘴笑了起来,陈一遇看到苏怡莹的笑颜,冷清的面庞也带上了温柔,看到她因为专心看热闹而越来越倾斜地身子,有要歪倒的风险,赶紧虚虚地扶着她。
  苏怡莹现在一心都在关注做法失败的徐大脚和独臂婆婆两个人,独臂婆婆本来就元气大伤,体内的法力也渐渐流逝,内心正惶恐不安中,就被徐大脚砸了个正着。
  头一晕眩,差点就要倒地不起,她咬了咬舌,强忍住晕倒的感觉,问徐大脚:“你把顶针挖出来看看颜色。”
  徐大脚本来担心独臂婆婆怪罪自己砸伤了她,一听到她安排自己做事,动作迅速地就像是逃难一样徒手把坑里的顶针给挖了出来,边挖心里边在念,难道出了什么事吗?
  她心里的担忧在看到颜色成为血红的顶针时转为了惊吓,刚才放下去的时候她明明看到在独臂婆婆的手上时是正常的黄铜色,怎么现在颜色这么诡异了,让她有种要把顶针埋回去的冲动和害怕。
  独臂婆婆看到徐大脚拿着顶针的手在肉眼可见地颤抖着,心里不祥的预感愈加的重,忍着腹腔的痛,问道:“是什么颜色?快、快告诉我。”
  徐大脚被独臂婆婆严厉的声音所惊醒,惊恐地转身朝向她,慢慢伸手把手里的顶针放在独臂婆婆的眼前,一字一顿地说:“是红色,血红血红的,为什么会这样?”语气中带着恐怖和疑惑。
  接着又自我安慰说:“婆婆,办婚礼嘛,就是要红色的对吧?”她眼底升起希望地看着独臂婆婆,可是婆婆的动作却打碎了她的希望。
  只见独臂婆婆看到血红的顶针,眼里流露出不可置信和害怕,嘴里念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连念了两遍,眼前还是血红色的顶针。
  苏怡莹看着独臂婆婆的神态和动作,血红的顶针意味着冥婚仪式失败了?可这不至于让她害怕成这样,难道是施奶奶说的徐大脚和徐强的冥婚成了,独臂婆婆是害怕惩罚吗?
  果然,苏怡莹猜对了,独臂婆婆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只是近年来低调的生活让她放松了很多,做事开始没那么重视细节了,没想到这次狠狠地摔了个跟头。
  看到血红色的顶针和随风又飘回来的红布,红布渐渐离徐大脚越来越近,近到已经快要掉落到她身上。
  她一瞬间就知道自己吐血和力量流逝的原因了,血红的顶针意味着仪式犯了大忌,而红布找寻的是冥婚的女方,都是徐大脚这个坑货,自己竟然给徐大脚和她儿子办了一场冥婚,这不是找死吗?
  自己这次不仅没有得到苏怡莹的气运,还被重创了身体和抽取掉了全部的法力,本来因为法力而80岁像50岁的身体立刻变得朽木一样,碰一下都会掉渣。
  她喘着粗气,带着后悔地语气说:“徐大脚,你准备的东西有问题,现在冥婚的对象是你和你儿子了,这是违背了纲常伦理,我现在就是受到了惩罚。”
  徐大脚一听,这哪行,也顾不得压低声音防止被人发现了,扯着喉咙说:“婆婆,这个可不行,赶紧从新弄。”
  独臂婆婆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听了徐大脚理直气壮的话,嗤了声说:“还想着再办一场,你是在痴人说梦啊,你看我现在这样,就是因为你的马虎造成的,不仅我会受到惩罚,你和你儿子也会。”
  徐大脚现在才关注到独臂婆婆外表惊人的变化,心里已经开始相信这个所谓的惩罚了,忍不住害怕地问:“是什么惩罚?”
  独臂婆婆带着一丝痛快,嘴角扬着笑,眼里却是满满地悔意说:“你将霉运缠身,徐强再也没有姻缘线。”
  说完,也不理会呆愣着的徐大脚,拖着沉重的身子转身走了,这次不仅没有抽取苏怡莹的气运,自己还受到了重创,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她要回去好好想想法子,怎么减轻这次的伤害。
  等徐大脚回过神来,独臂婆婆的身影已经远去,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站立在荒凉的小树林,手里还拿着那个血红的顶针,一块红布也随着风飘近她,她心里一抖,赶忙将顶针扔到了地上,然后一溜烟地跑了。
  跑的过程中还不时摔倒或者被树丛草木吓到,苏怡莹看着徐大脚慌不择路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这莫名传出的笑声更惊得逃跑的徐大脚,心一慌、脚一滑,摔倒到了坡下,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苏怡莹没想到一笑还得到了意外收获,她一点都不想救起徐大脚,只是怕因为自己出人命,还是问陈一遇一句:“就让徐大脚这样躺着,她不会没命吧?”
  得到自己期待的回答后,苏怡莹解气地说:“那就让她自己呆着吧,陈哥哥戏也看完了,我们回去吧,这里还是有点恐怖。”边说边害怕地四处看。
  陈一遇好笑地看着热闹看完就开始害怕的苏怡莹,刚才是谁一脸兴奋地快要冲过去近距离观看了。
  不过这个反差又意外地萌到了自己,他点头答应,慢慢地护着害怕的苏怡莹回知青点,沉稳的步伐,高大的身子,给苏怡莹带来了安全感,渐渐地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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