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救药——西方经济学
时间:2018-08-29 10:24:45

  清禅站在那里等着,意识渐渐清醒,他也看清楚了正殿里的男女。师弟端坐着,慕晚姐姐趴在他的怀里,两人身体靠的极近。她单薄的双肩微微发抖,细长的手指抓着了他的衣襟。小脸埋在他的怀里,浓密乌黑的头发下,只露出小巧的耳朵。
  红得滴血。
  “姐姐怎么了?”清禅疑惑。
  随着他的问话,慕晚姐姐的耳朵又红了一些。
  怀中的人已经热得发烫,透过薄薄的衣衫熨帖在他的皮肤上。柳谦修眸光微动,低头看着慕晚,沉声道,“她喝了些酒,有些难受,所以比较粘人。”
  “哦。”清禅似懂非懂,只点了点头。
  慕晚的脸快红炸了,她掌心一片清汗。
  柳谦修微沉了沉气,手掌在她后脑轻抚,像抚过湖面的浮萍,平静的湖面起了一层细密安静的涟漪。
  他微垂了垂头,双唇到了女人的耳边,身体依然是冷的,说出来的话却热得要命。
  “我先去哄他睡,回来再和你说。”
  说完,他又抚了两下女人的发,发丝在指间滑落,柳谦修将她的身体倚靠在了矮几上,起身出门。
  “走吧。”柳谦修伸手牵住了清禅的手。
  双臂压在脸下,慕晚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她脸红得厉害,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喝酒喝的。她必须保持着清醒,柳谦修还要和她说话。
  他今天必须要把话说清楚,他有什么情欲,他对谁有情欲!
  青灯下,女人身段窈窕,她像初尝□□的小妖,无措而娇憨地笑。
  清禅做了噩梦,起来又和柳谦修说了会儿话,清醒了不少,入睡就变得困难了些。柳谦修哄他入睡费了些时间。等将他哄睡后,他才起身关门,去了正殿。
  正殿内,杨梅酒酒气未散,慕晚趴在桌子上,脸颊侧开,双眸紧闭,呼吸匀称,也已经睡着了。
  玄青子常年喝酒,酿造的酒都酒劲十足,他喝一杯都有些发热,更何况她喝了三杯。
  夜间山上的道观,清风微凉,柳谦修站在正殿,抬眼看了看殿中央三座神像,沉了沉呼吸,起身过去,将女人抱了起来。
  怀中女人身材纤细瘦长,轻得像一片白羽。但也正是这片白羽,撩拨了他尘下的心。他动作尽量小,她睡得熟,直到放到了床上,她都没有睁眼。
  房间内没有开灯,窗外有正殿的灯光透进来,视线稍微变得清亮些。柳谦修站在床前,望着她白净明艳的小脸,喉结微动。
  半晌后,男人将薄被盖在她的身上,起身出门。
  杨梅酒的后劲果然大,她强撑着精神,最后还是败给了酒精。她意识醉了,执念清醒,即使是睡梦里,依然拽着男人的衣服,问他最后说的那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梦里的柳谦修没有给她答案,慕晚急醒了。
  睁开眼,一身急汗,抬眼望向窗外,窗外仍有些黑影,清晨的雾气在道观里弥散,安静冷清得不像人间。空气中有些潮凉,慕晚从床上起来,拿了件外套披上,推门走了出去。
  道观正殿的案几上燃了香火,点点明灭,白烟萦绕。门口传来了扫地声,慕晚眸光一动,急急出门。
  清禅拿着扫帚,扫起一地残叶,残叶卷到脚边,他回头看过来,见到慕晚后一笑,因扫地而变热变红的脸颊可爱而烂漫。
  “姐姐,你醒了。”
  “嗯。”慕晚猛冲出来的腿堪堪收回,她看着已经被清扫干净的地面,问道,“这都是你扫的?”
  道观没有什么娱乐项目,小道童在道观里也整日看书清修,晚上睡得早,白天醒的早。小手握着扫帚,清禅眯眼轻笑摇头,说,“师弟扫的,我收了收尾。”
  眼睛微睁,慕晚回头看了一眼观内,确定没人,她走到清禅身边,俯身问道:“你师弟呢?”
  “你还难受吗?”清禅问。
  莫名其妙地一句,慕晚没反应过来,她是有些宿醉,但不算难受。摇了摇头,笑着摸了摸清禅的头顶的丸子,道,“不难受。”
  “那就奇怪了。”清禅笑着道,“昨天师弟说你难受了有些粘人,你早上不难受了,怎么还粘人?”
  慕晚老脸一红,她眼角微挑,颊边有些发烫。无法直视清禅干净通透的眼睛,她说,“我没有粘人啊。”
  “你刚起床就在找师弟呀。”清禅戳穿。
  慕晚:“……”
  清禅不懂她为什么脸红,指了指老松后面的一条小径,道,“清晨师弟会去崖壁前清修,你可以去那里找他。他去了一段时间了,应该快回了。”
  既然被盖章粘人,慕晚也没有客气,又捏了一下清禅的丸子,小家伙“哎呀”一声,软萌q弹,丝毫没有刚刚和她辩论时的沉稳。她笑起来,起身朝着小径走去。
  她喝酒容易忘事,已经记不得柳谦修昨天还说过她难受就粘人的话了。不过想着昨天在他怀里,听他和清禅这样说,慕晚脸又红了几分。
  老松后面有一条小径,窄长的一条,路边是不知名的野花和小草。清晨雾气微凉,慕晚小腿上沾了些露水。小径只有一条,没有分叉,慕晚一直往前走着,走了五分钟,视线开朗,她看到了崖壁上正盘腿坐着的柳谦修。
  他换了一身道袍,水青色的袍子布料粗糙,宽大的包裹着精致挺拔的男人。天边雾气化开,泛着鱼肚白,朝阳还未升起,朝霞描绘着男人的轮廓,像是山水画中隐世的高人,孤冷,清高,仙气缥缈。
  他气质是清透的,清透到融入自然,像是天地间的一山一水,没有欲望,没有欲求。
  慕晚恍惚了一下,眸光微动。在她意念有些退却时,崖壁上的男人回头,五官深刻,眉眼清淡,侧眸深深地看着她。
  慕晚像是受了诱惑,微舔了舔下唇,起身走了过去。
  放下手里的书,柳谦修从蒲团上站起,道袍应声而落,垂坠在他的长腿下,腰间束住,衬得男人肩宽腰细腿长,身材比例极好。
  他看着慕晚渐渐走近,眉眼微垂,始终直视着她的眼睛。她开始还仰头看他,最后,视线瞥向崖壁的蒲团旁,耳根微红。
  “你起来得好早。”慕晚回神看他,先闲聊。
  “嗯。”柳谦修浅应,“清修的作息时间要比家里更规律些。”
  闲聊结束,他倒是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空气仍然是凉的,甚至在崖壁前清修了一早上的男人周身都是凉凉的雾气。
  天地之间,只有慕晚是热的,不光热,还燥。
  她鼓了鼓气,抬眼直直地看着他,水光潋滟的眼眸,泛红的眼梢,像极了刚被欺负的小妖。
  “我有问题要问你。”慕晚思维转动着,说,“你昨晚对我说的话,对我做的事……我都记着呢。我要问你,你昨天是什么意思?”
  她语气微顿,尾音上扬,让自己看上去有气势一些。慕晚眸光跳动,她咬了咬唇,加深了语气。
  “你说你是有情欲的,那你对我是情还是欲?”
  男人眉梢微垂,安静地看着她,她也紧紧地盯着他,双唇微动,像融化掉的石榴石,嫣红水润,艳丽诱人。
  他低下头,轻吻了上去。
  柔软的唇瓣触碰到一起,天地在一瞬间轰塌,慕晚瞳孔收缩,喉咙有些发干,她下颌在颤。
  双唇离开,男人额头轻抵她的额头,一声浅笑,问,“你想要什么?”
  抬眸望着他的笑,心跳击打着耳膜,慕晚脑海一片空白,她开口想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她只知道紧紧抓着他的道袍,因为刚刚那一吻,她身体有些发软。
  男人伸手抱住了她,手臂环绕在她的腰间,他双眸漆黑明亮。唇角蕴着笑,一如第一次那般让她心动。
  他低下了头,唇触碰在了她的耳边,声音低沉如水,像清泉击缶,在她耳边回荡。
  “无论你想要情还是想要欲,我都给你。”
  慕晚的心炸开了花儿。
  作者有话要说:  柳道长:你想好,我安排。
 
 
第31章 
  清晨凉风乍起,带着植被的清甜。慕晚耳根发软,抬头望着男人。他也在看着她,与往日一样,又与往日不一样。
  原来两情相悦,就连对方看你的眼神都是甜的。
  慕晚抓着柳谦修的道袍,手上沾了些凉气,她喉咙里的呼吸发烫,踮脚朝着他的唇凑了过去。
  “那我要亲……”
  她还未亲上,柳谦修视线一抬,将她的头按在了他的怀里。耳边贴靠在他的胸腔,心跳阵阵,男人的声音像是透过海螺壳传过来,回音都让她酥麻。
  “清禅过来了。”
  慕晚双手抱住他精壮的腰,脸烫得发闷,却低低笑了起来。
  清禅是怕慕晚找不到谦修师弟,放下扫帚后就急急跟了过来,但他小短腿走得慢,过来时就看到谦修师弟已经把慕晚姐姐又抱在了怀里。
  谦修师弟神色平静,似是应付惯了这种情况,也是,昨天晚上还发生了一次,可见慕晚姐姐经常被谦修师弟这样抱着。
  小道童站定,布鞋沾了些泥,小巧可爱,问道:“姐姐又难受了吗?”
  怀里女人轻笑,咬住了他的肩。小小的牙齿轻轻咬合,软糯酥痒。柳谦修喉结微动,垂眸看向清禅,道,“没有,只是想让我抱着。”
  肩上的牙齿,咬合力度大了些。
  清禅的世界太小,搞不懂为什么慕晚姐姐这么大年纪还喜欢粘着谦修师弟,毕竟他以为只有他这种的小孩子才粘人,才需要大人哄着睡。
  不过既然没事,清禅也就放了心,仰头对柳谦修道,“师弟,我饿了。”
  清禅先行回了道观,脚步渐远,慕晚从柳谦修怀里起来。回头看了一眼清禅,小家伙背影已经消失,慕晚回头,仰头看着柳谦修。面红耳赤,嘴却依然很硬。
  “我不但想让你抱着,还想让你亲……”
  她话未说完,男人双手扶住了她的脸颊,掌心干燥清凉,慕晚红唇微张,看着男人低头吻了下来。
  她嘴巴一点都不硬,很软,很热,像熟透的水蜜桃,红心透粉,甜美多汁。
  一袭吻完,慕晚又有些站不住,柳谦修低头看她,眸色深沉。他望着她的盛着水光的眼角,和还未合上的唇,声音低沉而沙哑。
  “还想什么?”
  像是意识抽离了身体,浑身酥麻,慕晚感受不到身体的其他感觉,唇上还有男人唇角的温度,她仰头看着他,喉头发干,最后,颤声说了一句。
  “还想吃早饭。”
  眼眸微抬,柳谦修定定地看着她,深沉的双眸逐渐清朗,他喉间轻哼一声,伸手揉了揉她的发,牵着她的手。
  十指交握,手指收拢,男人边走边说,“嗯,想吃什么?”
  太阳最终还是没有跳出天际线,阴云细密的织了起来,待厚重到天都装不住的时候,变成雨滴落了下来。
  步入八月,即将立秋,雨下得都不如七月生猛了。细密的雨丝像是水晶帘从暗黑的天空垂坠到地上,将院子里的石板都冲刷了个干干净净。
  院子中央的香炉灭掉了,山顶的道观没有遮挡,风也刮了进来,带着湿漉漉的雨气,清凉而舒爽。
  慕晚坐在蒲团上,一手拿着书,一手撑着脸颊,正往外看着。她对面坐了柳谦修,柳谦修旁边坐了清禅,三个人一人一面桌角。
  吃过早饭后,慕晚还没来得及和柳谦修卿卿我我,清禅师兄就督促着谦修师弟来正殿上早课。师兄识字不多,好在稳重,最喜欢听《孙子兵法》里的典故。来来回回地讲,慕晚把三十六计都背熟了。
  他们师兄弟上早课,她也拿了小说过来凑热闹,甜腻腻的苏宠文,男女主角心意相通在一起,互动甜得齁。
  再看看柳谦修,眉目清淡,神色冷清,垂眸看着手上的书,一袭素色道袍,正人君子模样。她就坐在他对面,而他却恍若未闻。
  明明早上还说,她要的情他给,她要的欲他给……现在的柳道长,跟这两句丝毫联系不起来了。
  慕晚收回视线,轻扫了一眼清禅。小道童双手托腮,听着谦修师弟的讲述,津津有味,表情入神。
  将手上的小说翻了一页,慕晚垂眸看着,眼梢微挑。从坐下时,她就赤着脚,刚刚盘在腿里,脚还察觉不到温度。刚从腿里拿出来,就觉得空气有些寒凉了。
  她不动声色,双腿舒展开,脚尖试探着,最终,触碰到了某个带有温度的地方。
  “这里讲的是……”对面讲课的声音戛然一顿。
  慕晚低着头,唇角微勾,脚尖在他膝盖上挠了两下。白生生的脚趾,涂着红红的蔻丹,可爱娇俏。
  “然后呢?师弟,然后呢?”清禅没有察觉,小脸急切地看着柳谦修,催促着。
  柳谦修抬眸,对面女人唇角微扬,低眸看书,神色不变。与此同时,脚趾又动作了两下,轻而痒。
  “然后……”柳谦修收回视线,放在书上继续开始讲。与此同时,他伸手,将腿上两只不太老实的脚给握住了。
  男人掌心干燥微热,握住她的力道不大,然而却像是一下握住了她的命门。酥麻感从脚心窜到心尖儿,慕晚心下一颤,急急地抬头,忍不住轻声叫了一句。
  “哎。”
  她没有挣脱开来,师兄弟两人的视线全部投注到了她的身上,慕晚周身一热,对上了柳谦修的视线,眉心紧锁。她抽了抽脚,用眼神示意他放开。
  “姐姐,你怎么了?”清禅关切地问道。
  “我……”慕晚双手撑在矮几上,尽量让自己身体保持住平衡,她脸上发烫,还出了层冷汗,望着柳谦修说,“我要……”
  “她脚冷。”柳谦修淡淡地说。
  慕晚挣扎地动作一顿,男人放在她脚上的手,换了个位置。原本冰冷的脚底,因为男人的手掌渐渐变得热了起来。
  他在给她暖脚。
  慕晚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啊?那要不要换双鞋……”清禅说着,小脑袋就往矮几下钻,准备看。
  还未钻下去,就被柳谦修用手扶正了身体。柳谦修低头看着书,对清禅道,“不用,现在已经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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