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是大美人[快穿]——春如酒
时间:2018-08-31 09:06:10

  
  “你的儿子……”亚瑟眯着眼睛打量尼尼,问:“那他爸爸呢?”
  
  苏夭正要编个谎蒙混过去,不料尼尼听明白了他的话,主动说:“我没有爸爸。”
  
  亚瑟恍然大悟,脑中闪过无数种猜测,但结果都汇聚于一点——她是个单亲妈妈。
  想想她那与众不同的勾人气质,这就是女人和女孩的差别么?
  
  亚瑟勾唇一笑,走到尼尼身边问:
  “小宝贝,愿不愿意让我和你们共进午餐?”
  
  尼尼听不懂,茫然地看着他。苏夭摸不清他的套路,加之怕丢掉工作,无奈地让侍者加了一张椅子。
  
  亚瑟为自己要了一份五分熟的牛排,切开时里面还带着鲜红的血丝。他毫不介意,塞进嘴里咀嚼下咽,而后说道:
  “真没想到,你居然已经有个孩子。”
  
  苏夭说:“招聘时没有说过不能有孩子。”
  他失笑,“的确没说过,所以我不是在解雇你,而是想帮你。”
  “帮我?”
  
  亚瑟指尼尼。
  “带着这样一个语言不通的小孩在L城生活很辛苦吧?我在市中心有一栋别墅,里面有管家有保姆有保安,也有能够照顾小孩的人。要是你住过去,生活会方便很多。”
  
  苏夭问:“你是不是也住在里面?”
  亚瑟微笑,厚颜无耻地承认了:“是。”
  
  那他岂不是邀请她一起同居?还是带着尼尼?
  开什么玩笑。
  
  苏夭拒绝,亚瑟并不失望,让她仔细考虑,说完就抛下没吃完的牛排告别离开。
  尼尼好奇地看着他的背影,发现他走到餐厅外,有一个金发长腿的美女等在外面,一见他出来就主动抱住他的腰,二人共同坐进一辆跑车,扬长离去。
  
  “苏夭……我长大以后不想当卖烤地瓜的人了。”
  他眨眨那双纯澈的眼睛,若有所思地说。
  “哦?”
  “我想跟刚才那个叔叔一样,开大车,和长腿姐姐玩。”
  
  尼尼清脆的声音把苏夭吓了一跳,愈发坚定不能答应亚瑟的决心。
  才见一面就改了梦想,住在一起耳濡目染,那还了得?
  她才不要养出一个花心的渣男。
  
  休息时间结束,苏夭投入工作中,一边忍受亚瑟与生俱来的骚扰习惯,一边疯狂学习他的技巧。
  
  亚瑟这人尽管看着很烂,却不得不说真是个天才,对于魔术的理解力与掌控力极强。无论是难度多高的新魔术,只要让他看一遍,就能找出其中的破绽,猜出该魔术的原理。
  要是再让他试一次,他就能熟练掌握。
  加上那独特的气质和外形,又经常录节目,被观众熟知,想不出名都难。
  
  对于苏夭那天的表演,他也研究过,最后得出的答案是苏夭没有利用任何技巧、开关、错觉之类的魔术秘诀,而是仅靠视线捕捉到他的动作,从始至终就知道那个杯子被他移到哪里,根本没有忘记过,所以才轻而易举地将它找出来。
  
  这个答案令人不敢相信,全世界都知道亚瑟的手速有多快,却快不过她的视力,几乎是超出常人的存在。
  
  为此亚瑟特意每次表演都带着她,因为技巧经过训练后,普通人就可以熟练掌握,天赋却是永远都学不来的。
  
  苏夭跟着他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见识过的东西比宿主曾经十多年的还多,同时还旁敲侧击地了解到亚瑟的发家史
  ——他在南欧念书时就沉迷于魔术,一次在校庆上当众表演,被一个叫麦克的投资商看中,花钱让他接受专业级训练,几年后将其推进大家的视野,从此一炮而红。
  
  
 
  ☆、蒙面魔术师(14)
 
  
  麦克可以算是改变亚瑟人生的恩人了, 两人的关系却算不得好。原因很简单, 亚瑟表演魔术是因为喜爱,麦克却只想赚钱。
  前两天的表演令他光门票这一项就进账上百万美金, 曾经的小男孩已经成了他的聚宝盆,羽翼却越来越丰满,渐渐变得不受控制。
  
  苏夭只闻麦克其名,不见其人,对他还是很好奇的, 心想着有机会见他一见。
  没想到机会来得很快,且主动找上门来。
  
  一次演出结束后,苏夭穿着红蓝相间的演出服走到后台,发现那里站着一个褐色头发的中年胖子,穿西服打领带,手上戴着一块价格不菲的表。
  亚瑟的助理站在他旁边,笑容殷勤,捧着咖啡想递给他。
  
  胖子看见苏夭, 眼睛一亮,走了过来。
  “苏小姐对不对?”
  “是,你是?”
  苏夭询问地望向助理,助理惊讶于她竟然不认识对方,忙介绍道:“这位是麦克,咱们的老板。”
  
  这就是麦克?
  苏夭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麦克很大方地任她看,热情地说:“我刚才在下面看了这场演出,你的表演实在是太精彩了, 不知道之前在哪里工作?”
  苏夭听他别有深意,答道:“月亮杂技团。”
  “月亮杂技团?我怎么没听说过……看来是我孤陋寡闻了。”麦克笑道:“总之你的表演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相信其他观众也是这么想的,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跟我一起吃顿饭,顺便讨论一下如何……”
  
  “如何顶替我的位置么?”
  亚瑟踩着皮靴懒洋洋地从台阶上走下来,停在苏夭身后,右手胳膊肘搭在她肩头,斜斜地倚着她。
  
  苏夭有种被抓包的惊慌感,但随即一想自己什么也没说,就任由他靠着。
  
  俊男美女的画面很赏心悦目,可惜那俊男太讨厌,脾气倔得跟铁棍似的。
  麦克为了自己的荷包,不得不打哈哈。
  “亚瑟你别开玩笑了,这世界上有谁能顶替得了你的位置?怕是还没出生吧。”
  
  亚瑟掀了掀眼皮,语调慵懒。
  “我有什么大不了的,一个小小的魔术师而已,赚再多的钱都是为公司服务。苏夭,你可得牢记我的教训,想赚钱就自己当老板,别信什么前途啊梦想啊,都是狗屁。”
  
  他的话让麦克有点挂不住脸,笑容干巴巴地僵在嘴角。
  幸而亚瑟并没有长聊的欲望,说完就走了,只留给苏夭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苏夭收回视线看向麦克,麦克尴尬地笑了下,脸上的肥肉像是缩了水,僵硬得都不带颤。
  “看来今天是不方便了,没关系,咱们改天再谈。”
  
  他说完离开表演场地,苏夭看着他的背影有点失望。
  她要是想出名,必定得借助谁的资本。麦克是最合适的一个,二人的第一次见面却这样无疾而终,着实可惜。
  
  下班回到公寓,时间还早,苏夭懒得做饭,带尼尼出去吃。
  来到L城半个多月,她做饭的次数屈指可数,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带尼尼到这家餐厅吃,以至于餐厅老板已经认识他,经常送冰淇淋给尼尼。
  
  这天的晚餐也是如此,吃完饭后尼尼还在吃冰淇淋,苏夭让他在这吃着,自己去上个厕所。
  厕所离餐桌不过十多米的距离,哪知她开门出来,桌边已经没了人影,只剩下个吃了一半的冰淇淋球。
  
  尼尼呢?难道又被人带走了?
  苏夭心急如焚地往外冲,还没出门就看见尼尼抱着桶快有他半个人大的爆米花走进来,脸上笑嘻嘻的,像是发生了什么开心的事。
  
  “尼尼!”苏夭叫了声抱住他,急切地问:“你去哪儿了?我不是说过让你不要乱走吗?”
  尼尼这才想起她的叮嘱,支吾道:“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我看见了小丑叔叔啊。”
  
  小丑……维安???
  苏夭吓了一大跳,四面八方地看了一圈,企图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尼尼说:“你别看啦,他已经走啦。”
  
  “这桶爆米花是他买给你的?”苏夭看着金灿灿的爆米花问。
  尼尼点头,“我说想让你一起吃,所以他给买了大桶的呢。”
  “……我不是说过,不能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吗?尤其是当我不在场的时候。”
  
  尼尼眨了眨眼睛,不太理解她的意思。
  “可他是小丑叔叔啊。”
  
  苏夭看着他茫然的脸,涌出一股无力感。又怕维安突然出现,便赶紧收拾东西,带他回了家。
  
  一路上都没有看见维安的踪影,平安到家。苏夭以为对方没有追来,松了口气,匆匆洗漱睡下。
  
  L城陷入沉睡,公寓里一片漆黑,安静得落针可闻。
  苏夭一向睡眠很好,今天却噩梦不断,还有种被人注视的错觉。
  
  不……这不是错觉!
  她猛然睁开眼,只见一个高大的人影静坐于黑暗中,一动不动,雕像般凝视着她。
  睡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人有着轮廓分明的脸,高鼻薄唇,眼窝深陷,只看得见两层浓密的睫毛。
  他离她有三米远,静到连呼吸声都听不见。要不是睁开了眼睛,她甚至无法确定他的存在。
  可他的气场早已悄然无声的蔓延开来,如同曾经在杂技团的无数个日夜般,使人无法忽视他。
  
  “维安。”苏夭坐在床上轻声问:“你来做什么?”
  维安依旧没动作,略显沙哑的声音传进她耳朵。
  “你杀人了。”
  
  苏夭闻言心脏一沉,不愿与他交谈,把脸瞥向一边冷冷道:
  “不用你提醒我这件事。”
  
  维安没有接她的话,而是自顾自地说:“福德镇那边的警方经过调查,将嫌疑人确定为你,已经派出警力过来抓你。”
  
  苏夭嗤笑一声。
  “他们抓我,那你呢?是给我通风报信,还是……他们的探路兵?”
  维安没说话。
  
  苏夭抬了抬头,冷傲道:“我早就听说了,你已经成为了一名警察对不对?恭喜啊。”
  
  她的恭祝在维安听来更像嘲讽,沉默无声。
  
  苏夭话头一转又道:“不过我是绝对不会主动跟你们走的。你们说我杀人可以,拿出证据来。”
  维安终于动了,眉心肉眼可见地皱出一个川字。
  “你不肯走,是因为担心尼尼么?如果是的话,我可以帮你照顾他。”
  
  “不必了。”苏夭一口回绝,“你堂堂一个警察,怎么能照顾杀人犯的儿子呢?我的儿子我自己养。”
  
  “苏夭。”维安沉重地喊了她一声,“我知道你杀她的原因,回去之后我可以帮你请律师辩护,法院不会判太重的,顶多几年而已。”
  
  “几年……人生有几个几年?”苏夭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淡淡道:“你们还有时间,我的时间却不多了。我要成为顶级魔术师,我要天天和尼尼在一起……你不用再劝了,要么你就当做没看见我,要么你就强行把我抓回去。”
  
  维安忧伤地看着她,她没有戴面具,白皙的面庞被月光照成银白色,睡衣领口下露出两块纤细精致的锁骨。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脸上的胎记已经淡到看不见。
  
  “你变了。”维安说。
  苏夭冷笑,“我一直是这样,你没有看清我而已。”
  
  “既然这样,如你所愿。”
  维安站起身朝窗户走,苏夭这才发现他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与亚瑟的那件很像。
  
  亚瑟穿着风衣是勾人的魔鬼,一旦靠近便会沦陷进他的纸醉金迷里。
  维安则完全不同,他宽阔的双肩把风衣撑得挺括,迈步很大,走路时衣袂翻飞,身周隐隐透着股凌厉的气势。
  
  当他走到窗边时,回头朝她望来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单手撑着窗台往下一跃,身影便消失在夜色中。
  
  苏夭在他面前冷漠无比,这时却忍不住跑到窗边看,只见他已经平安落地,快步钻进停在街对面的一辆黑色面包车里。
  车后灯闪了闪,朝远处开去。
  
  他果然是奉命来抓她的……
  苏夭抬起一只手,抓住敞开的玻璃窗想将它关上,目光却一直停留在远去的车影上收不回来。
  
  她不会爱上他的,爱了就输了。
  狠狠心,苏夭逼自己抬起头,关上窗户。
  
  与此同时,车厢里,开车的年长警官侧着脸问:
  “那女人真的不在屋子里?”
  维安漠然地看着车窗飞快闪过的霓虹灯,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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