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美好生活——席祯
时间:2018-09-01 09:28:26

  “回家就画。”
  娘仨说说笑笑地正要穿马路,一辆黑色的小轿车急速地驶过来。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真没瞧见学校门前的大水洼,溅了娘仨一身水。
  盈芳:“……”就学校门口这么一截马路,都没能避开。自己的运气是有多差?
  “嗤——”
  经过的黑色小轿车,摇下的车窗里,探出一个女人脑袋,得意地冲着盈芳冷笑:“哟!这不是咱们向大队长的夫人吗?怎么?奋斗到现在连部小汽车都还没有?啧啧啧!”
  盈芳看着那人有点眼熟,认了半天才认出来:“杜亚芳?”
  “哼。”杜亚芳昂着下巴,斜眼睨了盈芳一眼,骄傲地转过头,对司机说,“停下来干啥?走啊!别让老蒋等急了。”
  司机心里腹诽:这会儿知道司令等急了?刚才让我靠边开、溅了别人一身水之后还让我停下来说风凉话的是谁?
  不过腹诽归腹诽,他一个小司机,可不敢怼领导的新夫人。
  没错,杜亚芳和宋建明的婚事终究没成。因为宋家拿不出杜亚芳想要的彩礼。结婚前,连女方一个“三转一响”的要求都不能满足的婆家,嫁过去会有好日子过才怪。
  杜亚芳不甘心。生孩子一事上,她已经输给了舒盈芳。除非有奇迹,否则这辈子她都生不出孩子了。彩礼上说什么都要压过舒盈芳一筹。
  可在见识了宋母的嘴脸后,杜亚芳内心相当清楚:宋家根本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于是,借口自己娘不同意,当机立断地踹了宋建明这个备胎。
  和宋建明分手后,杜亚芳在文工团躲了一阵。可宋建明却对她念念不忘,隔三差五就来找她。
  为了躲宋建明,有天她跑到文工团后面的人工湖,恰巧撞上来团里视察的军区领导蒋文吉。
  蒋文吉以为她要投湖自尽,摆出领导关心下属的姿态,拦着她温言相劝。
  杜亚芳瞅到蒋文吉的肩章,心里一喜,干脆假戏真做,抱着他哭诉起来。
  平心而论,杜亚芳长得确实挺美,要不然也进不了文工团不是?且又处于芳华年纪,笑起来嫣然娇俏,哭起来梨花带雨。
  过会儿抬起盈盈水眸望向蒋文吉,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很难让男人不起怜惜之心。
  就这么,彼此看对了眼、撞出了激情的火花。
  不过蒋文吉那时候就已经有四十岁了,比杜亚芳大了一轮不止。家里有个农村上来的妻子,共过苦的糟糠妻给他生了一儿一女,且都挺出息。因此没想过要离婚,可有现成的野花可以采,哪有不采的道理?不采白不采!
  但杜亚芳不这样想啊。她好不容易钓上个师长级以上的金龟婿,老是老了点,但谁让她没法生孩子了呢。
  假如真有机会找个年纪相仿、家里条件又好的,可过上几年,谁能保证不会因为她生不出孩子而闹离婚?
  与其纠结这些,何不干脆找个老男人嫁了得了。老点的反而更疼人。
  因此跟了蒋文吉之后,她表现的不要太温柔。尤其在床上的时候,蒋文吉让她干啥她就干啥。曾经不擅长的厨艺,硬生生被她练出个饭店师傅的水平。由此盼着蒋文吉做个对比——享受惯了野花的温柔小意,不相信他回到家还能受得了粗鲁老皱的糟糠妻。
  不得不说,杜亚芳这个“小三撬原配”的前期计划成功了。
  两年下来,蒋文吉越来越不愿回家,有空就去她那儿。却也没有提离婚。两人就这么不清不楚地纠缠着。
  杜亚芳心里那个着急呀。
  一直这样下去,她算什么呢?一辈子的情人?小三儿?
  说出去丢人不提,以后老了怎么办?
  蒋文吉可是比她大了整整一轮不止。万一他早死,财产还不是归原配和他一双儿女所有。自己付出这么多,到头来啥也没得到?这怎么行!!!
  杜亚芳觉得不能再坐以待毙。
  正当她筹谋着主动出击、背着蒋文吉找原配摊牌时,不知是老天爷听到了她的心声,还是运气真的这么好——蒋文吉的原配竟然病倒了!还是治疗无效的肝癌晚期。
  杜亚芳当着蒋文吉的面不能表现得太高兴,心里真当乐开了花。恨不能举杯庆祝一番。
 
 
第795章 你是寿星你最大!
  不过到底还是忍住了。
  杜亚芳暗暗告诉自己这时候千万不能乱,一定要稳住、稳住!
  就这样,熬走了蒋文吉的原配,又熬到原配离世满三年,她终于如愿以偿地嫁给了蒋文吉,做了他的二婚太太。
  尽管蒋家没一个人欢迎她,但她不在乎。
  反正她看重的一直都是蒋文吉的钱和权。他家里人欢不欢迎、喜不喜欢关她屁事。
  ……
  盈芳看着马达轰轰、散着尾气跑远的车屁股,再低头看看自己娘仨被溅得湿哒哒的衣服,顿时气乐了。
  这辈子前后两次被人溅一身马路水,都是杜亚芳这个女人。
  话说回来,她怎么也来京都了?X省离京都那么远,这都能碰上。真是冤家路窄。
  “都怪你!我和她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她之所以这么对我,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你!”
  当晚,男人驱车回家,吃过晚饭,萧三爷俩口子极有默契地一个牵一个宝贝蛋,去前院陪老爷子下棋;福嫂手脚麻利地收拾干净饭厅、灶房,带着金牙、金虎去后园溜达消食。留下着实有一阵没相聚的小俩口独处。
  向刚靠在卧室窗前的躺椅上,长臂一勾,将媳妇儿揽到怀里,两人叠罗汉似的,挤在窄窄的单人躺椅上,悠哉悠哉地晃着。
  窗外一弯月牙洒着清辉卧在半空,四周散落着几颗疏朗的星星。
  “冤枉啊媳妇儿,我跟她完全不熟。你要不说她当年整出的那些幺蛾子,我压根想不起这个人来。你不能因为有苍蝇围着我转,就怪我的不是啊。”
  盈芳心里知道是一回事,情绪受影响是另一回事。
  趴在男人身上,伸手掐了一把他的胸肌肉,边戳边磨牙嚯嚯说:“苍蝇咋不去围别人,偏围你?指定有哪些地方合了苍蝇的意,不该反省吗?哼!”
  向刚握住她作怪的手,拉高到自己头顶,然后攫住她嘟起的樱桃小嘴儿,重重亲了一口,含着笑说:“看来我在外边还不够凶。”
  盈芳噎了一下。想起孟柏林几个在她跟前的抱怨。
  说他成天板着脸,跟个黑面神似的。尤其是来了大兴基地,几乎很少在人前看到他的微笑。个个都以为他脾气很差,只要他在基地,就没人敢嬉皮笑脸、插科打诨,整一个“镇基石”。
  还说这么多年下来,只有盈芳带着孩子们去基地探亲那几天,才得以欣赏到他和颜悦色的笑容。
  这要还不够凶,要怎样才够?
  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我可没说这个。”
  “嗯,是我说的。”向刚轻笑着搂了搂媳妇儿的肩,满足地说,“爸妈说生日要给我大办一下,我觉得没这必要,有你在我身旁,过不过生日都快乐。”
  “你丈母娘心疼你,非要给你好好热闹一下,咋地?还不满意?”
  “满意满意。不过要是媳妇儿肯这样……我更满意。”他抱着她起来,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同时转移到了大床上。
  盈芳红着脸拧了一把他的腰间肉,娇嗔道:“你个臭流氓!成天都在想什么!”
  男人脸埋在她馨香的颈窝间,逸出一串沉沉低笑。喑哑磁性的低笑,染红了她秀气的耳垂,一寸一寸地往四周晕染。
  充血的耳朵尖妩媚而娇嫩,看得他浑身热血翻涌。
  一个翻身压上她,顺手扯上半开的窗帘,遮住一室的旖旎……
  ……
  向刚生日在周二,但考虑到孩子们都在上学,一家人把庆生安排在礼拜天中午。
  阳阳接回来了,萧大伯从城西的新房子赶回来了,萧二伯一家一早就过来帮忙。
  另外还邀请了夏老等几位平素对向刚颇多照顾的老爷子们。
  坐了满满当当两大桌,借着向刚生日的机会聚一起扎扎实实热闹了一通。
  这些老爷子都喝过盈芳泡的药酒,之前通过萧老爷子买的太岁酒喝完了,早就想再问盈芳讨点儿,可萧老爷子拦着他们,非说太岁酒没了。这次借着给向刚庆生,厚着脸皮讨酒喝:
  “小舒啊,你上回泡的那啥太岁酒还有不?难得小向过整生日,抱出来给咱们解解馋呗。”
  “是啊小舒,你不知道,萧老头忒坏了,明明还有那么大一坛太岁酒,说啥都不肯匀点给咱们。”
  萧老爷子眼一瞪:“你们这些老不修!老子的酒是老子省下来的,你们自己的喝完了就来问老子讨,要不要脸!”
  “要脸能喝到太岁酒,老子肯定要脸啊。”
  “哈哈哈!”
  席上一片哄笑声。
  盈芳和向刚相视一笑,拿出事先准备的两斤装太岁酒和五斤装云芝酒,以此答谢老爷子们一个比一个厚重的生日礼。
  老爷子们见状,个个如猛虎一般,扑上去抢。
  向刚反应快,见状忙说:“人人有份。”
  饶是如此,依旧抢了个欢天喜地。
  抱到手上的才是真的!
  萧老爷子酸了他们几句:“一把年纪了,看到点喝的就扑上去,要不要脸?”
  “萧老头你少讲酸话!老子要是有小舒这样能干又贴心的孙女,老子跟你一样端着。”
  “谁端着了!”萧老爷子翻白眼。
  夏老笑呵呵地给两个打嘴仗的老顽童各夹了一块菜:“吃菜吃菜!都说人人有份了,抢啥抢啊!”
  被数落的老爷子立马怼道:“老夏你少嘚瑟!你干孙媳妇私下孝敬你的要是分我一半,我保准不抢!跟你和萧老头一样端着。”
  夏老:“……那你还是抢吧!”
  “嘿我说你个夏老头!”
  “哎哎哎别抢,这是我干孙媳妇孝敬我的……”
  “你的就是我的,咱俩谁跟谁呀!”
  “……”
  和乐融融的生日家宴从中午吃到下午,两点光景方才散席。
  向刚被老爷子们轮流灌了几杯酒,送客的时候除了脸有些红,看着没怎么醉。等客人一走,他就一下靠在盈芳身上,咕哝着“媳妇儿我醉了……”
  盈芳能说啥?你是寿星你最大!
  扶着他回到卧室,让他靠着床头坐着,弯着腰给他解扣子、脱衣服。脱掉外衫,正要去兑盆温水给他洗把脸,忽然一下天旋地转。回过神,已然被他压在身下。
  晶亮的笑眸直直映入她的眼帘,哪里有半分醉意?
 
 
第796章 
  真是信了你的邪!
  “不是说困吗?”盈芳没好气地戳戳男人刚硬的胸膛。
  “嗯,困了。所以我们来运动吧!运动完早点睡觉。”向刚兴奋地拉高被子,将两人裹进属于小俩口的私密空间。
  盈芳:“……”
  这货是吃准了在他生日的当口说不出拒绝的话是不?真是吃定她了!
  ……
  那厢,杜亚芳越想越觉得憋屈。
  想她爬到今天这一步多不容易啊,年纪轻轻就跟了个能当她爹的男人,还丧失了当母亲的权利。
  最不顺气的是同样奔三的年纪,舒盈芳看上去和二十出头的黄花闺女相差无几。反观自己,穿着打扮老气横秋也就不说了,稍微一笑,眼角两侧的鱼尾纹就冒出来了。说有四十了都有人信。
  这也是为什么小车经过学校门口时,她一眼就认出了舒盈芳。这么多年根本就没什么变化嘛。真要说哪里不一样,那大概就是气质。只是这一点,打死她都不承认。
  一想到舒盈芳看了自己好几眼才认出来,杜亚芳就一阵气闷。
  心说这女人命可真好啊!跟着男人,轻轻松松就来大首都发展了。自己为走到这一步,天知道花了多大的代价和努力。
  越想越不甘心,吃晚饭的时候问丈夫:“老蒋,你还记得夏司令几年前认的干孙子向刚不?我今儿碰到他媳妇,朝我横眉竖目的,看着就讨厌!好像天底下就数她男人最有出息似的。那瑟劲,啧啧……”
  这真是贼喊捉贼。
  可蒋文吉不知道事情真相呀,还以为他二婚太太真的受人欺负了,忙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赶明碰到他,我提点他几句。年轻人,有傲气是对的,却不能过了。过犹不及。”
  杜亚芳回以嫣然一笑:“还是我们家老蒋分辨是非。像这种靠裙带关系爬上来的,就该狠狠挫挫他们的锐气,全是一堆绣花枕头……”
  蒋文吉脸上陪着二婚太太笑,心里却坐不住摇头。
  挫向刚的锐气?谁给他勇气?
  且不说向刚上头有萧老首长、夏司令等一干从草鞋穿到军靴、即便是元首都不敢对他们大小声的老革命家们罩着;单说向刚本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一方面军龄长,另一方面他立下的军功,据传比他们这些离退休干部加起来的都多。
  是以,向刚坐上特种兵部队一把手的交椅,那绝对靠的是真凭实力。
  裙带关系?呵!这要是属于裙带关系,那全华夏怕是找不出真正靠自己的人了。
  总的来讲,蒋文吉这个人还算明事理。但坏就坏在他娶了个惯会兴风作浪的二婚太太。
  这不杜亚芳几个媚眼抛下来,一顿饭没吃完,就开始找不着北了。
  杜亚芳以前不觉得,可遇到舒盈芳以后,不自禁地想起曾经心驰神往却始终求而不得的男人,以及男人那伟岸挺拔的身姿、精壮厚实的胸膛,再对比秃着脑袋、肿着眼袋、各方面早就走下坡路的老男人,心下涌起一阵阵恶心。
  可这个内心无比唾弃的老男人恰恰是她万般算计求来的丈夫,真是讽刺!
 
 
第797章 恶意碰瓷
  杜亚芳借着枕头风,说服蒋文吉回军部给向刚多穿几双小鞋。
  这还不够,有天认出受人之托来给蒋文吉送口信的郭晓明——他爹郭来恩就是那起“许丹报复事件”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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