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从良系统(快穿)——三日成晶
时间:2018-09-02 08:13:12

  从良不懂什么高深的谋略,她所知道的都是来自她的生活,村尾李大娘体格子一巴掌能抡她家瘦鸡爷们一个跟头,和地痞流氓抡起锄头也是彪名在外,却从来和自家爷们吵架没赢过,扯起东家常西家短的嗓门子,恨不得村头能传到村尾,叫自家爷们吃饭却从来没隔着一个院子喊过。
  老两口感情好的新婚儿女都比不上,她家的瘦鸡爷们赶个集市,自己啥也不买,却回回给李大娘带个手链头绳的,可见御夫之道,不在于拳头硬嗓门高,只在于和老公吵架不要赢。
  当然不乏有你越让着就蹬鼻子上脸的老爷们,碰见那样的不要大意,抽他就对了。
  但是大多数的男人还是偏向于喜欢柔弱柔软柔情似水的,能让他们逞起雄性保护欲的。
  这个弱是肯定要示的,最好的效果是让魏子时以后能对她彻底放飞本性,实在不行,也得让魏子时觉得她犯贱,专门对着他犯贱。
  因为实在太喜欢那你,所以礼义廉耻禁忌背德都抛诸脑后,只想对你犯贱什么的,多痴情。
  步撵到了门口,从良赶紧出门去迎,早晨被魏子时拽歪的发髻从一个梳成了两个,被溅了茶水的那一身衣裳也换了下去,为了方便布菜,找婢女弄了一身紧袖口的崭新婢女服。
  这一身看起来除了眉眼仍旧隐隐的跋扈,不像普通婢女那样低眉顺眼之外,就冲她这古装电视剧里经常出现的婢女款冲天揪揪,她给自己打一百分。
  从良含胸低头的出去迎魏子时,自信满满的学着小太监在步撵旁边伸出手臂,让魏子时扶的时候——魏子时还真就扶了。
  这是从良自打穿越以来,头一次见魏子时心甘情愿的碰触她,还以为伏低做小奏效了,笑眯眯的抬头一看,发现魏子时脸色青青红红,正看傻逼一样的看她。
  魏子时腿脚不好,下步撵的时候见旁边送上来一截青衣手臂,还以为是个小太监,就顺手扶了一把,但是青衣手臂让他成年男子的身形撑了一下,连晃都没晃……
  顺着手臂望去,魏子时直接僵在原地,抿着唇盯着从良头顶,脸色几变,整个人都不太好。
  感情刚才是没认出来她,从良“啧”了一声,见魏子时看她头顶,还特意晃了晃两个傻妞款的小揪揪,脑袋往魏子时的跟前探了探,“要摸吗?”
  魏子时袍袖里,狠狠搓了两把自己发痒的手心,把想照着面前人脑袋狠扇巴掌的冲动强压下去,收敛神色,漠然的站在原地,看向别处。
  从良一见人又摆油盐不进的死相,撇了撇嘴,轻了轻嗓子,柔声道,“进屋吧,都摆好了,一会凉了。”
  走了两步,回头一看魏子时没跟着她来不说,还跨上了步撵要走,明显是不吃这套,从良冷笑了一声,伸出两手冲天撸了把自己的俩揪揪。
  眼看着魏子时步撵要起,倚着门不紧不慢依旧温柔的说,“你走,”从良说,“现在是中午,你走,我晚上叫人去抬你,”从良笑着提裙子就往里间走,头也不回扔下一个重磅炸.弹,“过夜。”
  从良也不回头看,径直进了她精心准备的小“包房”往里头一坐,呼了一口长气,总结出一件事,魏子时就属于那种蹬鼻子上脸的类型,抽就对了,温柔他奶奶个饼子!
  从良不紧不慢的夹个不知道啥菜叶子塞嘴里,果然没一会魏子时就被近侍搀扶着过来了,站在屏风拼成的临时“包房”门口,阴沉的盯着从良。
  “怎么不进来?”从良筷子一放抬头看着向魏子时戏谑的笑,“怎么宝贝儿,要我抱你进来吗?”说着就作势要起身,还没等她动,魏子时甩开近侍,赶紧噗啦噗啦几步进来,气呼呼的往小案前面一坐。
  果然就是个欠儿逼的性格……从良小幅度摇头感叹了下。
  本来想要温柔以待,但是看情况,还是得强横点,要不然就魏子时这性格,怕是别说给她三年,十年也够呛能心甘情愿的让她上手摸一把。
  从良今早上又仔细的想了想,最坏的打算是她被魏子时弄死任务失败,但是这个世界就算是失败,也有系统那个小坑逼坑她的五万的补偿积分,万一要是成功了,那可是七十万啊七十万。
  她早上抱完人之后,觉定这世界当成练手,赌一把大的。
  这顿饭吃的硝烟缭绕,从良坐魏子时的身边去给人布菜开始,她夹哪个魏子时不吃哪个,完全是跟她反正来,对着干,从头到尾都透露出一种欠收拾的气场。
  从良也不恼,反正菜式繁多,她后来就捡着魏子时不喜欢的夹,吃到最后,魏子反倒是撑着了。
  他一向自控,用膳从来没超过七分饱,幼年一次积食之后,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撑到过,何况这次一边吃还一边生气。
  放下筷子魏子时的脸色就有点发白,感觉堵的慌,手在胃口上按了下,微微有点胀痛。
  从良吃的慢,有一搭无一搭的,见魏子时的表情和动作,跟她老爸吃过饭胃痛一样,赶紧放下了筷子,单手把小案带一桌子的碗碟都扯了推到旁边,丝巾擦了嘴和手,就往魏子时的小腿上按。
  这一下把魏子时摸的一蹦,他最忌讳的就是身体的残疾,从良还正好摸上他有残疾的腿,登时脸色就变了,但是他没能蹦起来,俩小腿都被从良按住了。
  腿动不了但是手却能,门口就忍着手痒痒想打人的魏子时,身体比脑子反应都快,照着从良的后脑勺,就是“啪!”的一巴掌,手没离开直接扯了从良的冲天揪,刚想拽,从良赶紧吼人。
  “你再拽!再拽我就撕了啊!”
  从良威胁的话不用过脑子,反正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她不能再像从太后一样打人,只能仗着劲大,撕个衣服,或者扬言要搂人睡觉啥的。
  实际上真的撕了,从良也不可能让别人看见,搂人睡觉没魏子时的配合更啥也干不成,顶多看两眼,魏子时不想让她看也不想让她搂着睡,这威胁就有奇效。
  尽管脸色十分的难看,却真的没拽,颇为不甘心的松了手。
  “你要真想拽,”从良甩了甩俩冲天揪,一边摸索魏子时的小腿,一面讨价还价似的调戏人,“你亲我一口,或者让我抱一会,我让你拽个够。”
  反正她前两天翻了翻系统的商城,短暂屏蔽痛觉的药水稀烂贱,一积分两瓶,一瓶能顶一小时。
  魏子时看都不看从良一眼,显然当从良是王八念经,只是两腿绷的紧紧的,随时暴起踹人。
  从良对魏子时的无影脚也阴影不小,松开一条赶紧用自己的小腿压住,摸索着魏子时小腿外侧,找着足三里穴,轻轻的按压。
  这穴位是管消化的,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她爸爸就是胃不好,吃点东西就消化不了,常年胃药不断,吃过饭总按揉这个穴位说是有用。
  “这个穴位助消化,你刚才吃的太急了,不舒服了吧?”从良自己上手按过自己的,酸唧唧的疼,没见啥效果,但是这是一个绝佳的上手机会,能用这么名正言顺的理由上手,肯定是要上的。
  “你说你跟我置什么气,”从良一副老夫老妻的口吻,“你要是真心实意的亲我一次,除了死,你让我怎么样都行啊……”
  “呵!”魏子时冷笑,看着从良的眼神全是讽刺。
  从良抬头看了一眼,啧了声,“哎呀,是是是,”默默把压制魏子时的小腿松开,见人没踹她,松一口气,跪在软垫上两手同时按压魏子时的小腿外侧,大方的坦言,“我是不光想让你亲我……”
  从良说到这,眼神幽幽的从魏子时的小腿开始往上一寸寸向上,看到魏子时黑沉的眼睛时,盯着人眯了眯眼,伸出嫩红的舌尖舔了舔唇角。
  “还想让你抱我……”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_(:з」∠)_
  我的世界可能穿的都快不了,我要把想写剧情都写了不然睡不着……
 
 
第12章 番外——缘起
  订婚前夜。
  从良的从家里头跑出来,她记得那夜特别的黑,天上一个星星都没有,村里通县城的路还算宽敞,但全是凹凸不平的砂石,从良抱着一个破旧的编织袋子简单装了自己的洗漱用品和两件衣服,捏一个打火机上带的小灯,三步一趔趄五步一跟头的,从村里跑了出来。
  这条路从两年前就开始张罗着要修,却铺上砂石之后,就突然没了动静,青天白日的时候车流也不算少,但是此刻是夜里两点半,伸手不见五指的,别说车鬼影都没一个。
  从良已经记不得自己摔了多少回,手心按上砂石子硌的疼,鼻腔里都是夜里沉淀后的土腥,什么也看不见,打火机上带的亮光,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耳边只有夜猫子渗人的叫,伴着她双眼溢出还滚烫转眼被夜风吹的冰凉的水迹。
  她也不想把事情拖到这一步才退缩,从媒人上门到定下,这期间从良整整在挣扎和绝望中把一颗心剁碎又糅合,糅合又剁碎了无数回。
  面对父亲的愁容,母亲的带着哀伤的宽慰,从良不是没想过认命,她想的骨头都发疼,但是最后的关头,她咬的自己牙根犯血腥,也终是没能挺住。
  她抱着袋子跑出来的时候,正装上了起夜回屋的老爸,老爸什么也没说,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
  那几下轻拍,把从良一身野生野长的倔强和逆骨,尽数拍碎在门口,从良无声的跪在门口,冲着她爸的后背磕了三个头,梗着脖子揣着最后不甘心不从命连夜跑了出来。
  她拿着一点零碎的票子,在乌漆墨黑只有夜猫子叫声伴行的深夜,走了十五里地才坐车来了城里,给家里去了电话。
  她不愿嫁不肯嫁,她十四岁当家把钱,十六七就能顶个爷们扛起家里的劳力担子,她今年十八,死也不嫁看不上的爷们,像村里的芳芳一样,长年累月的郁郁寡欢,不到三十就上吊自杀。
  从良电话里信誓旦旦的肯定能整到钱,实际上是打算卖个肾,家里供一个高中生弟弟,父母身体都不好,常年不断药,这两年地里收成也不行,贷款花大价钱买来的两头牛开春还得了口蹄疫死了。
  眼看着爹娘的药要断流,弟弟的书也要念不起,家里要揭不开锅,父母无奈要把她许给了村长家的大儿子,换五万块的彩礼才能度过难关。
  可是那村长家的大儿子,二十六七岁了还挂着一溜的鼻涕,晚上睡觉尿炕,村长家不论冬夏,外头总挂着晾不干的被,一进屋尿骚味打鼻子,偷鸡摸狗溜门撬锁,撩小丫蛋、钻寡妇屋、农忙不下地、秋收玩失踪,整天靠着啃他爹那副老骨头过,还非买三千多的智能机,没他妈的一件正经事。
  没一处顺眼的地方,从外貌到品行,都是从良最瞧不上的那种傻逼类型。
  她都不知道那村长儿子看上她哪了,但是要让她给他做媳妇,她宁可来城里头卖个肾,她一点不怨她爹妈,爹妈都是亲的,也都疼她,没经历过被压弯脊梁的贫穷,就不知道什么叫走投无路。
  家里一下子不拿出来个大数,日子都是不下去的,她从前帮着在家里伺候地,现在粮食掉价地指不上,她打工一个月才一千多,根本来不及,弟弟马上又到下一个季度,一块就要拿出好几千,走正道肯定是来不及了。
  她要是整不出这钱来,他爸爸肯定要愁死,她妈妈心脏也不好,所以她打算出来,就没往正道上研究。
  她们村里有个二流子,前两年流窜到城里,说是卖了个肾,现在乡下吃香的喝辣的,小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滋润,就是不能干重活,但听说那二流子手里掐着十好几万,在农村那个生活水平,一个人,省着点,花个大半辈子是够了。
  从良跟那二流子要了黑市搭线人的电话,就这么孤注一掷的跑来了城里,打算卖了肾,把家里的饥荒堵上,剩下的钱留着,往后招一个称心的上门女婿,她不能干重活,也不怎么打紧。
  心里想的像朵花,现实打脸啪啪啪,卖肾本来就犯法,再说还要对血型,还要能搭上黑市的线,她一个土老包子,来到这城里,要来的电话打不通,两眼一抹黑啥也不懂,到处抓瞎。
  眼看着还贷款的日子要到,算计着她爹娘的药钱,弟弟的季度学费,从良整天辗转在城市里找门路找工作,豁出去脸,也不怕苦累。最后得出结论,想要一下子挣大钱,摆在她面前可行的两条路,要么回家嫁傻逼,要么下海做小姐。
  从良愁的头发一把一把掉,小出租屋子里头馒头都啃不起了,实在是没招了,坐在张兮兮的地下室一动就咯吱咯吱的弹簧床上,抹着泪收拾了行李,打算回去嫁傻逼。
  提着编织袋子,从良从出租屋走到火车站,兜里的钱买了火车票,就剩六毛钱零钱,连瓶矿泉水都买不起,要不是实在舍不下爹娘弟弟,她真想卧了火车轨了事。
  她现在这份魔幻的工作,就是在火车站等车,一个贴满小广告的柱子上看到的,待遇自然是一等一的,最重要还能预支整整十万的工资,一般这样的小广告,正常人根本没人相信。
  从良也不信,但是她一想起她往后的一辈子要跟个挂着鼻涕的傻逼一道过,就觉得她肯定也要变成一个大傻逼,既然早晚要傻逼了,也不差这一回,从良趁着等火车的功夫,一咬牙就撕了小广告,用仅存的几个零钱,上旁边的小商店里照着小广告上的纸打了电话。
  电话接通的时候,从良顶着小商店老板娘看傻逼的表情,只哑着嗓子问了一句话,“预支工资是真的吗?”
  那头回答了说,“是真的。”
  从良就这么退了火车票。
  除了杀人放火,无论是干什么的她都干,从良当时就那么想,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底线和道德,只与丧心病狂一念之差。
  或许过后想想这件事也不是没有别的解决办法,甚至在经历过一些事,在回头看的时候,简直可笑。
  但就像你幼时被老师当着全班批评,在别人的眼里,在大人的眼里,简直就不算是个事,可没人知道会相信,你当时的那一刻的感觉,就是切切实实的惊天动地。
  从良只问了一句后,什么都没再问,就跟着来接她应聘的高级小轿车到了一个她平时看着要绕着走,地面比她家锅台还干净的豪华的办公大楼。
  她听一个西装革履的沉稳男人,说干的是穿越世界活的时候,她只以为她这是遇见了神经病了,她再没文化,穿越神剧还是看了几部的,她不是傻子,知道那些电视剧里演的,根本不是现实。
  正要走人,对面男人桌子底下掏了十万块现金拍她面前的桌子上。
  十万块啊,从良当时几乎是瞬间就哭了,对于有些人这十万块可能不算什么,但是对她来说,对她的家来说,这就能改变她弟弟辍学的命运,续上她爸爸妈妈的药钱,还能让她不必嫁给傻逼的救命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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