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佬姨娘怎么破——棠眠
时间:2018-09-02 08:34:52

  “霍成厉!”
  霍成厉发动车的架势,就让苏疏樾下意识抓紧了胸前的安全带,见霍成厉起步之后,速度非但没有减慢,还有越来越快的趋势,眼见要到了主干道,苏疏樾忍不住大叫了他的名字。
  阴戾的眼睛因为苏疏樾的声音多了丝清明,车速减缓,霍成厉按开了窗户,让冷风吹进车内。
  不过刚一打开,苏疏樾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霍成厉动作僵了下,又把车窗按了回去。
  “我没关系。”苏疏樾摆了摆手,现在的霍成厉的脑子需要冷风吹清醒,她受点冷算什么。
  不过霍成厉会对她的行为,产生那么焦躁的情绪,苏疏樾倒是没想到。
  以前霍成厉说她影响他的情绪,她只觉得他是占有欲作祟,但是现在她却真的能感觉到,霍成厉会因为她无意间的动作,或者是她排斥的对待,呈现“疯子”的状态。
  “你是不是好奇我跟陈阳说了什么?”苏疏樾主动挑起了这个话题。
  “他与你说了什么我猜想的到。”霍成厉目光森然,“他是京州派过来的人,扶持一个能牵制我的人,或者是捏住我的弱点都是他的任务。”
  “他说他能帮我自由。”苏疏樾看向窗外,淡淡地道。
  霍成厉只能看到她的侧脸,她的食量不知道是不是搬离他之后大了许多,以前没肉的尖下巴,现在稍微圆润了点,脸型成了更标准的鹅蛋脸。
  算起来他到底多少天没碰过她的脸了?
  怎么像是过了半辈子似的。
  手感都都快忘光了。
  “他能给你什么自由?不过是想让你来牵制我。”霍成厉不屑一顾,他不相信那么简单的道理苏疏樾会不明白。
  不过她就是不明白,他也会把人抢回来,让她明白这个道理。
  “如果想让我牵制你,他应该是煽动我跟他合作,我留在你身边当间谍,可比去京州有用。”
  车外是下着鹅毛般的雪花,天地白的透亮清澈,这也显得霍成厉脸上蒙的阴霾更加显眼。
  “你信他?还是你信姓白的那个?”
  白瑾轩是她憧憬过得男人,霍成厉虽然没拿这件事说事,但午夜梦回总会闪过她说这话时候的神情,在梦里的时候还“见到”过苏疏樾写信给白瑾轩的雀跃模样。
  这次霍成厉又启动了车,这次速度缓和许多,而且是有目标的前行。
  “你要带我去哪?”苏疏樾看到走得地方越来越陌生,不是往她住的地方走,也不是往他住的地方走,“督军不是说送我回家。”
  “先去一个地方。”
  二十分钟后,车稳稳停在一栋小公馆的前面,跟在后面车上是警卫上前跟门卫交涉,一分钟后两边的缠枝铁门大开,让霍成厉的车子驶入。
  苏疏樾见状微微疑惑,难不成还有别的“宜惜姑娘”被霍成厉金屋藏娇了,她之前跟吴孟帆看霍成厉名下房产的时候,没看到过有那么一套。
  “你还回来做什么,不干脆死在那些皮娘的肚皮上面!”手掌的挟着风挥过,离霍成厉脸还远的时候,就被霍成厉握住了手腕,旋即又像是碰到脏东西一样,快速的甩开。
  似乎是汽车熄火的声音让屋里的主人误会了。
  苏疏樾落后了霍成厉一步,侧过身打量面前的女人,没两眼脸上就露出了惊讶的神情,面前许久不见的白宣苓。
  自从白宣苓跟孙中靖私奔,然后孙家支持霍成厉之后,苏疏樾就没怎么听到白宣苓的消息。
  只是某天在份小报的角落翻到,说白宣苓跟白家断绝关系,没名没分的跟着孙中靖。
  白宣苓穿了件西洋长裙,上面是蓬蓬袖,下面是真丝拖地长裙。
  裙摆落在纯白的羊绒地毯上,就像是一朵盛放的花。
  从打扮上来看白宣苓不见窘迫,跟以往一样精细,但是她的脸却大大不一样了。
  生活在蜜罐里的大小姐,她们的模样就能让人觉得她们无忧无虑,带着不谙世事的骄纵。
  而现在的白宣苓,瘦的颧骨突出,眼下带着浓浓的青黑,脂粉都盖不住,一看就知道睡眠状况很差。
  苏疏樾认出白宣苓,白宣苓自然也反应过来来的不是孙中靖,而是把她害到这一步的仇人。
  “你们来做什么!来看我的笑话!?”白宣苓高亢的声音都变了调,说完就像是发疯一样挥舞着手想殴打面前的狗男女。
  有警卫在,白宣苓自然连他们的身都没近到。
  苏疏樾皱了皱眉,看向霍成厉,不知道他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看她的眼睛。”白宣苓的咒骂对霍成厉来说,连他耳朵边都进不了,察觉到苏疏樾的疑问,霍成厉淡淡提醒。
  “你们把我害成这样还不够,还来看我的笑话,你们怎么不去死……”
  白宣苓的眼里有刻骨的恨意,那股恨是恨不得冲上来用牙齿撕碎他们的血肉,咀嚼他们的骨头。
  “小姐,小姐你镇定一点,喝点药,喝药就好了……”公馆里面的佣人端了杯褐色的药汁上来,还没喂进白宣苓的嘴里,就被白宣苓推开全撒在了地毯上。
  纯白无瑕的羊绒地毯沾上了褐色的药汁,毛绒粘腻成一团,难看的污渍让人平白的心烦。
  苏疏樾干脆转身不打算逗留,霍成厉跟在她后面一同出去。
  “白宣苓的孩子被白家人拿掉了,她受不了打击,逃出了白家,如今孙中靖只是保证她有吃有穿,并未在她身上费多少心思。”
  现在的白宣苓应该精神出了点问题,受不了丝毫的刺激。
  对于这样的白宣苓,苏疏樾没多大的感觉,既没有幸灾乐祸觉得白宣苓咎由自取的兴奋感,也没有同情怜悯白宣苓落到这番天地的愧疚感。
  最多也就是有些许的感叹罢了。
  “白宣苓是白瑾轩的亲妹妹,你认为白瑾轩可信?”
  霍成厉让她看白宣苓的眼睛她就明白了。
  白宣苓的事说到底跟她也有点关系,就算白瑾轩不迁怒,但他妹妹恨她成这样,甚至精神出了问题,他依然要帮她。
  而且还想跟她发展超越朋友以上的关系,这件事要么就是假的,要么就是白瑾轩这个亲哥简直禽兽不如。
  不过比起这个,苏疏樾更好奇霍成厉。
  他的性格无缘无故大概不会去刻意留意白宣苓住哪,她跟孙中靖的关系怎么样,所以这一切应该就是他觉得陈阳会煽动她,早就有所准备。
  很难想象,霍成厉会除去用武力和轻蔑的目光,准备实施案例讲道理。
  “如果我打算相信陈阳,就不会跟你说这事,你大可不必担心。”苏疏樾顿了顿,“比起信任别人,我更信任你,再者我并不讨厌你,有想让你倒霉的想法,不过觉得我们有些地方不合适罢了。”
  霍成厉凤眼缓慢地眯起,就像是在掩饰他从心底下突然涌上的兴奋。
  “陈阳说我是你的玩物。”苏疏樾眉心皱起,表情苦恼。
  “玩物,丧志。”
  霍成厉没有立刻反驳苏疏樾的说法,而是嘴唇微张,接了那么一句话。
  她是玩物,他因为她丧了志。
  苏疏樾听到这话苦恼的表情摆不出来了,脸上格外的纠结,就像是恰了片柠檬,酸的面目皱在了一起。
  霍成厉俯身给苏疏樾系上了安全带,手指不经意滑过她的脖颈:“他错了,乐此不疲的送上门,我多期待你能‘玩一玩’我。”
  两人的距离离的很近,就像是下一秒嘴唇就会碰上。
  虽然是视线失焦的距离,但苏疏樾依然看得到霍成厉的黑眸在慢慢渡上赤红的光。
  苏疏樾侧脸拉开了距离:“现在可以送我回家了吗?还是我们要再去看看赵宜惜。”
  “为什么?”
  “白宣苓是得罪你的女人,赵宜惜是消耗了你情分的女人,两个人估计凄惨程度不相上下,都值得后人借鉴。”苏疏樾顿了顿,“似乎靠近督军的女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或许是为了留出最好的位置。”
  “可不到人生的最后一刻,谁又能百分百确定,最好到底是不是最好。”
  “你怕我以后因为别的女人抛弃你?”霍成厉挑眉。
  苏疏樾对上霍成厉的眼睛,轻笑了一声,露出的梨涡,让霍成厉明白,他认为的苏疏樾对他软化只是一场错觉,但是这也让他心情不错。
  他女人对他笑了,要是什么时候能“玩一玩”他就好,没开荤的时候不觉得“吃素”多难熬,开了荤之后他每天梦里都带了点颜色。
  像个十六七岁精力旺盛无处发泄的小屁孩。
 
 
第110章 
  冬天的江,白的透着寒气,船快速行驶惊起的浪花都死气沉沉。
  苏疏樾看地板晕,看水晕,连远眺看小船上打鱼的渔夫也觉得脑子里面有陀螺不停的转。
  “晕成这样?”
  霍成厉拧眉扶住了腿软差点倒地的苏疏樾,女人身体软软的靠着他,如果是还有力气早就跳开了,从这事就可以判断出她现在晕的有多厉害。
  苏疏樾出国留学的时候坐的也是船,要是她那么晕船,到底是怎么活着出国的。
  “我扶你回房。”
  苏疏樾白着脸极力地摆了摆手:“不要回房,回房更晕。”
  看着天花板都觉得天花板是扭曲的。
  说着,苏疏樾正了身体,不过下一刻又捂着嘴倒回了霍成厉的怀里。
  幸好已经上船没多久她连酸水都吐干净了,现在只是不舒服干呕,要不然霍成厉把她抱得那么紧,她能吐他一身。
  她完全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错,她能晕船的那么厉害,她有原主坐过船的记忆,所以霍成厉说出行要坐船问她有没有意见的时候,她想都没想过晕船的问题。
  但是谁想到,一上船她就跟跳死鱼似的。
  霍成厉还以为她中毒了,脸色又青又白。
  “到下一个港口就船就会立刻靠岸,你忍忍。”霍成厉没见过那么脆弱的苏疏樾,直接把人抱了起来,坐在甲板的躺椅上,让苏疏樾躺在他的怀里。
  “扶我在旁边坐下。”
  苏疏樾挣扎的要移开,霍成厉按住了她的头:“别动,躺在我怀里舒服点。”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畔流淌,带着淡薄荷的体味冲淡了江水的腥味。
  “不用。”
  苏疏樾态度坚决,但是声音太过虚弱,霍成厉见她弱的跟只小耗子似的,还想往外头爬,自然按住了她的腰不准她走。
  “放心我不会做什么多余的事。”
  那么多天都忍下来了,他又怎么会在意这一时半会,虽然那么说,霍成厉按住苏疏樾腰的时候,手无意识的滑动了下,测量了下这女人的腰是不是又细了。
  苏疏樾一动头就又晕又疼,挣扎不过霍成厉,干脆破罐子破摔,就靠在了他的怀里。
  她真是千算万算都没想到自己会晕船,霍成厉用送苏昌俊他们去港城来威胁她去他母亲的墓地。
  霍成厉会提起带她去墓地,一定是打着跟她坦白曾经的想法,她计划的是他坦白的时候,跟他说一些决绝的话。
  人在流露脆弱的时候,只想被安慰,没人会想听到有人在旁边挑三拣四,发表自己的高见。
  特别是霍成厉这种男人,坦白内心被她那么一打击,估计这辈子都不相信爱了。
  但谁想到她会晕船!
  苏疏樾想的脑壳疼,明明要拉开距离,现在就像是她制造了暧昧状态似的。
  “头哪里晕?”霍成厉手干放着就想乱摸,干脆摸上苏疏樾头,手指穿过她的发丝,给她按摩头皮。
  带着枪茧的手指拂过头皮,苏疏樾忍不住战栗了下:“不用……”
  霍成厉轻笑了声,看她的反应就知道自己的手劲没大,不嫌麻烦的一遍遍的帮她按着头皮和太阳穴。
  不得不说,难受的时候有人那么伺候十分的舒服,但是伺候她的人是霍成厉,这个画面就奇怪了,苏疏樾觉得尴尬,干脆闭了眼。
  瞧见她的样子,霍成厉的嘴角扬起的更明显,不想船靠岸,想要这条路无止境下去。
  察觉到怀里的女人睡着了,霍成厉盯着她的眉眼,越看头忍不住越往下低,唇瓣覆在她的眼角轻轻吻了一下。
  感觉到苏疏樾眼皮颤动,霍成厉迅速地抬起了头,发现人还是睡着,霍成厉忍不住又吻了吻她的鼻尖。
  有点心虚又带着点激动,这回他倒是真成了十六七岁的少年,生涩的对女人表达他的喜爱。 苏疏樾醒来的时候已经下了船,一睁眼霍成厉就把药递到了她的面前,白色的小药丸躺在男人的手心。
  “晕船药,聊胜于无。”
  醒来苏疏樾头已经不怎么晕了,但听到霍成厉后面的话,还是把药吃了。
  “这是哪里?”
  苏疏樾打量了圈周围,房间不算是简陋,但布置的很简单,墙纸贴的很华丽,但细看就能看出材质很廉价。
  “在酒店里。”霍成厉把水杯放回了桌上,“原本打算直接坐船到目的地,所以没有安排休息的地方,这家是临时找的。”
  “是我的问题。”
  苏疏樾抱歉地道,“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突然晕船了,以前都好好的。”
  闻言,霍成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的确跟以前很不一样,会晕船并不奇怪。”
  大约是心里有鬼,苏疏樾被霍成厉看的毛骨悚然,仔细想一想她跟原主的行为越来越天差地别,不过周围没一个人说,她自己也渐渐忘记要模仿原主,越来越开始自由的做自己。
  “墓地不在亳州吗?”苏疏樾突然想起了这个。
  霍成厉跟赵宜惜的老家都在亳州,她自然就认为霍成厉的母亲葬在那里,但亳州就在盛州隔壁,用不着行驶太久的船,她在船上太晕没问,现在才有空问。
  霍成厉摇头:“葬在了她的家乡,霍家的坟地。”
  苏疏樾突然想起赵宜惜说过霍成厉的父母是葬在一起的,霍成厉是跟母姓,他父亲不是入赘,那么个外人葬在霍家的坟地,不知道霍成厉从中又使了什么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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