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人又危险[快穿]——绿药
时间:2018-09-03 09:34:38

  是的,她总是习惯了遗忘。在过去的两万年里,她应该经历了很多世遇见了很多人,可是那些人和事总是在不经意间被她遗忘了。她也习惯了,反正都是要忘记的,也懒得再去记住。
  就连她为什么要扔掉那颗心,她都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三界都传是她自己扔掉了那颗神鬼皆垂涎的珍珠心。
  可是她为什么要扔掉?为什么要放弃那样的修为,为什么要放弃登入上神之界?为什么要放弃喜怒哀乐?
  她不记得了。
  倪胭尽量不吵醒季绪临,悄悄起身出门,叩响季衡的门。
  季衡打开房门看见是她的时候,愣了一下。
  “不欢迎我进去吗?”倪胭抱着胳膊站在门外,她像一支正怒放的花,从骨子里散发出一种妩媚。
  季衡心里忽然有一种很古怪的想法。是四叔帮他的前妻从女孩儿变成了女人。
  他被自己的这个想法惊住了。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让开了位置,让倪胭走了进来。
  倪胭瞥了一眼地面上的易拉罐,不咸不淡地说:“少喝点酒。”
  “你在关心我?”季衡靠在墙上,静静望着倪胭。
  “怎么说你都是我前夫啊。”倪胭在沙发里坐下来,打开一罐啤酒喝了一口。她今天在酒吧喝了不少酒,此时喝了一口就皱眉放下。
  她翘起腿,脚上的拖鞋掉下来,露出的小脚儿白皙纤细,涂着红色的指甲油。她转过头望向季衡,笑着说:“离那么远做什么?怕你四叔?”
  季衡很颓然地点头:“你说是就是吧。”
  倪胭妩媚地笑着,她朝季衡招手:“来,过来叙叙旧。”
  季衡目光复杂地盯着她,不理解地问:“何允妍,你到底想干什么?凌晨两点半你背着四叔过来跟我叙旧?叙哪门子的旧?”
  倪胭双手绕到颈后,解开连衣裙后颈的扣子,然后拉下肩带,露出雪白的肩,酥胸若隐若现。
  她望着季衡目光充满邀请,撩意十足:“当然是叙夫妻的旧。”
  季衡眯着眼睛,冷笑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你是故意引我再给我按一个非礼四婶的罪名。然后让四叔处理我。”
  倪胭弯着眼睛,嘴角小梨涡深陷,笑得特别甜美。偏偏衣衫不整,将可爱甜美和性感尤物两种元素融合得完美。
  她不解释,只是望着季衡挑眉,声音又甜又媚:“那么你敢吗?”
  季衡站在原地盯着倪胭许久,忽然愤怒地抬步朝倪胭走去。他把倪胭压在身下,掐着她的脖子,咬牙切齿:“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人,我有什么不敢!”
  倪胭娇娇地笑。她伸手去解季衡的衬衫:“快脱快脱。”
  “何允妍,你的计谋不会得逞!因为我不在乎!又不是第一次为你得罪家里!就算拼劲鱼死网破,我也要把你从季绪临手里抢回来!”季衡重重地喘息着。
  他几下脱掉身上的衣服,拦腰将倪胭抱起来转身踢开卧室的门,将她扔到床上去,俯身压了下来。
  倪胭的眼中流露出一种嫌恶的表情。被讨厌的人压在身下的感觉原来竟是这么糟糕。她不想再忍了,冲着季衡轻飘飘地吹了口气。
  季衡的身形忽然顿住,瞳孔有一瞬间的涣散。
  一瞬间足够了。
  “啊——”
  季衡捂着裆部滚到床下,蜷缩着尖叫。他一阵阵惊恐的尖叫声响彻了整个宁静的季家别墅。
  倪胭慢悠悠地坐起来,丢下手里的剪子,用雪白的被子擦了擦手上的血迹。眼中是难以言喻的嫌恶。
  她看向地上的季衡,耐心用尽:“是想给你按一个非礼四婶的罪名。但不是为了让你四叔教训你。而是顺理成章地阉了你。毕竟何允妍的第一个愿望是让你断子绝孙。至于第二个嘛……唔,其实我本来想直接弄死你算了,可偏偏是要生不如死。”
  她趴在床边,双手托腮望着季衡调皮地眨了眨眼:“其实我不太懂什么是生不如死,你知道吗?”
  季衡疼得浑身战栗,他用尽全力抬头望向倪胭,眼泪滚在眼眶里,也说不清楚是疼的还是痛苦。
  “你已经做到了。”他望着倪胭,眼中渐次灰败。
  都是他活该。
  因为他是个懦夫。
  “可我觉得还不够,对待强奸犯还不够呢。”倪胭俯下身来,微笑着给季衡擦眼泪。
  “强奸犯?”季衡忽然笑了。
  他跪在地上,回忆他到底在做什么。
  他骗她的。
  他少年时和很多同龄公子哥儿一样,喜欢那个高高在上的何允如。在何允如的葬礼上,他遇见了何允妍。
  因为何允如而注意到何允妍,甚至想占有她是真的。
  挖空心思追求何允妍两年是真的。
  强迫了她是真的。
  可是被人下药也同样是真的。
  他跪在她面前求她原谅,发誓爱她一生也是真心的。
  出轨是真的,打了她也是真的。——可却是他故意的。
  他故意让何允妍看见他和阿丽上床,他故意打她故意说那样的话刺激她,让她滚蛋。
  ……因为他害怕。
  何允妍第一次咳血昏倒的时候,他莫名恐惧。他不敢想象何允妍和她姐姐一样逐渐枯萎的样子。
  他以为自己去是不在乎何允妍的,只不过一个替身而已……
  季衡抬起头望着倪胭,泪如雨下。纵使有千万种恐惧,他到底是伤了她,让她遍体鳞伤。错就是错,不管什么理由。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乌玉晴和佣人一起冲进来,看见赤身裸体的儿子和床上的倪胭时,脸色都变了。紧接着,她看见了床上被剪下的那血肉模糊的东西。她双腿发软,惊声尖叫地跑过来抱住季衡。
  “儿子!儿子!”
  她又扭头瞪着倪胭,嘶吼:“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狐狸精!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倪胭拉上裙子肩带,不紧不慢地下了床。她单脚跳到客厅,穿上遗落在客厅里的另外一只拖鞋,抱着胳膊悠闲走出去。
  房门外,季绪临嘴里叼着的烟已经快燃尽了。听见倪胭走出来,他抬眸看她,眼睛是干净的,眼神是沉静的。
  倪胭忽然间想明白一件事儿。不是季绪临睡着的时候瞧着冷峻,而是他不戴眼镜的时候,五官轮廓太过锋芒。
 
 
第40章 霸总的前妻〖21〗
  倪胭望着季绪临主动举起手投降, 一脸乖巧:“是我干的,我自首。欢迎季先生秉公处理把我送进去。”
  “上楼。”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他念出来毫无波澜,听不出情绪。
  只是倪胭经过季绪临身边的时候,还是听见他轻叹了一声。
  倪胭不管这些,她回到房间脱掉裙子窝在大床里, 舒舒服服地睡觉。只是这床太大,一个人睡没人抱着有点空落落的,她抓了个枕头抱在怀里。
  倪胭睡得很安心。因为她对季绪临怎么处理都不在意。无所谓,对她的任务并不能有丝毫影响。他要真是把她送进去更好, 她演一场戏,直接一刺激就把第七颗星逼出来, 然后她就可以回去睡她的蚌壳儿了。不过倪胭还是赌季绪临不会这么干。
  显然, 倪胭赌赢了。
  不过让倪胭意外的是季衡一口咬定是他自己酒后糊涂, 倪胭只是正当防卫。
  倪胭冷笑。
  过了两天, 倪胭提着行李箱下楼,正好遇见乌玉晴推着坐在轮椅里的季衡从外面回来。
  一看见倪胭, 乌玉晴立刻红了眼睛, 指着倪胭的鼻子开骂, 一口一个狐狸精、不要脸。
  “妈, 别说了。你先上楼,我有几句话想单独和她说。”
  “小衡!”
  “妈!”
  乌玉晴恨恨瞪了倪胭一眼,甩手上楼。
  倪胭懒洋洋地倚在楼梯扶手上,漫不经心地望着季衡。
  季衡心里酸涩。这几天他想了很多, 此时真的见到倪胭,反倒不知道怎么开口。
  倪胭耐心耗尽:“没话说就别浪费我时间,我的时间宝贵得很。”
  倪胭踩着高跟鞋从他身边走过。她得在季绪临回家之前离开。
  季衡在倪胭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允妍,对不起……我知道说这个很迟。但是真的……对不起。我不会怪你,我只是希望……”
  倪胭烦躁地甩开他的手:“你就说这些?对鬼说去吧你!”
  倪胭毫不犹豫且一脸嫌恶地抬脚就走。
  季衡垂着头,双手慢慢捂住脸。倪胭离开了许久,他才低沉地笑出来。笑声干涩沙哑。
  ·
  倪胭回到何允妍的住处,她锁了卧室的门,在床上躺好。想了想,她又起来找了张纸,写上“不要吵我睡觉”几个字,贴到了门外,重新锁好房门,躺上床。
  须臾,她的魂魄再次离开何允妍的身体,出现在了黄泉。
  “珍珠娘!只剩下最后一颗珍珠心了,其他的几颗都找到主人了!”小奈远远跑过来。
  倪胭俯下身来,吻了吻她的额头:“乖孩子。”
  小奈开心地弯起眼睛。
  倪胭身形虚浮,穿过无数游荡鬼魂,出现在孟婆庄。
  庄内小鬼四散,皆不敢靠近。
  孟婆搅着锅内的浓汤,蹙眉道:“你怎么又来了!”
  “我要三生卷,查一个人的转世。”
  孟婆刚想开口,倪胭凉凉地瞥了她一眼,道出名字:“何允妍。”
  孟婆瞪着倪胭许久,最后泄气地扔了手里的大铁勺愤愤转身。不久后,她捧着一卷金丝卷轴回来。卷轴打开,金色的光芒照耀整个孟婆庄。四处小鬼皆畏惧战栗。
  倪胭半透明的指尖划过三生卷,停在何允妍的名字上。
  瞬息之间,她的魂魄离开了黄泉,出现了三千小世界中的某一界。
  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坐在沙滩上,吹着泡泡,她咯咯的笑声让人听了十分愉悦。
  倪胭略一犹豫,化成何允妍的外貌,走到她面前蹲下来,指腹擦去小女孩嘴角的一滴泡泡水,温柔地喊她:“允妍?”
  小女孩眨巴着好看的杏眼,好奇地望着倪胭。下一刹那,她扯开嘴角露出浅浅的小梨涡。她抬起小胳膊,用肉呼呼的小手去摸倪胭的脸,奶声奶气地说:“姐姐好漂亮!”
  倪胭浅笑。她是在夸自己漂亮吗?
  “那……允妍可以让姐姐抱一下吗?”
  “嗯嗯!”小女孩站起来,光着小脚丫扭扭歪歪地走在沙滩上,伸开双臂抱住倪胭。
  小孩子的奶香充盈鼻息之间,让倪胭莫名觉得香甜。倪胭低下头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悄无声息地将一绺儿龙气渡给她。
  从此十世,平安顺遂、福祉深厚。
  “妍妍,到妈妈这里来。”一个漂亮的年轻妈妈朝小女孩招手。
  “妈妈,这就来!”
  小女孩再回头的时候,面前的漂亮姐姐竟然不见了。她歪着头,茫然地眨了眨大眼睛。难道她遇见童话里的仙女姐姐了吗?
  ·
  倪胭魂魄回到何允妍的身体,她皱着眉苏醒过来,胸口一阵腥甜,短促的轻咳声后,已是一嘴血沫。
  她每次魂魄离体都会对所用身体造成损害,更何况何允妍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而且这一次,她动用了体内的龙气,对珍珠娘自己的魂魄而言,也是不小损伤。两相交叠,使她一时之间虚态尽显。
  她坐在床边缓了口气,才打开卧室的门出去。
  季绪临坐在沙发里,西装外套随意放在一侧,他的领带是松的,衬衫最上面的几粒扣子也是解开的。他微微后仰,闭目养神,眼镜被他捏在手里。
  “你怎么在这?”倪胭问。
  “不是你写的不许吵你睡……”季绪临睁开眼睛看见倪胭苍白的脸色,他的话生生顿住,急忙起身迎上去,“不舒服?”
  倪胭向后退了一步。
  季绪临瞥了一眼她后退的脚,没有再往前走。他看着倪胭的眼睛,问:“利用完了我,现在打算走?”
  “不不不,还没利用完呢。”倪胭没心没肺地笑着,“你还有点利用价值。”
  她径自去接水簌了口,又接了一大杯温水抱着小口小口地喝。边喝边说:“别误会,不是讨厌你靠近。只是想先漱个口。”
  季绪临走过去,掌心搭在她额头试下温度。
  倪胭喝了大半杯热水,脸色才红润一些。她放下杯子,叹了口气:“本来还以为能玩几天捉迷藏的游戏,你找来得也太快了吧。真没劲。”
  倪胭打了个哈欠,还是觉得乏得很。
  “陪我睡一会儿?只睡觉的那种。”她望向季绪临。
  于是季绪临便把她抱进卧室,拉上厚重的窗帘,上床抱着她。倪胭在他怀里换了几个姿势,终于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心满意足地蜷缩着入眠。她很快就睡着了,季绪临却在昏暗的卧室里长久地凝望着他。
  如果她平时也像睡着的时候这么乖巧多好。可他喜欢的偏偏又是那个不乖巧的她。
  季绪临将手搭在倪胭的胸口,听着她浅浅的心跳声。
  这里,真的一点都没有他吗?
  到底是怎样的铁石心肠才能做到毫不走心。到底要他怎么做才能让她把他放在心里?
  季绪临捏了捏眉心,略显疲惫。可不多时,他重新望向倪胭的眼神沉静而坚定,带着他一贯的傲慢高贵。
  他不甘心。
  他不会输。
  这世上有一种人永远不认输,就算真的输了,也要输得漂亮。
  ·
  倪胭的身体从这次之后变得很糟糕,季绪临把她接到海边的别墅,从全球各地区请来多位医学界专家。
  “季绪临,我不想再吃这些药了。没有用。”倪胭盘腿坐在阳台的吊椅里,抚摸着怀里的小奶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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