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人又危险[快穿]——绿药
时间:2018-09-03 09:34:38

  倪胭狡猾地勾起嘴角,她回头望着骆孟,不咸不淡地问:“每次涂几次?”
  “两次!”
  “乖。”倪胭这才笑着将装着妖界灵药的小瓷瓶丢给他。
  白石头清冷的声音在倪胭耳边响起:“恭喜你达成一日五星成就。”
  倪胭便在心里问她:“有奖励吗?”
  白石头沉默了三秒钟:“……没有。”
  倪胭:……呵呵。
  ·
  红霜听说倪胭要离开,吓得都快要哭出来了。
  “娘娘,您要去哪儿呐?如今四处不太平。咱们在皇城都这么不安稳,您要是去了别的地方,要是遇见了坏人怎么办呐!您不是终于要了皇上给的钱银了吗?要我说,咱们买一处更大的宅院,然后雇一大帮家丁,日夜巡逻……”
  倪胭叹了口气,捏着盘子里的荷花酥塞进红霜的嘴里。
  “挺好吃的,尝尝。”
  红霜把荷花酥放下,哭丧着脸:“娘娘……”
  倪胭眯着眼睛,笑着拍了拍她的脸:“留在这儿照顾这些可怜的小家伙和老家伙们。听话哈。”
  她大步走出房间,翻身上了托骆孟帮她买的小白马。
  宅院里的人都追了出来,一大群孩子,还有颤颤巍巍的老人。
  东东站在马前,懵懂地望着倪胭。
  倪胭叹了口气,她俯下身来把东东抱起来亲了亲他的小脸蛋儿,温柔地说:“东东要听红霜姐姐的话,等姐姐回来了再给你带好吃的。好不好?”
  东东使劲儿点头:“烟、烟姐姐……”
  倪胭微微怔了一下。东东四岁了,一直都不会说话。没想到开口说的第一句话竟是喊她。
  东东扯起嘴角:“东、东东听烟姐姐的话!”
  倪胭把他递给红霜,回头看了一眼一院子的老老小小。这一刹那,她似乎有那么一丁点理解李烟儿了。
  “驾!”她挥鞭,红色的身形如风掠过。
  倪胭驾马疾行十里,骆孟在后面跟着跑了十里。
  “吁——”倪胭拉紧马缰,让马停下来,调转方向。
  她看着气喘吁吁的骆孟,无奈地摇头:“你跟着我做什么?想跑断气的吗?”
  “我、我不、不放心你!不、不安全……”骆孟弯着腰,双手搭在膝上,大口喘着气。
  倪胭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挥鞭朝他的胳膊甩了一鞭子。
  骆孟眉峰皱起,却不躲闪。
  “骆孟,你知道我要什么。去像狼一样把我想要的东西抢回来,而不是像一只狗一样跟在我身后!”
  骆孟胸口起伏,他睁大了眼睛望着倪胭,摆手:“待、待在我身边,你自己走……不、不安全!”
  倪胭微微偏过头,望着远处层叠的山峦,还有极浅的蓝色天空。她俯下身来,朝骆孟伸出手。
  骆孟急忙握住她的手,走到她身前。
  倪胭弯下腰,贴在他耳边,轻声说:“做一个人,一个让我心悦诚服伺候的男人……”
  “我……”骆孟瞳孔慢慢涣散,健硕的身躯轰然倒地。
  倪胭轻飘飘地叹了口气,她坐在马背上,望着躺在地上的骆孟,觉得有点惋惜。她轻笑着,声音里带着点小调皮:“别怪我,要怪就怪白石头让我勾引你。”
  白石头:……???
  倪胭重新启程,将马儿赶得飞快。
  段敬仪和骆孟可以放一段落了,她要去桑玄寺找那个据说攻略难度十分高的圣僧去了。
  圣僧?
  倪胭勾起嘴角,眼中浮现满满的兴趣。
  ·
  深山古寺,钟声在山林中久久不歇。
  桑玄寺便在这层叠的山峦之中。
  倪胭翻身下马,摘掉小白马的马鞍,拍了拍它的脖子,凑到它耳边,笑着说:“好啦,你任务完成了,自己快活去吧。”
  她挥鞭,朝小白马的屁股抽了一鞭子。马儿吃痛,高高抬起前脚,嘶鸣地呼啸而去。
  倪胭将手中的马鞭随手丢在草丛中,愉悦地拍了拍手。
  桑玄寺中。
  住持捻着长长的佛珠,于佛珠前诵读经书。于他身后,是他座下的十二弟子,各个慧根深种,皆是极为聪慧之人,深得佛缘。
  宽敞肃然的大殿中,只有低低的诵读经文之音旋绕,一派肃然宁和。诵经之音总是能让人心态变得格外平和。
  住持大师讶然地睁开眼睛,望着面前含笑的佛祖,皱起眉。
  他转身望了一眼最有慧根的弟子——雪无,古井无波的眼中深不见底。
  他这弟子……将有一劫。
  雪无合着眼,虔诚地诵读经文。忽然,他手中的佛珠断开,一颗颗佛珠崩落满地。
 
 
第44章 圣僧与妖花魁〖04〗
  刚下过一场雨, 庭院中的古树被洗刷了一遍,更为葱郁。一滴残留的雨水沿着树叶慢悠悠地滑落, 落在抄满经文的白纸上,晕染了经文。
  雪无一身青色僧衣端坐树下,静心抄着经书,像水洗过的浅色眸子干净得不染一丝尘杂。
  “七师兄!”一个七八岁的小和尚扯了扯雪无青色的僧衣袖子, “住持师父为什么要罚你抄经书?”
  雪无端坐,只有执笔的手腕微微转动。他淡淡道:“罚也,修也。修行不问缘由。”
  他的声音像雨后晴空万里的山谷。
  小和尚托腮想了好一会儿,苦恼摇头:“七师兄, 慧无不得悟!”
  雪无拈笑,翠绿枝叶间的一滴雨珠滚落, 落在他青色的僧衣肩头。枝杈间歇了一场雨的蝉又开始拉着嗓子长久地鸣叫。
  “雪无, 慧无。”怀道住持出现在庭院门前。
  雪无放下笔起身相迎。慧无也从石凳跳下来, 规规矩矩地站在师兄身旁。
  须发皆白的住持大师慈祥地笑着, 他敲了敲慧无的小光头,道:“又来吵闹你七师兄。”
  慧无黑黑的眼珠滴溜溜地转了两圈, 立刻说:“七师兄曾说过若被外界所扰那是心不静。如果慧无在这里吵到了七师兄, 不是慧无的过错, 是七师兄修行不够, 是七师兄的错。”
  住持抚须大笑。
  雪无的眼中也染上一丝极浅的笑意。
  住持将一封信递给雪无,道:“雪无,替师父将这封信送去闵安山,给乾安寺的住持。”
  “是。”雪无将信件接过来, 拢进袖中。
  慧无立刻说:“师父,我想和七师兄一起下山!”
  住持板起脸,慧无嘟起嘴。
  雪无垂眸看了慧无一眼,开口:“来去不过两日,他若想去便去吧。徒儿会督促他诵读经文。”
  住持这才点头。他负手立在原地望着他们两个离开的背影,忽然开口:“慧无,把五戒背来听听。”
  慧无一愣,立刻咧嘴笑,他正是换牙的时候,门牙缺了一颗。
  “杀生戒,偷盗戒,邪淫戒,妄语戒,饮酒戒。师父,三岁的小和尚都会背。你怎用这个考我?慧无都已经八岁了!”
  住持但笑不语。他看透沧海的眼望向雪无:“雪无,给为师背一遍。”
  “杀生戒,偷盗戒,邪淫戒,妄语戒,饮酒戒。”
  雪无念一句,怀道住持指腹便捻过一颗佛珠。
  ·
  战乱的年代,多少人的儿子、丈夫穿上戎装远离家乡。音信不通,留在家乡的亲人便把牵挂和担忧寄托于神灵,常常拜佛保佑远在沙场的亲人平安。桑玄寺历史悠久,即使是这样的年代仍旧香火鼎盛,前来祈福的百姓络绎不绝。
  山林间,长长的青砖路上,雪无带着小十二逆着人流而行。
  慧无板着肉嘟嘟的小脸,一路规规矩矩的。
  等周围没了人,他立刻像出了笼子的小鸟,开心地蹦蹦跳跳,又在山林间跑来跑去。不多时就不见了踪影,隐约尚能听见山林间他清脆的笑声。
  两只小麻雀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
  雪无立在树下微微仰头望着它们,浅色眸光中是大善慈悲的笑。
  “七师兄!七师兄!”慧无的声音带着惊慌。
  雪无疾步循声而去。
  “七师兄,小溪那边好像有人在喊救命!”慧无一头撞在雪无的腿上。
  雪无侧耳听了一瞬,隐约听见女子的呼救和几个男子的威胁秽语。他带着慧无赶去,便看见几个土匪追一个红衣女子,女子被逼进溪流,不断向后退。
  倪胭站在溪流里溪水打湿她身上的绫罗衣,她指着对面的几个土匪,惊恐地说:“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几个男人踏进溪流,去追倪胭。
  “小娘子,这孤山老林,你一个女人自己来这儿做什么?莫不是私会情郎哈哈哈……”
  “情郎不见,遇见咱们兄弟几个也是好缘分。何不在山清水秀之地快活快活?”
  “哈哈哈……”
  “阿弥陀佛。世间一切皆有因果。善因善果恶因恶果,望各位施主莫因一念……”
  几个土匪转身望向雪无。
  这几个土匪长得实在是凶神恶煞,慧无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两步,躲在雪无身后。
  “哪来的臭和尚,敢坏兄弟几个的好事!”
  “嘿嘿,这该不会是个花和尚闻到了美人香,凑过来偷腥吧。”
  倪胭脚底一滑跌落水中,溪水将她身上的绫罗衣彻底打湿。她惊慌地捂住胸口惊呼:“救命!救命啊!”
  “小娘子,就算你喊破喉咙也没有用!”
  几个土匪望着倪胭被打湿的玲珑身段,红着眼睛朝她扑过去。
  倪胭惊呼,在溪水中躲闪。
  雪无双手合十,再道一声“阿弥陀佛”,僧鞋微动,几颗石子儿射出,射中正在行凶的几个土匪腿窝,让几个人身形踉跄。
  “臭和尚你不在你的寺中念经,跑来多管闲事!”
  “臭和尚!坏我们的好事!老子看你是活腻了!”
  “非也。”雪无淡笑,“贫僧乃渡尔等。”
  “说的什么狗屁浑话,老子听不懂!”土匪头子挥手,“兄弟几个,不要跟这个臭和尚废话,先弄死了他,咱们再来快活!”
  “听老大的!”
  几个土匪暂时不管倪胭,从溪流中冲出来,拔出腰间的佩刀、短斧,朝雪无冲过去。
  雪无身形不动,手腕翻转间化解所有致命之招。他轻易夺过其中一个土匪刺过来的长刀,再一挥,以刀背抵在土匪喉间。又一土匪从他后背举斧砍来,他挥刀相迎,刀尖抵在那人胸口前一指之距。土匪一愣,顿时吓得变了脸色。
  倪胭站在溪流里饶有趣味地打量着雪无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和尚不愧是和尚,即使对方想取他性命,他还是点到为止,不杀生不伤人。
  倪胭在心里喊了一声:“白石头,你说这人攻略难度很高?”
  白石头:“不知道。”
  倪胭竖眉:“能不能说人话!”
  白石头:“……我上次的意思是因为他是替换上来的攻略目标,任务难度会加深,但他个人攻略难度未知,系统测不出来。”
  “那难度加深是什么意思?”
  白石头:“你看你的掌心,他没有星图。在你攻略的过程中,他不会亮起任何一颗星。攻略成功,七星瞬间亮起。也就是说在你攻略的过程中,你将不可知攻略进度。”
  倪胭勾起嘴角,眼中带笑:“白石头,我发现你现在可爱多了,起码不像以前那样总是个哑巴。”
  白石头沉默了三秒,重新开口:“你用树叶变得那几个土匪要撑不住了。”
  倪胭“哦”了一声,轻轻一吹,那几个她用随手抓了几片树叶变的土匪假装不敌,落荒而逃。
  雪无放下手中的刀,拢了拢僧袖。
  “七师兄,那个女人被溪水冲走了!”小十二猛拉雪无的袖子。
  这条溪流略湍急,而且尽头是落下悬崖的瀑布。
  雪无身形闪过,行于水上,于倪胭将要落入瀑布时,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拎起来。
  “施主?”
  倪胭决定装昏倒,软绵绵地趴在他怀里。
  雪无犹豫了一瞬,抱着倪胭回到岸上。他抬首望了一眼正烈的太阳,选了一处平坦之地,将倪胭小心翼翼地放下来,让她平躺着。
  他坐在一侧,脱下被溪水打湿的僧鞋,放在一旁晾着。日头正足,要不了多久就会晾干。
  慧无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他张大了嘴,一脸惊愕:“七、七师兄!你、你抱女人了!”
  雪无淡淡笑着,道:“万物有灵,众生平等,男子或女子本无区别。五戒之邪淫戒,戒的是邪欲,而不是女子。”
  不远处溪水泠泠,却不敌他的声音甘澈。
  慧无皱着眉冥思苦想片刻,摇头晃脑:“不得悟!不得悟!”
  “待你将经书抄上一万遍自得悟。”
  装昏迷的倪胭有点懵。这和计划的不太一样啊!难道不应该是年轻的和尚第一次和女人有了肌肤之亲,心中惶惶,一边愧对佛祖,一边大念什么什么经吗?
  不行……
  倪胭觉得不能再装昏倒了。这太阳这么足,她再躺一会儿,费心弄湿的衣服都要被晒干了。
  她假装一阵轻咳,慢慢转醒。
  “多谢相救……”倪胭蜷膝坐起,膝盖抵在胸前,遮着尚有些湿的衣衫。却又偷偷抬眼打量着雪无。
  “施主不必客气。”雪无穿上僧鞋起身,“你既醒了,应当早些去寻家人。贫僧再此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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