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皇的亵衣肿么破——庭明
时间:2018-09-05 09:53:34

  顾意立马下床,跑到他的身边,兴奋的问:“怎么样,是不是要拉我去哪?”
  被她戳破了自己来的原由,萧队长也有点不好意思,他说:“你不用出去,我带了上级来。”
  上级?
  让她瞧瞧是应家哪个小子?
  下一瞬,两个人从萧队长身后走出,轻拍了他的肩头,示意他离去。
  送了顾意一个安抚的眼神,他转身离去。
  看着面前这两个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人,顾意露出一个笑脸,问道:“二位有何贵干?”
  先笑为敬。
  说好的应家两兄弟呢?这两人是谁?!
  看起来不太好相与的样子。
  对顾意的笑容视若无睹似的,他兀自说道:“沐木,你去探一下她的魔力。”
  语音刚落,顾意只觉自己的头顶被一只手包着,她不禁心想——
  这手真大。
  下一瞬,那手就拿开了。
  沐木说:“沐林,探不出来。”
  闻言,沐林立马警剔的往顾意看来,一般来说,探不出来就只有两种情况,一是魔力在自身之上,二是毫无魔力,但是听萧队长说过,她不费吹灰之力便把千年巨蟒杀掉,定然不会是后者。
  他思考了一会儿,说:“通报上级,暂时继续将她关押着吧。”
  沐木同意的点点头,然后不顾顾意充满期待的目光,一前一后的离开了她的营帐。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顾意感到十分不满。
  接着的日子,顾意分别见了三次他们的上级,上上级,上上上级,每个进来的人都跟沐木和沐林一样,脸色不太好看,然后说要通报上级。
  顾意真想知道,到底有多少个上级。
  总而言之,不止宁一阑的毛没见着,应家那两兄弟的毛,也没见着。
  她只知道,营帐外的结界越来越结实了。
  这是多怕她逃跑啊,她一看就知道是乖乖的小冬菇,干嘛这样大惊小怪,真是的。
  唉,这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头啊。
  以前天天都能看到应诺,现在见他一面怎么变得这么难了?
  是应诺飘了,还是应诺飘了?
  唉,伤心。
  这一天,她能感觉到整个军营都格外的安静,就连平时士兵巡逻的脚步声也没听着,整个军营变得严肃了起来。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魔界安静日吗?
  “顾姑娘。”门帘外传来一道声音。
  是萧队长的声音。
  说起来,顾意这才发现,都好久没有见到他了。
  她想了想,觉得再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之前顾忌着他,还有觉得他职位低微,没有向他打探应许和应诺的消息,但是如今想来,还是得试着打探一下,最多他以前她想攀高枝而已。
  顾意坐在床边,急切的向他招手,示意他过来。
  犹豫了一会儿,终究还是走了过去,他蹲下身来,抬头看着顾意,问道:“顾姑娘是有什么事吗?”
  顾意抿了抿唇,想着从浅入深,她先问:“萧队长 ,今天为什么这么安静?”
  本来是不想告诉她的,但是看着她那充满期待的眼神,他说:“因为将军回来了,换班时间调了。”
  将军?
  她又问道:“将军是谁啊?”
  萧队长轻笑一声,似是对她连这都不知道很是惊奇,须臾,他说:“是二殿下,他回来了。”
 
 
第42章 军中的女子
  42
  心脏突然重重的跳动了一下, 她按耐着内心的激动问:“你会看到他的吗?”
  萧队长自嘲的笑了一笑,说:“以我目前的职位,怕是没有这个机会。”
  顾意不禁有些失望,她猜得没错,但她不服输的问:“那你知道他身边是不是有两个姓应的随从?”
  “不是随从,是副将!”萧队长忽然大声的纠正她。
  须臾,似是察觉到自己的语气过重,他又柔下声来,说:“不好意思, 是我太激动了。”
  “没事没事,是我冒犯了。”
  垂下眼眸,顾意还真没过那两个小子居然是副将, 难怪一直以来都没有机会见到他们。
  照这样上级上去,估计得到明年才能见到他们了。
  唉。
  “顾姑娘是有什么事吗?”看她这个失落的样子, 他疑惑的问。
  顾意想了想后,说:“没什么, 我只是好奇而已。”
  “嗯,总之顾姑娘自己一切小心。”
  “萧夕,快一点,时间快到了。”门帘外传来催促的声音。
  萧夕站起来,意味深长的看了顾意一眼, 接着往外走去。
  走了出去,隔着门帘的萧夕忍不住又往顾意的方向又看了一眼。
  “快走,免得耽误了。”
  “是。”
  走着走着, 萧夕发现他们正往东面走去,那是二殿下所处的营帐的地方,但是他们今天说要去的不是北面的大营帐里商讨军中巡逻之事吗?
  萧夕小声的问:“属下能问一下,我们是不是走错方向了?”
  带头的人说:“没有,你也知道,殿下回来了。”
  宁一阑回来跟这事有闗系吗?
  那人看他没回答,又自个儿说道:“殿下临时召集军中所有的将领以及分队的队长们,说是有要事相讨,你们的小会先往边上搁吧。”
  “知道是什么事?”萧夕追问道。
  那人不耐的说:“若我能猜透殿下的心,我今天就不会是个小小的副校尉。”
  他说得也对。
  ****
  另一边厢。
  营帐里只有宁一阑和应许两个人,宁一阑手指在桌上敲打时发出的声音充斥着整个营帐。
  越听,应诺的心就越不安。
  那天,宁一阑在月渊的河里消失,他跟应许皆焦急万分,但是不一会儿,宁一阑又在原地出现了,同时出现的,还有噜噜。
  一看到他跟应许,宁一阑顾不得上自己身上还滴着水,就走到他们应许的面前,冷着声音的说他的亵衣不见了,让他们把这月渊给反转也得找出来。
  那时他说他带了替换的亵衣,让宁一阑不用去找,本是一副求夸奖的样子,却没料到后者想把他给杀了似的,逼得他跟应许在月渊上找了足足七天的亵衣。
  七天啊,多难熬啊。
  最后当然是——
  没找到。
  自那天而起,他就察觉到宁一阑整个人变得莫名的阴沈,更可怕的是——
  他居然不穿亵衣。
  不禁往宁一阑的身上瞟去,应诺不禁脸上一红——
  到底哪件亵衣有什么特别,主子找不到它,不但苦了自己,最重要的是这可苦了他跟应许。
  可怜的应许现在还在月渊那里找着,不知道得找到何年何日,若不是军中事务繁忙,宁一阑和他怕是还在那里找着。
  不过,这倒不全是坏事,还是让他发现了一件好事的。
  那就是宁一阑终于没有再幻出一女声跟自己聊天了,好歹是把这个奇怪的癖好给改过来了。
  算是因祸得福。
  他们也不用为了迎合他,而跟自己的亵衣说话 ,不过他很害怕宁一阑会逼着他们一块不穿亵衣。
  这就不太友好了。
  本以为宁一阑回来后定会把这事给抛诸脑后,却没有想到他一回来,第一时间却是把军上的将领们全数唤来,分批次的找他们来问话。
  依照军中职位的高低,逐批进来营帐里面接受宁一阑的问话。
  面前站着的五人是军中的参将,地位仅次于应家更兄弟。
  虽然不知道宁一阑唤他们来意欲何为,但是他们还站得笔直,等待着宁一阑开口。
  宁一阑指上动作不停,他似是随口问道:“最近,军营里有什么东西不见了吗?”
  五人细思了一下,整齐的回:“没有。”
  “那有什么东西多了吗?”
  “也没有。”
  “嗯,出去吧。”
  他们出去后,应诺看着宁一阑,疑惑的问道:“主子为什么不直接问有没有看过一件亵衣?”
  宁一阑目光锐利的扫了他一眼,看着他心里一个激灵——
  他肯定是睡昏了。
  谁会敲锣打鼓的告诉全天下人,他在找一件亵衣呢?!
  默默低下了头,降低存在感。
  他又说错话了。
  接着进来的好几批人,宁一阑都是重覆着同样的话,而得到的也是一样的回答。
  “下一批。”宁一阑紧皱着眉头,盯着门帘的目光越发不善。
  这批进来的是校尉,军里约有上百个人,人数多得连宁一阑的营帐都没进完,还有二三十人等在营帐外面。
  不变的问题,再次重覆,他问:“最近,军营里有什么东西不见了吗?”
  “没有!”
  声音之大,营帐都好像震了一震似的。
  “那有什么东西多了吗?”
  “没有!”
  “有!”
  几乎所有人的回答都是上面那个 ,但是宁一阑还是敏锐的捕捉到那个说“有”的人的声音。
  停止手上的动作,宁一阑依着听才所听,身影穿过重重人群,走到了一个人的面前,他盯着他的脸,沈声问:“刚你是不是在说‘有’了?”
  那名校尉目视前方,回道:“是的,最近军营里多了一名女子。”
  女子。
  不是他的小亵衣。
  那份紧张的感觉顿时烟消云散。
  但是平白无故,军中多了名女子这事,他还是得查个清楚的。
  他问:“怎么回事?”
  那个校尉回道:“具体我也不知道,前两天我收到我手下一个副校尉的一份通报,让我去看看该如何处置这名女子,我去到后,先为她探深魔力,但我发现了她的魔力在我之上,我也不好作主,于是又通报了上级,现在这事已经不归我管,不知道,这算不算多了点东西?”
  “把那名副校尉叫来见我。”
  宁一阑嗓音上用上了一分真气,在场的人顿时为之一震,接着,他们都明白宁一阑的意思——
  他们该走了。
  不一会儿,那名副校尉来到了宁一阑的面前,他的回答跟那名校尉几乎相近,除了角色不太相同之外,内容都是一样的。
  也是他收到了自己属下的通报,而他前往后,发现女子在自己的魔力之上,于是又通报了上去。
  顺藤摸瓜,摸了很长的藤后 ,宁一阑也顺到了萧夕这个“瓜”。
  等在不知道距离宁一阑营帐多远的萧夕,忽然间看着前面的人一一散去,本以为自己跟他们一样可以回去的时候,他的面前突然多了一个人。
  抬头看去——
  这不是常年跟在宁一阑身边的应诺应副将吗?
  惊喜溢于言表。
  顿了一瞬后,他反应过来,恭敬的向应诺说:“属下向应副将问好。”
  此时的应诺一收在宁一阑面前吊儿郎当的样子,他严肃的说:“主子要见你,跟我来吧。”
  “是。”
  跟在应诺的身后,身边的人或多或少都投来探究的眼神,毕竟只有他单独一个人,他们猜,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而且照宁一阑今早的阵势,看来他是凶多吉少了。
  心里默默为他燃了三根香。
  说真的,就连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应诺为他把门帘撩开,示意他自己一个人走进去。
  心里虽然疑惑,但在应诺催促的眼神下 ,他还是进去了。
  进去后,他一直低着头,直到余光看到五丈外的书桌,他才停下脚步,恭敬的说:“属下参见将军。”
  他跟应诺不一样,是没有资格唤宁一阑作“主子”的。
  “咕噜。”噜噜不合时宜的叫了一声。
  宁一阑摸了它头上的小草一下,示意牠别再出声。
  接着,他看着面前这个低垂着头的人,问:“你就是萧夕?”
  “报告将军,属下是。”
  宁一阑微微颔首,他说:“听说不久前,你带了个女子回来,不打算给本殿下说说这是怎样的一回事?”
  原来是问这事。
  萧夕开口说道:“七天前——”
  宁一阑不小心把噜噜头上的小草扯了下来,萧夕也顿时不敢说话。
  “没事,你继续说吧。”宁一阑伸手在泪眼汪汪的噜噜的头上揉着。
  噜噜表示:嘤嘤嘤,好痛。
  萧夕躬了躬身,继续说道:“属下在日渊的山上巡逻,意外感受到了打斗造成的气流相碰,属下带着人赶去现场,发现了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子和一条死去的蟒蛇精。”
  日渊与月渊相邻,听他这么一说,宁一阑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继续。”
  “属下看那女子孤身一人,而且轻易的把一条蟒蛇精杀害,想着这人定不能流落在外,本想动用武力将她捉回,却没想到她欣然同意跟属下回来。”
  等待了一会,也没等到宁一阑的回答,他又自个儿的说:“属下将她带回军营后,把她单独安置在西面的战俘营里,并向校尉借了法器,再外设下重重结界防止她逃跑。”
  “那名女子看起来聪明吗?”
  “不甚聪明。”
  “凶吗?”
  “不太凶。”
  沉默了一会儿后,宁一阑问道:“她有说她叫什么名字吗?”
  萧夕想了下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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