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皇的亵衣肿么破——庭明
时间:2018-09-05 09:53:34

  他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好似的。
  眼望四周,没有人。
  他缓缓低下头,将覆在她眼睛上的手移开,紧接而来的,是带着安抚的吻轻轻的落在她的唇上。
  点过即止,一瞬即收。
  他再次将手盖在她的眼睛之上,这一次换到他的嘴角不自觉上扬。
  毕竟这样的感觉很有偷来的幸福的感觉,让他觉得很有意思。
  一道微沈的声音在山洞里面响起。
  “睡吧,我爱你。”
  “谢谢你来找我,我很高兴。”
  怕是这一生中都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区区十数个字,他说完之后,整个心脏无法抑止的疯狂跳动着。
  仔细观察着她,她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宁一阑放心的闭上的眼睛,跟着顾意一同在梦里调养内息。
  这一觉,两人都睡得无比的沈,足足睡上了七天七夜,连姿势都不带换的。
  最终还是宁一阑先醒来的。
  他睁开眼眸时,一丝淡得几近没有的光在他的眸里闪过,感受着周身充沛得快要溢出来的灵气,用神清气爽来形容也不为过。
  腿间被长期压着,醒来后不禁有点发麻,但是看着顾意还是枕在其上,他还是忍着,没有活动,慢慢等着她醒来。
  半个时辰后,顾意也悠悠醒来。
  “早安,我的顾意。”
  脑子还没清醒过来,她便听到这话,心情不由得一下子变得好了起来。
  “早安。”
  她睁着惺忪的眼眸,慢慢从他的腿上起来,看着他突然微变的脸,顾意一连系,就知道自己把他的腿给压麻了。
  她无奈一笑,想着这人暖心的举动,接着伸出手来,轻轻按着他的大腿。
  “让你死忍。”
  宁一阑顺势将她整个人往自己的怀里一带,他说:“没办法,忍一辈子也是得忍的,我提早练习一下。”
  顾意装模作样的在他胸前一捶,说:“这些话,跟谁学的?”
  “天赋异禀,无师自通,对于这样聪明的我,我也是很无奈的。”
  靠在他的胸前,她说:“口甜舌滑。”
  宁一阑的体温比常人偏高,靠着他的时候,特别温暖,最重要的是惬意得很,很有安全感的感觉。
  眼前突然被覆上一个阴影,感受着唇瓣上的暖意——
  反应过来后——这人又亲了她。
  “干嘛又亲我?”
  宁一阑一脸认真的说:“不是你说我口甜吗?我让你尝尝。”
  “甜吗?”
  顾意连忙从他的身上下来,她叉着腰,垂眼看他,说:“宁一阑,你这个流氓!”
  看真是将她惹怒了,他连忙站起来来,拉着她的手,语气特别温柔的说:“我就是想逗逗你嘛,别气我。”
  不想再跟他在这个话题下纠结下去,顾意扫了他一眼,问道:“好点了吗?”
  他浅浅一笑,说:“好了。”
  “那我们回去吧。”顾意建议道。
  语音刚落,顾意便感受到腰间多了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脚一下子就离了地,整个人被他拦腰抱起。
  “我们回去。”
  “把我放下来 ,我自己能走。”
  “不管,我就是要抱。”
  终是拗不过他 ,顾意只能无奈的妥协了。
  ****
  此处跟军营那里的距离不算是太远,以宁一阑的脚程来说,就算加上了顾意,也不过是一个时辰之内的事。
  经过这一阵子的锻练,顾意惊喜的发现自己,已经完全不怕他这轻功了,甚至好像还挺喜欢一阵又一阵凉风在身边吹过的感觉的,要知道在刚认识他的时候,这可会吓死她的。
  路上的风景,顾意来的时候没有发现,如今靠在他的身上,才发现原来下面一个又一个山顶各有特色,有些山花烂漫,有些有着温热的泉水。
  发现了她的兴奋之色,他说:“以后带你把它们都逛一个遍。”
  顾意连忙说:“一言为定。”
  “好,一言为定。”
  时间慢慢过去,距离目的地也越来越近,远远望到军营的样子,还有里面一片黑压压在操练场上走动的士兵,顾意觉得有点怪怪似的,问他:“你有没有发现好像有点不同?”
  宁一阑没有说话,只不过他的动作突然加快,片刻,他稳稳的落在他的营帐之外,抱着顾意闪身没入其中。
  刚进去就看到应诺的身影,他连忙迎上前来,脸上尽是喜色,但是下一瞬,他想到了什么似的,转喜为忧。
  “大殿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刚刚发现原来字数这么多了&gt~&lt
 
 
第63章 亵衣再现
  63
  关于这个大殿下, 说真的,顾意对他的印象还真没多少。
  记忆中,大殿下名叫宁深,好像是魔皇最喜欢的儿子,至于能力也是不差的,只不过在宁一阑的光环之下,显得稍微有点逊色而已。
  一直以来,魔族军事上有宁一阑坐镇,政事有宁深主理, 因此,这么久以来,都没有出过什么差错, 这样的平衡从来没有打破,外人看着十分和平, 实际上则暗流汹涌。
  不只一次,魔皇宁和悦跟宁一阑提起过他希望锻练宁深, 让宁一阑交出小部分的军权,给他练练手。只不过一直以来宁一阑从不松口,深知他的军中的实力和威望,魔皇也不好强逼他,此事就只好就此搁下。
  没想到, 他借这次宁一阑失踪的机会,终于伸出一直以来蠢蠢欲动的手了。
  宁一阑让顾意坐下,他背过身来 , 问应诺:“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主子你走后不到三天就来了。”
  三天。
  皇城距离这里怎么样也得两天的距离。
  顾意心想:还真是逼不及待,刻不容缓的赶过来了。
  毕竟等久了吧。
  沉默了一会儿后,宁一阑问:“他现在人在哪里?”
  应诺说:“他拿了魔皇的手谕,说军里所有的军队暂时由他接管,所有的将士们心里虽然不服,但是也没敢造次,如今,他应该在训练场上将自己的人安插在各军的里面。”
  “知道了。”
  “主子,那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宁一阑轻笑一声,说:“做什么?自然是将不相干的人赶离,毕竟我这里可不是收垃圾的地方。”
  顾意托着头,望着宁一阑说话的样子,越看越入迷,一开始他跟应诺的话,她还听到些许 ,到了后来,不仅他们说的话一字未听,而且还已经云游四海了,直到自己的手被拉了下来,她才回过神来。
  望着蹲在自己脸前的宁一阑,她笑着问道:“说完了?”
  宁一阑说:“嗯,说是说完了,但是还有点事要办,你看起来很累了,回去休息一下,等我办完后陪你睡觉。”
  她嗔笑一声,说:“谁要你陪我睡觉啊。”
  看着他不知意味的笑意,顾意连忙推着他往外走去,说:“走走走,去办你的事去,别在这里磨磨唧唧的。”
  “那我去了。”
  “快去,你看应诺都等急了。”
  从门帘探出头来的应诺,一脸苦瓜干样子,他心里想着:“以前主子做事可爽快呢,现在道个别都得弄个半天,天知道他自己都快要急死了。”
  宁一阑给她一个安慰的笑意之后,便快步往外走去。
  或许是他刚回来的消息早已传遍了军营,因此他一出去,就发现基本上军里职位较高的人都在他的门前等候着。
  “将军,你总算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
  望着他们一个个似有万千说话想说的样子,宁一阑随便示意一个人让他说。
  那人得到了允许 ,立马淊淊不绝的说:“老子带兵虽然不多,但是也有数百年,居然被他那个连兵都没碰过的小子说得一无是处,说我不论是方法还是训练方式都有问题,不按什么册什么理据。他一个第一次来军营里的人,瞎说些什么啊,我什么都能忍,就忍不住别人说我带的兵不好和说将军你半句东西,于是跟他闹起来了。就在此时,他拿了魔皇的手谕出来,说他现在是这里权力最高的人,他要革了我的职。这下我就更气了,本想跟他大打一场,但是左副将劝我别一时意气,待将军您回来后,自会替我作主!”
  只要有一个人起了带头的作用,剩下的每一个人都开始七嘴八舌的诉说起来。
  “他说让我为他办事,回头让我升职,我在军中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是——”
  “我也被骂了一顿——”
  “……”
  宁一阑听了会儿后,伸手示意他们停下嘴来。
  从他们七零八落的话语里面,他总算也理清了这段日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宁深在给他们挑刺,以此为借口,革去他们的职务,接着换上自己的人,正常的处事手法,只不过他还是缺乏经验,行事太过急进,犯了众憎。而且他还做错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他不仅没从底层入手,而且还公然挑衅职位较高的人。
  这是在给自己找死啊。
  在宁一阑的记忆里,他处理政事的确是一流,特别是拉拢那些文官,简直可以说是人精。
  可能这次得插手军务实在是给他太大的冲击,导致行事不妥了。
  军里的人大多以义气见称,多年的出生入死并不是他轻易就能挑拨的,他这么一做,只会有弄巧成拙的后果。
  但是宁一阑也理解他,毕竟是一个多年渴望军权的人,如今终于有了机会去触碰,做出不合乎常理的事,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眼角余光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宁一阑望着他,问道:“萧夕,茅房都洗好了吗?”
  萧夕没想到宁一阑会突然点到他的名字,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应诺适时的搭了一句话,“他洗好了。”
  扫了一眼他身上的衣服,宁一阑说:“既然洗好的话,那就换上你该穿的装扮。”
  言下之意,是提醒他升职的事宜。
  想起那个宁深,宁一阑心底不由得有种烦闷,他说: “不多说了,我去会一会他,应诺,走!”
  语音刚落,众人只觉眼前刮了一阵风而已,回过神来,面前已经少了两个人。
  ****
  训练场上。
  宁一阑老远的就看到两个人站在了最前,稍微靠前的人一身白衣亮得不行,跟军里暗沈的色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跟在他身边的明显就是他的得意随从。
  众多士兵在看到宁一阑时顿时眼前一亮,忍不住制造了一些骚动,此平白无故的举动引起了宁深的疑惑,只不过他还没有来得及探究,身后便传来一道声音。
  “大殿下不在你温香软榻里好好躺着,跑到我这又晒又热的地方,真是难为你了。”
  眼底的震惊一闪而过,终是人精,他转过身来,装作一脸关切的说:“二弟,你回来了,为兄真是担心死你了。”
  宁一阑虽然是长期不踫族里的事,但是该怎样跟他打交道,他还是会的。
  他走上前来,看着宁深,用着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让大殿下担心,的确是我的不妥,如今我已经回来,自然所有的事都交回到我的手里,该忧心的事,还是得去忧的,对于大殿下前一阵子的‘关怀’,可以收回了。”
  宁深微微颔首,他说:“二弟回来了,军里的重权自然是要交还到你的手里,但是既然父皇派我来到这里,自然是希望我能好好学习的,若我一事无成的回去,不但对我,而且还是对父皇无法交代。”
  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无非是大权会交,但是他人还是得留下来,军里的事,他还是要插手。
  宁一阑笑了一笑,然后凑到他的耳边,说:“若我说不呢?”
  宁深从袖里掏出了一卷明黄色的东西,回道:“父皇手谕在手,任你如何不愿,你也不能以下犯上,所以,别说这么多有的无的了。”
  “能给我看看吗?”
  宁深自信一笑,他边递给宁一阑,边说:“有些人,不亲眼看到什么,是不会接受现实的。”
  接过手卷,一目十行的将它看完,宁一阑掌间凝气,一道银白色的火焰将这吞噬,不过一眨眼,那卷手卷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以为,我会害怕一张手谕?”他笑道。
  闻言,宁深顿时脸色大变,在他的认知中,无论任何时候,都得听从宁和悦的话,更要以他为尊,但是从刚才宁一阑的话里,他听出了一丝他想都不敢想的东西,而且从他的表现里,他感受到了——
  宁一阑有造反之意。
  “你想——”
  “嘘,说出口的话就收不回来了。”宁一阑打断他说道。
  “这里是我的地方,不管是谁来到,都得听我的话。”扭头看了眼应诺,他说:“应诺,我改变主意了,垃圾这东西,还是可以留一下的,没有它的衬托,是看不出来别的东西的美好。”
  还不待应诺想个明白,他就对着宁深说道:“你不就是想留在这里吗?那就留吧。”
  宁深狐疑的看着他,他可不信宁一阑会是这么好说话的人,望着宁一闱往众士兵的正前方走去,他亦欲前走去,可是下一睁,就被应诺搁住了。
  只见另一边的宁一阑,用上数分真气,使得自己的声音足以传遍在场所有的人的耳里。
  他说:“这位是大殿下,相信大家都对他的名字十分耳熟,受父皇的托任,大殿下他将会留在这里,我想,一个人要学好一件东西,一定得从最基本开始做起,大殿下为人虚心,自然是十分同意的,刚才经我们协商,最终决定让他从步兵开始当起,烦请各位兄弟要好好照顾他。”
  众多道目光齐刷刷的投向了宁深,须臾,他们说:“将军,明白,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大殿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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