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娇妻——笑佳人
时间:2018-09-05 09:59:13

  “殿下,该擦身了。”将热水放在床前,阿玉恭敬地道,眼里多少还存了一丝期待。
  周潜闭上眼睛,哑声道:“阿娇留下,你下去吧。”
  阿玉心头一片凄凉,看眼陈娇,她低头离去。
  陈娇倒也习惯了,她不懂周潜为何只喜欢使唤她,一开始陈娇还担心周潜对她有什么企图,但她在凌霄宫待了快一个月,周潜一次都没流露出过那种意思,陈娇就放心了下来。至于近身伺候周潜,陈娇更是能做到坦然面对了。
  周潜懒懒地躺着,陈娇吃力地替他褪去里外衣袍,只剩一条及膝的白色里裤。
  但,就在陈娇将周潜外面的长裤褪到一半的时候,陈娇看到了危险。
  今晚的六殿下,十分不平静,而且,与他十七岁的年龄也不太相配,完全不输二十几岁的大男人。
  是喝酒喝多了吗?
  陈娇默默地说服自己男人的变化与她无关。
  打湿巾子,拧干水,陈娇转过来,见周潜闭着眼睛似乎睡熟了,陈娇开始从他泛红的俊脸擦起,擦到左边胳膊时,陈娇刚想再去洗次巾子,男人突然拽住她手腕,力气之大,陈娇什么都来不及做,人就朝床里头扑去了,紧跟着身上就多了一个人。
  陈娇惊恐地往上看,不期然撞进周潜那双黑沉沉的眸子。
  “殿下……”陈娇终于开始害怕。
  周潜没说话,大手攥住陈娇的衣带便要扯。
  陈娇本能地攥住他的手。
  周潜皱眉,盯着她问:“你不想伺候我?”
  陈娇看着他凌厉的剑眉,想到听说过的凌霄宫各种惨案,陈娇纵是不愿,也不敢承认。她也曾面临过相似的情形,那时候是虞敬尧,可虞敬尧只是个富商,再狠也不会动辄杀人,陈娇有胆量与他周旋拖延,如今换成皇子,陈娇只怕自己才摇头,周潜就命人将她拖走了。
  “不是,奴婢,奴婢还没洗澡。”陈娇哆哆嗦嗦地解释道。
  周潜有点扫兴,但,他的火已经起来了,不在乎。
  他大手一扯,陈娇的腰带就飞到了地上,陈娇浑身僵硬,可没等她想到什么合适的借口,她的衫子也被周潜拽走了,十七岁的六殿下,力气大的惊人。事已至此,陈娇再不抱任何全身而退的希望,她闭上眼睛,紧紧攥住了两侧的褥子。
  周潜的呼吸,变得犹如困兽。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陈娇,他早就看出她胖了,却没想到胖成了这样,就像回来路上看见的宫灯,在他眼前晃个不停。
  就在周潜准备按住她不叫她晃时,鼻子里突然一热,周潜一怔,跟着就见一滴血掉在了她身上,一滴两滴……
  陈娇自然能感觉到,她疑惑地睁开眼睛,恰好周潜也抬头朝她看来,鼻子那儿仍然在淌血。
  “殿下!”陈娇真的惊了一瞬,但她马上意识到这是脱困的机会,所以陈娇一把推开愣在那儿的男人,用最快的速度跳下床,一边捡起地上的衣物匆忙穿上,一边快速安抚周潜道:“殿下快捏住鼻子,往后仰头!”
  鼻血汹涌,周潜终于回神,立即坐好,按照陈娇说的那般仰头,捏住鼻子。
  他脸上也有血,陈娇取来帕子先帮他擦掉。
  周潜手捏着鼻子,眼睛冷冷地盯着她。
  陈娇又怕了起来,这人该不会要迁怒她吧?
  “殿下,奴婢,奴婢让人去传太医?”陈娇紧张地问。
  “不必。”周潜冷声道,他知道自己为何会流鼻血,叫了太医,明日整个宫里该都知道他的丑事了。
  他语气不善,陈娇想了想,跪到床前赔罪:“都怪奴婢服侍不周,望殿下恕罪。”
  周潜不能低头,视线也垂不下去,索性对着床顶生闷气。
  他第一次想要个女人,没想到什么都没做,先丢了人。
  确实怪她,怪她生的那么胖,偏偏,又胖的特别馋人。
  “起来。”他不悦地道。
  陈娇从命,站直了,见他鼻子下又多了血,陈娇再次抓起帕子帮他擦拭。
  周潜的脸一直都很臭。
  陈娇还是很善解人意的,主动替他解释道:“殿下今晚喝了那么多酒,回来得又晚,冷风一吹身子就受不住了,致使身体有异,往后殿下还是少喝点吧。”
  周潜心中一动,再次朝她看去,她当真以为他的失态是因为醉酒?
  陈娇恭敬又不失关心地回视他,伪装地天衣无缝。
  周潜的脸色,总算没那么黑了,也是,她见过的世面比他更少,如何猜得到真相。
  “端茶。”周潜吩咐道。
  陈娇跑去倒茶。
  周潜一手捏着鼻子,慢慢地喝了一碗茶,清凉的茶水加上丢人的懊恼,渐渐压下了浑身的燥火。
  陈娇低眉顺目地守在旁边,瞥见他恢复平静的地方,陈娇暗暗松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周潜松开手,鼻血已经止住了。
  怕再次丢人,周潜摆摆手,叫陈娇下去。
  陈娇端着水盆退到次间,听里面没有任何动静,陈娇才悄悄解开衣衫,擦周潜留在她身上的鼻血。
  躺下后,陈娇失眠了。
  既然周潜已经动了要她的心思,她躲过了今晚,明晚呢?
  陈娇很愁。
  若她是个贵女,或是普通些的官家小姐,周潜想要她,她都可以尝试让他娶她做正妻,但,现在她只是一个卑微的宫女,别说周潜绝不会动娶她的念头,便是周潜愿意,朝臣、惠元帝那里也不会答应。
  怎么办?
  宁死不从?
  陈娇苦笑,虞敬尧不敢真的逼死她,周潜却毫无顾忌,皇族中人,最不把人命当回事。
  不能不从,那就只能顺从,一旦成了周潜的女人,她还有机会脱身吗?
  或者,努力让周潜对她死心塌地?
  陈娇翻了个身。
  如果周潜就是她这第七世要征服的夫君,那这辈子,怕是最难了。
  外面陈娇睡不着,里面周潜躺在床上,同样睡不着,满脑都是那一床春景。
  越想越难以入眠。
  周潜不是个喜欢委屈自己的人。
  他挑开罗帐,朝外面喊道:“来人。”
  陈娇打了个激灵。
  她一动不动,犹如藏身草丛的猎物,唯恐闹出任何动静吸引了外面虎视眈眈的野兽。
  “阿娇。”
  周潜再次唤道,这次声音冷了几分。
  陈娇不能再装聋子,她咬咬唇,爬出被窝,飞快梳好头,点了一盏灯,去了内室。
  “殿下有何吩咐?”站在罗帐外,陈娇尽量平静地问。
  “熄灯,进来。”周潜坐着说。
  陈娇握紧了灯杆,旋即又松开。
  熄了灯,陈娇慢慢地爬进他的罗帐。
  还没坐稳,一双铁臂便将她搂到了怀里。
  陈娇忍不住地颤抖。
  “贤妃没派人教过你?”周潜暂停动作,意味不明地问,面容隐在黑暗中。
  陈娇大着胆子,小手搭上他的胳膊,低低问:“殿下第一次去战场,可曾害怕?”
  既然免不了这一遭,陈娇就不能只当个逆来顺受的宫女,否则,她一辈子都没机会得到他的心。
  周潜沉默。
  怎会不怕,只不过不会让人看出来。
  “奴婢身份低微,做什么、去何处都不由己,但奴婢一身清白,望殿下怜惜,莫随意舍弃。”
  陈娇埋到他怀里,依赖地道。
 
 
  第139章     
   
  陈娇一直在哭,弱不堪怜的哭,泪是真的,哭声却是一半真,一半刻意拿捏好的,有一丝丝害怕,又有一丝丝委屈,但甭管哭声里蕴含了什么情绪,她的哭都特别婉转好听,如一只娇弱的黄莺鸟低低的啼叫,绝不会令人心生厌烦。
  就在这哭声里,周潜差点将命交代给她。
  她就像一朵怎么揉也揉不坏的棉花,让他爱不释手,好几次,周潜都深深地埋到了她怀里。
  她还特别香,像只熟透的桃,香的他想咬几口。
  周潜确实咬了,刚用点力陈娇就“哎”了声,周潜忙松了口,嘴上的意图被阻,周潜有点生气,越发狠地收拾她。
  这“不给我吃我就欺负你”的心思太明显,陈娇哪能看不出来,她也生气,白日的时候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向一位皇子动手,但现在,陈娇先试探地在周潜肩膀挠了一下,没什么可怕后果,陈娇就又挠了几把。
  两人互相报复,一个晚上打了四次架,打完抱在一起睡着了。
  
  天亮了。
  阿玉与刘公公站在上房紧闭的房门前,面面相觑。
  昨晚殿下醉酒起得晚很正常,怎么阿娇还没起来?
  阿玉不知道陈娇其实还没伺候过周潜,刘公公却是知道的,因为起误会的第一日,刘公公就委婉问过周潜要不要给陈娇安排避子汤,周潜说不用,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难道,昨晚殿下真的宠幸她了?
  面对紧闭的房门,刘公公各种猜测起来。
  内室,周潜先醒了,憋醒的,毕竟昨晚喝了太多酒。
  宿醉加上一夜胡闹,周潜头疼欲裂,他闭着眼睛想坐起来,左臂却被什么拦住了,周潜皱眉看过去,就见熟悉的宫女面朝他枕着他的手臂,夏日清晨明亮的晨光穿过罗帐,水似的照在她身上。她乌发如云,香腮似花,身上穿的竟然是他的中衣,中衣松松垮垮,半遮半掩的。
  周潜目光定在了她领口。
  昨晚的一切渐渐清晰起来。
  周潜全身发紧,但,当务之急,是去趟净房。
  她睡得很熟,周潜下意识地放轻动作,下了床,周潜直奔净房,放水的时候,脑海里还全是昨晚。可是,记忆又不是太过清晰,只记得她哭了好久。
  喝口凉茶,重新回到床边,周潜已经彻底清醒了。
  他默默看着床上的胖宫女。
  贤妃送的人,他从未打算碰,但,她又有些不一样,还算入他的眼。
  碰都碰了,那就,再碰一次吧,昨夜颇有囫囵吞枣之感。
  周潜再次隐入了罗帐。
  陈娇睡得正香,周潜凑过来,沉甸甸地压着她,陈娇一边嫌弃地往里转一边闭着眼睛推他,一副娇滴滴的模样。竟然拒绝主子,这是宫女的大忌,可这等伺候与端茶倒水又不一样,周潜格外宽容,扯开那层中衣再次将她捞了回来。
  陈娇终于醒了,看着埋在怀里的黑脑袋,陈娇欲哭无泪。
  他不是才十七岁吗?明明是七世里最年轻的,怎么这么能折腾?
  “殿下,殿下……”陈娇哀求地抱住他,用行动拒绝。
  周潜抬起头,眼里是好事被打断的不悦。
  陈娇眼里含泪,楚楚可怜地望着他:“殿下饶命。”
  周潜皱眉:“何出此言?”
  陈娇此时是真的无法再伺候他了,哪都难受,不能说自己身板差,她颤巍巍地奉承道:“殿下十四岁便上战场,武艺超凡宛如仙人,有使不完的力气,奴婢只是凡间俗女,昨晚,昨晚已经竭力侍奉了,可,可……”
  光说似乎不够真诚,陈娇扫眼身上,指着一处红痕可怜兮兮地道:“殿下看,都快流血了。”
  周潜早就注意到她身上的狼狈了,看看那些红点,再看看她泫然欲泣的眼睛,周潜抿唇,到底没有强求,侧身躺在了一旁。
  陈娇虽然很困,却不敢留在他身边睡懒觉,谁知她刚要起来,周潜就从后面抱了过来,捏棉花。
  陈娇:……
  她只好乖乖地当一团大棉花。
  “既然幼时家贫,怎么长得这么胖?”周潜真的很好奇。
  陈娇羞愤欲死,这都是天生的,他以为她愿意?
  “奴婢也不想。”陈娇闷闷地道。
  周潜动作一顿,问:“为何?”
  陈娇小声抱怨道:“走路都累,跑起来更累,还要被人嘲笑。”
  周潜唇角上扬:“谁嘲笑你了?”
  他的动作表明了非常满意她的胖,陈娇就壮着胆子道:“刚刚殿下不就笑我胖。”
  周潜没说什么,只是换了个地方捏棉花。
  陈娇不敢动。
  周潜突然坐起来,毫无预兆地抓住她两只小腿。
  陈娇就像被丢进锅里的虾,全身瞬间烧成了粉色。
  周潜亲自查看过她的伤势,知道她所言非虚,这才打消了再欺负她一次的念头。放下她,周潜抬头,看到她双手捂着脸,又羞又可爱。
  “不早了,起来吧。”周潜最后看她一眼,挑开了罗帐。
  陈娇忍着全身的酸痛,爬起来穿衣。
  晚上是枕边人,白日又是宫女了,眼看周潜自己穿衣,陈娇简单梳头后先去外面开门。
  此时天已经大亮了,陈娇脸红红的眼底带着淡淡青,一看就是整晚没睡。
  刘公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陈娇、阿玉再次进去服侍周潜,周潜瞥见陈娇偷偷打哈欠,道:“今日不用你伺候,回房吧。”
  陈娇受宠若惊,看过去,周潜已经移开了视线。
  在阿玉复杂的目光下,陈娇庆幸地回了她与阿玉住的耳房。
  周潜叫来刘公公,吩咐了一番。
  等周潜离开后,阿玉受刘公公所托,端着托盘去见陈娇了。
  托盘上摆着一小碗汤水,闻起来像茶,陈娇知道这是避子汤,皇家在子嗣的规矩上更严,正妻没生下孩子之前,通常不会让妾室先生出庶子。不过,皇家准备的避子汤药性更温和,基本不会伤身,味道也没那么苦。
  除了避子汤,托盘上还有一瓶伤药。
  “殿下对你真好。”阿玉坐在陈娇身边,陈娇喝汤时,阿玉看到她白皙的脖子上有几处红痕。
  陈娇淡淡笑了下。
  这种好,不过是男人对枕边人的宠罢了,周潜喜欢她的身子喜欢她的服侍,自然愿意给些随随便便就能给的宠爱,这种宠爱陈娇可以得到,将来周潜有了其他的妾室,她们也可以得到,只有周潜的正妻,得到的才会是一个男人给女人的真正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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