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白富美——木槿萌萌哒
时间:2018-09-06 08:33:27

  “嫉妒呗,”旁边女同事撇了撇嘴,“某些人啊,有钱人生活的平淡一角,对她来说就是炫耀。”
  秦晚哦了一声,咂摸了一会儿“嫉妒”这俩字。
  嫉妒——
  白茹仿佛被戳到了肺管子,“谁会嫉妒这种恶毒、人品低劣的人,你别以为现在大家都向着你你就了不起了,你还是一样卑劣。”
  “哟,”秦晚微睁大了眼睛,“你卑劣还是我卑劣?是给你我泼油漆、在网上放黑料、诅咒我全家卑劣,还是我讲文明懂礼貌的坐在这儿说话比较卑劣?”
  白茹歇斯底里道:“对你这种人,就该这样!你是什么人就配得到什么对待!我是没有你有钱有势,连警察都可以买通,我就只能用自己的方法,让你尝尝这种滋味!不好受吧!闻谦他每天都是这样过来的,你感受到了吗!”
  好一通痛陈,秦晚拍着小胸脯心说小姐姐真凶。
  旁边女同事觉得耳朵乃至精神都受到了污染,瞟了眼杯子里余下的水,也喝不下了,很经济节省的就泼到白茹身上了。
  白茹:“!!!”
  她成了个小葱拌面,头发丝和眼镜框边上都挂着绿油油的茶叶。
  女同事站起来,扯了两张纸巾给秦晚,“溅到了?”
  “没事没事,”秦晚道谢。
  女同事讲川/普:“你不要和她说了,这种人是这样噻,工作工作做不好,对象对象也没得,整个精神就寄托在一个不认得的男娃娃身上,她嘛就相当于是聋咯,听不懂人话的。”
  “是这个理,没什么好说的,”魏沉刀插兜站在旁边,“走吧,我让同事过来,外面等着呢。”
  川/普京腔一对阵,特逗,秦晚乐了,“也是,说不通,那走吧。”
  两人一起往外走去。
  秦晚却顿住脚步,又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哎呀,我怎么被你们俩带跑了。”差点忘记自己过来干什么的了。
  魏沉刀“?”
  秦晚走回去,到白茹面前,在白茹仇恨的眼神里,掏出手机,道:“我主要是过来让你看样东西。”
  她打开微信界面,点开闻谦发来的消息。
  闻谦发了很长一段自白,讲自己的心路历程,反反复复的说自己错了,尽管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做法,但该说的也都说了。
  秦晚亲自捧着手机,把这占了满屏的信息拉给白茹看,服务十分到位。
  白茹瞳孔震颤,脸色煞白,满脸不可置信,激动道:“你骗我!你瞎编的,改个备注名谁不会!”
  秦晚站了起来,用怜悯的眼神看她,“你觉得瞎编就瞎编吧。”
  随即,目光落在了那个印着闻谦头像的杯子上。
  这个杯子被随身携带,保管的很好,想必白茹每天工作之余看看这个杯子都会觉得高兴。
  “我再好心帮你一个忙,”秦晚看着白茹的眼睛,道:“你反正就是特别相信闻谦是个不得了的大宝贝,是言情剧里金光闪闪的男主角,所以我特别在意,得不到就要迫害他,对吧?”
  说着她摇了摇头,抬手举起了那个杯子,年轻偶像的笑脸停在空中。
  白茹的眼珠子仿佛定在了那杯子上头。
  嚓的一声——
  随着秦晚的手落下,杯子碎了一地。
  秦晚耸肩:“我和你说,姐姐我压根不拿他当回事。”
  白茹不顾手指割伤,蹲在地上拼命的去收集、重拼这个年轻人的笑脸,重拼自己的梦境。
  可是拼着拼着,泪水浸湿了眼眶,她拼不下去了。
  抬手捂住脸,抽泣起来,她的肩膀完全塌下来,她实在是很瘦,几乎只有一个骨架,这几天的舆论把她折磨的翻来覆去,每一份煎熬都在细纹和憔悴的面色中如实呈现了。
  秦晚觉得她可怜、可悲、可恨,但不知道为什么,也从心底感到了一份同病相怜。
  “我其实和你一样,”秦晚蹲了下来,“我一直带着梦幻滤镜去谈恋爱,我是个没有任何判断力的糊涂蛋,不管对方做什么,我都觉得他是对的、有苦衷的,因为只有这样,我的男朋友才始终是完美无缺的男神,我的恋爱也是完美快乐的。因为长大成人以后,想要快乐真的太难了,你不用嫉妒我,我这遮瑕膏下面都是黑眼圈和痘痘,烦恼对穷人富人都是同等对待的,能抓住这一点快乐,我真的不想放手。可你知道吗,那种快乐它是假的,假的东西没有意义。真的东西,可能丑陋、让人不快乐,可是那是真的,真的就很宝贵。你以后别再做什么疲惫生活的英雄梦想了,那都是骗人的,你以后换本书看看,认清生活、热爱生活才是英雄主义。”
  白茹呆呆的看着她,嘴唇开合几下,没有说出话来。
  做完自己要做的事,秦晚起身,“好了,这下可以走了。”
  魏沉刀正眼看了看她,“怎么觉得你长大了。”
  秦晚:“?”
  魏沉刀:“爸爸妈妈很欣慰。”
  秦晚:“………”
  二人一起离开,出了大门,和几名穿淡蓝色衬衫的警察会面,魏沉刀冲他们点点头,“说完了,抓人吧。”
  警察进入公司,到了蹲在地上抽泣的女孩面前,展示证件,铁面无情的将她带离了。
  白茹利用信息网络辱骂恐吓他人,情节恶劣,破坏社会秩序,达到寻衅滋事的入罪标准,等待她的,不再是简单的行政拘留,而是漫长的公诉过程。
  嫉妒、自我蒙蔽都是人之常情,人都有弱点,自己舔舐反省才能长大,但越矩去撕扯别人,就必须面对惩罚了。
 
 
第69章 
  封楚楚迷迷糊糊从窝里爬起来, 看一眼时间, 又睡到了下午, 只觉得这时差倒的生不如死。
  她昨天刚从洛杉矶回来。
  新锐奖的开幕如期而至, 在国际上引起了很大关注,好几位知名大导演都前去做嘉宾, 而封楚楚作为上届的桂冠得主, 自然也是特意飞了一趟,把奖杯递给了这位新锐导演。
  她揉着眼睛拉开窗帘, 夕阳在天边勾勒出金边,她眯了眯眼睛,回身,从地毯的边边角角里找到把自己闹醒的罪魁祸首——手机。
  一看上头信息, 是魏沉刀领着秦晚去逮白茹了,特意和她报备一声。
  他是这么遣词造句的:“你知道‘小孩在学校被欺负了家长去替她算账’是什么感觉吗?你真应该来体验一下。”
  封楚楚捂着嘴笑了好一阵。
  她回拨过去,打算也去凑热闹,却没打通。
  再一看,还有条信息呢,“我回趟警队,醒了打给我,想你了。”
  封楚楚给他回复:“有些人嘴上说想我, 但打电话却不接, 可见只是耍耍嘴皮子。我去景园找闺女听听事件回播,上那儿找我就行。”
  收拾的清清爽爽,她一脸笑意的走下了楼。
  邵亦也在家, 就在客厅里头。
  他正襟危坐、神情矜傲冷淡,对着笔记本电脑,并时不时按下暂停键,皱着眉毛打字。
  封楚楚把脚步放轻,来到他身边,小声说:“哥,我出门了,去秦晚那儿,晚点回来,和爸妈说一声。”
  邵亦摘下耳机,微微启唇,想说什么,但还是没阻止,只是略一颔首,继续专心看电脑、打字。
  封楚楚好奇探头过去,想是什么工作让他如此专注——
  她看见了自己,穿着修身长裙,袅袅娜娜的走在红毯上,镜头由远及近,落在她脸上,给了一个微笑的特写。
  封楚楚走到台前,把奖杯颁给华人大叔,因为连续两届华人获此殊荣,国人对新锐奖格外关注,有许多人在直播时守在移动端前观看。
  与此同时,一片密密麻麻的弹幕来袭:
  有吹捧她的,比如:“天啊我要不能呼吸了,我的富婆小姐姐……”
  “实不相瞒,我英语不好,这破转播连个字幕都没得,我一句话都没听懂,但我硬是看了四十分钟,就为了等我老婆出场。”
  “我和楚楚上辈子定了娃娃亲,你自重。”
  也有觉得很迷、很反感的:“这谁?是因为我们村网通的比较晚吗?”
  “有毒吧,谁家水军,这女的谁?有什么作品?”
  “一看就是导演家属,大叔艳福不浅。”
  封楚楚额角微微抽搐,原来邵亦是回放直播。
  而他认真打字则是在发弹幕。
  一旦看见有人质疑她是哪位,邵亦就忍不住,神情严肃的像给投资部下指令似的,抬手指按暂停,认认真真、一字一句把主持讲的那句介绍她的英文敲上去,翻译出来,并嘲讽:“听不懂就闭上嘴。”
  封楚楚:“……”
  邵亦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正襟危坐看着自己电脑上的视频,并道:“怎么还站着不走?”
  封楚楚张了张嘴,还是闭上了,没告诉他这是重播,怼了也看不到。
  她心里又感动又好笑,给了邵总一个长达三十秒的亲情抱抱,这才要出门。
  看她要走,邵亦叮嘱道:“回来让魏沉刀送你,送到门口。”
  “知道了,”封楚楚点头,“不让他送他还和我急呢。我走了。”
  邵亦这才放松了神情。
  封楚楚拎着包走出去,大门被阖上。
  此时起了风,把木质大门顶上悬着的平安符吹的摇晃起来。
  邵亦瞥了一眼,挪动鼠标,把这个视频窗口最小化,眉头紧锁的看着下属的报告,眸色一点一点深邃起来。
  .
  封楚楚开车去景园,正值夕阳西下,路上堵车,其实她每次开车出来就没有不堵的。
  她抬手按了个按钮,开了车载影院功能,调到新锐开幕短片看着。
  值得一提的是,新锐奖不光火了她,还给开幕短片里的主人公带来了热度。
  那个时候,他们几个人还在苦苦奋斗着,秦晚在酒馆舞台上唱歌,明泉退出娱乐圈搞自主创作,陈无闻靠着斑驳的墙面弹着吉他。
  而现在,秦晚刚经历一场风雨,初见成长,新歌趁着热度发行了,占了各大榜单首位。
  明泉默默写歌,据说每天都去人民公园喂鱼,他倒是还在公众眼前出现着,不过那是在少儿频道某个节目里头当嘉宾,和古灵精怪的小朋友做游戏。
  陈无闻就厉害了,他最近风头正盛,新电影马上开机,在全剧组演员和幕后工作人员的努力安利下,他圈了一堆亲妈粉,亨通前台每天都收到一堆礼物,亲妈们给他寄新衣服、好吃的、电子产品、植物等等,仿佛遥控养了个崽一样。
  封楚楚美滋滋的看着自己作品,也就看了个八/九遍吧,终于来到了景园。
  秦晚很快出来开门,握着电话,比了个嘘的手势,做口型道:“我爸。”
  封楚楚点点头,自己进了屋,她来秦晚这儿都来习惯了,不用她招呼,自己就不拿自己当外人。
  她往餐桌上一看,发现秦晚让五星酒店送了餐过来,雅俗共赏的点了学校门口的小龙虾外卖,还开了瓶樱桃口味的起泡酒,收拾的特别干净等着她。
  封楚楚特欣慰,想夸夸她,扭头一看,顿住了。
  秦晚坐沙发上和爸妈对话,几次都欲言又止,但没争辩,最后也只是敷衍的嗯嗯嗯,乖的像个小学生。
  以封楚楚对她的了解,这是在挨骂呢。
  多日以前,秦晚某次和白茹通话,曾放过一句气话:“你再这样,我也让我爸把你抓进去,为民除害!”
  这句话在此次黑料中几乎起了顶梁柱的作用,亨通水军屡次碰上这话都无法反驳,相互吐槽说这姑娘也真够傻的,自己给人家送话柄。
  这话当然也传到了秦晚爸爸的耳朵里,他在外面被人用意味不明的眼神和话语给刺了,大为光火,给了秦晚好一通责骂。
  秦部长此人严苛的好似西伯利亚的冷风,常年脸上没有笑容,对任何人事都采取挑剔态度,在社会关系里头由于各种牵绊,有时候他还会拉个笑容满面的面具来伪装一下,但到了家里头,对着女儿,其内里性情就发挥的淋漓尽致了。
  秦晚内心城墙有八米厚,听她爸的话听到耳朵起茧,把手机按了免提扔到茶几上,自己往餐桌边坐下,冲封楚楚招手,小声道:“吃。”
  秦部长的声音极具穿透力,现在正讲她该如何谨言慎行给弟弟妹妹做榜样。
  秦晚比了个二的手势。
  封楚楚赞同,压着嗓子说:“你爸是挺二的。”
  秦晚摇头,小小声道:“不是,我妈怀了两个,一对,做试管的,牛不牛。”
  封楚楚震惊了,一把年纪试管做俩,这简直是为了人类繁衍而抛弃自己生命利益的行为啊。
  那边亲爹发现秦晚半天不回话,嚷嚷起来。
  秦晚赶紧扯着嗓子说:“对对对,您说的有道理。”
  亲爹长冷哼一声,继续给她开批/斗会,直到他要去给下属开正式会议了,才转移了目标,肯挂掉这个电话。
  秦晚面色如常,招呼封楚楚晚餐,“来来来,其中有一道是我做的,你猜猜。”
  封楚楚咬了两口肉,愣是吃不下,放了筷子道:“你爸是个什么思想情况,这事他就光顾着骂你,一点儿没帮过,现在还来骂?”
  “他说要让我长长记性,”秦晚说,“别问了,是亲爹没错。好歹没让我去和亲,我知足了。”
  “和亲是不可能和亲的,”封楚楚笑起来,“你爸可是还想让你读博,听见他说的没,替你联系了导师,真周全。”
  秦晚就吐了俩字:“做梦。”
  她放下酒杯,一拍桌子,宣誓道:“我去他的读博教书,老娘要唱歌。”
  封楚楚充当迷妹给她鼓掌,吹她是未来歌后。
  两人吃了晚饭,家政来收拾,她们俩嬉笑打闹一阵,重新坐下来,肩并肩的看新锐开幕影片。
  嗯,封楚楚这是第十遍了。
  秦晚看到自己在酒馆里头唱歌,忽然按了暂停键,歪着脑袋看封楚楚,“你和李叔叔是有意把我引到这儿来的,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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