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媚主——亓初
时间:2018-09-07 08:59:00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字条上,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字迹,辗转反侧了一夜,终于下定了决心。
  ……
  “娘娘,您真的要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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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被抓
  灵犀宫内, 看着自打从外头回来,就坐在榻上看着字条沉思不语的娘娘, 清如忍不住出声问道。
  “去?本宫又不傻,这一看就有问题,为何还要去?”岑月抬眸看了清如一眼, 毫不犹豫地说道。
  “那您为何还留着这张字条?”清如不解道。
  “不清楚这里头还有没有什么问题,怎好把字条丢到外头?而且, 她们都费这么大心力,把字条送到本宫手上了, 若是直接丢到外头,说不得她们还会使出什么法子。倒不如装作动了心思, 也省得她们再做什么幺蛾子。”岑月说着, 就吩咐清如去端盆清水来。
  然后,她戴上护甲,用护甲将字条丢到清如端来的水盆子里头, 嘴边露出点讽刺的笑意:“上回本宫就觉得不对劲了,没想到有人似乎真把本宫当成傻子。以为一张连姓名都没留的字条,会让本宫按着上边说的去赴约?真是可笑。”
  说完, 岑月问起清芽, 先前所查之事的后续;两次的做法都那么相似, 令她不得不怀疑, 都是同一人所为。
  说起来,如此简单粗糙的局,明眼人一眼就看穿了, 根本不可能中计,那到底那个设局之人,是想做什么?会是冷蓉做的吗?
  如果真是冷蓉,以之前几次的接触还有直觉而言,岑月肯定她绝对有后手。
  也不知道,皇上是不是还有在让人查她,有没有查到什么东西。
  “奴婢正想跟您说,先前因为……一直不敢跟您说起。那个尚衣局的宫女一月前突然暴毙而亡,当天就被送去暗房了。而那次出宫去采买的宫人里头,并没有一个叫冷蓉的。”清芽脸上流出羞愧之色,“奴婢无能,娘娘交代的事一件都没能查出来。”
  “罢了,要真那么容易就被查出来,她也不会让本宫如此在意了。”岑月闻言,心里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但是她也明白,能让自己每回遇到都觉得浑身不对劲的冷蓉,定然没有那么简单让人抓住她的错处。
  “不如娘娘您直接同皇上言明,以皇上对您的宠爱,一定会将她抓起来好好审问的。”清如在旁边听了一通,没弄明白自家主子这么绕弯子是为什么,便提议道。
  直接跟皇上说?岑月下意识摇摇头,且不说这事到底是不是冷蓉所为;就算是她所为,眼下没有任何证据指向她,她们之间又无什么恩怨纠葛,要怎么跟皇上说?要真说了,只会让人觉得奇怪吧。
  还是想想看,有什么法子试探下,上回听皇上的意思,应该是查到了什么眉目。
  这也是岑月想得太多了,才踌躇着不敢直接说。
  其实崇熙帝自上次让影卫去查,发现了那个叫冷蓉的司衣有古怪之后,就一直让人盯着她。
  这些日子以来,更是发现了她其它不对之处。不只是对皇宫上下异常熟悉,她甚至对宫中的许多事情都知之甚详。她有一本册子,里头记录了宫中大大小小的事,就连先帝在朝时后宫出的隐秘之事也有——比如自己身为太子时被人下毒差点丢了性命一事。
  那个冷蓉以此让许多人不得不听她的话行事。比如之前那个侍卫,还有云妃身边的宫人、原先罪人和氏的宫人……
  不查不知,一查真是吓了崇熙帝一跳。
  一个宫人,在宫里竟能手眼通天!而且那个册子看着只是记了一部分,说不定还有其他的。这么看来,之前宫里出的几桩事,肯定与那个冷蓉脱不开干系。
  本来崇熙帝是想让影卫直接将人抓到天牢,直接审问一番的;可是影卫查探到的一件事,却让他隐约感觉,那冷蓉背后还有其他主使,所以改了主意,让影卫继续盯着人,将后头的人也揪出来,到时一同处置。
  “皇上,您今夜还是到昭妃娘娘宫中用膳吗?”福满看了眼更漏,觉着时辰差不多,便上前问道。
  将手中的奏折合上,崇熙帝没有回答,直接站起身往外行去;福满立即会意皇上这是要去灵犀宫,赶紧跟在后头。
  “皇上,您又不让宫人通报。”岑月让清芽给自己念书听,正听到入迷之处,结果被皇上突然进来给打断了。
  她顿时不满地看向让福满为其更衣的皇上,语气亲近地像是抱怨一般说道,“还好臣妾也习惯了,不然肯定要被皇上你吓一跳。”
  “你自己胆子小,怎么能怪到朕身上。”崇熙帝一边拉着她起身,走向用膳的侧殿,一边吩咐福满去传膳,“先用膳,用完膳,朕给你念。”
  “皇上你会念戏本子?不是又要念那些,臣妾根本就听不懂的文经吧?”岑月想到之前几次听皇上念文经典籍,她都听得昏昏欲睡的情状,不由一脸怀疑地看着皇上,心里不太情愿,“还是让清芽给臣妾念就好。您要忙什么自忙去,别因为臣妾耽误了正事;那多不好。”
  “不用,朕今夜不需处理政事,可以好好给你和孩子念念书。”
  崇熙帝神色认真,完全没有给她拒绝的余地,想起她让宫人念戏本子,皱眉说道,“既然你也说过,如今孩子已经能听到话了;那怎么还能给他念那些瞎编胡写的戏本子?从今日起,那些戏本子就由朕先替你保管。”
  听到他不仅又要念那些晦涩难懂的文经典籍,还要讲自己最近解闷用的戏本子都收走,岑月不得不据理力争:“皇上,那么复杂的书,孩子肯定跟臣妾一样听不懂。还是换一样吧?而且,臣妾让人把戏本子收起来就是了,不用麻烦您费心替臣妾收着的。”
  “用膳罢。”崇熙帝当做没有听到,一边示意福满和老嬷嬷去收拾,然后等宫人摆好了膳,就对她说道。
  明白这事是没得商量了,岑月心中其实并没有多在意,但是脸上还是做出一副失落的样子,然后暗暗观察着皇上的反应。
  看到自己面前的碟子里多了一筷子菜,她心下一定,抬眸看向皇上:“既然戏本子皇上您都收走了,作为给臣妾的补偿,您给臣妾说说,臣妾中毒那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呗?听说那毒是西岭国来的,你上回又说可能与冷蓉有关,但还不能确定。现在怎样,查到什么了吗?”
  “这事与你有关,殿里头也只有朕与你,说些与你知晓让你长点心也无妨。”崇熙帝说着,停顿了下,像是在考虑怎么说,“那冷蓉就如上回朕同你说的那般,极为古怪。她对后宫中很多事情都非常清楚,就像是在宫中待过一辈子一般;而且不止这次你中毒,就连前几次后宫出的事,估计都跟她有关。”
  “既然她如此危险,皇上为何还留着她?难道还有别的问题?”岑月很是顺其自然地,接着提出了又一个问题。
  崇熙帝眼眸微沉,浑身透着一股冷厉的怒意:“她还不是主谋,幕后主使者另有其人,朕想顺藤摸瓜,借着她一举肃清后宫。若是朕猜得没错,她可能还与朝堂、甚至是边关有所关联。”
  “您是说,她有可能是人故意安插进宫中的探子?!”皇上说的这个猜测是岑月从来没有想过的;要真的是有人培养出来的探子,那她进宫的目的就要复杂太多了!
  “不仅如此。不过……这些牵涉到朝堂,你就不必知道了。你如今好好养胎要紧。”崇熙帝刚习惯性地要回答她的话,突然发觉说得太多了,当即止了话,说道。
  试探得到的消息已经让岑月足够满意了,所以皇上不肯再继续说,她也没觉得失望,低下头开始专心用膳,不时给皇上布菜。
  用完膳,她企图用出去散心,多走一会,让皇上放弃念书的打算,但是刚走不到两刻钟,她就累了,被皇上训斥一顿,塞到轿撵上带回了灵犀宫。
  然后等她躺到床榻上,就见皇上让福满取来了一本国士文经,对着自己念了起来;听着听着,她眼皮越来越沉,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念完第一节,崇熙帝刚想对床榻上的人解释一番,抬眼一看,人已经睡着了。
  ……
  之后两日,岑月依旧如常带着人出灵犀宫散心,没再遇上什么事,偶尔遇到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选侍才人们,不等自己说什么,她们就上前行了礼,然后赶紧离开了;倒像是自己不让她们待着似的。
  不过她没忘记那字条,刚好在第三日,皇上早些处理完政务,过来陪她出去走走散心。出去的时候,正好是字条上说的“黄昏后”。
  两人一路走着一边说着话,远远地经过御花园和半月亭时,岑月不经意地往那边望了一眼;好像还真看到了有人站在那。
  她只看了那么一眼,也没放在心上,又走了一会,他们就坐上轿撵,打道回灵犀宫去。
  站在半月亭旁边树下等着的,正是云明佺。他收到了字条之后,一夜没睡好,最后还是决定要趁着今日入宫面圣,来赴约。
  他对于当初岑月的突然悔婚、参加小选入宫一直有些耿耿于怀,不能理解为何她不过几日不见,就变得那般狠心绝情。
  虽说他爹娘对于这事似乎反倒很是乐见其成,甚至还张罗着要借着上京云家的势,为他迎娶知州的女儿;但是他不知为何就是不甘愿如此,终日只闷在书房里。后来打听到岑月仍旧只是宫女,他就一下起了进京的念头;想着到时候说不定还有机会重归于好。
  爹娘见他开始用功读书,甚至还考上了进士,都异常欣喜,不但没再逼着他马上迎娶知州女儿,还替他与上京云家联系上,想让他进京后无后顾之忧。
  临离家前,有日他偷偷听见爹娘的谈话,才有些明白上京云家是如何藏污纳垢的所在,更隐约明白了岑月当初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愿同流合污,心性软弱如他,不敢当面违抗爹娘的意思,只好在进京后,避着云家,不主动上门拜访。
  可进京科举后,他却听说,岑月已经成了后宫妃嫔之一,且深得皇上宠爱;顿时大失所望,郁郁了许久才缓过来。
  在上京待了两年,他还以为没有机会见到岑月,跟她解释,并求得一句话了;没想到会收到她让人带来的字条。虽然……很可能是假的,但他还是想等上一等。真的等不到,那他也可以彻底死心了。
  中间有一会,他似乎看到了皇上与另一位宫妃样的女子出现在宫道上,担心被看见,他就躲到了假山后,继续等着。
  于是,他站在半月亭的假山后边,从天色昏黄等到夜色寂寂,再到天边泛白。他等的人,始终没有出现。
  第二日,岑月听清如说,有个翰林院编修昨夜竟睡在半月亭的假山后边,被巡视的禁卫军带到御前去了;想到昨日看见的人影,便追问了句那翰林院编修叫什么名字,皇上有何处置。
  “皇上要如何处置,奴婢没打听到,不过那位编修大人听说是叫……对了,叫云明佺,据说还真跟云家有些关系的,是云家偏支的。”清如回想了下说道。
  “哦?那他为何会进宫,还在半月亭那处睡着,可有什么说法?”岑月垂眸想了想,又问道。
  清如摇摇头:“奴婢没听到,估计是消息还没传出来;要是娘娘想知道,奴婢一会再去打听打听。”
  “不必可以去打听,本宫也不是很想知道,就是觉得有人居然在半月亭睡着,还是个外官,而且宫中巡视的禁卫军早上才发现;觉得有点新奇罢了。”岑月随意说道,脸上看着依旧平静。
  “的确挺稀奇的,不过跟咱们也没什么关系。”清芽端着点心走进来,一边说道,“娘娘,您昨日跟皇上说想吃的点心,方才御膳房特地送过来了。”
  正阳殿——
  崇熙帝看着地下跪着、衣衫不整异常落魄的人,冷声问道:“你昨日为何没有出宫,反而在半月亭的假山后躲着?这张字条,又是何意?”
  虽说他只见过几次小宫女练字,但那张从云明佺身上搜出来的字条,还是叫他一眼就看出来,字迹跟小宫女的极为相似。
  但是昨日小宫女与自己一道散心的时候,神色如常,全然不像心中有事的样子;而且经过半月亭之时,她也没往那处看,还跟自己说着给腹中孩子做小衣的趣话。
  所以他觉得这其中肯定有问题,而这个叫云明佺的编修,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但肯定对小宫女用心不纯。
  之前还觉得他尚可用,现在崇熙帝只觉得此人难以入眼。
  ……
  早上的时候,宫中还没什么奇怪的话流传出来,可到了午后,有些难听不好的揣测,就传遍了后宫。
  “娘娘,他们太可恨了,居然敢、敢拿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来污蔑于您,还说什么混淆皇室血脉!也不怕皇上砍了他们的脑袋!”清如气红了脸,骂了那些说闲言碎语的人一通之后,担忧地对岑月说道,“娘娘,该怎么办?皇上应当不会相信那些浑话吧?”
  岑月刚要开口说什么,就见小德子一溜地跑进殿内,对她说:“娘娘,皇上和太后让福满公公过来接您去宁禧宫,说是有事要交代。”
  “清如清芽,替本宫更衣梳妆。”她用眼神示意二人不必担忧,嘴上吩咐道。
  皇上和太后能让福满公公过来,抬着轿撵接自己过宁禧宫,可以看出,他们至少眼下,没有怀疑自己之意。
  早就有感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岑月此时心中也有些计较,倒没有清如那般担忧,看上去如往常一般淡然自若。
  到宁禧宫之后,看到许嬷嬷在殿门外候着自己,她心中就愈发安然,可以肯定自己来之前,寻思的没错。
  “昭妃来了啊,来,到哀家身边坐着。”太后见她进殿,原本还严肃的脸上顿时露出笑意,对着她招手道。坐在太后后边的温容琊也对她眨了眨眼睛,似是让她不必担心。
  “臣妾给皇上和太后娘娘请安。”虽然一早就被皇上免了行礼,但是当着那么多妃嫔的面,岑月还是做足了礼数。这让太后很是满意,没等她真的屈膝,就让许嬷嬷扶着她入座了。
  在她坐下后,崇熙帝就让福满上茶,还将自己手边的点心移了过去。
  赶来宁禧宫的众妃嫔们原以为会有昭妃的好戏看,可现在看到皇上跟太后这般模样,怎么都不像是要审问昭妃的模样,顿时失望不已,又满心不解,不明白让她们过来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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