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超级英雄的三大诅咒：死父母！死爱人！死朋友！
身为彼得的朋友，她可不想被死亡，而且……她也不想见像彼得这么小的一个孩子提早担负悲哀的超英责任。
那怕救了全世界，只要有一个人死亡，那他就是错的，这是现实，也是这些年来所有普通人对待超级英雄的态度，可那怕是超级英雄，总还是拥有他们所不能及的事情，要次次都没有人死伤，怎么可能。
这种人命的压力实在太大了，她并不希望彼得那么早就承受着这种压力。
“我……”彼得露出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我被史塔克先生开除了……”
所以他急着想要捉到那个贩卖外星武器的家伙，但他没有想到会差点害了莫茉。
“莫茉，对不起！史塔克先生说的对，我什么都做不好，没了那件衣服……”彼得猛的住嘴。话唠成性的他总算记起，身为蜘蛛人一事是他最大的秘密，莫茉和梅婶那么要好，如果莫茉知道的话，一定会跟梅婶说的。
“彼得。”虽然有些残忍，但莫茉还是得跟彼得说句实话，“如果我是史塔克先生，我也会炒了你。”
彼得听到这句话时的那一瞬间看起来都像是快哭了一般。
那怕很可怜，但莫茉还是硬下心肠正色道：“无论你再怎么羡慕超级英雄，想像他们一样，在那之前，你必须得先做好你该做的事才对，太过贪心，只会一无所有，最后反而失去一切。”
做一个学生乖乖读书，做一个打工仔，乖乖上班，而不是一直想着史塔克工业的实习工作，史塔克先生都没有急，彼得在急些什么呢。
在拯救世界之前，先拯救自己的成绩吧。
莫茉拍拍彼得的肩，“你是时候做个决定了。”莫茉顿了顿，“想想梅婶吧，她牺牲了那么多抚养你长大，难道是希望你做第二个本叔叔吗？”
失去史塔克工业的实习工作或许对彼得也是件好事，让彼得缓缓，让他想清楚，什么才是对现在的他最重要的。
并不仅仅只是做一个好学生与超级英雄之间做选择，而是做为梅婶唯一的亲人，在不要让梅婶担心与做超级英雄之间做决择。
梅婶……再也禁不起任何失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莫茉的意外让彼得认清了事实，还是梅婶让彼得明白什么才是对他最重要的，最后彼得还是回到了学术竞赛团体，参加即将在大都会举行的学术竞赛，而闪电则是继续做他的后补，老师也松了口气，不再追着莫茉，要她也加入学术竞赛小队之中。
说起来也是极巧，全美高中学术竞赛的地点便安排到了大都会，而就在此时，莫茉也因为画展的事情而去了大都会。
由于在纽约的画展很成功，莫茉在大都会意外的得到与布朗合作的画廊老板──戴安娜的欢迎。
戴安娜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大约三十岁上下，五官立体，眉眼间可见一丝强硬，一瞬间倒是让莫茉想到了希腊神话里的女战神──雅典娜，这年级的女人正是一个女人最成熟的时候，加上性感火辣的身材，让人眼前一亮。
莫茉花了点时间，研究过戴安娜的亚马逊画廊的内部空间，把展出的画重新布置了一次，没了彼得与内德帮忙做搬运工，她只好一切自己来了，没想到戴安娜特意留下来帮她布置，而且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戴安娜竟然是个大力士，力气不比彼得小，很快她们两个女人就把画廊给布置好了。
看过莫茉画展的人，几乎百分之八十的人最后都会住足在母子画之前，就连像戴安娜这般强硬的女人也不例外。
戴安娜看着母子画，眼眸微柔，原本强硬的眉眼也柔和了几分，她若有所思道：“这幅画画的真好，看来你很爱……”戴安娜微微一顿，“看来你很喜欢这幅画。”
看来莫茉对那个孩子的感情倒是比她想像中要来的深，这样倒让她安心了些，看来帮阿福这个忙是帮对了。
“是啊。”莫茉望着画，低声道：“所有的画作里，我也最喜欢这幅画。”
那怕是个意外，那时的她是真的很想要那个孩子啊，所以失去时才会特别的疼。
“这幅画卖吗？”戴安娜试探道：“我的画廊很愿意帮忙寄卖这幅画。”
莫茉摇摇头，“这幅不卖。”说到这里，莫茉倒有些抱歉了，她的画大多都在纽约开画展时就卖掉了，一般而言卖画的画廊可以抽三成的佣金，这次戴安娜的亚马逊画廊帮她办这个画展，可以说一分钱都没有赚到。
莫茉笑道：“不介意的话，让我请你吃顿饭好吗？让我表达一下感谢之意。”
“嗯。”戴安娜微微沉吟着，“我知道有家店不错，咱们去那儿吃吧。”顺便把那家伙也叫来。
“好的。”莫茉不疑有他，跟着戴安娜去了。
戴安娜悄悄地在身后按了几下手机，传了简讯出去。
计画成功，接下来就看布鲁斯的了。
戴安娜介绍的是大都会中颇为出名的一间餐厅，以地中海料理最为有名。地中海料理向来以少肉类，多蔬菜与橄榄油为特色，正好也符合莫茉平常的饮食习惯。
大都会和纽约相比算是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城市，文化气息也较为浓厚，建筑物也较为古色古香，虽然不如纽约那般气派的高楼大厦，但精致优雅的餐厅也让莫茉颇有几分好似回到了英国的感觉，只是她没有想到，在餐厅中，她竟然意外的遇到了一个人……
“戴安娜！”一个宛如大提琴般的低沈男声音在身后响起，“你怎么……”
那男声突然顿住，不只如此，就连他原本走向戴安娜的脚步也顿住了。
熟悉的声音让莫茉握着刀叉的手一顿，她微微移动酒杯，果然在酒杯的倒影上映出了布鲁斯．韦恩的脸。
布鲁斯一脸复杂之色的望着莫茉，他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上了莫茉。
“看来普林斯小姐有朋友来了。”莫茉装作平静的笑着，“那我先告辞了，不打扰普林斯小姐和朋友聚会了。”
从戴安娜到普林斯小姐，莫茉淡淡的分出了界线，也隐隐约约的表达了自己的抗议之意。
她和布鲁斯一个在纽约，另外一个在哥谭市，要同时出现在大都会，而且碰巧遇上的机率太小了，更别提她听的清楚明白，布鲁斯先唤的人是戴安娜。如果她到这时候还没有查觉出来的话，那她也太傻了。
“失陪！”莫茉起身就走，全然不给戴安娜还有布鲁斯捥留她的机会。
“莫茉！等一下。”当莫茉经过布鲁斯的身边时，布鲁斯突然伸手拉住了她。
莫茉瞪了他一眼，试图抽出手来，但布鲁斯的手劲出乎意料之外的大，她甩了二次甩不开，气的她直接上手掰了，“请放开我！韦恩先生。”
布鲁斯眼眸微深，最后松开了手，低声道：“我送你。”
拉住莫茉，是他下意识的举动，在他想清楚明白之前，他的身体已经比他的意识要更快一步行动了。
“不用！”莫茉下意识的拒绝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酒店就在附近，走都可以走到，何必要麻烦布鲁斯送她回去。
“听话！”布鲁斯不分由说的低声道：“我送你回去比较安全。”
他听说了莫茉上次险些出意外的事情，他也没有想到托尼．史塔克竟然找了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孩子来保护莫茉，还好莫茉没事，不然……
布鲁斯嘴角微抿，周身上下散发着黑气。
除了安全之外，他也必须跟她谈谈巴基的事情，他没有想到，巴基竟然能在沃勒手上走到这一步，但他做的越多，莫茉也越危险，天眼会不像复仇者联盟或着是他的正义联盟，巴基要在里头立足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莫茉仍是拒绝了布鲁斯。
她不知道戴安娜为什么要把她和布鲁斯拉在一起，不过她跟布鲁斯之间是绝对不可能的，那怕他们之间曾经有过这么一个孩子，但她和布鲁斯其实跟陌生人也没多少差别，他们之间根本就不可能。
而且因为曾经和布鲁斯共同拥有过一个孩子的关系，她最不愿意的就是面对布鲁斯。
虽然莫茉坚拒，但布鲁斯如果那么好说话，他就不会成了哥谭市里的黑暗骑士蝙蝠侠了，最后莫茉还是再次坐上了布鲁斯的黑色轿车。
第54章
轿车内又是一阵熟悉的尴尬，似乎她和他之间永远都只有尴尬, 倒是今日特意兼差做了一次司机的阿福, 很热情的招呼莫茉尝尝他做的小甜饼。
“阿福！”布鲁斯有些无奈, 他百分之百确定是阿福做的好事了，不然阿福怎么会不待在韦恩庄园而特意跑来做司机呢, 天知道阿福多少年没亲自开过车了。
“韦恩老爷。”阿福淡淡的劝道：“我觉得你跟莫茉小姐需要好好谈一谈。”
他并不是乱点鸳鸯谱的，他亲眼见着这一年来韦恩老爷一直默默地注视着莫茉, 她的画展，她的网拍，还有她辨的慈善活动, 老爷总是在第一时间前去支持。
不只是莫茉, 韦恩老爷就连她的前男友巴基都一起注意着，并且在巴基拉下沃勒的那件事上搭了把手。
当然……韦恩老爷会注意着他们的理由有很多, 毕竟巴基和莫茉都不是什么普通人, 但是会让阿福起了点鸳鸯谱的理由只有一个──
莫茉是少数除了瑞秋小姐之外，让韦恩老爷看到失神的女人。他注意到, 在那一日, 韦恩老爷看着youtube上的视频瞬间失了神, 而之后, 韦恩老爷就连平日里做的花花公子的人设都忘了, 将近一个月没再找过女伴。
阿福的立意虽好，但在布鲁斯开口之前，莫茉已经拒绝了，“我和你之前已经谈过了, 我们现在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都一年了，她已经放下了，他也该放下了。
“并不是为了那个孩子。”布鲁斯微微一叹，莫茉这般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多少让他有些心情复杂，“我是为了巴基的事。”
“巴基！？”莫茉心中一紧，“他怎么了？”
想起当时射穿来找麻烦的黑人弟手掌的那一枪，莫茉微感不安。
有些事情她是心理有数的，不知为何，保护她的各方势力很多，但监视着她的人更多，不过不会有人会用这么激烈的方式来教训那个黑人弟，除了一个人……
莫茉按住了手腕上的追踪器，说出来可笑，都快一年了，她始终还载着这玩意，但是……除了那一日，她一直没有再感应到什么，好似那一日的感应从来都不曾存过一般，但她莫名的有一种预感，他似乎一直都在……
注意到莫茉的动作，布鲁斯眼眸微深，那怕巴基和莫茉分了手，那怕莫茉明面上不过是因为巴基之故而特别引人注意些，但还是有不少人注意到了莫茉。
像是被特查拉一爪子破坏的重机，里头好些跨时代的设计，还有之前泽莫一直追踪不到巴基，是以不得不暗杀瓦坎达国王，好让瓦坎达出手追踪。
这一切的一切都代表着巴基的身后还另有高手，只不过巴基把所有的事情尽数担了下来，再加上他和托尼联手掩护，所以才没有人会发现莫茉，不过……
布鲁斯突然出手，按住了莫茉的手腕。
莫茉脸色微变，“你在做什么？”
布鲁斯抽出莫茉手腕上一直带着的追踪器，冷声警告，“别再接近巴基了，他太危险。”
现在的巴基是天眼会的后起之秀，甚至能从沃勒手上抢走她一手建立的自杀小队，现在的巴基恐怕不再是以前的巴基，再加上他身处的环境太过危险，并不适合莫茉。
“还我！”莫茉难得的怒了，“那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抢走。”
“他不适合你。”布鲁斯淡淡说道。
“那谁适合我！？”莫茉怒极反笑，“你吗？”
他当他是她什么人？凭什么管她的事情？她跟谁谈恋爱，她喜欢谁，不喜欢谁，与他何干！？
一瞬间，布鲁斯被质问的有些晃神，他适合她吗？不！他更不适合莫茉，哥谭市是个泥沼，他的生命有一半在黑暗之中，他只会把莫茉拖进黑暗。
布鲁斯嘴唇微张，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却是抿紧了唇，仍是紧握住追踪器不还给莫茉。
莫茉懒得再跟他说话，布鲁斯的脑袋根本就是石头做的，固执的很，她直接搬着他的手指，想把追踪器抢回来，不过莫茉这个身手渣那能跟布鲁斯的力气相比，她搬了几次连连指头缝都没搬出来，莫茉一怒之下便直接上嘴咬了。
莫茉是真的用了力气去咬的，她对布鲁斯的感情也很复杂，喜欢他是绝对没有，恨他倒是有那么一点，那怕她心知布鲁斯不是故意的，但他一直夹在她和巴基之间，更别提这次他竟然想插手她和巴基之间的事……
怨怼之下，莫茉是真的用尽了全力去咬的，直到……耳边传来布鲁斯一声疼痛的闷哼声，还有嘴里感受到那股不容错认的血腥味之时，莫茉才惊觉自己做了些什么。
莫茉一把抛开布鲁斯的手，惊道：“你为什么不松手！？”
以他的力气，他大可在她咬他的时候抽出手。
“莫茉……”布鲁斯的棕色眸子中带着一丝无奈，“莫茉……你能对我公平一点吗？”
似乎注意到这句话里包含了太多私人感情，布鲁斯微微一顿，再增添了一句，“你不用这么提防着我。”
他并不想也不会伤害她，但除了酒店里的一晚之外，每一次他们再见面时总是隐隐的剑拔弩张，莫茉对着他时就像是刺猬一样，总是对他展现出自己混身的刺，即使是在那一次在冬兵审判之后，她也不过是略略收敛了一下她身上的刺，略略遮掩一下对他的厌恶罢了。
他不否认自己之前是曾经监视过莫茉，因为她的变化太大，让他不安，但自从知道那个孩子的事情之后，他对莫茉的心情也变了，变得他自己也有些矛盾。
莫茉垂眸，别过了脸不再看向布鲁斯，她知道自己对布鲁斯的态度并不好，说到底布鲁斯并没有欠她什么，只是……她无法不怨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