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让总裁睡觉——籽潋
时间:2018-09-10 07:57:02

  多大的美女都爱听夸她的,这话一点不假,江盈摸摸脸蛋,“是么?最近也有在护肤,看来挺有效果?”姐弟恋女人的通病,怕老。一点点皮肤的小问题都看得无比严重。
  张薇薇看江盈心情好,“总裁夫人……”
  “还是叫我江医生吧,总裁夫人听着显老。”称呼上的小问题也十分在意。
  “好呢,江医生。”
  “什么事,你说。”
  “我……我想问问您,就是……那个……冯玮,您跟她很熟是吗?”张薇薇从一则花边新闻的照片上看到过,冯玮居然和江医生也很熟,更是为了去诊所看她不惜放下偶像包袱去翻墙!
  江盈说:“想要签名?”
  “嗯嗯嗯!”张薇薇点头如捣蒜,“我男朋友喜欢他,一直想去看他的演唱会,可惜门票实在太难抢了,而且内场价钱很贵……”
  “交男朋友啦?恭喜你啊,终于走出困境,不用担心父母催婚。”
  “嘿嘿。”张薇薇比过去看着活泼年轻了很多,“多亏了您帮我解惑,让我及时走出来,要不是遇到您这样尽职尽责的医生,我可能早就活不下去了,江医生,我是和同事换的卡,其实我没抽到,我就是想和您面对面的,正式向您道个谢,谢谢您过去对我的照顾,让我摆脱抑郁症,变成一个健康的人。现在回想起来,当初寻死觅活的自己简直傻极了,那次要不是你的电话,我可能已经从十二楼跳下去了……谢谢。”张薇薇眼眶红了红,起身向江盈行了个大礼:“谢谢您。”
  张薇薇送给江盈一面锦旗。
  江盈带着锦旗去傅书辛办公室,想让他知道知道她为社会做出的贡献,以后下手轻点。
  傅书辛好看的眉毛往上扬了扬,“和我的比起来还是差点。”看江盈爱不释手的样子:原来她喜欢这种款式的。
  江盈想起他弄的那个上下联字数不相等的对联,努力控制自己不去嘲笑他。
  傅书辛靠着办公桌,双手抱在胸前,“怎么样江医生,公司年会一起参加吗?”
  “呀傅总该不会要趁机向我求婚吧?”江盈上去挽起他的手。
  他趁机偷了个香,长指抬起她的下巴:“说好你向我求婚,规则自然不会改变。”
  江盈一听就放心了,倒不是她怯场,她并不想要当着其他人的面高调示爱的方式,喜欢独处时不经意间制造出来的惊喜浪漫,那种不刻意、但别有用心的瞬间最让她心动。
  “那是为什么呀?”
  “因为要去外面,一个礼拜。”
  今年傅氏的年会别出心裁,邀请所有在职员工巴黎七日游,然后在当地举办年会聚餐。主管级以上职员可携带一名亲属或跟宠。
  “我可以不去么?最近诊所看病的人很多,有点忙不过来,我手里还十来个预约。”
  “子公司未婚女员工占多数。她们……”
  “我……我没说不去啊!”
  “你还有十来个预约,别太为难自己。”
  “可以交接给其他几位医生……没、没关系的。”
 
 
第43章 番外——二见钟情
  2014年3月
  黄昏下, 一场混战打响。
  “轰”地一声,房屋倒塌,走火的子弹划破天际。
  周围惊叫声,炮火声震耳欲聋。
  “趴下——”
  “快趴下!”
  “——江盈!你疯了!?……别过去!”
  又是一阵地动山摇。
  烟雾散去, 依稀可见女孩半蹲着的背影。
  江盈从医疗箱里翻出消毒液和纱布, 手脚麻利地帮伤员止血。
  “Are you all right?”
  “我……”
  “What?”
  “不……不是我的血……”少年声带严重受损, 虚弱地抬手指向躺在旁边的人, 颤抖着声音:“先救他……”
  “中国人?”江盈感到意外,一边帮他包扎伤口, 万分遗憾道:“你的同伴已经……”话没说完, 少年再次昏厥过去。
  大部队随后赶来。
  “声带水肿,面部红斑性烧伤,需要雾化和绷带。”江盈把受伤的少年送上医疗车。
  五个小时后,双方休战。
  处理完其他伤员, 想起那名受伤的中国同胞,江盈走进临时搭建的医疗帐篷。
  没有看到他。
  “躺这里那名伤员呢?”江盈用英文向其他人形容:“这么高, 头上裹着纱布,呃……裹得像颗大粽子,中国的粽子。”
  “你说那个大粽子啊?刚才他起来就跑了。”
  “跑了!?跑去哪?”
  “往橡胶树林跑了!”
  这人不要命连脸都不要了吗?
  红斑性烧伤最快也要三五天才能恢复, 这么着急出去简直……
  江盈和他对话不超过三句,不知其名, 也不知道他是被误伤还是偷渡过来的人,是好是坏,一切都未知, 好在这片树林距离营地不远。
  “喂!喂!大粽子?大粽子?”江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穿过丛林,马尾上沾满杂草,白色褂子上也蹭上了泥。
  奄奄一息的少年倒在丛林中,手却紧紧握着。就算是落难时刻,也无法从这个人身上感受到半点落魄的气息。
  下午那场战事不是闹着玩的,虽然当地政府调解得很快,真枪实弹,在那种情况下他还能活下来,靠的一定不止是强大的求生欲,更多的是平时的专业训练。
  他身上没有枪伤,是和人激烈打斗时重度击伤,除了轻微脑震荡,他身上的血都是别人的。
  被七八个外国人保护,会是什么身份?
  特种兵?
  特务?
  007?
  江盈脑补出少年很多种身份,猜测有可能是战争中的政治牺牲品,也有可能是高智商罪,因为他给人的感觉很神秘。
  他对人有很强的防范意识,她还没碰到他,就已经被他反手按在树上。
  “自、自己人!”江盈吃痛,用下巴指出手腕上的标志,“好疼!松手。”就算是情急之下大喊大叫,她的声音也是甜腻温暖,能轻易触动人们内心某一处的弦。
  听到她脱口而出的中文,他对上她的眼睛,手上力度明显轻了。
  “你弄得我很疼……”
  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他的心一下子软了,慢慢松开手。
  合了合眼,她看到他眸中涌动着化不开的悲伤与愤怒,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或是被人占领了他的领地。刚才明明还力大无穷,这会只能靠着树勉强支撑颀长身躯。
  他看着她,在战火纷飞中,这张美丽的脸和这地方是那样格格不入,只一眼就烙在心上。
  他还记得,是她第一个发现他,不顾同伴的阻止冲进危险区救了他。
  江盈尽责地道明身份来意:“我是中国人医疗队的志愿者,下午是我把你带出来的,还记得么?不过那时候你是昏迷的。你脸上的表层皮肤被烧伤,需要及时换药,否则有恶化的危险。”
  他听完,张了张嘴想说话,最后拧紧了眉头。
  她鼓励道:“别怕,你只是暂时性失声,最快半个月就会有所改善。”跟他倒在一起的八个人,只有他一个人活下来,他应该是受到很大的精神冲击,属癔症性失声,“我们回去,好吗?”
  她伸手扶他,他躲开。
  额头上缠着纱布,皱眉的动作看上去不是那么明显。
  她理所当然的以为他只是身体疼痛,试图将他架起来。
  发现根本搬不动。
  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同伴,手机没电了。
  腰间一紧,她突然被一股大力拽进草丛。
  他的气息钻进她耳里,通过气音起伏她可以判断,他是想说来的是对他们不利的人。
  他把她的头压到最低,脱下外套,示意她捂住耳朵。
  江盈听见三声枪响。
  对面倒下了三个人。
  他的枪法神准!
  “这好像不是当地的军队,像是……”她想说什么,被他拉着一起跑,她预感到对手应该还有人,而他手上的枪似乎没子弹了。
  江盈是个名副其实的路痴,在这种林子里,她完全不可能记得住出去的路。
  跑了很久才甩掉了追她们的人,她不敢出声,藏在大粽子身后观察情况。
  不是宣布休战了么?怎么还在追他?
  一整夜都是在这里度过,蛇鼠虫蚁吓得她一宿没睡。
  这一夜,江盈都是在饥饿和被各种小动物小虫子的惊吓中度过。
  白天她又变成了胆大妄为的人,安静的等医疗队找到她。
  她看一眼身旁少年,虽然能猜测到他现在一定是很严肃的样子,但见他所有的表情被一头纱布包裹住,就联想到“大粽子”,忍俊不禁,“噗”地笑出了声。
  他缓缓扭头,莫名将她看着。
  “是不是很好奇我这种时候还能笑得出来?”她笑起来有两颗可爱的梨涡,大眼睛黑白分明,白皙的皮肤上沾有几滴干了的泥,尽管如此也不影响她原本惊人的美貌,说她这一笑可以暂时让人放下一切仇恨与烦恼也不为过。
  “战争是残酷的,但只要能活下来就是幸运勇敢的人,勇敢的人应该得到上天馈赠的快乐不是吗?”虽然她并不觉得真正快乐,但她想把正面情绪带给他,带给所有人。
  他看起来太阴郁了。
  他不置可否,摊开手,手心有血迹,中间部分是干净的,大概是想告诉她,之前他手上握着什么东西,但被人拿走了,也或者,是他想洗个手。
  但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她想了想,问:“是昨天那些追兵,他们抢走了你的东西?”
  他眸中带着显而易见的错愕之色,许是惊讶她能一眼看穿他要表达的。
  她更加好奇了,“你是什么人?既然拿了东西,那他们为什么还要追你?”
  “江盈!这里,在这里!Come quickly!”随行同胞发现了江盈,大声召唤其他人。
  手电筒的刺眼的光照过来,江盈下意识抬手帮身边人挡。他眼部有伤,不易强光刺激。
  光影下,少年的凤眸流动着不同寻常的光芒,闪瞬即逝。
  返程途中
  大概是身处在异国他乡,一口乡音倍感亲切,知道大粽子是中国人,江盈对他也格外照顾。
  担心他的脸恢复得不好,就一直盯着他换药。
  他应该是个非常自信的人,就算是现在这种情况下,也绝不允许任何人看见他丑陋的一面。
  她把药放下,交代他更换的方法,他很快就能处理好。
  早上
  “今天感觉怎么样?”
  他没说话,静静将她望着。
  “战地记者带你一同前往直升机场,你会很安全。”江盈过来道别。
  他颌首表示知道了,从盒子里捡起一支笔,在物品单背面写下两个字:你呢?
  “我和医疗队其他人一起。”
  他低头写:和我一起。
  江盈想不出别的原因,“你怕生?”感觉到颈上的凉意,是他在用指腹帮她拂开那一小撮头发,他之前似乎不喜欢与人接触,有这样的举动让她意外。
  “我妈说,女孩子扎头发的时候,如果不经意有一小撮留在外面,是有贵客到的意思。”
  他有所动容:希望你的贵客是我。
  她抿嘴笑:“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吗?连这些都不知道,怎么当客人?”
  他伸出食指,往自己胸前戳了一下:这里。
  江盈愣怔。
  他顿了顿:来吗?
  两天前还满身暴戾的人,今天居然让她感到几分幽默。
  “好呀,我期待着。”
  江盈当晚没有回去,天一亮就要分开,她想坐下来陪他说话。
  她说,他写,物品单背面被写得密密麻麻。
  和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说这么多话,这种感觉真挺微妙。
  江盈心想,大概是职业病犯了,面前的少年心事沉重,眼里总是飘着峡谷浓雾般的冷冽阴郁,让她忍不住想靠近探究他。她大概就像一个探险家,尝试进入从没踏足的领域。
  对一个男人好奇,就是沉沦的开始。
  她越是要揭开他身上那层神秘的面纱,就越把他放在心上,甚至想揭开他脸上的纱布一探真容。
  最后一天
  她打定主意,今天无论如何也要亲手帮他换药。
  “……出去。”他已经可以发出沙哑的声音,声音很轻,但掷地有声。
  她把战地记者帮他拍的照片拍在桌上,“看看你的样子。”伸长脖子“啧啧”道:“以这种形象发怒,是不会酷的!甚至有点丑哦~”
  他看见照片,很是恼怒,她眼疾手快,迅速藏到身后,趁机和他做交易:“相片给你,药我帮你换。”
  “还我……”
  抢夺相片的时候,两人身体难免发生肢体接触,她不小心撞进了他怀里,他握着她的手,只是为了抢走那张奇丑无比的照片。
  只是这一握,他再也不想松开。
  这晚,大粽子发烧了。
  通过队里的其他同事了解到,他是前来这边洽谈生意的商人,运气不好遇上了这场战争。
  得知他的身份后,江盈松了一口气。
  指挥部已经和他的亲人取得了联络,同事把地址交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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