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我有着同样的能力。”琴呼吸急促。
“你能感应到她在哪里吗?”
琴接过斯科特递来的水,一杯暖水下肚后,她紧绷的神经有了些许缓解,侧头看了眼墙上挂钟,九点整。
“我暂时试试。”
琴所说的陌生女子是变种人,有着与她同样的能力。她的强大气魄让琴第一次感应到了无形压力,就像突如其来从天而降的泰山,压住她心底每个角落。但噩梦苏醒之后,那种压力不见了,只剩下余震颤颤。
琴葛蕾作为查尔斯教授左右手,有着强大的凤凰之力。这种能力第一次苏醒时是在十年前,查尔斯诱导她突破自己极限成为火凤凰打败了天启。而在那之后,她时常控制不住能力爆发,查尔斯建造了心灵牢笼试图引导她控制力量。这十年来她每一天都在思考如何将那种力量变为随意控制输出,可今天的噩梦,突如其来的变种人,让十年前的梦魇再次复发。
一路上,琴坐在喷气式飞机里心事忡忡。斯科特温暖的掌心覆盖在她手背上,她抬头笑了笑,将他的手握住。
斯特克的手有种安定的力量,琴很喜欢这份安全感。她靠在斯科特肩上,望着窗外匆匆掠过的白云,眼神柔和了不少。
琴最后感应到的地点在尼泊尔加德满都。尼泊尔比美国快9小时45分钟,当他们来到加德满都时,这里正当午夜,街道两旁堆满了酒瓶子,夜店刺耳乐声此起彼伏,如同铺天盖地海浪一层又一层钻入他们耳朵。
“你确定?在这里?”斯科特不是不相信琴,只是这种夜店风的加德满都怎样都不适合他们变种人出没,因为这里实在太脏了。
琴没有出声,她四处打量,最后目光定在加德满都街道尽头的一间夜店。
斯特科见琴没有回答,也只好闭上嘴,随暴风女、查尔斯教授一起跟在了琴身后。
“这里禁止进入。”两个彪形大汉在守门处拦截了他们。
查尔斯看了他们一眼,大汉脑里一片空白,双眼无神将大门打开。
门后散发着严重的糜烂味,霓虹灯光下闪烁着色彩斑斓的光影打在每个醉醺醺的人脸上,混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聒噪嘈杂的音乐几乎震聋人的耳朵。年轻疯狂男女在舞池里扭动自己的腰肢和臀部。偶尔有不喜跳舞的青年即便坐在角落也充斥着酒杯的碰撞及失控的嚎笑,觥筹交错间暧昧的色调侵蚀着麻醉了的人们的心。
“奇怪了。”琴忽然停下脚步。
周围音乐声太嘈杂,斯科特扯着嗓子大叫:“怎么了?”斯科特的声音很大,但一出声就被淹没在了聒噪的音乐海洋里,他不确定琴能不能听到。
琴转过了身,却不是对着他。
直到暴风女在他耳边大声呼喊,才将斯科特的思绪拉了回来。
“走吧,她不在这里!”
于是这群人,又按原路返回。
颠簸了两个小时来到尼泊尔,却扑了个空,琴病恹恹坐在喷气式飞机靠窗的位置上,萎靡不振。
“你确定吗?琴。”看到琴这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斯科特想好好安慰她,“或许她在尼泊尔其他地方,不如我们晚上住在这里,再在周边找一找?”
琴摇头,她抑郁看了眼斯科特:“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
阿曼达在夜店里喝得酩酊大醉,偶尔几个来搭讪的小伙子都被她怒冲冲赶跑了。
幽暗的角落里,她醉意朦胧看了眼杯里液体,晶莹的液体似有微光,在酒杯里闪烁,她一仰头全部喝光。
“小伙子,再来一箱!”她嘟哝着,举起桌上酒瓶冲吧台调酒师晃了晃手。
调酒师叹了口气,这姑娘,喝了好几箱的酒了,怎么还如此顽强?从事这个职业十多年了,他是第一次见到千杯不倒的女人。
调酒师还未走过去,几个嬉皮笑脸的黄发小哥走来,背对着他坐在阿曼达面前。
“小姑娘,喝酒呀?要不哥几个俩陪陪你?”他们的手在阿曼达身上四处游走。
“滚!”阿曼达抬起沉重眼皮子拍掉他们偷腥的手。
“哟!还是个烈性子,我喜欢!”为首的年轻小伙舔着唇笑道,他向身旁两个使了使脸色,几个男子心领神会勾起阿曼达的肩就往外走。
阿曼达头脑昏沉,意识却非常清醒。但她没有力气反驳,准确的说是不想反驳,如同自暴自弃般她什么都不想做了,任由几个男人搭着她的肩转过几道走廊。
加德满都每间夜店都非常豪华,内置单独房间与浴室、温泉、KTV。
对于这些人性化服务,几个小哥笑得心里乐开了花,在走到一间房前,他们刷卡推门而入,将阿曼达推倒在床上。
阿曼达这才看清他们想做什么,立即从床上爬起来,可为时已晚。她最后喝的那瓶酒有着浓烈药味,一开始她还好奇最后一瓶酒怎么味道不一样了,现在才发觉是这些人下的迷|药。
难怪父亲常说地球没一个好人,看来是真的。
阿曼达一拳砸过去,软绵绵地捶在小伙胸口上,她意识模糊被他们粗鲁脱掉衣服。
阿曼达倒在了床上,她奋力想站起来,但四肢没有一点力气。
她只有看着那些男人发狂地笑,两眼慢慢地阖上。
耳旁传来破门而入的声音,她皱了皱眉,却睁不开沉重眼皮子,只有静静听着。有人闯了进来,踢飞那些男人,拳头砸在他们身体各处,语言夹杂着她听不懂的英式方言。
那些人求饶着,带着哭腔,最后趁他不注意逃也似地离开了这间房。
察觉到鼻尖有浓烈的味道,她被刺激得迷惘睁开眼,眼前似乎有重影,她看到了两张脸,四只眼睛,两个鼻子。她使劲眨眨眼,四只眼睛慢慢合成了一双,她发出嗫嚅的声音:“洛基?”
“洛基?”男人有着低沉磁性的嗓音,非常性感迷人,他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深邃眼睛忽地危险起来。“是谁?”
阿曼达想推开他,但双手依然和先前一样,没有半点力气,拳头捶在他胸口上,被男人握住,换换移动到心脏部位,扑通扑通,沉稳有力。
“你…”她话还未说完,铺天盖地的吻袭来。
“我会让你知道,我是谁。”男人灼热的吻落在她的脸上,唇瓣。
阿曼达被刺激到了,使出全身力气猛地推开他,擦掉他残留在唇瓣上的温度。
“你到底是谁?”
“呵呵。”男人笑了,昏暗光线跳跃在他长微卷睫毛上,妖冶深蓝眼影下是一双狭长凤眼。眼眸黑若曜石,像浸泡在深井里的宝石,深邃蛊惑,敛尽星辰浩瀚,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
白色的袖扣和整洁干净的英式细条纹衬衫映衬出他完美腹肌。男人唇角勾起一抹邪邪的浅笑,略微上挑的眼梢带出缕缕魅惑。
“天启。”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Kin-Z-给了本文第一颗地雷!!
非常喜欢,么么~
以前看过的一个故事
“徒儿,你已经练成了天下第一的骗术,
从今以后,没有人能抵挡这三寸如簧之舌,
无论你说什么谎言,人们都会相信的!”
“师父,你的大恩大德,我放在心里了,
在你的面前,我是永远不会撒谎的。”
“嗯,你果然是练成了……
下山去吧,你会获得所有想要的东西。”
离开师父之后,他才发现,
这个老骗子这次居然没有骗他,
他的骗术真的已经天下无敌,
在这个尔虞我诈的世界上,
他舌灿莲花,如鱼得水,
世上的人们,在他面面有如三尺幼童,
他略施小计,就能骗得他们团团乱转,
心甘情愿地为他献上一切他想要的东西。
而他很快就拥有了一切,
金钱、权势、豪宅、美女……
他很快就厌倦了这一切,
然后突然想起,家乡井台边,那个曾经青梅竹马的女子,
其实,最初离开家乡,四处学艺,
就是为了学成之后,能够娶她为妻,
红尘打滚多少年,他竟忘了此节。
“跟我走吧!我已经拥有了一切,只缺少你!”
“你既然拥有了一切,何必再要我?”
看着女子依旧的笑容,听着从小听惯的乡音,
他的心真正的动了,
“因为,我爱你!”
伊的脸忽然变得煞白,一掌掴向他的脸,
然后一跺脚,决绝地离开。
这一掌打得好痛,
痛得他想到了当年的场景。
“师父,只要我努力,我就能成为天下最成功的骗子吗?”
“那是自然!但是,你要付出一个小小的代价。”
“什么代价呢?”
“等你练成了天下第一的骗术,你就丧失了说真心话的权利,
凡是你真心说出的言语,都会被人当作无耻的谎言!”
“师父,听起来好可怕,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嘿嘿,好聪明的孩子,你就当这是一个谎言吧。”
PS:现在的天启设置是十年前被琴打败之后,灵魂移位到另一副躯壳上,他靠这种能力延续着长生不老,看过X战警的大家都懂得!SO这是青年天启,不是老年那个爱翻白眼的。
☆、天启
“恩·沙巴·努|尔”男人附在她耳边,呼出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脖颈处,薄唇舔舐她的耳朵,暧昧的笑,“我还是喜欢你叫我沙巴。”
阿曼达抬起沉重眼皮,使足劲一脚踢开男人下腹,男人发出沉闷的声音:“well,过了这么久,你的烈性丝毫未改,小凤凰。”
男人再次拿出醒酒剂,在阿曼达鼻尖扫过。
随着刺激味浓郁散发,阿曼达一下惊醒过来,头还是很昏沉,她努力坐直身子好让自己显得不那么软弱可欺。
“我不认识你,从哪里来就往哪里滚!”阿曼达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冰冷。
男人低低的笑,大拇指在唇边划过优雅弧度,似乎很享受刚才灼热的吻:“你怎么会不认识我呢?在公元3000年前,你是我第一任未婚妻。”
第一任?难不成后面还有好几任?阿曼达轻笑摇头,现在这么拙劣的谎言也可以成为俘虏女人的理由了?真是自大狂!
阿曼达随手捡起床上外套披在身上,不打算理会这个疯子,从他身边走过。
突然,手腕被他捉住,男人没有给她思考与喘息机会。右手掌住她后颈,薄唇紧靠她耳畔:“我会让你想起。”
一刹那,阿曼达脑里一片空白。忽然,满天黄沙席地而起,石头堆垒的埃及金字塔,二十米高狮身人面像在黄沙中拔地而起;尼罗河水域碧波滚滚;干瘪木乃伊诡谲焦枯。
她看到尼罗河涨潮肆虐的洪水夹杂着折断的树枝与石块从山谷奔泻而下,不断冲入早已翻腾汹涌的河流中。山洪咆哮着,像一群受惊的野马,从山谷里奔来,势不可当。
她看到自己和浑身蓝色皮肤身披铠甲的男人匹肩站在一起,相互对视而笑。
滚滚洪水从天而落,在他们面前形成结界,而那些大浪冲向后面千军万马埃及战车。
阿曼达双瞳变成白色,一道犀利闪电骤降,在她白色眼眸内划过。
阿曼达醒了。
在往深处的记忆她看不到了。
那个女人像她,又不像她。而那个男人绝对是这个人!
“阿曼达,看来你又重生了一次,只是这次我触碰不到你的记忆了。”男人惋惜叹口气,“你的体内储存了一颗能量宝石,能阻断我给你传输的记忆。我很好奇在3000年后你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胡言乱语!
这是阿曼达第一个想法,她做出攻击姿势:“不管你是谁,不要给我灌输奇怪的记忆。”
男人幽深莫测看了她一眼,摇头笑:“每一次的重生你都问过我同样的话。阿曼达,而我也说过很多次了,我是你的未婚夫恩·沙巴·努|尔。”
男人有规律敲着桌子:“我是变种人祖先天启,你是最强的变种人火凤凰。”
二十前的那一幕血腥风雨,仿佛昨日。
天启的墓穴被考古学家成功挖掘,他得以重见天日,欲集齐四骑士将地球人类杀光殆尽。只是二十年前一次疏忽,遭到万磁王背叛,又被琴葛蕾的凤凰之力销毁肉身。临死前他将意识与灵魂转换到战地外一个男记者身上得以延续。
只是这个记者从小体弱多病,他的能量维持不了男记者的身体需求,只能释放曾经威力的百分之十变种能力。而在二十年后,他每延续一个人类身躯,力量就会消退不少,如果再不找到能力无敌的变种人延续,他这副形态是维持不了多久,也就是说很快会死亡。
“阿曼达,我自醒来之后便寻找了你二十年。”男人将她搂在怀里,呼吸着她发间清香味,眼里充满了怀念与宠溺。
阿曼达使劲推开这个疯子,她根本不知道这个男人阴阳怪气说些什么,她也不想和这个痴汉疯子周旋下去。
“你是个疯子,我要走了,不要拦着我!”阿曼达露出恶狠狠的语气,企图消散他的不良之举。
阿曼达打开了门,才没走几步,脑里一阵眩晕。她扶着墙壁差点倒了下去,看来刚刚的药劲还未过去,阿曼达摇了摇头,脚步更加沉重,身体也软绵绵向前倾去。
她倒入了一个温暖怀抱,抬眼一看,是刚刚的自大狂天启。她张张嘴,喉咙却发不出一个音节,只有眼巴巴看着他抱着自己进入刚才的房间。
“睡吧。”他轻轻说着,如同魔咒,在她耳边发出低沉的催眠曲。
男人脱掉上衣,与她窝在一张床上。双手勾住她的肩膀,脑袋搁进她的颈窝,在她耳畔呼出暧昧的气息。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玻璃窗射进床上时,阿曼达醒了。她很清楚记得昨天夜里熟睡前有个男人一直抱着她,阿曼达往床边一看,没有人,她松了口气。
卫生间忽然响起抽水声,她警惕揪起床褥遮住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