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家想走,江津箍住她的手腕不让她走。
房间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橙黄色的光线昏黄得暧昧,窗外的万家灯火被隔在另外一个时空,江津开口,嗓音哑得厉害:“我真的刚退烧...”
他捉住她的手腕去碰他那儿。
辛家:“... ...”
江津顺着力道半搂着辛家跌进沙发里,“你们平时的作品会一直在你们学院的首页展示直到毕业?”
辛家:“嗯,...你刚才看了?”
“嗯,看完了,看[石更]看热的。”
辛家抓住他的尾巴:“我搁在首页的作品基本都是模特展示的,那你看她们看ying了?”
江津轻笑,声音从喉头被轻咳出来,带着暧昧感,他把茶几上的手机握在手里,图片调给她看。
其中有几张作品真的是她自己,不过时间太久远了,她一点印象都没了。
江津把下颌放她肩上,“刚才在浴室我自己弄的时候就想你,疯了一样想你帮...我...”
辛家身体慢慢发热,她双腿摩了摩,重新打开空调。
她用手扇了扇脸,掩耳盗铃:“好热啊...”
江津赤.裸的手臂搁在沙发上,他翘着腿,浴巾下的风景若隐若现,“要不要试试?”
二十出头的男女,对于两.性之间的事怀有最高的热情和好奇的年龄,他们青春、懵冲、近乎于直白纯粹。
辛家就没怕过谁,她手指搅着头发玩,朝他暧昧的弯了弯唇,“你想跟我一起探索身体的奥秘?”
真他妈疯了才问她,就该直接上。
江津抿直唇线,似笑非笑,黑色的瞳孔里蕴着欲.念。
第49章
身上披着溢满房间柔软的橙黄色, 江津把辛家摁在床上亲,交换彼此体温。
十几分钟后, 江津喘着气离开她,任由晶莹的唾液拉出长长的银丝。
辛家舔了舔唇,睨他半秒,似笑非笑:“套的大小不对,怎么办?”
江津气急败坏:“能怎么办?当务之急...”
他还没说完,辛家就扑哧一声笑出来,她眼角向上翘,自带勾人心魄的魅意, “江津,我还是第一次看你急诶。”
她打量他,像是看见了长翅膀的人猿,脸上就差写上‘我很意外’, “其实,你如果求我的话呢...我可以勉为其难帮你的,你说辛家女王大人求求你帮我就可以了。”
江津虚眯眼盯着她,放在两侧的手指微蜷,掌心出了一层热汗。
他唇抿成一条直线没说话, 撑在床板上的右手突然拿走,像是要单手做俯卧撑。
都这个时候了,辛家还有心情胡思乱想, 原来男生多余的精力都是要这么来发泄的...
辛家双手放在脑后, 也不管坏掉的纽扣泄出来的大片春光, 眯着眼笑:“我帮你数数,做到100个的话我也可以考虑帮帮你。”
辛家这人,给阳光就会灿烂成猪八戒,给水就恨不得立马凿出一条黄河。
江津邪气的弯了弯唇角,眼睛黑黑的,像无底深渊,带着某种看好戏的挑衅开始...自渎。
辛家被江津的气息团团包围,他眸一瞬不瞬盯着她,不知道脑子里把她想了多少个花样。
他嗓音干净,在这种时候还一如既往的沉稳,从喉头发出来的音节短促又缓慢,像是在讲什么了不起引人入胜的故事。
辛家捂住他嘴,“你自己弄就弄,别出声。”
“你-求-我-啊,求我的话我就不出声。”
一字一句还给她。
辛家:“臭流氓。”
“跟辛家学的。”话音刚落,他捉住她的手藏进被窝里。
人的本质是动物,有着动物最原始的本能。
越是回归本能又越能够感受到纯粹的疯狂和专注。
不要多想不要考虑不要总披着礼义廉耻的皮囊,这时候的人啊要遵循着本能,这样才能看见天国在上。
被t恤包裹的柔软胸脯上下起伏,面容精致又细白,活色生香。
她把揉红了的手在江津早就松垮的浴巾上胡乱擦擦,江津弓着背脊跪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弄她的头发,像是安抚小动物,“辛家,你今天特别好看。”
“平时不好看?”
“嗯,今天特别的...”江津说着无聊的闲话,额头亲昵的碰她,“好看。”
他跟她十指交叉,把她的手摁在床单上,顶开她的唇齿,亲昵的刮过她的口腔每个角落,像是给宝贝的娃娃涂上一层保护用的釉。
辛家的衣服被扯坏了,裙子被扯坏了,内衣裤也不知道被胡乱扔到哪儿了,难以启齿的念头在心窝处飘飘荡荡。
她手指在江津脊.椎串上打圈,捏捏他.石更.邦邦的手臂,边亲边有一下没一下摸着贲.张的腹.肌,江津沉沉的喘.息叫人迷醉。
她修长的腿抬起来,手勾住他的脖颈,带着欲.念的脸粉粉的,美得不可思议。
辛家听见自己说话,声音软软的,像是挤在蛋糕最上面白色的奶油,“江津,你到底shang不上我啊?”
宇航员跟月球第一次见面被载入史册,横跨整个美国的日全食被各州人高呼为奇迹,纽约时间晚上11点23分,恭喜江津和辛家完成世纪会晤。
载不了史册,但是辛家洋洋得意。
就算他们可能连一半的人生都可能不能一起走完,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代替她辛家。
她修得圆润又整齐手指甲在江津后背上刮过,忍着疼,任由他隐秘的进攻。
第50章
辛家睡了一个很长很长的觉, 除了喘气困难哪里都好。
她艰难的拿手撑开眼皮,使劲踹了江津一下, “你快压死我了。”
江津睁开眼看她,瞳孔黑黑的,带着摄人的光。
辛家不怕他,把浴巾扔他脸上,“挡住了,我要穿衣服。”
她赤条条的起身,目光在昏暗的房间里寻了寻,找到自己的内衣内裤和衣服裙子。
她穿上拖鞋进浴室囫囵冲了个澡, 穿着浴衣拎着湿淋淋的衣服出来。
“吹风机在哪儿?”
“电视柜下面。”
辛家出去把吹风机拿进来给他,“帮我吹衣服。”
江津起床,懒洋洋的在腰间裹了浴巾,把水再拧干净些开始吹。
辛家拿帕子绞了绞头发, 看了好几次钟,“你快点,我要迟到了。”
这时刚好有敲门声,江津关了吹风出去开门,辛家不高兴的皱了皱鼻子, “你叫早餐了?我要迟到了,不吃。”
江津拉了拉银质的推车,顺手关上门, “出来, 吃饭。”
辛家:“不吃, 要迟到了...”
江津弯腰把下层叠放整齐的衣服扔在茶几上,言简意赅:“吃饭。”
“你让人拿了衣服不早说。”辛家把自己还懒干的衣服裹成一团塞进书包里,拿了新衣服去卫生间换。
她换好衣服出来,江津叫住她,“拿着路上吃。”
明明就是普通三明治和蔓越莓饼,但是被酒店一镀金就显得格外高档,她拿手机拍了几张照,嘴里咬着一块蔓越莓饼,小心翼翼捧着三明治,嘟囔不清说了声‘再见’就往外走。
江津提前来美国半年说是适应环境,不如说是来陪她玩。
除了完成高三没有实现的跳伞滑翔的愿望之外,辛家还去了来美国一年都没去过的旅游景点和各大洲。
不过随着期末的临近,辛家也渐渐收心不出去玩了,她每天都泡在工作室和图书馆教室,几点一线。
下课铃声一响,教授讲课声音戛然而止,他祝大家期末顺利,大家齐声回了个‘thanks’。
辛家把书抱在怀里,左耳戴上一只耳机,跟雷妮森一起往外走。
辛家和雷妮森本来正在讨论期末考试的事情,辛家突兀的说了一句中文。
雷妮森莫名其妙:“what?”
辛家抱歉的朝她摆摆手,再指了指耳机。
雷妮森耸肩摊手,“奥,我的天哪,你们中国人谈恋爱都这么黏糊吗?”
“哪有,刚好打来电话而已。”辛家自如的从英文转换成中文,“我现在跟我室友去食堂吃,今天晚上得复习,不能见面了。”
辛家跟雷妮森一起吃了午餐。
“下午上完课,你去图书馆吗?”
“我回宿舍吧,下午那个时间去图书馆没有什么好座位了。”
“那我跟你一起。”
“好。”
雷妮森吃得差不多,她抿了一口柠檬水,好奇问她:“你怎么一直把耳机挂着?”
辛家弯唇笑,驼色的宽衫露出白又精致的锁骨,她眼底藏着整个春天,她指了指耳机:“因为一直通着话,没挂。”
“... ...”雷妮森支着下颌看她,慢悠悠的起哄:“真是美好的热恋期。”
辛家才不会被这么一句话就弄得脸红紧张,她抿了一口水,擦干净唇,“亲爱的,你们现在跟热恋期也没区别好吗?让我想想,是上周二还是三,哦,对,考试前一天,是周二,我在睡觉,你和你男朋友竟然又没忍住在做.爱。”
“... ...”
“我想我如果考得不好,一定是被你们弄得神经衰弱的。”
雷妮森爽朗的笑出声:“抱歉抱歉,下次我们尽量不在宿舍弄出声,其实你应该为有我这样的舍友自豪,你要知道爱丽拉她上次可是叫得旁边的男生宿舍一起撸...”
两人边胡天海地说话边往外走。
下午也是最后一堂课,这节课一结束就意味着考试的临近和假期的来临。
江津显然也听见了铃声,他问她:“这个暑假回国吗?”
“唔...你回吗?”
“可能得回去一趟,有考试。”
“那我也回吧。”
“嗯,那我买飞机票了?”
“好。”
简短的对话后两人又不说话,辛家跟雷妮森挽着手回宿舍。
她把桌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干净,打开台灯,摆好书,坐下开始看。
刚画了两条波浪线,她突然问对面,“你在干什么?”
雷妮森下意识抬头看她一眼,看见她挂着的耳塞,无奈耸耸肩,低头继续做自己的。
江津那边有翻动纸质发出的声响,他似乎看到关键处,停顿了两秒才答道:“看合同。”
“奥,是你上次说的签约?”
“嗯,晚上去签。”
“那你看吧。”
两人又不说话了,各做各的,想起什么有趣的又说给对面听。
差不多七点的时候,江津挂电话出门,辛家收好耳机专心看书。
雷妮森在桌沿边敲了敲,辛家侧头看她。
“或许你该去见见你男朋友。”
“有考试。”
“一个晚上而已,你不会因为这个晚上得b。”雷妮森朝她挤挤眼,“说不定你做了之后学习效率更高。”
辛家笔胡乱在书上又勾了勾,“好像你说得也对。”
“我上周二跟我男朋友做都是有原因的,都是为了考试。”
胡诌。
辛家似笑非笑,她装作逗她,“没想到每天脑子里都只有小huang...片的雷妮森竟然这么深谋远虑,是我小看你了。”
雷妮森气笑,把桌上的草稿纸捏成一团扔她。
辛家接住,帮她扔进垃圾桶,“不谢。”
辛家又看了十几分钟书,看不下去了,她合上书,“说不定我应该按你说的去做试试,现在学习效率太低了。”
雷妮森:“要不要送你个套?”
“一个不够。”
辛家先去了一趟百货商店买了偏成熟的内衣裤和半透明的睡衣,再不慌不忙去了酒店。
江津不在,辛家放下东西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等他。
她一碰枕头就睡着了,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她揉揉眼,翻了个身接了电话,“江津?你在哪儿?”
“正准备回酒店,你睡觉了?”
辛家想起自己是个惊喜,她悄悄取了关灯取了房卡藏进衣柜里,“睡了。”
“那我明天再给你打电话。”
“好。”
辛家挂了电话没多久就听见开门声,她耐心等着江津进卧室,然后再准备给他一个超级惊喜。
但是,江津在客厅呆了一会儿还没来得及进卧室就又有人敲门了。
她是个耐得住寂寞的惊喜。
辛家这样安抚了自己几次,抱着腿坐在衣柜里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
江津看着站在门外的黄晓茵,意外的挑了挑眉,“黄晓茵?”
卧室门开着,江津的声音通过空气这了不起的传播介质准确无误的落在辛家耳边。
黄晓茵扬着唇线,五官温柔,语言温和有礼:“我有事找你,能进去说吗?”
江津没让,他手搭在把手上,另外一只手揣兜里,反问她:“这里不能说?”
黄晓茵第一次被人拒之门外,她抿了抿唇,眼里闪过受伤的脆弱,“我们好歹是同学,连进去说个话都不行吗?”
“酒店,时间太晚了,不好。”
江津没有直白的赶人,黄晓茵似乎也当没听懂。
她声线柔柔的劝服道:“我就说几句,一会儿就出来了,在外面说挺奇怪的。”
“或者你到我房间来也行。”
江津没应,身体挡住门,敷衍的闲聊:“你一直在美国,没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