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在七零[重生]——棠十四
时间:2018-09-17 09:12:42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找汤晓红呢,好问题,她根本不知道汤晓红住在那一户人家里……
  再等会吧,这样就不用跑两趟了。
  打定主意,傅云茵将整理好的药材找了个地方放好,又将剩下不多的野菜搁在阴凉处,跟张翠花打过招呼后,这才受不自己一身泥与汗臭,赶紧去洗了个澡。
  卓家是新建的房子,家里弄了个接上水管的储水塔,早上与下午时刻家人都会提水将储水塔加满,所以水龙头打开都有水使用。
  这样的便利对城里人来说或许没什么,可在乡下农村却是非常稀罕。
  只因大多人住的是土胚房,便也甚少或是没有人愿意多花那几个钱弄这些。
  澡堂也不用说了,多是个几块木板搭出来的简单棚子,水得去井里或水缸提的那种。
  因此能住入这样的环境,说真是件很幸福的事。
  除却环境好,一家子人也不像其他人家家里有那么多极品。
  傅云茵这辈子珍惜的很,当然,此时也很珍惜这能好好洗澡的时间。
  卓家只有一间澡堂,平时挨个排队,轮到时便得抓紧时间洗洗出来换下一人,所以这会在只有知青放假村民依旧上工的状况下,倒是可以好好的给自己刷洗一番。
  储水塔经过一日曝晒,水龙头出来的水尽是温热又暖和,往身上冲,只觉舒服的让人直喟叹,也觉疲惫稍缓。
  傅云茵在澡堂磨蹭了许久,将自己洗的香喷喷,这才满意的出来。
  迎面便是卓子敬。
  他眉头不知皱了多久,这会便是松开,仍有着一道褶子。
  “我以为你在里面昏倒了,知道我在外头等多久吗?”
  闻言,傅云茵愣了下,见他手上拿着衣服,显然也是要洗澡……是她忽略了,一同下山,她都一身湿黏难受了何况是他呢。
  “那你赶紧进去吧。”傅云茵早就不那么气他,这会口气带了些不好意思与催促。
  话落后,便端着堆着脏衣服的木盆子掠过他。
  经过他这打岔,傅云茵早已忘记贴身衣物摆在最上头,于是经过他身旁时,也就看到他视线落在她木盆里。
  堂而皇之。
  卓子敬一开始并没意识到木盆最上面的衣服是什么,只觉那衣服怎么这么短又……直到他看到旁的小裤裤,这才意识到那短又有弧度的衣服是女孩子最贴身的衣物时,立马转开眼,赶紧进了澡堂。
  他这毛躁样让傅云茵只觉奇怪,待她目光也朝自己木盆看,惊见贴身衣物便这么直挺挺的躺在最上面,登时炸红了脸。
  天!我的小内内……
 
 
第26章 辣眼睛
  傅云茵忙完后便提着竹篮子出门。
  她先去找老李, 想先把竹架这事给敲定下来。
  村东尾顾名思义便是村子东边的最尾部, 至于哪一户为老李家,傅云茵还真不知道。
  恰巧有户人家于这时走了出来,她立即向前问:“这位婶子,请问东尾老李家在哪?”
  傅云茵语气有礼又客气, 模样白净俊秀,穿着的衣物即便是洗得泛白,也不像村民一样缝了好几个补丁, 让人一看就知是下乡的知青。
  被问话的婶子打量完眼前的女知青, 便给她说了老李家的房子为哪一户,随后好奇的问着:“知青同志找老李干啥呢?”
  “我听人家说老李做簸箕的手艺不错,所以……”傅云茵不想跟不熟的人解释这么多,话便这么顿在这儿便笑笑带过。
  “谢谢婶子告知,那我先走了, 不然这天色有些晚了呢。”
  那位婶子显然还想说些什么, 然而傅云茵却是一丢下话人便大步离开,使得那位婶子的那句‘知青同志’出了个知字,就只能望着背影瞪眼。
  “急什么的走这么快!”
  这没好气的囔声傅云茵自然没听见,她快步走就是想避免掉这种只为满足八卦而八卦的人,所以在气都快喘不过来时, 状似不经意的回头瞥了眼。
  见那位婶子已经不在那儿,这才慢下脚步给自己缓缓。
  依那位婶子所言,老李家是屋顶铺了无数干草的竹制屋子。
  傅云茵走没一会便看到一排土胚屋中的打眼竹屋。
  许是有这门手艺,老李家门院前随处可见各种竹制器物用品。
  比如关着禽类的竹笼, 比如旁的竹棚,又比如堆在一块的各种造型竹篓及被切成一节节不知何用的小竹筒。
  只这么一眼,傅云茵便能感觉出老李是个对这门技艺十分热爱的人。
  许是感受到有人站在自家院前,她还没出声朝里头喊,坐在前庭低头编织篮子的人便抬了头。
  熟悉的面容让傅云茵挑了眉。
  这不是卖她草帽的那位老人家吗?
  “又是你呀同志。”
  显然对方也认出了她。
  傅云茵笑笑,“是呀,请问你是那位会做竹制品的老李吗?我是第七大队队长他老婆张翠花介绍来的。”
  翠花这名字在这年代很普遍,据她所知,大山村就不止三个人叫这名字,所以她这么说也是为了区别开来。
  听是有人介绍,老李便知是来干麻的。
  “进来说吧。”
  老李对她招了招手,待人至自己跟前,开门见山问:“想做什么?”
  “竹架,可以旋开立脚,放簸箕的那种。”傅云茵手比划,说着自己的需要物。
  老李那满是皱纹的面上听了她这需求,微微皱了。
  “你地上画,老头看看你说的是什么。”
  傅云茵拿起旁的废竹片,开始在泥地上画着,也解说着:“一根杆子立着,每一节旋出来的竹枝有二或三,可以承受簸箕大小与其重量,且还得有二三支脚……”
  图加上话,老李很快便懂了其需求。
  只是这种收放自如的竹架他没见过也没做过,所以再三与她确认细节后,便道:“老头没做过这种的,不敢保证能不能做出一模一样的东西来。”
  “这是你在城里看到的?”
  问的细节傅云茵都能答的上,老李只当对方是在城里见过这种竹架。
  现在哪有这种架子呢,傅云茵不过是在后世买过罢了,这会听老李这么说,便也顺着他的话附和过去,并问着做好需要天数。
  “就这三日吧,好了我就给你送过去。”
  三日有些久,不过这种纯手工制品还真急不来,看来只能先用簸箕晾晒……
  傅云茵想了想,最后跟老李要了三个现成的簸箕,并麻烦他依这个尺寸再做三个,而那特制的竹架,放簸箕的尺寸也得照这个来制作。
  老李一一应允。
  “我等会要去知青食堂,不方便拿着簸箕到处走,可以麻烦你帮我送去第七大队长家里吗?”傅云茵不好意思的说着。
  “行,没问题!”
  老李很是爽快,傅云茵也算是解决了这事,将提来的春笋与野菜等给了对方,“这是我今天去山上摘的,给你尝个鲜。”
  老李迟疑了秒,这才接过。
  傅云茵见状,想了想,忽地小声问:“还要给多少钱?”
  因有过一次交易,还是以钱做为交易,得了甜头的人,还会满足以前所得的小小利润吗?
  傅云茵觉得不太可能。
  果然下一秒便见老李紧张的看了左右与外头,后才说:“本来你提了东西过来,照理,我不该再跟你收钱,只是你要的这竹架制工繁琐,我想了想……”
  “三毛五如何?”老李这话说的极为小声。
  傅云茵知是不能张扬也小声回:“那簸箕呢?”
  “簸箕本是三分的,六个便要一毛八,不过你提了东西来,老头就给你折了折,总共就收你四毛,要不?”
  做一个竹架得花多少精力傅云茵不知道,可她是知晓自己要求的竹架于现在技术而言,并不简单。
  四毛真心不多。
  傅云茵爽快的付了钱,解决竹架后,再到知青食堂时,已是下午五点半。
  这个时间点知青们大多刚吃完晚饭,正处于要离开或是聊嗑的时候。
  傅云茵视线扫着每一桌的人。
  不少人于这时端碗起身,其中便有汤晓红。
  傅云茵立即喊:“汤知青等等。”
  汤晓红见傅云茵走过来,只手提着竹篮子,一副未拿晚餐模样,便道着:“你还没吃饭吧?要不要先去拿,我这等你,有话等会说。”
  傅云茵忙活了一整天,疲累不堪的她回去也不想再烧柴做饭,在来食堂的路上便已打着顺道吃晚餐再回去的想法,这时听汤晓红的话,便点头的将竹篮子放在坐位上。
  待去取了碗粥与碗菜回来,这才说着:“那篮子是你要的艾草,我想你该是没有篮子可以盛装,就整个篮子提回去吧,改日再把篮子还我就好。”
  汤晓红没想到昨天才说的事,傅云茵今天便给她带来,不免感到了丝意外。
  “好,谢谢你。”道谢间,汤晓红清秀的面上漾了抹笑,随即打开竹篮盖子,就想看看艾草长什么模样。
  “啊……”讶异一时发出,语气带上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就是艾草呀!”
  “食堂后方不远处有呢。”
  竹篮内的艾草不少,每一株根茎皆带上了湿润的泥土,未蔫的模样显然刚摘下没多久……一时汤晓红心里暖和,只觉傅云茵真是有心了。
  “食堂后有吗?”
  傅云茵并不清楚,便只道:“这种植物其实挺常见的。”
  是的,是常见。
  路旁也有。
  只是不是人人知晓这草的好处,也不是人人像她这般,说着,隔日摘好就送来……
  “你不知食堂有,那是上哪儿摘这些的呢?”
  “后山。”话落,傅云茵见她顿了下,忽地想起知青只说大锥山从不说后山,又补了句,“大锥山。”
  “你一人去?”
  这话一出,张晓红突然有种在套人隐私的感觉,立马打住,换说:“你一大早便上山了?”
  傅云茵点头,待吞下嘴巴内那没味道的食物后才说:“约是早上八点的时候吧,虽然去的时间有点晚,不过山上很凉爽,倒也没有觉得很热。”
  “我去年农忙完时也去大锥山,不过下了大雨唉!”
  这个时节山上天气大多不稳定,傅云茵知道,可左为初来乍到的新知青,怎么可能知晓呢?
  便只能故作惊讶的说着:“真的吗?那我运气还真是不错呢。”
  傅云茵这话一落,汤晓红还没回,旁的童林突然来了句。
  “傅知青这趟上山的收获不会只有艾草吧?”
  童林这人一向大咧咧,有什么就说什么,是个极容易让人猜到心底想法的人。
  傅云茵对她的印象不差,所以这会便是对她这带有目的的询问感觉到一丝不喜,还是没否认的道着:“是不错,我在山上摘了不少野菜。”
  话,到这便止住。傅云茵想看看童林的反应。
  如果童林继续打破沙锅问到底,她觉得自己得与之保持距离,省得遭惦记。
  若没,倒是还好。
  所幸能跟汤晓红处来得的人,性子虽是各自有异,可人品并不差,只听童林说:“真哒?那我明天也跟我对象上山一趟,不然这天天蕃薯粥菜叶子的,歪腻死了!”
  汤晓红心思细腻,虽然傅云茵话声起浮与平常无易,可这似是说到一半便打住的话,莫名让人有种戒备之感。
  傅云茵为什么会这样,汤晓红并不太懂,只是到底和童林认识较久,知道童林的人品与性子,就希望彼此处得来,便不着痕迹的以取笑方式缓和着此时气氛。
  “歪腻?!轮到你还不是煮一样的。”
  “唉呀这么说我……”童林噫了声,嘟嚷着:“也就那一小时能弄什么?”
  “你想想从水田里来到食堂得花个十分钟,再烧柴做饭及摘采菜叶切洗,这一来二去,那能准备什么?凑合着吃,凑合凑合……”
  轮值的知青得提早一小时下工准备中午与晚餐,认真说来一小时真的不够用,只是要再多一或半小时,根本没人愿意。
  毕竟一天两次提早下工,一周下来便得少了好几个工分,谁愿意腾自己的时间去服务众人?
  真想吃顿好,还不如多争个工分,放假去下个馆子,岂不是更美?
  也是这种心态,知青们的伙食才会如此的一成不变与差劲。
  傅云茵懂,她上辈子也是这样子,只是常下馆子的结果便是遭人惦记……因受到不少迫害,所以这辈子她很是注意与他人的交流。
  说到底她是有些杯弓蛇影。
  所以这会听了汤晓红的取笑及童林那实诚的反应,便也察觉到自己在这一方面过于紧张与在意。
  这样是好事还是坏事?
  还能好好生活吗?
  远不如上辈子恣意与随性。
  当然那样也是有其代价……
  各有利弊。
  傅云茵没为这事烦恼太久,因为人都必须经过相处才知道能不能交心,就好比她跟汤晓红,如果不是打架那事,又怎么能知晓汤晓红看似淡漠自我,可真要发生事时,却是那先站出来的人呢。
  想到这,她只觉时间会判定一切,便也不去纠结这个问题。
  看似陷入思绪许久,不过是两三句话的时间,傅云茵思绪将将拉回,便听童林喊自己名字。
  “傅知青,你知道下周的轮值就到你了吗?”
  “嗯?!”汤晓红满脸讶异,“傅知青是新人,怎么会到她了呢?”
  而这会讶异的不止汤晓红,就连傅云茵也是。
  “一周一人,最后是陈知青,恰好这周是陈知青当值,他完便是一轮,现在有了新人,老知青就说从新人开始轮起,至于为什么是傅知青先,听说是抽签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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