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在七零[重生]——棠十四
时间:2018-09-17 09:12:42

  “养殖场现在有铁嫂跟黄明,母羊也都顺利配种怀上了,倒没那么忙……我和你一块整地,赶紧种上些,才不引人怀疑。”
  话落后,又补了句,“总不能让媳妇儿太辛苦。”
  “贫嘴!”
  ***
  夫妻俩没打算靠这块地过活,就整了一小区块,种上了蕃薯花生,又挖了渠,用竹枝架边成小沟,还另做了个似闸门的简易开口,做为引水入入田的缺口……
  于是这对在众人眼里的懒夫妻,这么辛勤的忙活了阵子时,都引得了侧目。
  但见他们这般弄,完全省去了挑水工夫,平时就是拔拔草的工夫,简直轻松的不行,没分得水田的人,无不一一模仿起来。
  田地要干的活变少,夫妻俩便比较有空闲时间上山坳忙活。
  日子可以说是过的极度充实。
  待第一批花生跟蕃薯熟成收获时,成果也是喜人的。
  经过江水淹没的淤泥沙可是沃腴的肥地,经过翻整与灌溉,种上的作物可比水田收成来的好,令夫妻俩一下就缴足了一整年的量,甚至还剩下许多花生跟蕃薯。
  花生可以榨油,是个好东西,与人换大米,人人抢着换。
  蕃薯比较没人要,傅云茵拿了一部份晒干当零嘴,剩下的让卓子敬拿去贵叔那,看是要换些用品回来还是卖钱均行。
  夫妻俩平时不怎么努力下地干活,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可就是因为不努力,可却选对了东西栽种,得以换得人家辛苦下水田的大米──于是知晓的村民们,又是齐齐跟着仿效起来。
  这般下来,花生自然没了价值。
  不过傅云茵也不在意这些,因为她的心思本来就不在这上头,在缴足公定的粮量后,她和卓子敬也没再往上头种别的东西,成天是随便除个草,应付过去,剩下的时间,便是跑去山坳。
  当然,有着上一次被举报的经验,他们可仔细着。
  也是这般小心,养殖场至今没被发现,规模也慢慢变大。
  一百只母鸡,成羊十头,羊羔十头!
  虽然现在还不能靠山羊发大财,可光是母鸡天天下蛋,一颗蛋八分钱,一百颗卖上八元,一个月就是扣掉杂支,也有两百左右!
  这可是一笔惊人的数字。
  夫妻俩闷声发着大财,很快就把投入的钱赚了几倍回来。
  ……
  1980年初,卓老四娶了媳妇,并在自己划分的田旁向村干申请了用地盖房。
  年中,老大家在自身田旁的屋子盖好,一家四口搬了过去。
  卓子敬也在这时申请盖房。
  傅云茵有了孩子。
  1981年初,卓老四与其媳妇搬进新家。
  卓子敬的申请盖房通知也于这时下来,不过他不急着盖新家,只慢悠悠的打着地基。
  近年中时,傅云茵生了个儿子,取名卓浩。
  年末,卓子敬终于把新家的地基打好,依旧没急着盖,而这时傅云茵再度怀上……
  1982年九月,卓老三及毕业的汤晓红回到大山村结婚。
  看着气质蜕变的汤晓红,傅云茵在她来找自己时,给了她祝福。
  汤晓红满眼复杂的看着美丽依旧,可此时却是大腹便便的傅云茵,心知她已是三孩子快是四孩子的妈下,不禁与之说着:“看着现在的你,我为你感到不值……”
  听得这话,傅云茵笑意淡去。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她说着,淡去的笑,忽地又恢复过来,“我觉得我现在很幸福,希望你也是。”
  “我跟子军……”汤晓红的话,遽然停住,也不知想到什么,有些落寞的说着:“希望了。”
  傅云茵看着像变了个人的汤晓红,心里无奈也叹息。
  看来卓老三的命运……
  只希望别和上辈子一样,绿帽罩顶了。
  “知足常乐。”傅云茵最后送给了汤晓红这四字,能不能悟到,真真是命了。
  回到房间时,卓子敬这会也给孩子换好衣服。
  她挺着一个大肚子,着实不能久站,便坐在床沿,已是五岁的卓星与卓海也于这时跑到她根前囔着。
  “妈妈,你看看爸爸给我买的新衣服好美呀!粉红色的是不是很适合星星?”
  反观卓星满脸欣喜开心,卓海委屈了张包子脸。
  “妈妈!爸爸买的褂子丑丑,小海是男生!才不喜欢粉红色的!”卓海噘着嘴,时不时看着他爹,打着小报告。
  傅云茵听着这话着实想笑。
  她看着绕在膝前撒娇的孩子,视线落在一旁抱着小儿子,满脸无奈的卓子敬,一时是觉得好笑也感到一股浓浓的快悦幸福感充盈心胸。
  那种感觉很不一样,像是有什么冲刷思维,如醍醐灌顶般,脑子一整个清晰,为之醒悟过来。
  与之同时,心底也起了道反问声音。
  那道一直被隐在心底的真心话。
  当初放弃高考,可曾后悔过?
  这句话若是搁在以前,心底难免有丝遗憾。
  可现在……
  看着孩子围绕膝下,以及这会坐于她身旁的卓子敬,笑颜里尽是她与孩子时,她唇,登时上扬了起来。
  不后悔。
  完全不后悔这样的选择。
  只因──
  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
  知足,而平淡。
  却常乐于其中的幸福生活。
  一正文完一
 
 
第76章 【番外】傅云易
  打从第一眼见到魏满时, 傅云易就觉得, 这个女孩儿笑起来天真浪漫……
  灿烂的笑靥,和他妹妹茵茵还真像。
  人是种很奇怪的动物,第一眼的定位是什么,是很难改变的一件事。
  是以魏满对他再好, 做的再多,他依然只把她当成两妹妹看待……
  这点直到魏满逼他要不要处对象时,他回京市过年, 从那妹妹那儿得到开导, 终是得以改变。
  他决定给彼此一个机会。
  不过,理智依旧是大过一切。
  身为家里唯一的男丁,他有着责任,所以不能被束缚在乡下,怎么也得回乡。
  否则他爹以后怎么办?
  所以他跟魏满说, 如果不能与他一同高考上京市的大学, 就不要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
  魏满很认真的温书,也在他为她复习下,拾回了早已丢弃的学习。
  可到底是底子太差,时间也过于紧迫,哪怕再认真, 魏满还是没能考上。
  放榜那一天,魏满哭的不能自己。
  而他,虽是录取了,却是没有感到一丝快乐。
  说不出的窒息盈满心胸。
  他知道那代表什么。
  在这温书的过程, 他被她的努力与真诚打动,喜欢上这个女孩儿了……
  所以离开时,他也因为这份情感,给予了相对的承诺。
  “没考上没关系,明年再来,我会在京市等你。”
  在离开那时,他期待起京市相见的那一日。
  却不料这一句话,成了他们情感上的最终休止符。
  他等了她四年,每一年都在新生到京市火车站时,去帮忙引路。
  可他却从未见过她。
  也没有她的一丝消息。
  最后他打了通电报回去。
  接的人是魏柏。
  他以为魏满发生了什么事,却不料不是。
  “我妹妹已经嫁人了,现在过的很幸福,你以后别再找她!”
  回去的路上,他想不懂那声声说要嫁给他的女孩儿怎么会嫁给他人。
  她忘了他的承诺了?
  他失魂落魄。
  而这结果便导致他被个骑自行车的人给撞了。
  “对不起对不起,你有没有事?”撞着他的女孩吓的下车,忙上前,一副想搀扶又因男女关系而不敢动作。
  他看了眼伤口,摇头道:“没事,擦破了点皮而已。”
  话落,迳自走人。
  “欸~学长!我带你去医务室吧!”
  “不用!”他头也不回的离开,完全没发现到对方对他的称呼。
  隔日,他因身上带伤,心情不好下,就没与往常一样去教务处帮忙。
  却也于这时,一个女孩找上门。
  女孩背了个小型的医药箱,笑容腼腆,有些面熟。
  “你是……?”
  “昨天撞你的那个女孩!我叫乌佳,平时也在教务处帮忙的,见你今天没过来,想说昨天把你撞的……为表示我的歉意,今天特地过来给你上药!”
  听明白对方的来意,傅云易有些尴尬。
  他其实没怎么样,就是心情不好罢了……任谁等了一个人四年光景,结果已是嫁人了,心情还会好呢?
  因为这样的心情,所以也跟着拒绝的说着:“不用了,我真没事。”
  “喔。”
  就见她应了声,也没强求的说着:“如果身体上有什么不适的话,记得和我说,毕竟是我撞到你的,得付起应对的责任。”
  看着面前女孩一本正经的说着这话,傅云易那布满阴霾的心情,莫名褪去了些许,也不知为何的,开了个玩笑。
  “如果我残了,你是不是也得付起责任,照顾我一辈子?”
  许是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女孩儿愣了下。
  白皙的面庞随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吱吱唔唔的说:“呃……我,我觉得……嗯……学长这个,你……”
  语无伦次的反应,让人看着有些好笑。
  但也让他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这话不止唐突了对方,还与流氓无异。
  他不禁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开玩笑,你别……”
  “我愿意的学长!”略急的声线打断了话声。
  话一落,两人无不怔住。
  下一秒,女孩羞红脸跑走。
  看着这落荒而逃的背影,他唇,不自觉的露出了个莞尔弧度。
  而这一幕也在若干年后想起,总会让他会心一笑。
  “哥想起了什么,笑的这么灿烂?”傅云茵笑问着,在他胸口的衣上别了朵红花,“是不是想到未来的嫂子了呀?”
  今天是他的大喜之日,看着妹妹揶揄的打趣样,他不禁揉了她头。
  “就是想你嫂子。”
  “哈~还真被我猜中!”傅云茵笑,给他整了整衣服,说道:“看你跟嫂子好,做妹妹的我也放心了,知道我都怕你成了大龄剩男了。”
  “幸好幸好,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我哥还是有人要的!”
  “你哥一直有人要好吗?”傅云易不禁为自己抱屈。
  “是吗?是这样的话怎么还会拖到快三十岁了才成婚?你看你妹妹我,孩子都几岁了?”傅云茵满脸不信,整完衣服后,露出了个大大的笑靥。
  “哥哥真是帅呆了!我家哥哥咋这么帅……”那个呢字都还没发出,就被后方的声音给打断。
  “哦?!这话不是你常常跟我说的?”进房的卓子敬瞥了眼笑嘻嘻的妻子,将这嘻皮笑脸的人儿搂住,也道着:“时间到了阿易,爸在外头等你。”
  “好。”
  ……
  大学毕业,他去了医院实习。
  意外的碰上了当初骑自行车撞倒他,说他若残了要照顾负责他一辈子的那个女孩儿。
  叫什么来着。
  乌佳。
  一个笑的腼腆,却让人感到舒服的女孩儿。
  遇上他时,她愣了下。
  似是想起那时说的话,微红着脸,与之说了会话,便像逃般离开。
  这是她第二次在自己面前,羞的离开。
  怪可爱的。
  他不是那种一见便会倾心的人,所以在那当下并没将这人放在心上。
  于他而言,不过是个过客。
  不过这个过客却也因为实习的业务关系而时常见面。
  接触久了难免相熟。
  这是个乐观开朗的女孩,与他有着共通语言及对未来的展望,还有着差不多的生活背景──单亲。
  即便是单亲,她却是积极向上,从不未困境折腰。
  这样的女孩子,他不免被她吸引。
  但真正吸引他的,是与之相处时,那份自然感。
  完全不强势也不急躁,泰然自若的处事风格,为人落落大方和缓亲切,像道涓涓流淌的无声细水,润泽而填满他的心。
  历经魏满那段朦胧而青涩的情感后,他再度喜欢上另一个女孩。
  感到幸运的是,乌佳也喜欢他。
  在两人确定情感,也在实习完后,正式于医院工作一段时间,便也决定结婚。
  也就是这一日。
  不过这一日他也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魏满。
  在妹妹与妹婿出了房门,他为了拿母亲留给未来媳妇的镯子而晚出房门时,他看到了魏满。
  魏满变了很多。
  当年青春扬溢的少女,在为人母人|妻后,多少变了个样。
  至少在那一瞬,他没有认出来。
  “你还是没变,一如当年初见时,也如离开时。”她说着,眼底有着淡淡水光。
  声音略带哽咽。
  他一时没说话。
  只因当年他所给的承诺,她错过了。
  “我记得你的承诺,可那时我爸病了,家里急需一笔钱,最后我爸等不得,我跟我哥也筹不到钱,最后……我只好嫁人,用礼金去救我爸的命。”她说着当年的事,朦胧的泪眼里,有着痛楚与伤感。
  他能感觉到,她当年的痛苦。
  可……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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