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之恋——莉籽
时间:2018-09-20 09:18:14

  裴诺尔气得鼻子都差点歪了。
  两人自然不欢而散。
  裴诺尔真是气极了,三天都没有出现。
  这三天来,她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妈妈倒是有几分担心,“小霍几天都没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他可不会出事。”她嘲弄地道,“谁都会出事,可他却不会出事。”
  妈妈不吱声,晚上却趁她不注意,端了一盘虾仁饺子去敲对面的门。
  “小霍,在吗?”
  两分钟后,门开了,面带憔悴、两颊泛红、头发凌乱的裴诺尔站在门口。
  “哎呀,小霍,你这是怎么了?”妈妈觉得有点不对劲,腾出一只手碰了碰裴诺尔的额头,“是发烧了吗?”
  裴诺尔抿了抿唇,不大喜欢别人碰他,但看在她是心美妈妈的份上,他忍了,便退后两步。
  妈妈丝毫不知他的想法,不知死活地又上前两步,又碰碰他的额头,惊呼起来,“哎呀,真发烧了啊,赶紧上我家来,我家有退烧药。”
  裴诺尔原本正烦她又碰他,但听到“上我家”几个字,眼睛一下亮了。
  心美正在房间用手机看新闻,听到动静,连忙来到客厅,正好看到裴诺尔刚歪倒在自家沙发上。
  “你来干什么?”心美毫不客气地问。
  “小霍都发烧了,你赶紧倒杯水,我去拿下退烧药。”妈妈连忙道,顿时明白可能这两人吵架了。
  心美见裴诺尔靠在沙发不说话,脸庞通红,暗忖难道真生病了,便去倒了一杯温水。
  妈妈拿来了退烧药,裴诺尔接过吞下,却不喝水。
  妈妈不说话,只看了一眼心美就走开了,回了自己房间。
  妈妈深知心美好面子,自己在场的话心美不会有好态度,但没旁人在的话,心美的态度可能有所软化。
  果然,妈妈消失在客厅后,心美试探性地用手碰碰裴诺尔的额头,“真发烧了?”
  “你觉得呢?”裴诺尔这才开口说话,懒懒地回应。
  “你不是很健壮的吗?”
  “那是以前。”裴诺尔睨着眼看她,“这具身体的体质太差,受点风就发热了。”
  心美再不说话,只是将水杯放到他手中。
  “我要你喂我喝,否则我不喝。”男人不管多大都像个孩子,只会在最亲密的人面前流露。
  “那就渴死你。”心美低怒道。
  “我早就渴死了。”裴诺尔凑近心美,声音暗哑滚烫,“渴你的舌头,和你身下的小妹妹,还有小妹妹身上的毛,都让我渴得要死!”
  一个丝缎抱枕狠狠扔过来,正中他的头,他夸张痛呼出声,整个人歪倒心美身上,“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
  短短时间,他竟把现代话学说得有模有样。
  心美气极,抓起另一只抱枕又打过来,连打好几下。
  裴诺尔连忙躲开,心美追去,目露凶光。
  两人竟在客厅围打了好几圈,他躲,她打,闹得不可开交……
  妈妈坐在房间织毛衣,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不知不觉中,又一个月过去了。
  这天午后,心美刚在办公室吃完午饭,正打算将下午会议的文件整理一下时,桌上的电话响了,是前台Lily打来的,“心美,有人找,正在会客间等你。”
  心美纳闷,会有谁找她?不可能是裴诺尔。她早已警告过裴诺尔,不可在她上班时间来找她。
  走进会客间,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中年女人面孔,精美浓妆,头发一丝不苟梳在脑后,香奈儿银灰西装套裙,手边搁着普拉达最新款灰色皮包。
  竟是霍母。
  “米小姐,你好,抱歉打扰你工作了。”霍母先打了声招呼,笑容和气。
  “阿姨你好,请问有什么事找我?”心美淡定地坐在对面沙发上。
  霍母笑了笑,直率地道:“我看米小姐也是明白人,我就直说了吧。我只有思远一个儿子,希望他将来的前程不差。当然,他也从来没有辜负我和他爸爸的期待,从小到大都是一路名校读下来,现在还在英国牛津大学读金融学硕士,但是……”
  霍母顿了顿,才又说道:“他前几天对我说,他不打算回英国完成学业了,要一直待在这边。我想来想去,恐怕是与你有关了。米小姐,他从前还对我说他要娶你,我只当是小孩子的玩笑,没太在意。但现在看来,他对你是认真的。可是米小姐,我们家虽不是大富大贵,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是不可能接受非门当户对的女人当儿媳妇的。他若只是与你谈谈恋爱,没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哪怕同居几年都没关系,但你们不可能领结婚证。我们家是决无可能接受你。”
  心美微垂眼帘,并不说话。
  霍母见她态度还算良好,暗暗松口气,“但是米小姐,我们也并非完全不通情达理。若你们俩是真的爱得分不开了,就算思远和别人结婚了,你们若还是来往,我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会横加干涉。现在,我还有一个小小请求,就是希望你能劝劝思远,让他完成英国的学业。若你真的爱他,你也知道这是对他好不是吗?”
  霍母自认为自己的态度已经够好,可心美偏还是一言不发。
  心美只觉自己似乎穿越到了过去,一个有钱的贵妇正对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劝她离开自己儿子,要多少钱都可以,你尽管开口吧,对了,同时还劝劝他要顾着自己的前程,别被儿女私情误了事。
  简直就像电视剧里的老梗,或言情小说里的过时桥段。
  心美暗暗发笑,隔了一会儿后,才说道:“您是不是弄错了?我可没有缠着您的儿子,是您儿子老缠着我。您只要找人查查就知道,我从来没有对他主动过。若真希望我与他分开,您应该去劝劝他。”
  霍母的脸色微变,但语气仍然客气,“米小姐真会开玩笑。这样吧,您有什么样的要求,尽管开口吧,若我能做到,一定会做到。”
  “我现在还在工作,霍阿姨。”心美也客气地说道,站起身,“抱歉,不能与您多聊了。”
  霍母皱皱眉头,有点不悦了,只觉心美不识好歹,“你先考虑一下吧,不要太快回绝。”
  心美没有说话,只是礼貌地笑了笑。
  霍母心中愈发不喜,也不再开口,便踩着高跟鞋走出了会客间。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依来、纨辙的地雷,非常感谢~~
 
 
第215章 爱你
  心美并不担心霍母会对她与裴诺尔造成什么影响。
  霍母虽厉害, 可比昔日的王太后还是差了点,裴诺尔应付霍母可说是游刃有余。
  另外就是心美对自己与裴诺尔的感情仍心存芥蒂,所以对霍母的施压并未放在心上——她还不一定会与裴诺尔在一起。
  她深知自己还爱着另一个男人。
  虽然她已永无可能与那个男人在一起。
  但对那个男人的感情却并未消失。
  她并不恨那个男人没有选择她,而是恨自己昔日投入太多。
  现在那边已过去四十年了吧,不知那个男人怎么样了。
  一切是否顺利,一切是否还安好?
  窗外正下着滂沱大雨,她站在窗前,看着千条线万条线唰唰往下落……恍惚间竟有种回到妖兽国王宫的错觉。
  那时她也是像这样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倾盆大雨从空而落。
  而英诺森站在她身边, 陪同她一起看下雨天。
  时间如白驹过隙般从指间滑过,那段日子不可能再来。
  英诺森有他的家庭。
  她也有她的生活、理智与选择。
  终究是无缘在一起。
  她有时在想,如果她当时不是薇安会怎么样, 她与他的故事又会有怎样的发展?会有开头吗?显然不会有。
  既然如此,那就让一切灰飞烟灭。
  就当作从来没有发生过。
  虽然爱还在心底。
  可只是在心底。
  炎热的夏天逐渐过去, 秋风乍起之际,秦先生的电话来了。
  “米小姐, 你的钱筹得怎么样了?”
  午后宁静的咖啡馆,阳光落了满室。秦先生坐在她对面,慢慢点燃一根烟,慢条斯理问道。
  “还没有。”心美显得很冷静,“您要去告就去告吧, 但我是真的没钱。就算我们真的对簿公堂,法院也只能是判我还钱,我最多坐牢。”
  “法院会先拍卖你家的资产, 你和你妈妈现在住的这套房子值200多万吧?”秦先生不紧不慢地吐着烟圈,“至少还了你还欠数量的一半。”
  心美深深叹了口气,“这套房子是我妈妈的最后一套房产,所以我一直不愿卖。但您若要执意让法院拍卖,我也没办法。”
  秦先生夹着香烟,缓缓道:“米小姐,听说你最近在与霍家公子交往,以霍公子的能力,帮你还钱也不是不可能。”
  “您说笑了,”心美淡淡回道,“我和他现在只是普通朋友,哪能要他来还钱。何况霍家算不上大富大贵,为我还400万也不大可能。”
  霍思远的爸爸虽是部级高官,但并非核心高官。且霍思远的爸爸是凤凰男出身,家底薄弱,完全是凭借自身能力与联姻才爬到如今的地位。
  而官场很现实。你能力再强,自身无背景,联姻的岳家实力也不是特别高的话,这辈子就只能停留在某一水平线上。
  霍母虽是出身政商之家,其父却也不是那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高官。
  这种家庭属于手中有部分权,也颇有实力,但一下拿出几百万却不一定能拿出的家庭。
  就算能勉强拿出,还要看你值不值。
  是以,心美根本没对裴诺尔提起这事。
  裴诺尔初来乍到,对父母没多少感情,手上肯定也没多少钱,能帮她多少呢?
  更何况,心美也不想欠裴诺尔太多。
  “米小姐,本月底若还没款到账,您会接到我的律师函。”
  秦先生走后,心美独坐咖啡馆到天黑。
  拎着皮包疲惫地回到家,已近晚上十二点。
  刚走到五楼的楼梯口,裴诺尔家的房门一下开了,衣衫不整、满面通红的琳达冲了出来,差点撞到心美。
  心美吓一跳,没想到会见到琳达,连忙避开。
  “是你,原来是你!”琳达指着她尖叫起来,“明道丽说你是他的同居对象时我还不相信,原来是真的!”
  心美愣了一下,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你和霍思远不是早就分手了吗?”
  “我想起来了,当初给我写告密信的人是不是你?”琳达的尖叫伴着眼泪,“你说明道丽和她的妈妈全是骗子,明道丽的妈妈根本不是什么帝都高官的私生女,说明道丽是为了与霍思远在一起才撒下弥天大谎。”
  心美还来不及说什么,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却插了进来,“你们在吵什么?”
  赤i裸着上半身,下穿性感贴身牛仔裤的裴诺尔出现在门口,琳达的表情顿时变得委屈,收起尖叫,眼泪汪汪、可怜兮兮道:“我、我……”
  “我说了,你向我献身也没用,滚!”裴诺尔嗤笑道,“你的处女身对我来说还真不值钱。”
  琳达的脸涨红得几欲滴血,眼泪更是如断了线的珠子。
  裴诺尔却懒得多看琳达一眼,将心美直接拉进房里,砰的一声关上门。
  接下来的几天,心美陷入混乱里。
  霍母、琳达、明道丽轮番上阵,对她围追堵截,喷出无数口水,恨不能让她立刻消失在裴诺尔面前。
  霍母恨不能将她撕成碎片——我儿子岂是你能碰?
  琳达对她恨之入骨——真正的第三者是你,不是明道丽。你告诉我明道丽的事,不过是想借刀杀人。
  明道丽则满脸讥讽嗤笑——还以为你真是纯洁乖女,不过是个暗地里搞事的白莲花。
  心美头痛欲裂,将网上看到的一条语录发微信给了裴诺尔:“我原本想找个人遮风挡雨,没想到我所有的风雨都是你带来的。”
  刚发出去,门铃响了,快递员将一封快递交给了心美——秦先生的律师函到了。
  三天后,就在心美以为会天崩地裂之际,所有的事突然就解决了。
  “姐姐,这些日子让你受苦了。”裴诺尔抚摸她的脸庞,怜爱地道,“你真该早点告诉我,瞧你都瘦了。”
  她打掉裴诺尔的手,有些不耐,“什么意思?”
  “这些女人都不会再来找你。我让人收买霍家爸爸的怀孕情人上门逼宫,霍家妈妈忙得不得了,暂时顾不上你;那个什么前未婚妻琳达这两天认识了一个高富帅,也是我安排的,只觉找到了幸福,再没空来找你,可能以后也不会;至于明道丽,我听说你最讨厌她,就决定好好惩下她。我从琳达手里要到了你曾经寄来的证据,通过秘密渠道发布到了网上,明道丽要惹上大麻烦了,自顾不暇,不可能再找你。”
  她狐疑地盯着他,“你怎么做到的?”
  “钱啊。”他的唇角挂着桀骜不驯的笑,“你们这里的规则和我们那里差不多,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事。”
  “你哪来的钱?”她问,他以为他还是昔日的一国之君吗?
  他勾勾唇角,笑容浓郁璀璨,“你猜?”
  她不作声,他却含笑道:“霍思远学过的东西基本都在我的脑海里,我每晚都没怎么睡觉,几个月来一直在消化这些东西。他学的金融可真管用,我试着在网上做了几个投资,居然赚了不少。另外霍思远还存了不少钱,莫约100万左右,还有外债50多万,这次全被我用来为你还债了。”
  “你怎么知道我欠债的事?”她猛然一惊。
  她从没告诉过他这事,只是说了霍母几个女人的事。
  他慢悠悠地道,“知道你瞒着我几件事后,我索性再查下你,就被我查到你那400万欠债。说起来,也是我和英诺森害了你,若不是那镯子和项链,你也不会欠下秦昊生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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