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很甜的,”云舒又挖了一勺递给他,“还要再来一口么?”
章斯年含住勺子的西瓜,俯下身,咬住云舒的唇,甜腻腻的西瓜汁随着吻的深入,在两人之间化开。
章斯年几乎是一把将云舒抱起来,手扣着她带着一点儿软肉的腰,
云舒腿勾着他的腰,手环着他的脖子,有些呆愣的看着他。
小萨摩耶在他的腿边晃着尾巴,绕来绕去。
章斯年沙哑着嗓音问:“狗喂了么。”
“刚喂完,吃的挺饱的,应该。”
“那该喂饱我了。”章斯年抱着云舒轻轻掂了掂,跨过在脚边绕来绕去的小萨摩耶,一步一步上楼。
章斯年一进门,将她压在墙上深吻,一只收托着她,将她吻到情迷意乱,只知道攥着他的衬衫喘气,另一只手还不忘将灯打开,万籁俱静,屋里只剩下衣服的摩擦声。
章斯年将她放在床上,腰下垫了个枕头,顺着她的面颊,一路吻下去。
房里只开了昏暗的床头灯,灯光照在女孩的面颊上,绯红的像春天初绽的第一朵蔷薇。
……
云舒相处这么久,第一次认识到,温柔克制的章斯年,也是会有那么性感、不理智的一面。
最初还有些顾忌,动作缠腻温柔,在她红着脸,说完没有很难过后,就像脱了面具一般,彻底变了,动作凶狠到的不行。
她自己挑的那凸点螺纹,冰火体验,将自己折磨的不行。
一晚上,她近乎哭着将章老师、斯年、章爸爸、老公挨个叫了个遍。
叫章爸爸的时候,章斯年的神情像是要将她一点一点撕碎吞进肚子里。
俯下身子,用牙尖轻轻厮磨她耳垂:“你再叫一遍。”
她鼻子酸到不行,几乎是搂着他的脖子,一边哭着一边叫了出来。
……
后面她都敏感到颤栗,手无力抓着章斯年的手臂,带着哭腔求他慢一些。
说话时声音又软又糯,撒娇似的尾音甜到不行,还夹在着呻。吟的吸气声,撩拨的章斯年近乎血脉贲张。
章斯年的体力好到惊人,云舒最后实在是受不了,最后几乎哭的一塌糊涂,枕头都被她哭湿了,也不知到底什么时候哭到脱力,一点意识都没有的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咳……
那捡小狗的经历,来自我朋友。
在楼下,小猫跟碰瓷一样,她走一步,就蹭一下,回头看她,小猫就蹲坐在那儿,仰头看着她。最后我朋友心软,就给捡了回去。
我们后来戏称这只小猫叫碰瓷猫儿。
第50章
昨天几乎是昏睡过去, 云舒今天却醒的异常的早。
两人昨晚顾不上许多,只是匆忙拉上了最外层的纱帘,阳光大刺刺从窗外射进来, 有些刺眼。
云舒轻轻呻.吟一声, 用手挡住刺眼的晨光。
眼框发烫,大概是肿了。——毕竟昨晚将枕头都哭湿了。
腰酸的厉害, 腿也疼。
昨天章斯年几乎将她的腿整个都压着折到了一个平时几乎做不到的角度,当时肾上腺素飙升,两人都有些失控,今天一起来,格外的酸疼。
她有些不自在的转了转身子。目光撇过床头柜上已经因为用力过度压变形了的小纸盒, 五只装,里面现在只剩下两小片。
……还真的是挺激烈。
她的动作将本就浅眠的章斯年弄醒,他手揽着她, 两人头抵在一块,像交颈的鸳鸯。
章斯年用下巴蹭了蹭她,早上新长出来的小胡茬蹭的她又酥又痒。她身子忍不住颤了颤。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章斯年哑着嗓子,低声道。
云舒有些委屈的转过身去,在他唇上磨磨自己的牙, 声音格外委屈:“我疼。”
“哪儿?”章斯年有些惊讶:“眼睛怎么肿的这么厉害。”
云舒捂住自己眼睛,哼了一声:“还不是因为你, 昨天哭了那么久, 当然会肿。”
章斯年笑着拿开他捂着眼的手,在她还有些发烫的眼睑上落了个吻:“下次注意些。之前没有预料到, 你像水做的一样,最后床单和枕套都浸湿了。”
云舒红着脸,看了眼,床单和枕套确实都换了新的。身上也很清爽。
只是……为什么自己身上的睡衣,这么大,随着她转来转去,都透风了。底下,好像也……什么都没穿。
她低头一看,浅色的格纹,扣着扣子,……好像是章斯年的睡衣。不过这衬衣对她来说,实在太大了些,她睡觉又不老实,半个肩膀都露在了外面。
她有些不自在的扯了扯。肩膀遮住了,前面的领口又开的太深。她又伸手去扯后背的衣服,想将领子往后扯些。
章斯年笑着看她红着脸折腾:“昨天本来想给你把睡衣穿回去,结果肩带断了,一时没找到你睡衣放哪儿了,就给你穿了我的睡衣。”
云舒红着脸哼了一声。她总觉得章斯年就是故意的。
“对了,你刚刚说哪儿疼。”
云舒气鼓鼓的:“腰疼啊,腿也疼,都怪你昨天那么用力压我的腿。”
“好了好了,忍太久了,一时没控制住,是我不对。”
两人几乎抱成一团,每天身子都紧紧贴在一块睡了四五天,他一个正常男人,实在是有些太为难他了。
章斯年手从睡衣摆里钻进去,为她按腰。手触摸到的肌肤一片细腻,早上本来就是容易起反应的时候,两人几乎贴在一块,云舒几乎是马上感觉到了那东西顶着她的腿。
“你忍着。”云舒气鼓鼓的说,“我大腿根痛死了。”
“好好好。”章斯年听她这么抱怨,便伸手替她去揉腿。
“哪儿酸疼,这里么?”
那部位实在是有些敏感,两人到最后呼吸都有些粗重。
两人最终,还是在大清早,将剩下的两只避孕套给用了。
云舒再次被自己亲手挑的,大号的,凸点螺纹,冰火体验,给厮磨的哭了出来,最后连床都爬不起来。
章斯年倒是神清气爽,洗漱,做早餐,还给她端上楼来。
一点都不避讳的,当着还躺在床上的云舒的面,脱了睡衣,换上衬衣西裤,长期锻炼的好身材一览无余,带着无框眼镜,将她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对满是委屈的眼睛的脑袋捞出来,揉了揉。
平时云舒觉得他这样子精英范十足,现在的话,云舒哼了一声,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
“我去上班。早饭给你放床头柜上了,趁热吃。”
“狗也替你喂了,要真的腰酸腿疼,就别下楼了。”
云舒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委屈巴巴的咬被角——忍太久的男人,真的太可怕了。
-
小萨摩耶在家里养了快半个月,云舒一直没找到合适的领养的人家。
到不是没人来看过。但云舒的认养条件实在是有些苛刻。
——不能太忙,要每天有时间遛狗;经济实力要过得去;家里最好住有花园的小区,不然没有合适的场地遛狗。
云舒送走新来的来认养的毕业生,坐在点子上,摸了摸头埋在碗里,吃的呼噜呼噜的小萨摩耶,叹了口气。
刚毕业的大学生,心是好的。但自己养活自己都困难,又哪里能对一条将来要绝育现在还生着病可能会留下病根的狗负责呢。
她知道她的条件多了些,但毕竟一条小生命在这儿,随便送出去,是不负责任。
狗小时候长得快,才在家里养了一个月,就长大了一大圈。吃完饭,格外亲昵的拱进她怀里。正好蹭到了她腰上的痒痒肉,她抱着小狗儿,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
下班回来,看到这一幕的章斯年,唇角不自觉的向上勾了勾。
-
云舒条件苛刻,萨摩耶本来就是讨人喜欢的品种,仔细挑挑,还是能找到合适的人选的。
李蔚的一个朋友,经济条件十分优渥,家中也有可以帮忙遛狗的家政,条件倒是十分合适。有李蔚做担保,云舒自然十分放心。便和人约了个周末的时间,来取狗。
那人刚来时,小萨摩耶还不了解状况,在人脚下转来转去,格外讨人喜欢。
可收养人一将它抱起来,往院子外走。小狗就汪汪汪大叫起来,冲着云舒,黑色的眼珠湿漉漉的。
云舒有些不落忍,转过身去,抱住章斯年的腰,将脸埋进他胸膛里。
章斯年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
狗都抱进车里了,没想到小萨摩耶居然从车里跳了下来,拖着还没完全好的腿,一瘸一拐跑到云舒脚下,嘴衔着云舒的裤脚,发出汪呜汪呜的声音。
云舒心瞬间就软了,蹲下身去摸着它的头:“那个哥哥人很好的……”
话还没说完,眼泪就掉了下来。养了快一个月,抱着它医院家里跑上跑下,把原来瘦瘦小小一只还带着病的狗养到现在这样,没感情是不可能的。
“嗨,我也不是一定要养。你真舍不得,就留着被。小狗和你感情那么好,家里又不是没有条件养,干嘛非要送走。”来认养的人看一人一狗感情还不错,便劝到。
章斯年摸摸她的头发:“舍不得就养着吧。”
这些天云舒养着小狗,心情却是灿烂不少,他看在眼里。而且之前也养过花生糖了,对狗掉毛之类的问题,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我知道你有心结。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宠物、父母、长辈,都只能陪你走一段,没关系,我会一直陪你到老。”
云舒低着头,指尖摩挲着萨摩耶软软的毛。小萨摩耶大概是怕被送走,一直咬着云舒的裤脚不松口。
云舒轻轻叹口气,下定决心:“养吧。”
领养人一拍手:“这不就得了。我领回去我还担心它不亲我呢,狗啊,最是忠诚了。”
两人连忙道歉,麻烦人白跑了一趟。那人倒是不甚在意的摆摆手,开车回去了。
那人一走,云舒几乎直接跳进章斯年怀里。
章斯年托着她的臀,有些无奈:“怎么啦?”
“刚刚那句话,再说一边。”
章斯年明白过来,亲亲她额头:“我会一直陪你到老。”
小狗大概今天收到了些惊吓,汪呜汪呜在两人脚边转来转去。
“好了,也不送走了,取个名字吧。”章斯年将云舒放下来。
云舒托着腮,看着白色毛茸茸一大团:“叫棉花糖吧,你看,多像。”
章斯年随她:“那就叫棉花糖吧。”
云舒手揽着他的脖子,像个挂件似的挂在他身上:“其实我有些担心。“
“怕养不好么?”
“不是……怕你明年讨厌它。”云舒有些迟疑,“萨摩耶掉毛最厉害了,它现在还小,又没到脱毛季,所以没怎么掉,明年估计满屋子都是它的毛。”
章斯年嘴角的笑有些僵硬:“比花生糖掉的还多?”
云舒尴尬的跳过这个问题:“掉毛多的话,到时候毛收集的也多,我们到时候可以拿着去织围巾什么的,一人一条,绝对够。”
都答应了云舒要养,章斯年现在也只好认了。
无奈的敲她脑门:“晚上再和你算账。”
云舒想到章斯年即使不用任何花样都能将她弄到几乎哭出来的场景,低头摸了摸棉花糖的毛:“为你我可真的付出了大代价啊。”
第51章
云舒小心的存放在柜子里那两大袋花生糖的绒毛, 在夏天的尾巴里,纺成了细细的毛线,最终织成了一大一小两副手套。
毛寄过去, 等了小半个月, 才制作完成,寄了过来。云舒一拆开快递, 拿出两双浅米色的手套。虽然天还是有些热,但还是兴致勃勃的抓住章斯年的手,套了上去,然后自己在带了一只,两只毛茸茸的手, 交握在一块儿。
章斯年垂着眼,转了转手掌:“和正常的手套感觉差不多。”云舒要是不说,他大概是看不出来这是宠物的毛织出来的。
云舒将两人手上的手套脱下来, 脸在上面蹭了蹭,带着一点点扎的触感。软乎乎的,和当年花生糖身上的气息很像。她怀恋的将脸埋在手套里一会儿,才格外小心的将两副手套收进盒子里,装起来。
“那些羊毛手套最初也都是羊毛纺成的线, 换成了狗毛而已,没有多大区别, 可能会更扎一点, 明年我们可以再拿棉花糖的毛,做个围巾什么的。”
章斯年眉眼温和, 揽着她的腰:“我还是希望它别掉太多毛。”
云舒跳过这个话题,讨好似的仰头吻他的唇。小萨摩耶的腿养了一个月,也没落下病根,活泼好动的很,在两人脚边绕来绕去。气氛温馨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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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学生来说,暑假的时间总是刷的一下就过去了,快的连小尾巴都抓不住,就得去上学了。
不过这对云舒这个大四上学期就两门课来说的人,开学与不开学,也没有太大的区别。就是开学那日,得去学校盖个注册章,刷下校园卡。
云舒一早就计划好,去食堂吃推出的早餐新品玫瑰煎饺,再顺路去学院楼刷个卡。
但计划总赶不上变化。
一大早,云舒坐在章斯年身上,面色一片绯红,指尖完全不受控制的颤抖,抓了一把章斯年的领带,又脱力的滑了下来。
“我真的不会系……”她声音带着哭腔,呻.吟一声,手用力攥住章斯年的领带。
“都皱了。”章斯年将挂在脖子上领带抽下来,从一旁放领带的小盒子里再拿出一条放在她手里。
手上忙着,身下的动作也没停,在她耳边轻轻吹了口气:“昨天是章太太自己说要早起学着给我系领带的。”
“你又没说要……这样学。”云舒抓住领带手软绵绵的在章斯年身上捶一下。
她真的委屈的不行。最近两人不管做什么事,最后都会莫名演变到做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