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乡村的悠闲日子[种田]——一碗苦蒿
时间:2018-09-21 08:17:45

  “好!好啊!太好了!”一连三个好,足以可见王康的心情之激动。
  不说王康怀着如何不可置信的心情离开卧龙湾,萧楠此刻正抓着脑袋在想如何解决这些鸭子的住宿问题。
  “这鸭子要先在家里养大点再放水库么?”
  “用不着,鸭子这东西,天生都会游泳。”
  既然萧仲明都这么说了,萧楠也不再纠结。她准备先放在家里养几天,等在水库边修个小屋子,到时候再挪过去。
  说干就干,萧楠第二天就拉回来一车砖头,半车房瓦,还特意买了石灰粉和绿色的环保油漆。
  村子里都是些能人,啥活都能干,不用去外面请,砖瓦匠萧楠在村子里就凑齐了。
  说是在水库养鸭,其实也不全然。毕竟萧楠还是舍不得破坏水库的水源,她选了一块挨着水库的小水凼放养这些鸭子。之后准备还在里面栽些莲藕,等夏天叶子出来了,鸭子躲在里面也看不着。
  屋子很快就修好了,一大一小两间,大的那间大概有二十平方,小的那间仅仅五六平,搁张小床在里面绰绰有余。
  绿色的墙面,烟灰色的房瓦,掩映在绿水青山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家修在河边度暑的小别墅。
  萧仲明很快走马上任,鸡、鸭都被他照顾得很好,萧楠也偶尔偷偷给它们倒点潭水,几乎不见任何病鸡病鸭。倒是有几晚上,黄耳沿着水库疯狂大叫。
  黄耳是萧仲明家的一条公狗,身材溜长,全身灰毛,只有两撮耳朵是黄毛,所以取名叫黄耳。黄耳是萧仲明当做猎犬驯养的一只狗,常年和萧仲明一起上山,逮兔子、抓野物比大灰还专业、还厉害。
  这次黄耳都被征用过来,萧楠就在家里也给它准备了一个食槽。不用工资,起码包个饭也成不是么?
  “汪嗡——”
  “汪——”
  狭路相逢,帅哥又把黄耳堵在屋檐下的食槽旮旯里。
  两只公狗相互紧紧盯着对方,从腹腔里发出低沉的攻击声,蓄势待发。
  帅哥斜睨黄耳,一副嫌弃要饭的样子看着黄耳,支着右前肢。
  黄耳也不落后,常年奔跑在山林中,野性也大大提了上来。
  “汪嗡——”
  “汪!汪——”
  两只狗大吼一声,猛地向对方冲过去,眼花缭乱间,狗毛纷飞,汪汪尖叫。
  等萧楠赶过来时,胜败皆已分晓。
  帅哥跛了一只足,嘴里“噗”的一声吐出一拽狗毛;黄耳颈部流着血,皮毛被拽掉一大块,血淋淋的。
  萧楠气得咬牙切齿,对着两只不安宁的狗大吼:“今天中午谁都没饭吃!”
  “汪~”
  帅哥先告状:是它先惹我!
  “汪!”
  黄耳不屑的转过头,找到萧仲明,默默的蹲在他的脚下。
  萧楠、萧仲明相互对视一眼:“……”
  都说“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偏偏帅哥和黄耳都是公狗,又不是一家。
  每当吃饭的时候,帅哥和黄耳都要打上一架,在各自主人的安抚下,才能乖乖安静下来;要是来不及阻止,下场就像今天这样。
  最后没办法,萧楠就和萧仲明商量,每个月多给他几百块钱,当给黄耳的伙食费。
  见黄耳没再来吃饭,帅哥跛着腿,一步一挪挪到萧楠身边。反正以前它就是长短腿,现在再恢复成“长短腿”,帅哥完全无所谓。
  “你这霸道的家伙,看你以后怎么找老婆!”萧楠恨铁不成钢的点点帅哥翘起的脑袋。
  “汪——”你说啥?听不懂。
  一脸无辜。
  偏生长得又奸诈,反差萌气得萧楠手指发抖,哭笑不得。
  鸡苗鸭苗在萧楠家都生得很好,渐渐的,萧楠就全权交给萧仲明,自己继续去忙轿子石沟铺石头路的问题。
  石头在石家两位大叔通力合作下,已经完成了大半。就等着把路面挖出来,到时候直接在上面铺石板。
  然后,卧龙湾此刻却进入了一年中的收割时期——掰苞谷。因此不得不暂时搁浅计划。
  正当萧楠准备去给老爷子们帮忙掰苞谷的时候,接到了来自尚海的电话
 
 
第42章 
  “什么——?”
  “好。我马上赶过来。”
  来不及多说什么,萧楠挂上电话。简单的收拾了一套衣服, 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金雕两口子赶出空间, 连带着那两颗蛋。
  也顾不得节省钱, 定了一张临时的机票, 当天下午就来到了母亲所在的医院。
  原来上午的电话是母亲同事打来的,说是昨晚上晚班的时候, 母亲突然肚子出现剧痛并晕倒。被送到医院之后, 医生简单的检查了一遍, 初步诊断为子宫肌瘤,具体病因还是今天早上才确诊的。
  “医生, 我母亲的病情怎么样?”
  看过母亲之后,萧楠找到主治医生询问病情。
  “你母亲本身就有很严重的妇科病……, 为了避免加重病情甚至发生病变, 手术建议割掉……”主治医生很年轻, 脸皮白净,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 神色严肃的看了萧楠一眼, 给出了自己最后的建议,“我的建议还是摘除。当然,病人自己也有选择的权利。”
  “摘除之后有什么后遗症?”萧楠在脑海中迅速衡量了医生的话, 提出一个疑问。
  “干不得重活。”他复又继续道,“不过好处也很明显, 以后就不会再担心子宫癌、宫颈癌等。”
  这个好处似乎很诱惑人,萧楠舔舔干巴巴的嘴唇。
  但作为一个女人, 愿意失去这个象征么?如果换做是她,在没有危急到生命的时候,她绝对不会选择后一种。
  萧楠没有给医生答复,说是回去和母亲商量商量。
  医生显然见过很多类似的情形,对于萧楠的答复,没有丝毫意外。只是让她尽快给出答复,好安排手术时间。
  走在医院的走廊上,萧楠身子软软的坐在墙边的椅子上。一抬头,对面墙上贴着一副大大的壁框,上面普及着各种发病原因和易发人群,看得她心惊胆战。
  尤其是那句“百分之90以上的女人都会诱发”的话,并没有安慰到她,反而让她更加恐惧。
  此刻,萧楠再一次深刻意识到:生命是多么的脆弱,想要平安一生也是一个十分奢侈的愿望。
  想起医生说的情况:肌瘤加囊肿,没有界限,手术后容易复发;而摘除后就一劳永逸。两者选择都有利有弊,但萧楠最怕的就是影响母亲的健康和寿元。
  坐了大半个小时,腿脚都酸麻了,萧楠还是没法替母亲决定。想想这种事情还是应该让当事人自己做决定!
  回到病房,母亲还在打点滴,墙上的电视正在播放CCTV7的《致富经》,恰好播放到一个大学生回乡创业养鸡的节目。
  见萧楠回来,陈芳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吃了晚饭没?”
  “还没?您吃了没?想吃点什么?我去买。”她拿出手机一看时间,才发现已经七点多了。
  “我现在还不想吃,你先去吃吧。”输了一天的液,都在床上躺着,陈芳还真没感觉到饿。
  “那我也等会儿再吃吧。”
  萧楠径直坐在床沿边,一边心不在焉的陪着母亲看电视,一边胡思乱想。
  之后母女俩都没说一句话,静静的盯着墙上的电视机。
  室内的空气静默一片,只余电视里的声响。
  突然,陈芳率先打破沉默。
  “你说这小伙,好好的清大高材生,竟然想不开回去养鸡!他这脑袋里到底咋想的?”
  萧楠:“……”
  糟糕!这话题她该不该接?
  她也养鸡了。还请人养的。
  萧楠忽然想起来,她回家做的那些事都还没和母亲好好说道过。要是现在告诉她了,自己会不会被踢出门去?
  “养鸡也挺赚钱的吧,您看他一年都赚了五六万了。”萧楠干巴巴的解释,有种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的心虚感。
  “屁!他这学历考一个公务、员,端一辈子的铁饭碗,多体面、多好?还用回去养鸡一天浆得脏巴巴的?”
  陈芳一直坚定的认为,一辈子吃国家饭的才是最好的工作!
  “咳咳,妈,忘了告诉你了,我也养鸡了。”
  “哦,我知道啊,养了几只?有没有十只?”陈芳不以为意,一般在乡下住着,家里多多少少都会养几只鸡下蛋来吃。她以为萧楠投新鲜,也跟着养了几只。完全没有往其它方面想。
  “……不是,养了3、5百只吧。”
  “啥?三五百?”陈芳一听这话,激动得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由于手抬得太高,血液都倒流出来一大截。
  “你……”食指颤抖的指了半天,陈芳最终虚脱的倒靠在枕头上。“算了算了,你长大了,翅膀硬了,管不了你了……你自己的路你自己看着走吧。”
  “妈……”有那么一刻,萧楠突然冲动的想告诉母亲空间的事情。但理智告诉她,不能!
  反观陈芳,靠在枕头上,表面上面色已经恢复平静。但内心里,她是真的感到心累了,原以为萧楠回去只是调节调节身体,等过个一两个月,心思转变过来,就会重新回来,没想到给她来了这么一个大招。
  良久,她才发出声音:“家里的地那么一点,你都养哪了?”
  “包的山。”
  “包山?”饶是陈芳在心里暗示自己淡定,她还是淡定不了,“好,好得很呐!”
  萧楠嗫喏着嘴唇,没有回话。
  “我的病情医生告诉你没?”
  突然,母亲话题一转,直接问起了自己的病。
  萧楠不可思议的抬起头,看着床、上的人。怎么这么简单的就……过了?不过还是提起精神快速的回答:
  “说了。说了两个方案。”
  “哪两个?”
  “一个是只剥除肌瘤和囊肿;一个是直接摘除。前面一个容易复发,后面一个手术后下不得重力活,但不用再担心复发和并发症。”
  陈芳沉默半晌,说道:“选前一种吧。”
  “好。”
  其实萧楠心中也早已心属前一种方案,她有潭水,有小竹屋里留的半瓶竹髓,她相信神奇的空间出产的东西绝对会对她母亲的病情有好处。
  不过,她现在却不敢给她母亲喝。万一这潭水或竹髓对身体中好的坏的都起效果,那到时候不就适得其反了么?因此,她按捺住心情,决定还是等手术过后再慢慢给母亲调养。
  “妈,手术后和我一起回家吧。”
  终于,萧楠还是向母亲说出了这句话。
  “哦。”陈芳淡淡的“哦”了一声,萧楠摸不准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手术这天,萧楠在门口等了五个多小时,和她一样在等亲人手术结束的家属都聚在这儿。医院的普通手术室貌似都聚在了这一层楼。
  中途,萧楠再一次见识到了什么叫恐怖的病魔。
  “伊一,谁是伊一家属?”一个穿着绿色手术服的男子,从手术间里提出一个用消毒布包裹的东西,站在门口喊。
  人群中走出一个30来岁的男子,边上前边答应:“我是。”
  见这人走过去了,医生把消毒布摊开,露出像猪心肺那么大一坨的血淋淋的东西,说:“这是从病人体内割出来的……”
  周遭瞬间轰的一声变得嘈杂起来,唏嘘声不断响起。
  后面的萧楠没有听清说的是什么,然而最开始的那一句就把她二十多年的观念炸的粉碎。
  体内割出来的!
  该是什么病,才能割出来这么大一块;那人,还有希望么?
  突然,她的心提了起来。
  想到在里面的母亲,想到以前的父亲,想到……她想了很多,目前最大的期盼就是马上能看到母亲。
  之后,每做完一台手术,手术门都会被打开一次。
  每一次,萧楠都满心以为这次肯定就是母亲。结果一次次失望,一次次再次升起希望。
  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轮到萧楠去门口。
  “陈芳,陈芳家属。”
  “诶,是我,我在。”萧楠几步跳上前去。
  “这是你母亲手术弄下来的,你看看。”
  “哦哦。”萧楠忙不迭的点头,随着那个医生的摆弄,她也看清了所谓的肌瘤是什么样子的。不大,总的加起来不过拇指尖大小。可就是这么一点小东西,却让一个坚强的人痛晕过去。
  不过医生好像有点不满意:“其实全割手术会更好,哪像现在,只能剥下这些,还有很多根本无法弄。”
  萧楠懵逼,她是个外行人,不懂其中的道道。心想割得少还不好吗?要是像先前那个人一样,摘去好几斤,那还得了。
  不过秉持着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医生的原则,萧楠马上连连保证:“回去后我一定监督她,好好保养的。”千万别再割了。
  “对了,医生,那我妈呢?”
  “病人还在麻药中,等下清醒了就可以送去病房了。”
  听到这句话,萧楠蹦跳的心瞬间落回了原处。
  很快,陈芳就被送出来,推回病房。
  看着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母亲,萧楠恨不得自己代替。其实,她最怕的就是无助的看着亲人生病躺在床上的样子。
  之后,萧楠一步也没离开过病房,饭菜都是直接定的外卖,让人直接送到医院里来。由于病人刚动手术,小便都是直接用的输尿管,萧楠每隔一两个小时都要换一次。
  当天下午,病室的另一张床也来了一个中年妇女。同样的症状,甚至比陈芳的更加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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