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鱼蹙眉,抚额睨了他一眼,“那你妈刚才脸色为什么那么难看?难不成是你跟孙婧语有事?”
看着女人一副眉心深锁的模样,安佑暻唇角弯了弯,“你吃醋?”
余小鱼冷笑两声,“这就叫吃醋啊,我还不能好奇了?”
她必须搞清楚几人的关系,才能明白原书中为什么孙婧语都有底气那样对待余秋予。
“她学业不错,比安家的女孩子都要争气。”安佑暻淡道,“安政斌人到中老年,父爱泛滥,我妈觉得她太贪婪,所以不喜欢。”
余小鱼心里噢了一声,“那你刚才说不让她住安家,你爸会不会生气?”
安佑暻垂眸,看着她明眸善睐,“你确定让她住进来不是自己生气?”
“无聊。”余小鱼眼眸一转,懒得搭理他便转身去了浴室洗浴。
大姨妈的第一天,她格外的不舒服,洗浴过后,她便早早睡了觉。
半夜时候,余小鱼被痛醒,腰如车子碾过,下腹一阵痉挛,痛得浑身在抖。
她翻身打开了床头灯,一个动静,身下如喷血一般涌出一股热流。
随后,她回头看了一眼床单,还好是干净的。
余小鱼撑着身子想要起身却半天爬不起来,大概是动静太大,身边的男人倏然睁眼,朦胧睡眼微闪看着她,“你半夜运动?”
余小鱼沉叹一声,气若游丝道:“安佑暻,我肚子好疼。”
“我……想上厕所,爬不起来了。”
安佑暻睡意清醒了几分,他转头看了一眼时间,已是半夜三点钟。
“需要我为你服务?”他似笑非笑问她,低沉微哑的嗓音透着性感。
余小鱼颔首,她疼痛万分便没了和他开玩笑的心思,“需要。”
“记得欠我一个人情。”安佑暻说着直接起身转到女人边上。
余小鱼朝他伸手,谁料到男人一个弯腰,直接将她从床上抱起。
她吓了一跳,直接伸手搂着他的脖子,直接道:“我可以自己走。”
“麻烦。”安佑暻垂首瞥了她一眼,随后将她抱进了洗手间放下。
“你吃坏东西了?”他垂首看着女人一脸泛白便问。
余小鱼扶着马桶,抬头看着他,嘴里颤颤吐出了两个字,“痛经。”
安佑暻微微一怔,随后直接出了洗手间。
他躺在床上眯了会,再睁眼时,女人刚躺回床上。
她面色泛白,躺下后便一动不动。
安佑暻朝她吹了一口气,女人弱弱的说一声,“你别闹。”
她声如细丝,一副病病怏怏的模样。
安佑暻蹙眉,痛经有这么惨烈?“有这么痛?”
余小鱼唇角动了动,“你可以捏爆自己的蛋,体味一下到底痛不痛。”
安佑暻眸色微变,“你还能开玩笑,说明不痛。”
余小鱼闭口不言,腹部突如其来的绞痛让她忍不住几声低吟。
安佑暻看着她眉间拧起,额上似乎沁出了一层细汗,便问:“很痛?”
“痛。”余小鱼咬了咬牙,“是真痛,你别找我说话了。”
“你等着。”安佑暻见此,直接带着手机下了楼。
大厅里,留了一盏柔灯,厅内寂静,有着夜半的静谧。
考虑现在是半夜,安佑暻不好去敲佣人的房间,思虑片刻,他直接进了厨房。
他打开百度,在引擎栏里搜索了一会儿,随后在厨房里一阵摸索,找出生姜和红糖后便起锅。
安佑暻从未做过这种事,不过之前曾经看到佣人给陈女士煮过红糖姜水,所以他便如法炮制。
没多久,身后传来一声动静,安佑暻回头,刘妈妈满眸惊讶的站在门口,“大少爷,你饿了吗?”
“你要吃什么,我来做吧。”
安佑暻瞧了一眼锅里的东西,对她道:“你帮我看看,这是不是可以了?”
刘妈妈上前一看到红糖姜水便更加惊讶,大少爷还懂这个?
“是大少奶奶身子不舒服吗?”她转头问。
安佑暻颔首,“她痛经。”
刘妈妈欣慰一笑,将锅里的糖水搅了搅,“可以了,这个要趁热喝,现在夜里来不及,明天早上我给大少奶奶煮一下五红汤,这个效果更有效。”
“要是一会大少奶奶喝完了红糖水还觉得难受,少爷您可以给她揉一揉,或者拿个热水袋给她腹部敷一敷。”
安佑暻看着她将糖水倒出,然后低沉的应了一声。
没多久,他将满满的一碗糖水端进了房间。
暖黄的灯光淡淡撒下,女人面色如土,听到脚步声微微抬眼。
“安佑暻,怎么办,我可能后天就要去报道了。”余小鱼低语道,“这样怎么上班啊?”
“所有面试者都在第二天之内才得到回复,你这么肯定自己能被录用?”安佑暻将姜糖水端到床头上放好。
“我有预感肯定过了。”
“自信是一件好事。”安佑暻指着床头的那碗糖水对她道,“阿姨弄的,说这个可以止痛经。”
“你下去叫醒她了啊。”余小鱼有些不好意思。
安佑暻嫌弃的看了她一眼,随后拉她起身,“不然大半夜我给你煮?”
余小鱼端过糖水,直接将满满的一大碗糖水全部喝完。
“公司那里,我能请假吗?”她接过男人递过来的纸巾擦拭着唇边。
安佑暻挑眉,“刚入职就请假?”
“那怎么办?”余小鱼双眸微闪,淡淡的柔光划过她眸底,潋滟点点。
“你好像在跟我讨人情?”安佑暻唇角扬起,“或许这份人情用不到,可能你不通过。”
“不能说点好话?”余小鱼秀眉蹙起,瞪了男人一眼,随后打了个长长的嗝。
“粗俗。”安佑暻转身关了床头灯,房间立刻陷入了黑夜。
糖水毕竟不是药,一碗下去,虽然疼痛缓解,可余小鱼依旧觉得绞痛。
现实中的她没有过痛经,穿书后也来过两次例假,但都还能忍受,而现在她第一次感受到痛经的威力。
安佑暻耳边听闻女人细碎的低吟,似有一根尾羽点过他平静的心湖,惹得他心烦意乱。
他翻了身,靠近女人,“余秋予,有个古老的治疗方式,你要不要听?”
“你说。”黑夜里,女人的声音飘过。
“通则不痛,痛则不通。”安佑暻低沉道,“如果需要,我以后随时可以给你通一通。”
男人刻意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点点磁性,萦绕在她耳边。
“滚。”余小鱼直接抓过手边的抱枕往自己身边的男人一砸,“嘴里没一句好话。”
软软绵绵的抱枕打在身上,安佑暻一甩手便将抱枕打到一边,随后一阵摸索,很快触到女人的身体。
“安佑暻你毛病啊!”余小鱼双手无力推开他,连骂人也变得像撒娇。
“总这样……”
“闭嘴,你吵死了。”安佑暻边说边撩起女人的薄衣将手放在她腹部,“明天公司还有事,你再吵一会我插.你嘴。”
男人的手微暖,力道不轻不重,贴着她肌肤慢慢的揉了揉。
余小鱼朝男人方向转头,黑夜中看不见他面庞,只听闻那均匀稳重的呼吸。
“哦。”她应了一声,然后默默闭了嘴。
男人的掌心逐渐灼热,加上刚才喝下的糖水,疼痛在一点一点的消缓。
余小鱼阖目,伴着他的动作,意识一点点模糊。
模糊的意识里,余小鱼觉得浑身热浪翻滚,像是做了一场春.梦。
梦里的影影绰绰,她看不清,唯独察觉有双手在动情的对她的柔软一阵摩擦。
她睁眼,天色已经发亮,她往下一看,瞧见了男人的手‘停’在了自己的胸前。
余小鱼直接推开男人本能还在微动的手,暗骂了一声流氓。
男人被她的动作惊醒,他下意识睁眼,入眼便是女人满眸怒意的脸。
“谁又欠你了?”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迷糊,听上去分外的勾人。
余小鱼盯着男人,微微咬牙,“我的胸不需要按摩。”
男人淡淡应了一声,朝她胸前看了一眼,“我摸了你的胸?”
“没感觉出来。”他又补了一句。
看在昨晚他‘不辞辛苦的’劳作上,余小鱼对他言语轻佻自动忽略,“是,安总,我一定会努力长大。”
说完,下腹的热流涌出,她迅速转身进了洗手间。
两人洗漱后下楼,刘妈一看到余小鱼便道:“少奶奶,您的五红汤给您保温了,一会吃完饭就可以喝了。”
余小鱼微讶,没有多想就笑着跟刘妈道了谢。
刘妈就道:“少奶奶您客气了,也是少爷吩咐的,他半夜还起来给您煮红糖水呢。”
想到半夜男人那句话,余小鱼突然呛了几声,她转头看了男人一眼,顿了好久才笑道:“谢谢安总。”
安佑暻瞥了她一眼,装作没听见。
“大少爷对少奶奶很好呢。”坐在对面孙婧语笑笑开口,“应该很快有小少爷了吧?”
安佑桐轻蔑的看了她一眼,心里冷然一笑,这个马屁拍得响,两个老太太就喜欢听这话。
“很快了。”安老太太笑着应下。
陈秀敏看着自己的儿子,那件事没有问清楚,她总觉得有一股气堵在胸口,上下都不是。
她手肘轻触着自己的丈夫,让他快一点把这事跟安佑暻商谈。
“吃饭,晚点再说。”安政斌低声道。
吃过早饭,几人一起去了公司,在前台惊讶又兴奋的眸光中进了员工电梯。
“我就说吧,不可能是高秘书。”前台拍了拍自己的同事,“长得好像还可以。”
那同事直接掏出手机,在公司的小群里发了一张图片。
随后,小群立刻炸开了锅。
前台杨思思:怎么样,姐姐说到做到,昨天谁说的我要是第一时间拿到图片就请客的,主动站出来吧。
人事部王琪琪:[微笑]你真的敢拍,不怕老板看到监控开了你。
总前台杨思思:为了掏空你的钱包,我奋不顾身。
采购部云茵:赌五包辣条,高秘书今天内分泌会失调。
行政部秦秀珠:@人事部王琪琪今天请小心,留口气晚上请客,谢谢。
总经办沈燕玲:@人事部王琪琪今天请小心,留口气晚上请客,谢谢!
财务部周慧:我怎么觉得不像呢,你看安总一脸便秘的样子,怎么看着都觉得不是女朋友。
前台严雅丽:三人同下一部车,女人动作亲密挽着董事长,值得怀疑!不过这个女人,不是前几天来找安总的人。
总前台杨思思:我站今天这个女人!
运营部陶文琳:楼上 1高秘书顶个屁,安总从来不看她一眼,每天自己在那里yy好不要脸。
运营部Doris:…… 1
人事部王琪琪:站中立
总前台严雅丽:站中立 1
技术部金宇:女人真八卦,我站高秘书。
总前台杨思思:为毛?你对人家有意思?
技术部金宇:我怜香惜玉,我不站她,她就零票,太可怜了!
集体:Bs……
行政部秦秀珠:啊,她来我们部门了,我溜了……
群内立刻安静。
随着电梯‘叮’的一声,两个前台立刻放下手机,面带微笑的看着走出来的二人叫了一声,“安总,林秘书。”
安佑暻瞥了二人一眼,随后对林暮城道:“给她们打个电话,说推迟一周入职也没关系。”
“安总,您不是说……”林暮城抿了下唇,心里腹诽,你不是说不给余小姐放水吗?
安佑暻脚步微顿,深眸直视着他,“我说什么了?”
林暮城立刻道:“没什么,我这就给十三楼他们打电话,这样才能体现我们公司的人性化。”
安佑暻点了点头,随后手机一震动,他看着信息显示,又返回了董事办。
“董事长,有什么私事不能回家说?”安佑暻一进办公室就直接道。
“坐吧。”安政斌指着一边的沙发,“有些事在家说不方便。”
“什么事?”安佑暻在沙发上落座,“关于孙婧语还是安宇琛?”
安政斌微微皱眉,“都不是,宇琛是你三叔,你的长辈,怎么每次都是直呼其名?”
“习惯了,改不掉了。”安佑暻懒懒看着自己的父亲,“这次他突然回来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安政斌轻笑,“奇怪又怎么样?公司他也有股份,回来上班都是正常,你心思不要太重。”
安佑暻微微侧头,斜斜的看着他,“所以,你现在找我是想说什么私事?”
安政斌轻咳了一声,“你太奶奶这次的情况你也知道,估计撑不了多久,她从小对你一直很好,自你结婚起就一直盼着你生个孩子。”
安佑暻闻言直接坐起身,眼眸清冷的看着安政斌,“安董事长,你今天为什么突然跟我说到生孩子?”
安政斌见他面色有些反感,心里一怔,难道真是有隐疾?
“就算现在不生,那以后也是要生的。”他缓道,“你我是父子,同是男人,如果你有什么不想生的原因,可以直接跟我说。”
安佑暻觉得他今天这话有点怪异,“董事长,你有话直说吧,绕圈子我就觉得没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