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搓了几下湿濡的头发,随后将毛巾朝床上一扔,边走边道:“不下去,没胃口。”
男人松松垮垮披着深色的真丝睡袍,那腰际处的带子随意一系,行动间,睡袍分别像两边划开,衣下清晰可见男人最具掠夺的雄.风。
余小鱼吸气舒气,她隐隐觉得自己眼睛在发涩,原书中安佑暻高冷无情又变态的人设,现在怎么就只剩下变态了?
深思熟虑良久后,她露出一个自己满意的假笑,对男人道:“安佑暻,你要不要先把内裤穿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肉
第44章
“不要。”安佑暻连咳了几声, 待缓下来后才慢悠悠道:“我好热。”
余小鱼无语, 他现在不仅变态, 还是个暴露狂, 明明生了病还挣扎个什么劲?
她避开男人的躯体, 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 又问道:“高兰芝的突然辞退确实是因为你跟她有事?”
安佑暻沉吟半响才道:“我跟她真没事。”
余小鱼抬眸,“没事你为什么辞退她?”
安佑暻抿唇, 神色有些难为情, 他转身坐在床尾,随后解释:“我以前做了一些让他们误会的事,然后她狐假虎威。”
看着女人要开口,他又立刻开口道:“我有错, 但开了她也不冤枉,在此前, 她利用职务之便也赚了不少, 之后便变本加厉。”
“所以呢, 安总跟高秘书到底有什么事?”余小鱼抬眸笑问。
安佑暻心里暗骂了一句该死, 这个女人怎么就非楸着这个问题呢?“就是给她……扣了一次扣子。”
余小鱼闻言,原本心里那点火似加了油似的滋滋的往上蹭,“安总真是怜香惜玉,事后还记得给人家扣扣子。”
“您好好休息,看样子今天你也吃不下饭了。”她甩了话就要走。
“余秋予,我真没睡她。”安佑暻忙起身上前拉住她,“我当初就是手太贱了, 你要还生气那我就当你吃醋了?”
说到最后,那声音似乎还带着一点点愉悦。
“你的手确实太贱了。”余小鱼抬起男人握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随后猛然一甩,甩在了男人的腹部上。
安佑暻当即捂着腹部后退几步,女人的这一记动作直接打在今天安宇琛给的他腹部来一拳的位置上,疼得他五官有些扭曲。
“你谋杀亲夫啊。”他龇牙咧嘴。
余小鱼看着他痛苦神色不似作假,又想到今天他跟自己说起受伤一事,便问:“你……伤哪了?”
安佑暻微微正身抬头,“腹部内伤。”
他说着扶着床沿移步靠着床头坐下,边解开衣炮带子边道:“余秋予,我不舒服,你过来帮我擦药好吗?”
他声音浓重,带着嘶哑,还一脸厌厌怏怏的模样。
余小鱼视线朝他身上扫了一眼,那肌色瓷白,坚实的上身线条深刻流畅,坚韧的腹肌如峻岭诱人攀附,那上头隐隐可见有一拳头大小的青紫的伤,而往下……
“把你的玩意给我盖起来。”她冷声边道边挪了脚步。
安佑暻哦了一声,将解下的睡炮朝那一披,“我好了,你来吧。”
余小鱼闻言,突然就想到上午男人说的那句‘今晚给你玩’的话来,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上前取过药水坐在男人边上。
“这儿。”男人看着她落座后,便指着腹部伤处对她道,“痛死我了。”
余小鱼看着他眉间紧皱,便问:“为什么受伤?”
声音虽是清清冷冷,但在暖光下衬托下,女人面容却万分柔和。
“今天揍了个畜生。”安佑暻微微舔唇,女人柔软微凉的手在腹上轻轻摩擦,就好似在他身上渡了一股电流,浑身如裹在热浪里。
余小鱼眼眸弯起,“你跟人打架了?”
“没有,我现在要清白做人。”安佑暻立刻接话。
余小鱼瞥了他一眼没接话,又倒了些药水再擦了擦。
安佑暻慢慢低头,看着女人的手一圈一圈的在腹部打转,然后笑问:“余秋予,腹肌硬不硬?”
他挑眉,朝下方向吹了一口气,“好摸吗?”
余小鱼看他他一脸戏谑,便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他,“看样子你好了?”
“没好……”安佑暻直接坐直身,随后一个伸手便揽过女人的腰肢,“来个亲亲就好了。”
女人倒在他怀里,她眉心蹙起,微怒,“安佑暻,你再这样,以后我再信你就是鬼!”
“我认真的。”安佑暻垂首搂住她的肩,让她贴着自己的胸膛,“可不可以亲一口?”
余小鱼从他身上起身,眸中带着微疑看着他,“你今天有点不一样。”
一进门没有找她算今天被甩在半路上的账,还认真解释了高兰芝的事,最后连亲吻也没有动粗。
真是惊讶!
二人面容贴近,彼此间闻到对方的香甜。
安佑暻喉结微微滚动,随后再靠近她,咬了一口她耳尖,“你今天也有点不一样,衣服很对我胃口。”
无袖的浅色蕾丝紧身长裙,勾出曼妙身姿,胸前点缀的网纱下,是勾人的诱惑。
男人呼吸喷洒在耳边,像一把火,从颈项窜到心口,余小鱼心里微微发痒,下意识的往男人腹部一看。
男人说完不待女人反应,直接吻上她的唇。
“安……”余小鱼推开他,却被他紧紧禁锢。
男人的吻,不似往日那样粗鲁,他轻轻吸.吮,像捧着珍品放在嘴里,温柔又小心翼翼。
“唔……”余小鱼如站在了云端般飘然,嘴里不由自主的溢出了声音。
“余秋予。”男人离开了她的唇,看着她眼眸如春,面颊晕红,笑了笑,“你动心了?”
男人的离开,余小鱼飘然的情绪立刻拂去,她瞬间清醒,“你,你……”
话还没出口,门外便传来一阵阵敲门声。
安佑暻攥着手,紧紧咬牙,再进攻一点,说不定一会就能吃了她,这个门敲得真不是时候!
他明天就要搬回景江!
“快穿衣服,我……我去开门。”余小鱼当即转身,整理好有些凌乱的衣服,随后拍了拍发烫的脸,
她刚才在干什么?
她为什么不生气?
而且……
还有点想继续。
门外的敲门声还在继续,余小鱼甩了甩头,快步走进了玄关,回头看到男人穿好睡炮时才打开了门。
陈秀敏站在门外,一脸嗔怪的看着她,“叫你上来看个人怎么这么久不下去?”
她说着视线朝房间里一看,“佑暻怎么回事?”
“他生病了。”余小鱼面颊发烫,心口突空直跳,“他说今晚就不吃饭了。”
“佑暻??”陈秀敏朝房间叫了一声,“你怎么回事啊,要不要叫医生上门看看?”
房内没有动静。
“他在里面干什么?”陈秀敏问余小鱼。
“他……他可能在洗澡。”余小鱼支吾一声。
房内传来一阵阵悉窣之声后,男人便顶着一张千年寒霜脸从里面出来
“陈女士,以后没事别上我这儿来。”他冷然道。
“你感冒了?”陈秀敏没看出他的恼怒,“吃药了没有?”
安佑暻神色不虞,“你上来就为这个?”
“一家人都在楼下等你们两个,不下来也不说一声?”陈秀敏直接道,“你要是不舒服,我现在打个电话让医生过来?”
“不用了,我下去。”安佑暻缓缓吐气应了一声,便牵着女人的手一起下楼。
看到二人亲密而来,在坐的几人都同时抬头。
余小鱼一眼便瞧见对面的安宇琛一脸清淤,随后瞬间明了:今天他们二人打架了。
“我看太奶奶已经好了,我们明天就搬回景江。”刚坐下,安佑暻便对几人道。
“回去那边做什么?”陈秀敏抬头问,“清清冷冷,还不如老宅人多热闹。”
“结婚了没必要挤在一起。”安佑暻淡道,“再说,你们不是想让我们生孩子吗?”
“我们回去再努力就有了。”
陈秀敏想到了之前他的病,觉得他这是想要避开自己,她神色不悦,“结婚住在这,又不是没有房间给你们,还回去做什么?”
安政斌咳了一声,看了一眼陈秀敏,“老太太好了,他们回景江也好。”
话落,对面的安宇琛微微握拳,转头问安老太太,“妈,奶奶这里没问题吗?”
安老太太神色不明,她清了噪音,“过两天再看看,如果没什么问题回去也没什么,反正离得也不远。”
安宇琛淡淡回眸,若无其事的编辑将信息发送,随后抬头对安政斌道:“哥,明天下午B市的那场洽谈,我也去吧?”
“你想去?”安政斌有些意外。
安宇琛颔首,“毕竟以后要接触家里的生意,提早入手也好。”
安佑暻抬头,嘴角带着几分不明的笑意,“我以为三叔一心只扑在事务所上,没想到对自家生意还是上了心。”
安宇琛笑道:“我是去学习,过程由你来谈,毕竟我不熟悉。”
“去也好。”安老太太开口,“多学学总没错。”
老太太一开口就成定局,定下了明天下午安佑暻叔侄二人一同前往B市。
饭后,陈秀敏拿了一堆药给安佑暻让他带回房,又瞧着二人过两天马上就要回景江,便拉着余小鱼去太老太太房里尽孝心。
余小鱼见陈秀敏让自己如此在帮老太太面前刷着存在感,猜到了一种可能:太老太太可能给自己留了遗嘱,而且应该有些份量。
在太老太太面前刷了一回存在感后,她又被拉着去了陈秀敏的房间。
陈秀敏细细的叮嘱一番,隐晦的提醒她不管如何都要怀上。
余小鱼敷衍的应了话,回房间时,已经将近十点钟。
余小鱼看着男人趟在床上,似乎已经入睡,她蹑手蹑脚的取了睡衣进了浴室。
洗浴出来行到床边,刚才已经入睡的男人却突然睁眼。
“我……我还没准备好。”想到饭前刚才二人冲动的画面,余小鱼面色尴尬,声音有些磕巴。
安佑暻轻笑,随后又咳了起来,感冒一场,吃了药,反而更加严重了。
“过来。”待缓下来后,他叫道。
余小鱼站着不动。
“过来,我不搞你。”安佑暻抱拳抵唇,“我发烧了,想搞也要留点精神明天还要出门。”
“哦。”余小鱼微微拢着衣领,迈步上床钻进了薄被,二人相隔一个枕头的距离。
“余秋予。”安佑暻倏然挪动着身子,伸手将她拥入怀里,“你现在对我有感觉的,对吗?”
余小鱼微微抿唇,她说不上来自己对他到底有没有感觉,又感到男人身上的热流缓缓传出,便索性改了话题,“你可能真的发烧了,要不叫医生吧?”
“又不是小孩子,要什么医生。”安佑暻将头埋在她颈项处,“抱一抱明天起来就好了。”
他亲昵的蹭着她的微谅的肌肤,感觉自己那正在上升的体温渐渐消散,“余秋予,你真香。”
“香到我心坎里……”
“香得我又要石更了……”
余小鱼听着他的浑话连篇,也懒得搭理他,没多久,男人的声音便渐渐歇了。
余小鱼被他拥入怀里,这是她穿书后,第一次自愿跟安佑暻如此亲密的接触,她转看着身边的男人。
他眼眸微阖,星眉下那翘长的羽睫在眼睑下投下了剪影,深邃凌厉的五官,在旖旎暖光下也变得柔和了几分。
她张了张唇,几不可闻一声,“油嘴滑舌。”
第二日醒来,身边已经人去床空,余小鱼看了一眼时间忙起身,洗漱过后匆忙下楼。
家里几人都在一本正经的坐在餐桌前吃着早餐。
吃完早餐,安佑暻以‘出差两天不好留车在公司’为由强行与余小鱼同车。
好在一路男人都很安分,一路顺畅到了公司。
看着女人下了车,锁了车门,安佑暻绕过车头,直接抓着她的手腕将她往前带。
“安总。”余小鱼视线四顾,好在这里是停车库,现在还没什么人,“我自己走员工电梯就可以了。”
安佑暻拉着女人的手边道:“夫妻一起走个电梯,有这么困难?你一会上去,给我擦擦药。”
一说到擦药,余小鱼立刻想到自己动情的那画面,便拒绝:“你已经好了,不需要擦药。”
“再说,想要擦药,你还有林秘书。”
安佑暻脚下步子一顿,神色清冷看着她:“你让我脱衣服给一个男人摸像什么样?”
“他给你擦药怎么就不行了?”余小鱼推开他,他却丝毫不松,“你今天已经好了,自己擦也行。”
“我还要上班。”
安佑暻闻言微怔,随后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就十分钟,行吗?”
余小鱼顿了片刻,才跟着他进了电梯。
电梯内只有二人,明光微微刺眼。
余小鱼默然的站在角落里,余光瞥见身边的男人视线一直定格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