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佑暻, 你干什么这样盯着我。”她吓了一跳。
“你唇色发白。”安佑暻按住她的手, 视线直勾勾的盯着她,“我觉得还是打个电话让李医生上门给你看看的好。”
“你这是干嘛啊, 都九点多了。”余小鱼挣脱他的束缚,“我现在睡够了,一会下楼吃点东西,自然就好了啊。”
随后她坐起身,拿个枕掂起靠着床头, “难道你想我有病。”
安佑暻蹙眉,“要不你自己照镜子?”
“说白了都是你们家人给气的。”余小鱼哼了声,“因为遗嘱一事到现在还在太奶奶跟前闹,也不怕吵着她。”
“姑奶奶她是太奶奶的女儿,她们两个有着最亲近的血缘关系。”安佑暻面上带着点无奈之色,“遗嘱的事她要闹,除了奶奶能说着点,其他小辈就算说了也没什么用。”
“所以这个你可能要忍一些时间,等我们处理好了再回老宅。”
“那也不能让她天天去医院质问太奶奶吧?”
安佑暻撩起她唇边碎发,“只能尽量让人跟着她,等太奶奶稳定了,到时候再让律师来一趟。”
“那就好。”
说到遗嘱,安佑暻就想到了一件事,“余秋予,我已经坦白从宽了,现在该轮到你了。”
余小鱼转眸看着他,“你想让我坦白什么?”
安佑暻伸手揉着女人的眉心,清冷一问:“遗嘱的事,是安宇琛跟你说了什么?”
余小鱼沉默一瞬,随后应是,“他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我质问你,是因为你确实对我莫名其……”
“等等……”安佑暻立刻打断她,“什么叫‘他什么人你比我清楚?’”
余小鱼闻言,心里顿时一声糟糕,她一心想说却突然漏嘴了。
“没……没什么。”她微微转眸,将视线逃离男人的眼眸。
安佑暻伸手扳过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你很了解他?”
看着男人带着寒意的眼,余小鱼推开他的手,“你干什么这样看着我,我跟他可什么都没有!”
“那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
“我是女人嘛,女人看男人和男人看男人,感受是不一样的。”余小鱼面色虽平静,但心却有点虚,“再说,他跟孙婧语那事,和那个男人接吻的事,我记忆尤新!”
“他就是个感情骗子。”
“对,他就是个渣!”安佑暻非常认同女人的这个说法,“以后千万不要再听他说任何话。”
余小鱼视线轻飘飘的划过男人的脸,“安总,其实你以前跟他……差不了多少。”
“你说什么?”安佑暻闻言欺身上前,“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想好了再说。”
“说不好一会哥哥请你吃进口大香蕉。”
余小鱼心里一惊,立刻推着他,“你别压着我,我……我来例假了。”
男人‘呼’的一声,朝她脸上吹了一口气,他指尖在女人锁骨间暧.昧流连,“你的生理期,我都记着,再说……”
他的手往下‘啪嗒’一声一巴掌打在了女人的屁股上,一脸神秘的样子看着她,“再说我还买了润滑油,可以……走后门~”
“我才不要。”余小鱼拿开他停留在自己腿上的爪子,“不正经!”
“你竟然这么快就听得懂我的意思?”安佑暻惊讶的看着她,“说老实话你是不是早就有了这种心思?”
说完,直接扯开女人腰际上的睡袍带子,“春霄一刻,我们马上干。”
“干……”
余小鱼话都还没说完,男人就吻了下来。
他的唇炙热紧紧贴着女人,柔韧的舌尖伺机在她颤抖时进攻湿地,他迫不及待的与她追逐,舔偿她的津液。
伴着男人呼吸的加重,余小鱼一拳打在他的腰侧,趁着他痛呼之际,张口道:“安佑暻!我不要!”
安佑暻嗷的一声叫后停止了侵略,他摸着腰,咧着嘴,“你真是……每次都来这一招。”
“谁让你喜欢这种霸王硬上弓。”余小鱼带着几分嫌弃的表情看着他,“真是粗鲁。”
“真是稀奇!”安佑暻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你以前嗯嗯啊啊的时候还说着‘再粗暴点’的话来。”
“怎么爽后现在开始嫌弃我了?”
“你……”
“你什么你?”安佑暻攫取她指着自己的手,“你不记得我现在提醒你。”
他说着立刻阖目咬唇,鼻间还哼出一记愉悦的呻.吟,一脸淫.荡的样子看着她,“老公……”
余小鱼立刻伸手捂住男人的嘴,“闭嘴吧你!”
看着女人一脸沉色,安佑暻立刻拉下她的手,问道:“余秋予,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余小鱼一愣,而后反应道:“没有啊。”
“那为什么拒绝我?”安佑暻握着她的手,“我们这几天一直在医院里,都已经好久做进出活动了。”
有些赤.裸的言语伴着他灼灼的目光投视过来,余小鱼脸色微红,她将自己的手从男人掌心里抽出,声音吱唔:“就是不太想……”
“所以你还是生气了?”
“没有,我想下楼吃东西。”余小鱼别过脸,就要起身时却被男人拉住。
“那就是你有事瞒着我。”男人眼眸微沉,语气笃定。
男人攥着自己的那只手力道微重,余小鱼又坐回床上。
怀孕这件事,虽然周老太太说得肯定,但在没百分百确定前,她不太想跟安佑暻说。
看着女人沉默,安佑暻心里一阵愁怅,“余秋予,该解释的,我能做的都已经尽力了,你……”
余小鱼伸手迅速抵上他的唇。
安佑暻微垂着眼,看着她不明所以。
“安佑暻……”余小鱼收了手,垂首缓缓开口,“我,我可能……怀孕了。”
她低声细语,声音带着几分迟疑。
“啊?”女人的声音细弱蚊蝇,安佑暻一时没听清,“你说什么?”
余小鱼抬眸,目光坚定看着男人,又道:“我可能怀孕了。”
“怀……怀孕了?”安佑暻微瞠着双目,脑海似有什么炸开,震得耳边嗡嗡嘶鸣。
“你……怀孕了?”他呆若木鸡。
余小鱼伸手推了他一把,“你这是什么表情啊,我说只是可能而已,还没试过验孕棒。”
“我现在让阿姨去买。”安佑暻伸手取过手机,哆嗦着手按了家里的内线。
挂了电话后,他亦然发现,自己的手还在抖。
余小鱼将脸凑到他跟前,“安佑暻,你……没事吧?”
安佑暻觉得自己口干舌燥,怎么能没事?二人避孕却挡不住臭小子来势匆匆,而且他第一次当老子,心里别提多紧张。
看着男人的默然,余小鱼心有不悦,“我们虽然避孕,可也不一定……”
女人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男人猛然拉入怀里。
“你……摸摸这……”安佑暻抓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都要跳出来了。”
“真……刺激!”
余小鱼按着他胸口,隔着丝滑的睡衣,男人心口那‘噗通’的微微震动传入掌中。
“余秋予,我这是要升辈分了?”男人紧紧搂着她,“我马上打电话给太奶奶……”
余小鱼立刻从他怀里出来,阻止道:“你急什么啊?都还没有确定,你要跟太奶奶说什么?”
“肯定有了。”男人言语笃定,“我相信自己。”
“可是我不太想说。”余小鱼开口,“遗嘱的风波还没过去,我怕这时候说出大家会针对这个孩子。”
安佑暻闻言,面色微微不虞,“你是不是把自己的老公当摆设了?”
“不是这个意思。”余小鱼道,“等过了三个月再告诉她们也不迟。”
安佑暻犹豫,“可太奶奶那里……”
老太太这次还真不一定能熬得过三个月。
“如果真的有,我可以悄悄告诉太奶奶。”余小鱼笑道。
安佑暻思虑,如果告诉了太老太太,估计也瞒不了多久。
“好吧,我们尽量。”
没多久,顾志雄便验孕棒送到房间。
余小鱼看着顾志雄一脸尴尬便问安佑暻,“你怎么让顾叔去买这个啊?”
安佑暻瞥了她一眼,将验孕棒一一撕开递给她,“你们女人嘴巴太八卦。”
余小鱼看着男人递过来的几根验孕棒,不解问,“你怎么买这么多?”
“怕不准,多买几个试试看。”安佑暻将她推入洗手间,“快快……试试看。”
余小鱼瞪了他一眼,随手要关门,却被男人伸手挡住。
“干什么?”
“我看着你niao!”
“滚!”余小鱼一脚踢过去,迅速就关了门。
安佑暻差点被她的无影脚踢中,他悻悻转身躺回了床上思虑,这才将女人这两天的反常联系到了一起。
听安政斌说过,怀孕的女人脾气会变得非常差,难怪她会这么莫名其妙,难怪她会晕倒。
可他觉得最为严重的是,自己当和尚的日子要到了,虽然解决的办法无数,可终究不够酣畅淋漓。
以后的日子似乎有点惨绝人寰!
没多久浴室那边一声响动,安佑暻立刻从床上坐起身,视线盯着侧方。
女人手里拿着验孕棒,慢步走到床边。
安佑暻看着女人,觉得掌心开始倘汗,“有,有了吗?”
“测了两个。”余小鱼心里砰砰直跳,“一个显示有了,一个显示没有。”
说完将验孕棒递给男人。
“顾叔好像买了……六根?”安佑暻接过看着两根显示不同的验孕棒,“要不你再试试?”
“算了,我猜可能真有了。”余小鱼坐在床上,“明天去看太奶奶的时候我在去一趟妇产科。”
“好,明天我陪你去。”安佑暻上前蹭了蹭她的脸,“老婆,我好饿。”
“我晚上也没吃饭呢。”余小鱼拉着他起身,“一起下楼让赵妈做点吃的。”
安佑暻轻轻松松的又将她拉下,俯身上去傑然一笑,“香肠跟香蕉,你选哪个?”
余小鱼一怔,一巴掌拍着他肩头,“不吃,小心一口我咬掉!”
“余秋予……”男人声音温润,带着一丝乞求,“好饿好饿,好久都没吃了……”
他说完,将头埋在女人颈间,开始卖力的亲吻。
余小鱼下意识的缩起身,“不行……”
她的反抗,最终倒在男人的主动进攻的诱惑下。
她的那一声不行,直到第二天,导致她嘴角还在发麻,手臂还在酸痛。
起身后,两人用过早饭就直奔医院。
取号排队,漫长的等待了一个小时后,余小鱼进了诊室。
抽血化验,又半个多小时过去,她最后拿着化验单坐在医生办公室里。
医生看了一眼化验单,推了推镜框,“怀孕三周加了。”
余小鱼心里砰的一声,“确定了?”
“当然确定了。”医生指着化验单上的一排化验结果,“你的hcg和孕酮都增高。”
余小鱼心慢了半拍才应了一声噢。
医生翻看着病历本上婚姻状况,便又问:“今天要建档吗?”
“建档?”
“对。”医生跟她解释,“建档之后在这里检查在这里生。”
余小鱼思虑片刻才缓道:“这个……我要跟家里人商量一下。”
医生看着她犹豫便不再说这个事,又跟她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后便将化验单还给她。
余小鱼缓步从诊室里走到廊道大厅,她将手里攥得发皱的化验单递给男人,“这回是确定……有了。”
安佑暻接过后腾一下的起身,“我们去住院部告诉太奶奶。”
两人迅速下了妇产科转去了住院部进了病房。
病床上的人在沉睡,守在她的床边的是安佑姗,安二叔家的大女儿。
看到两人到来,安佑姗视线划过女人的脸,眉目阴沉,“大哥,你们来接我的班?”
安佑姗的表情,余小鱼看在眼里,看着安佑暻欲要开口,她便捏了一下男人的手。
“对,我来接你的班。”她上前缓道,“你现在回去吧,这里有我就可以了。”
安佑姗唇角带笑,眸子里却闪过寒意,他们最近才从老太太口中得知,太奶奶不过因为一副皮囊,竟然把万贯家产送给了她!!!
简直荒谬!人都死了,还说什么愧对女儿!愚蠢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