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成了校花[系统]——奚尧
时间:2018-09-22 09:55:08

  如果这件事确实发生过,那就代表她没有弄错,她确实记起了部分片段。
  按照这个思路,只要她再和沈宴做一些以前做过的事,说不定就能恢复记忆了!
  初暖越想越兴奋,又追问了一遍:“是不是?”
  渣渣系统答得十分干脆:“不知道。”
  “……”初暖:“到你的数据库里查一查。”
  渣渣系统:“关于你对沈宴的记忆,我只能查到两个词——睡过、始乱终弃。”
  “……”这数据库也太不完整了吧?
  初暖不信:“你是不是不想告诉我?”
  “当然不是!”渣渣系统答得很急,也因此略显心虚:“我们系统都是有权限的。我的权限只能查到这些。”
  “也查不到我抛弃他的原因?”
  “查不到。”渣渣系统:“你是不是后悔抛弃他了?”
  初暖心中一慌:“不是。你别乱讲。”
  她又没有记忆,怎么可能后悔。
  不可能不可能。
  ·
  第二天是周日,初暖还在为泳池事件感到尴尬,有心避着沈宴,一整天没有出门,早中晚餐都是钱小米帮忙打包带回来的,宅在宿舍里度过了难得平静的一天。
  隔天早上,渣渣系统又开始作妖了。
  “随机任务:与沈宴同上一节课,并在课堂上偷瞄他不少于三次,每次持续到被他发现为止。”
  正在吃小笼包的初暖差点没被一口包子给噎死。
  持续到被沈宴发现为止——这是什么衡量标准?
  万一沈宴听课太专注根本发现不了,那她岂不是要望眼欲穿了?
  辣鸡系统。
  渣渣系统:“你昨天还代表我给你自己发了一个亲吻沈宴的任务,现在就来骂我辣鸡,过河拆桥要不要这么快?”
  “……”
  初暖选择装死。
  吃完早餐,初暖把沈宴的课表翻出来和自己的课表做了一番对比,发现正好下午第三节 、第四节课她没有课,而沈宴有课。
  于是下午第二节 课一结束,初暖就去了建筑系,一路上十分忐忑,心里琢磨着到了教室之后要是沈宴问起来,该如何回答。
  结果……
  还没进教室,就和沈宴在楼下偶遇了。
  渣渣系统:“缘,妙不可言。”
  “……”
  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初暖惊慌又心虚,情急之下说了一句非常智障的话:“好巧。你来这里上课啊……?”
  沈宴薄唇弯出一个弧度,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这里是建筑系。”
  言下之意——这句话应该由我来问你。
  初暖尬笑:“对哦……”
  沈宴盯着面前的人看了会儿:“你找我?”
  “不是不是!”做贼心虚的初暖急忙否认:“我是来这里上课的!上课!”
  沈宴:“你选了我们系的课?”
  呃…………初暖:“旁听。”
  沈宴眸底闪过一丝笑意,非常善解人意地给初暖递台阶:“最近来我们系旁听的同学很多。”
  初暖保持尬笑脸。那些同学都是冲着你去的吧?
  渣渣系统:“难道你不是?”
  “我有的选吗?”
  “你还可以选择自杀啊!”渣渣系统的声音贱到了极致。
  初暖:“…………”
  “你去几楼?”沈宴又问。
  初暖不太想回答这个让她分分钟穿帮的问题:“三楼……”
  沈宴眸底笑意更浓:“我正好也在三楼上课。一起走?”
  我当然知道你在三楼上课。初暖骑虎难下:“………………好啊。”
  一路无言。
  很快到了三楼。
  沈宴:“你去哪间教室?”
  “……”
  同学你今天话有点儿多啊!
  说好的惜字如金高冷寡言呢?
  人设崩了啊喂!
  初暖努力保持微笑,抬起一根手指往左边一指:“这间。”
  沈宴面不改色:“好巧。我也在这间教室上课。”
  “………………”
  初暖几乎可以肯定沈宴已经知道她是冲着他来的了,可他不拆穿她,她肯定不能自揭老底,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演:“确实好巧。呵呵。我周末要去国际建筑展做志愿者,提前来了解一些建筑知识。”
  初暖给自己找了个非常合理的理由。
  沈宴非常配合的接受了这个理由,嘴角微弯:“进去?”
  “你先你先。”初暖十分谦逊地做出个‘请’的手势。
  沈宴没有推辞,长腿一迈大步进了教室,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初暖则默默地选择了他斜后方的一个空位。坐在这个位置上,余光稍稍一瞟就能看到他的侧脸,而且就算被发现了,也可以假装是在看窗外的风景,简直完美。
  初暖心里开心极了。
  然而这种愉悦的心情只维持了不到三分钟。
  因为在上课铃声响起的那一瞬,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上讲台。
  “这不就是我冲进教室拥抱沈宴那次遇到的那个教授吗?!”初暖的心声在颤抖。
  渣渣系统:“记忆力不错。”
  初暖:“……你觉得他还记得我吗?”
  “经过我科学的分析,他对你……”渣渣系统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幸灾乐祸地道出四个字:“印象深刻。”
  初暖:“……”
  老年人的记忆力这么好的吗?
  渣渣系统:“人家是高级知识分子,记忆力当然好。”
  初暖:“……”
  呵呵。她妈也是高级知识分子,记忆力就不怎么好,经常忘记她是亲生的。
  初暖怕被教授认出来,拿起笔假装低头写字,直到点完名开始正式上课,才用笔记本遮住半张脸,悄悄抬起头。
  讲台上,戴一副厚厚老花眼镜的教授正在画力学图,粉笔摩擦黑板发出吱吱的响声。
  初暖趁此机会用余光瞟一眼沈宴,看见他正在纸上画着什么东西,神情十分专注,微垂的眉宇英气逼人。
  初暖忍不住花痴了半秒,然后调整了一下坐姿,开始做任务——用余光偷瞄他。
  然而……
  她看得脖子都快僵硬了,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初暖:“……”
  莫非她的目光不够灼热不足以引起他的注意?
  想到这里,初暖索性微微侧头直勾勾地看向沈宴,眸光殷切,只差没杵两跟手指在太阳穴上现场发功了。
  然而沈宴依然没有反应。
  初暖:“……”
  这也太不敏感了吧?
  还是说,他已经对被偷看这种事习以为常了,不屑有所反应?
  渣渣系统:“你的眼神不对。”
  “怎么不对了?”
  “要深情款款含情脉脉。”
  “……”
  给她一刀更直接。
  初暖在心里挫败地叹一口气,正想尝试第三次偷窥,却听讲台上的教授忽然说:“我请一位同学来回答这个问题。”
  初暖打小就害怕在课堂上被老师点名,下意识地就把手上的笔记本往上举了几分,直接遮住了整张脸。
  然后就……成功引起了教授的注意。
  教授:“穿白衣服的那位同学,你来回答。”
  初暖闻言手抖了一下。
  今天教室里穿白色衣服的应该不止她一个人吧?
  沈宴穿的就是白衬衫呢。
  初暖把头又压低了几分,只差没钻到桌子底下去。
  然而这对降低存在感并没有什么帮助。
  因为下一秒她就听到教授说——
  “用笔记本遮脸的那个。”
  初暖:“………………”
  教授您为何如此执着?
  初暖移开笔记本,极不情愿地站起来,一脸惨兮兮。
  教授面露惊诧:“是你。”
  ……果然被认出来了。
  初暖无比心酸地挤出一个微笑:“教授好。我是来旁听的。”
  教授放下手上的粉笔,道:“那你说说,你都听了些什么。”
  “……”她打从上课起就一直盯着沈宴看,哪里知道讲了些什么?初暖努力保持微笑,声音甜美:“听了很多,但是没听懂。建筑系的课程果然很深奥。”
  教室内立时响起一阵爆笑:“哈哈哈哈——”
  教授严肃的脸上也露出了些许笑意,问:“你是哪个系的?”
  “英语系。”初暖乖巧答道。
  教授:“从英语系追到建筑系,勇气可嘉。坐下吧。”
  追?
  还勇气可嘉?
  等等……教授该不会以为她是来追沈宴的吧?
  初暖刚想说‘我真的只是来旁听的您千万不要误会’,却听教授又道:“沈宴,这个问题你来帮她回答。”
  初暖只好乖乖坐下,欣赏沈大学神对答如流。
  虽然她一个字都听不懂,但沈宴的声音是真好听。
  渣渣系统:“唱情歌更好听,要不我给你发布个任务试试?”
  “……”
  情……歌……
  初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别搞事情。”
  渣渣系统:“我知道了。你现在只想接亲吻的任务。”
  “………………”
  这个梗过不去了是不是?
  初暖砸给渣渣系统一个大白眼,拿手机给沈宴发了条微信:同学,你太不仗义了吧?
  沈宴秒回了一个问号过来。
  初暖:你既然知道答案,刚刚为什么不帮我?
  沈宴:作弊痕迹太明显。
  作弊痕迹?
  初暖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是,她绝对不可能知道答案,如果答出来了,那就肯定是作弊。
  初暖:“……”
  不带这样歧视文科生的啊!
  不就是力学吗?她高中……就没弄懂过。
  ……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一节课已经过了一大半。
  初暖暴露身份之后就不敢再明目张胆的看沈宴了,一边假装认真听课一边寻找机会。临下课时,教授终于又转过身,开始在黑板上留课后作业。
  初暖连忙转头望向沈宴,为了确保成功率,她还采纳了渣渣系统的建议,非常羞耻地在眼神儿里带了点儿含情脉脉——通俗的来说就是花痴。
  一秒……
  两秒……
  三秒……
  ……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沈宴依然不动如山。
  “叮铃铃——”
  下课铃响。
  初暖:“…………”
  难受。
  想哭。
  初暖往桌上一趴,心碎成了渣渣。
  熟料脑中这时却响起了渣渣系统的播报——
  “任务完成,生命危险暂时解除。”
  咦?!
  完成了?
  什么时候完成的?
  初暖:“沈宴一次都没有回头啊!”
  渣渣系统:“没回头不代表他没发现。你有所不知,有些人天生闷骚。”
  “………………”
  天、生、闷、骚…………
  明明渣渣系统是在说沈宴,初暖却莫名脸热了。
  既然他全程都知道她在偷看他,那岂不是……最后一次的含情脉脉他也感受到了?
  初暖:“……………………”
  她到底为什么要采纳渣渣这个不安好心的系统的建议?
  初暖自觉丢脸,实在没有勇气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决定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先溜为敬,连招呼都没跟沈宴打一声就直接走人了。
  沈宴不解地蹙了下眉,直到再也看不见初暖的背影,才收回视线。
  “啧啧啧——”陈树拿着个书包跳到沈宴旁边坐下,道:“我可全都看见了。校花对你,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
  沈宴侧目:“哪两个字?”
  “痴迷!”陈树道:“我今天迟到了两分钟,没敢往前面坐,一直坐在最后一排,有幸围观了校花旁听的全过程。一节课下来,她连黑板都没看过几次,一直盯着你看,那叫一个深情款款啊。结果你呢?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整个全无视了。啧,我隔着那么远都听到了校花心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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