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成了校花[系统]——奚尧
时间:2018-09-22 09:55:08

  老初同志:“闺女啊,你爸我是个开明的人。你不用这么紧张。谁还没个青春年少的时候?”
  “……”我紧张不是因为怕您知道而是怕衣柜里那个人跟我秋后算账啊!
  初暖有苦难言,又不敢跟她爸说自个儿男朋友正躲衣柜里,怕被她爸打死,只好嘴硬道:“爸,我高中时真的没有喜欢过谁。”
  老初同志:“那你读书那会儿干嘛整天跟在别人身后转?”
  “……”您是在我身上装了GPS么?怎么连这些细节都知道?
  初暖额上冒了滴冷汗,尬笑道:“您误会了。那都是别人跟在我身后转。我长得这么漂亮,怎么可能追着男生转?我高三那会儿,一心只想考大学,满脑子都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悬梁刺股凿壁借光——忙得不得了,哪里有心思喜欢男生啊!”
  画面中,老初同志陷入了沉默。
  初暖暗暗松了口气,心想这个危险的话题差不多该到此结束了,正准备继续说日记本的事儿,却见老初同志忽然换上了福尔摩斯般犀利的眼神,与此同时用比眼神更犀利的语气说——
  “不喜欢,你还每天抱着别人的照片睡觉?”
 
 
第35章 
  初暖被老初同志的这句话呛得差点没两眼一翻晕过去,直接进入了长长的失语状态。
  视频两端陷入迷之死寂。
  手机屏幕上,满脸黑线的小初同志和明察秋毫的老初同志大眼瞪小眼。
  死寂持续五分钟之后——
  小初同志眼见这波车翻得彻彻底底,根本没法绝地逢生化险为夷,继续争辩下去搞不好还会被老初同志爆出更多的猛料来,于是非常明智的选择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语速极快噼里啪啦一顿说:
  “爸,您误会了,我那是抱着明星的照片呢,地摊上买的,一块钱一张。我明天早上还要早起参加展会,不跟您说了啊!保险箱您自己看着办,是找人来开锁还是直接砸了我都没有意见。拜拜!”
  一口气说完。
  啪——挂了。
  远在沪城被自家闺女挂了电话的老初同志一脸懵逼,对着手机目光呆滞了两秒,动作机械地转过头问正在看书的娃她妈:“你说……咱闺女这是怎么了?喜欢就喜欢,有什么好不承认的?”
  “那都是几百年以前的事了。还提它做什么?”金女士合上手里的书,取下鼻梁上厚厚的框架眼镜,说:“那是她的伤心往事。咱们以后就当没有那回事儿。”
  老初同志:“……好的。”
  ……
  另一边,初暖挂完电话后还心有余悸,站在原地轻轻拍打胸前大口大口的深呼吸,心想以前在家里时老初同志和金女士一直挺尊重她的隐私,从来不会过问她的私事,这回老初同志怎么会连她抱着谁的照片睡觉都知道啊?
  等等——照片?!
  她手上有初恋的照片?!
  这可真是天大的意外收获。
  初暖连忙给老初同志发过去一条微信:爸,您砸完保险箱后,若是在里面找到了那张照片,一定要拍个图发给我。
  老初同志秒回:照片?什么照片?
  初暖:“……”居然跟她装傻。
  初暖:爸,您精分啊?
  老初同志表示很无辜:你妈说,那是你的伤心往事,让我当作没有发生过。
  “……”
  可您这演技也太差了吧?
  难怪她的演技这么差。
  原来都是从她爸那儿遗传来的。
  初暖好笑地摇了摇头,继续嘴硬道:什么伤心往事啊!你们太夸张了。我就是想缅怀一下我曾经追过的明星。
  老初同志:闺女啊,‘缅怀’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就算你移情别恋了,也不能这样咒人家。
  移情别恋……
  初暖额角突突突跳了两下,刚要回复,对话框里就显示老初同志把刚刚那条信息给撤回去了。
  紧接着又弹出一条新的——
  老初同志:刚刚发信息的是我的第二人格。现在才是我。
  初暖:“……”还真玩起精分来了。
  老初同志:你只是追星没有追到,又不是失恋。你一点都不伤心。
  初暖:“……”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一脉相承的尬演……
  老初同志:闺女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把那张一块钱一张的明星照片找出来。
  初暖:……谢谢爸。
  退出微信,初暖的心里平衡多了。
  虽然又翻车了,但也有新的收获。只要砸开保险箱,拿到日记本和初恋的照片,就能弄清楚高中时发生的事儿了,说不定还能因此触发她的记忆,从而恢复全部记忆,想起她和沈宴的过去……
  啊——沈宴还被她关在柜子里!
  初暖连忙将手机往床上一丢,小碎步跑过去,打开衣帽间的门,和双手抱胸虚靠在衣柜上的沈宴来了个四目相撞,他的脸颊两侧还悬着两件挂在衣柜上层的白色浴袍,画面看起来有点儿滑稽。
  两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对方安静数秒。
  被初暖扔在床上的手机忽然响了一声,之后就又恢复安静,大概是一条短信或者微信消息。
  初暖如梦初醒连忙放开撑在门上的双手,心虚地后退两步,弱弱地说:“可以出来了。”
  沈宴散开抱在胸前的手,大长腿一迈慢悠悠出来,期间双眼一直直勾勾地盯着面前做贼心虚的人,半晌,嘴角一扯:“你抱着谁的照片睡觉?”
  ……果然来秋后算账了。
  初暖怂得一塌糊涂,一开口舌头都在哆嗦:“我……那个……明星……我的偶像……”
  沈宴:“哪个?”
  “就是一小鲜肉。不太有名。你肯定没有听说过。”初暖心虚尬笑。
  沈宴望着她沉吟了半秒:“原来你喜欢小鲜肉?”
  “……”如此生死存亡之际她为什么还要不断给自己挖坑?
  莫名感觉‘小鲜肉’三个字从沈宴嘴里说出来有点儿……初暖脸颊热了起来:“不不不。我现在已经脱粉了。粉转黑。我看见他我就黑!”
  “……由爱生恨?”沈宴眼底含着笑。
  “……”
  同学你虽然是工科生但好歹也是受过九年义务教育洗礼的人,能不能不要乱用成语啊!
  初暖脸上的尬笑僵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成正常模式的尬笑:“不不不。没有爱也没有恨。我那会儿单纯是跟风追星。追了没几天就脱粉了。”
  沈宴没再继续追问,抬着眼皮话锋一转:“你还从来没有抱过我的照片睡觉。”语气随意得跟说‘今天天气真好’似地。
  初暖的大脑此刻正处于只要能哄男朋友开心什么鬼话都能说出口的模式,于是在听出沈宴话里的醋味儿之后,张口就来了句——“可是我抱着你睡过啊!”
  然后……
  房间内就再一次陷入了死寂。
  沉默。
  沉默。
  沉默。
  初暖受不住沈宴噙着熊熊烈火般滚烫的视线,更受不了这无边无际的安静,紧张得不知道该把手脚往哪儿放,面红耳赤支支吾吾道:“我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沈宴喉结滚了下,努力保持冷静:“不是哪个意思?不是想勾|引我?”
  “!!!!!!”
  勾|引这个词用得太过了吧!!!!
  初暖整个人瞬间绷成了一条笔直笔直的线,还是红色儿的,使劲儿的摆着手语无伦次地为自己辩解:“不是不是不是。我只是陈述事实。我们以前……确实……那样过……嘛……”
  说完这话初暖就觉得自己差不多能原地自燃了,脸颊和耳根烫得能煎鸡蛋。
  事情的走向超出了沈宴的预期,他不确定她说的和他想的是不是同一件事,好心情地望着面前红彤彤娇羞可爱的女朋友沉默了片刻,嘴角一翘,云淡风轻地吐出三个字:“哪样过?”
  “………………”
  我们到底哪样过你心里比我更清楚啊!
  用得着让我这个失了忆的人帮你描述细节么?
  初暖不满地瞪面前这个一天不逗她几次就浑身不舒服的男朋友一眼,转开脸小声嘟囔道:“不记得就算了。”
  对于女朋友的撒娇沈宴那是相当的受用。他将面前的小脸蛋掰正,让她面向自己,低笑:“记得。我以为你不记得。”
  初暖脸更红了:“我当然……”不记得。
  可是有个该死的辣鸡系统一天N次的提醒我啊啊啊啊——
  渣·并不觉得自己该死·渣系统:“没有一天N次吧?我今天一次都没有说。你是不是脑补太多了?”
  初暖:“……”
  碰上这种一觉醒来记忆全无还摊上一堆风流债的事儿,她能不多脑补点儿,以备不时之需吗?
  渣渣系统:“……少女,当你说‘以备不时之需’的时候,你具体指的是什么?情景再现吗?”
  情……景……再……现……
  “……”
  初暖立刻停止了脑补。
  渣渣系统:“容我善意的提醒你一句:以你俩现在的走位,非常适合制造意外。”
  “……”
  “当我说‘意外’的时候,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吧?”
  “……”生死攸关的事儿,她当然时刻铭记于心。
  ——不就是床咚么?
  初暖用余光瞟一眼面前的沈宴,再瞟一眼身后的床……还真的挺适合。
  只要她拉着沈宴往床上一倒,床咚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但……
  眼下气氛如此暧昧,若是她直接拉倒沈宴,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渣渣系统说得没错,必须制造意外。
  初暖思绪一回到做任务上,就冷静多了,大脑转得飞快,下一秒视线锁定在沈宴的领带上。
  “怎么了?”沈宴见初暖忽然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胸口看,问她道。
  “嗯……”初暖犹豫了一下才开口:“你的领带打得真好。你自己打的啊?”
  沈宴:“……”
  每当初暖开始东扯西拉没话找话,沈宴就知道她又要演了。
  幽深眼底闪过几许笑意,他点头,意味深长道:“没人帮忙,只能自己动手。”
  “哦……”初暖眨眨眼:“我能试一试吗?”
  沈宴颔首,给了她一个‘任你为所欲为’的眼神,潇洒俊朗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眼底眉间的宠溺可以说是一览无余。
  当一个大帅哥做出这种表情时,杀伤力是相当巨大的。
  而如果这个帅哥还是自己喜欢的人的话……那就更加撩人心魂了。
  初暖心颤了下,垂下眼帘不去看他,双手轻轻地扯他的领带。
  她的原计划是,等到系领带时假装摔倒,拉着他一起往床上倒。
  可还没到系领带的环节,她就先乱了阵脚。
  大概是出于紧张,领带竟然越扯越紧,她本能地踮起脚去解,好不容易把领带扯开,却在拉扯最后一下时由于用力过猛,身形一晃往后摔去。
  按理说这虽然是个意外,但也算得上是个美丽的意外了。
  可偏偏……
  她那身手敏捷的男朋友不仅没和她一起往床上倒,还单手把她拦腰接住了。
  “……”
  只能说人生处处有‘惊喜’,让人防不胜防。
  初暖脸上的惊慌表情僵住了,两只手分别拉着那条挂在沈宴脖子上的领带两端,身体的重量全部集中在腰部,压在他的臂弯。
  沈宴则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人,身体在躁动,欲|望在复苏,软香温玉在怀中,世界一片安静,他又陷入了禽兽和禽兽不如的天人交战之中。
  “你……”带着火冒着烟的一个字从干涸的喉间滚出来,后面的话还来不及出口,后颈忽然一重,整个人便朝床上倒了去。
  眼底是压制不住的火,身下是朝思暮想的人。
  沈宴冷静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沉声问:“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初暖内心羞耻至极,一颗心跳得快蹦出来了,胸前起起伏伏动个不停。
  她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就在刚才,为了完成任务,她借着身体的重力用领带把沈宴拉到了床上。
  一个完美的床咚完成。
  但她也作茧自缚,把自己给困在了沈宴的身下。
  男上女下姿势暧昧到了极致。
  初暖大气不敢出,瞳孔因紧张而大睁,战战兢兢的视线落在沈宴那危险又撩人的眸底,直到他俯身下来吻她,才恍然意识到大事不妙。
  但这个短暂的意识很快就消失在了沈宴绵长火热的吻中,大脑陷入一片空白,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光线旖旎,酥酥麻麻湿润舒服的感觉从唇畔传遍全身,气息渐渐急促,隐隐约约感觉到一只滚烫的大手从侧开的旗袍钻进裙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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