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维斯：“Yes，Sir.”
托尼正打算关掉视频，忽然，他和阿芮尔一同在视频上注意到了一抹红色的身影，就在这两个捡残害的‘科学家’身后。
那抹红光跳的很快，每次胳膊一伸就能跳出屏幕范围，等再落地时，像是从十几米的高空跳下似的溅起一片浮灰。
“等等，”托尼抬手点了暂停，又指向那抹红光，“放大。”
贾维斯向来懂他，不用问就给出了托尼想要的答案：“这是大战结束后几分钟发生的事，现场有近五十个监控都拍到了他的行动，他似乎是在找人。”
托尼抬手托住下巴，若有所思：“找人？”
看着屏幕上被红色运动衣蒙面的男孩——因为装扮，虽然有肌肉可怎么看都不像是能用‘男人’来形容的，毕竟哪个‘男人’都不会愿意用紧身冰袖裹在肩膀上，又用奇怪的黑色瓶盖似的塑料蒙在眼前——他矫健地在各栋大楼之间跳来跳去。
他时不时的停下搬开巨大的石板，探头向下瞧，每次看到下面是空的时，他都会先失望的耸肩，然后又庆幸的拍胸口。
阿芮尔忽然心虚了一半，胸挺不动了，肩膀整个耸下。
贾维斯像是无所不知，他连红衣蒙面男做过什么都知道：“据不完全统计，视频上拍到他在一天内救下四十九人，另外将十三人背到医院，还救了三只狗和五只猫。”
托尼的右手按在门旁的柜子上，像是将一般力气都托在了上面，他松了松领结问：“那他想要找的是谁，既然已经确定要找的是人，就说明你已经有线索了。”
没让他失望，贾维斯的确调查清楚了这点：“他询问了每一个见过的人，问他们‘有没有见过一个金发女孩，大概一米六五到一米七之间，皮肤很白，很柔弱’，每次得到的都是否定答案。”
搁在平时，阿芮尔应该会捧胸口大喊‘贾妮发糖了，贾妮女孩永不服输’，可那绝对不该是现在。
这会儿的阿芮尔只想赶紧‘幻影移行’或是施个‘隐身咒’，好让托尼不要想到面前就有一个‘金发女孩’。
其实就算对方找的是她，也没有什么问题才对，可偏偏阿芮尔就是慌得不行。
好巧不巧，阿芮尔双手捏着的手机刚巧‘嗡嗡’震动起来，吓得她跟着一起抖了下，屏幕上闪着几个大字。
——‘彼得帕克’来电。
没时间犹豫该不该接电话，在察觉到前方的托尼要回头的同时，阿芮尔将手机贴在胸前说了句：“抱歉我去接个电话，你先忙！”
说完转身就跑。
看着阿芮尔的身影几秒就消失不见，托尼挑起了眉毛，刚才见到他要走就一副要哭舍不得的样子，这会儿接个电话就变成巴不得他赶紧走？
女人都是大猪蹄子。
托尼：“打开监控。”
贾维斯拒绝了他：“Sir，您这样是在窥探**，并不是一个绅士该有的行为。”
托尼：“……”AI也是大猪蹄子。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双更，第一更
#兄弟你听我说，女人和AI都是大猪蹄子#。
第十章
阿芮尔莫名心慌，明知道彼得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可就是心跳的飞快，这可能是一种新的病型。
——掉马事后综合症。
她一口气冲到了某间客房后，拍拍胸口平复了下气息才点下接通键：“喂……”
刚说了一个字，对面立马传来如同连珠炮般的问题：“我在电视上看到你了，Ms.Ariel，你现在在哪里？受伤了吗？”
阿芮尔：“我……”
对面像是没听到她说话：“为什么不接电话？啊不对你先告诉我有没有受伤，那里那么多怪物，肯定受伤了吧。哦对了，那你是不是现在在医院，所以才没接我的电话？”
阿芮尔：“不是，我……”
就是不给她说清楚的机会，对面的男孩永远提了问题后自己解答，然后又自己质疑：“可如果在医院的话，怎么会‘对方不在服务区’？Ms.Ariel，你还在吗，喂？为什么不理我？是没信号了吗？”
对方的少年音开始变得慌张，尾端的颤音里带着丝丝奶意。
阿芮尔：“……”
突然在这一瞬间，她体会到了今天视频时Daddy为什么会那么生气了，就在刚刚，阿芮尔被打断四次后都想打蜘蛛！
听着对面越来越焦急的声音，阿芮尔深吸了口气赶紧安抚：“我在，我没受伤，也不在医院。这几天去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拍摄景色写生才没有信号，你不用太担心我。”
再晚说一会儿，说不定对方就觉得她在打电话的途中被外星人抓走了。
听了她的话，对面突然安静下来，像是电视突然被按下了静音键，只有浅浅的呼吸声断断续续的传来。
阿芮尔“喂”了几声：“彼得，你在吗？”其实她也没想到彼得会去现场找她。
刚知道这件事时，怕托尼发现她一直很慌张，忽略了其它感受。
这会儿冷静下来想想，其实这是一件非常暖的事情。
对方只是从电视上看到了她，就在结束战斗后还留在原地找了她整整一天。
从刚才接电话时听见彼得喘着粗气的声音，阿芮尔就能猜出个大概了，对方可能只是在电视上看到了她的身影，就立刻动身从皇后区奔波到曼哈顿来找她。
到的时候可能战局已经结束，他不停地救人并寻找阿芮尔的身影，一直忙了整整一天，期间还不停地给她打电话，根本没时间去看报道，所以根本不知道阿芮尔的英勇事迹。
阿芮尔“喂”了好几声，对方都没回话，可她也不可能就这么挂断电话，毕竟呼吸声证明着彼得还在电话前。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拿着电话。
过了快半分钟，听筒那头才又重新响起彼得的少年音，他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Ms.Ariel……”
“嗯，我在。”阿芮尔轻声应着，“怎么了？”
彼得“ummm”了许久，阿芮尔耐心的等着，她还以为对方会问什么特殊重要的事情。
没想到，他只是问：“那你明天会去学校上课吗？”明天阿芮尔有彼得班级的课。
阿芮尔捧着手机点点头：“去呀，明天我肯定要去的。”
不知道彼得是用袖子盖住了话筒，还是将整张脸都埋到了胳膊上，听着含糊不清，奶气越发明显。
尤其是在得到阿芮尔的肯定回答后，他清亮的声音更是和刚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真的？”
像是把头从袖子里抬起来了。
阿芮尔的心软的一塌糊，还没来得及再次肯定，就被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
“你明天要去哪里？”
男人的声音很好听，富有磁性，压低音量时低沉的声音像是巧克力似的丝滑，可阿芮尔在偷偷摸摸的情况下根本不会有欣赏的心情，她吓得直接将手机脱手甩出。
幸好托尼的敏捷度点的高，在她脱手的一瞬间就被他稳稳地整手握住手机。
但在过程中，他不小心碰到了免提键。
清澈的少年音从听筒处传来，带着犹疑的语气。
“为什么刚才会有男人的声音？是……老师的爸爸吗？”
作者有话要说： 托尼：你再说一遍。
小蜘蛛：……你，你是老师的爸爸吗？
阿芮尔：不，他是你爸才对。
今天是双更！夸夸我！快嘛！
第十一章
奇怪，明明这个手机在平时声音小到开最大音量都听不到几个字，为什么在今天最重要的人面前，不仅字句清晰，音量大到让阿芮尔有种自己买的是老年机的错觉。
而且彼得说什么不好，居然说托尼是阿芮尔的爸爸，她差点就习惯性回嘴：“不，是你的爸爸。”
少年的话音落下许久都没得到回应，疑惑地对着话筒猛“喂”：“人呢？还在吗？Ms.Ariel，你是不是被抓走了……”
熟悉的颤音又一次出现。
阿芮尔赶紧对托尼伸出双手，大大的杏眼可怜巴巴地盯着他，用口型求他。
“拜托你，他很担心。”在托尼允许前，阿芮尔不敢出声。
托尼眼睛微合扫了下握着的手机，像是心里在犹豫，两秒后他才将手机重新递回给阿芮尔，并用口型回她：“在这里接。”
阿芮尔能理解托尼的想法，把手机给她是出于绅士风度，但不让她离开视线范围是为了时刻监控。
她要时刻提醒自己还是个嫌疑犯的事实。
阿芮尔点点头，捧过手机取消免提后贴在耳边：“我没事，只是这里太忙了，彼得你的作业完成了吗？最近别的教授有讨论过你上课时的表现，他们说你一直在打瞌睡，很担心你。”
说着，阿芮尔还回头偷瞄了眼托尼，那双焦糖色的大眼在眯起后竟然显得更加好看。
电话那头的彼得一听到阿芮尔刚提起的话题就头疼，晚上没时间睡，只能靠上课补觉，但具体原因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告诉别人的。
他吱吱唔唔了半天，憋出句：“今天的小组实验报告还没写，那我们明天见？”就挂了电话。
阿芮尔这才长出一口气，将手机藏到口袋内才转头看向倚门一直等她的男人：“刚才是我的学生，可能是这两天没在学校看到我所以太担心了，明天我有课，要去学校。”
这是托尼之前的问题。
她不提学校还好，这一提让托尼秒速回忆起不久前史蒂夫给他放过的视频：“中城高中？”他挑挑眉毛。
阿芮尔怔怔地点头：“对，你怎么……”
“怎么知道你在中城高中教课？我不仅知道这个，还知道从你去了之后学校才特地设置了艺术类科目，专门由你授课，每周一节。”看着阿芮尔表情从懵懂变的不可置信，他向前又迈了一步，直接踏入亲密范围内。
男人的下巴和阿芮尔的额头平行，稍一低头胡子就能触到她的皮肤。
这样紧密的距离原本是为了让阿芮尔失去方寸忘记撒谎，可当他看到那片仿佛轻吹就会破掉的白嫩皮肤后，托尼不自觉的往后拉开了些距离。
他问：“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改变招员处主意的，你只是跟他对看了一眼。”短短几秒，究竟发生了什么？
阿芮尔怎么可能告诉他真话，她结巴了下：“就，就答应了呗，这还能有什么原因。”
托尼并不打算这样轻易的放过她：“当然有原因，任何事都一定会有理由去解释它。”
男人的气息吐在她的头顶，香烟与不知名香水的味道钻进阿芮尔的鼻子，好闻，但让她有些难以集中精力。
阿芮尔红着脸想要后退，却又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歪着头认真想了半天：“可能……是因为我太可爱了吧？”
说完，阿芮尔抬头瞧了眼男人，想看看对方相信没有，却正巧撞上对方探究的视线，她吓得一抖连忙心虚地扭头，脸颊越来越红。
系统发出‘ew’的声音：想反驳，但不能否认你的长相真的很可爱。
托尼也是。
平心而论，阿芮尔刚刚给出的这个理由实在是太扯淡了，如果这是搁在其他人身上，敢这么糊弄他可能早就被托尼打爆狗头了。
可这是阿芮尔……
托尼听完‘原因’后还没开口嘲讽，就被阿芮尔那个小心翼翼的抬眼击中了洛基权杖都没能触碰到的心脏。
该死，他竟然还真觉得她说的挺有道理？
见对方撇开视线，他手握拳抵在嘴边咳了一声：“那我明天送你。”
不等阿芮尔反驳，托尼转身就走。
阿芮尔傻了，伸手攥住男人的衣角：“不用呀，我可以自己去的，不用麻烦你！”
阿芮尔每天都要睡到离上课十五分钟才醒，生物钟已经固定成型，生死时速洗漱化妆后一个‘幻影移行’能保证她踩着线打卡上班。
但如果托尼要送她去学校的话，那她一定不可能再睡懒觉了，根据纽约市堵车的严重情况，他们要从曼哈顿边缘开车到中城最迟也得提前一个小时起床。
习惯性摆出酷酷背影正踩点走模特步的托尼，被身后不知轻重的阿芮尔拽的连退几步。
“……”他深吸了口气转头：“那你解释一下刚才的问题，还有之前为什么会出现在战场，那些外星怪物为什么和你表现亲密，以及那个导弹的问题？”
男人的语气听起来似乎很不爽。
“……”阿芮尔赶紧松开双手摆了几下，“那真是谢谢你了，我明天早上会早点起床的，你先去忙吧。”
生怕对方真的继续追究下去。
托尼看着无措的阿芮尔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将衣服扯平走出了房门。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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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阿芮尔今天最后一次见到托尼，后面无论是分房间还是通知‘可以去楼下用餐’，都是由贾维斯来传达的信息，连用餐时也只有阿芮尔一人。
“您好，贾维斯先生，请问斯塔克先生在哪里？”阿芮尔捧着橙汁对桌角的红色传声器问道，“他今晚会回来睡吗？”
她有些担心，冒着极大的风险跑来和托尼同居，如果对方晚上根本不回来住的话那她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白费功夫吗？
贾维斯回应的很快：“Sir在工作，您可以将饭菜放到二楼右拐走廊尽头的房间门口，等他饿昏前您就可以见到他了。”
至于托尼晚上会不会住在这里，等天亮的时候他可能还没从工作室里出来，贾维斯对此怨念似乎很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