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娇娇女[穿书]——为我撩人
时间:2018-09-24 09:06:03

  嗯,恋爱上青涩点也挺好的他一本正经偷偷红耳朵尖的样子,她其实很喜欢。
  然而姜可可日后就会知道,这样的江寄余大概只有在这个时刻才能见到了。哪怕是恋爱新人,江大佬的学习能力也强悍过人。
  而眼下,江大佬还是个刚处对象的愣头青,会为了对象一句甜言蜜语熬夜解题,早起打水,白日勤快干活的那种,至于亲亲吻吻,那还是个需要极大勇气的事。
  被狗剩他娘破坏掉的那次初吻,延迟了很久很久以后才到来。
  在这个很久很久以后到来之前,林思然终于先按耐不住出手了。
  她到镇上革委会那儿投了封举报信,披露江寄余和老莫夫妇的关系,并就此做文章罗列罪状。
  这是很得罪人的行为,知道一旦被发现自己绝对是被嫉恨报复的下场,但是她还是忍不住行动了,她那么痛苦,但是江寄余和姜可可这两个罪魁祸首却越过越开心,村里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在一块,他们明目张胆地处对象,几乎没有人上前去找茬说嘴。而她一出门就是被人嫌弃,别说方志军,就是其他以往对她有意思的小伙子都不再搭理她,人缘一落千丈,比当初的姜可可还惨。
  而现在姜可可跟江寄余除了对象后不仅活有人帮着干,人缘都好了许多,完全是跟她颠倒过来。
  林思然无法接受这个现状,这就好像是在告诉她,她重生后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到最后姜可可还是跟上辈子一样受人喜爱。
  她怎么可以这么幸福呢?她亲手拆散了她和方志军,难道就不会感到有半丝愧疚吗?林思然不甘心不服气,连带江寄余都给恨上,那天若不是江寄余也在,哪怕姜可可过来了,方志军也不会醒,她肯定对付得了姜可可那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娇娇女。所以江寄余在她心里也变得跟姜可可一样可恨,捎带对他的畏惧都消散许多。
  既然江寄余护着姜可可不让她好过,那她也不想让他好过。她想明白了,上辈子的成就只是上辈子,这辈子江寄余还只是个无权无势的乡下知青,她并非扳他不倒,只要她这次狠狠地将他打落在地里头,永无翻身之力,那便不用怕他日后厉害了回来报复她。
  林思然下了狠心,熬了几天才把一封举报信写完,当然不是简单地把江寄余跟老莫夫妇关系说出来,借此罗列罪状,她还把姜可可留洋归国的身份点出来说她跟江寄余在一块是为了掩人耳目好勾结外国人通敌,同时用煽动性的语言来说服革委会这样做的好处,不仅能够立威还能有政绩。
  而这都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她要贿赂革委会办事人员。
  林思然很清楚自从去年粉碎四/帮后革委会不再跟从前一样行事大胆,像是批抖的事情已经很少做,甚至在前几年这种事也比较少发生,但是不代表没有这个权利,能推动别人干活的,无非是利益和好处。
  她没有足够多的钱,但是能提供一个让人升迁的消息。这是她绞尽脑汁反复回想上辈子得来的消息,她相信革委会的头一定会感兴趣。
  这个能升迁的消息值得万金。
  像革委会头头那种手上不知沾了多少血一心向上爬的人,肯定不介意为了升迁机会手上再染点血。
  办公过程中意外死人,这种事早些年也不是没发生过。
 
 
第63章 暖心
  盛夏时节, 烈日当空照, 然而塘边村的人们却并没有觉得炎热, 反倒是一片沉默压抑的气氛, 因为在塘边村稻谷场上,革委会正在进行□□,对象是牛棚里年老体衰的老莫夫妇,而他们的外孙子——塘边村的知青江寄余被要求数落他们的罪证并亲自拿鞋底抽他们的脸。
  江寄余紧绷着脸没有照办,张嘴似是在申辩, 然而执行的人却气急败坏, 随后便是让人动手殴打他, 他没有反抗, 直到革委会的人去对付老莫夫妇, 整个人才奋起挣扎,束缚着他的人几乎没有半点抵抗力气就被他挣脱, 他发疯似的跟人斗了起来,不在乎落在身上的拳脚不知道疼痛一般狠狠地用拳头揍着那三四个革委会的人。
  惨叫痛呼呵止鲜血, 场面在一瞬间混乱起来, 他不要命的打法令人恐惧。
  最后, 革委会的小头头不知道喊了什么, 江寄余忽地停下了反抗,眼神里流过如同濒死动物没有半点希望那种悲怆,又仿佛还有一丝渺茫的希冀, 最终化为一片死寂般的冷淡。
  他张嘴不知说了什么, 最后革委会的人将他拉走了, 貌似是放过了老莫夫妇。而在他们走后,塘边村没有一个人上前去唾骂殴打老莫夫妇,似是刚刚那个场面吓到了他们,又似是眼前这两个狼狈的老人和满身是血的江寄余他们身上那种绝望和悲怆的情绪感染到他们,场面一时静悄悄的,每个人心里那刻都划过难以言喻的滋味。
  然而这并没有结束,三天后满身是伤的江寄余从小黑屋出来后,再见到的是瘦的脱形几乎是重病的老莫夫妇,同村有人看不过眼告诉了他,在他被带走后那群人又折返将老莫夫妇拉出来游村一遍,所以老莫夫妇才像如今这样奄奄一息。
  那一瞬,江寄余眼里迸发出如烈火一般的仇恨。
  “啊!”
  那愤怒绝望仇恨的嘶吼声响起的时候,姜可可从床上惊坐起来,睁大眼睛气喘吁吁,如同在缺氧的环境待太久陡然得到空气一般无法控制,眼睛适应了一会黑暗,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是噩梦一场,高高提起的心终于落下,心有余悸地闭上眼,却感觉眼角有液体流过,抬手一摸,原来她竟是哭了。
  微微一愣,随后便是更加汹涌的泪水,梦里的一切实在是太过可怕了,她光是想到心里就难受得要命,心疼的不能自已,真的是太惨了,那种悲怆绝望几乎化为实质沉甸甸地压在她的胸口,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
  还好是梦。姜可可无比庆幸。
  而这个念头涌起的下一瞬间,另一个猜测又随之浮起,或许那不是梦呢?
  在原著里,是不是这一切都曾发生过,是不是江寄余曾经承受过这样的绝望、欺骗和痛苦,是不是那个时候他受伤他痛苦他仇恨却无可奈何,最后在老莫夫妇撒手人寰为了复仇才不顾一切走上黑化道路,成为原著里那位女主都畏惧的阴险狠辣冷酷绝情的江大佬?
  而在那之前,他是不是经受过比这更凶险更痛苦的磨难?
  姜可可的眼泪流的更凶了,光是想到这她就难受得不行,甚至无法压抑住自己哭声,一把掀开被子从床下下来往外走出去。
  她想见到江寄余,她害怕梦里的事情会在现实再发生一遍,更怕已经发生而现在的平和才是她做的梦,她想亲眼见见江寄余,像确认他安然无恙而不是像梦里那样绝望,她迫切地想见到他,连黑漆漆的夜色和寂静的村落都不怕了,踩着拖鞋手电筒都忘记拿出来,跌跌撞撞摸黑着道路就往男知青宿舍而去。
  夜里的村落寂静无声,月光黯淡,路边草丛时有虫鸣,往日胆小的姜可可一边跑一边哭,还摔倒过一次,然而她都没管爬起来继续往前跑,直到跑到男知青宿舍才停下来,一边拍打大门一边喊江寄余的名字,连平日女孩子的矜持都忘记。
  正在睡梦中的江寄余恍然听到姜可可的声音,他的心里装着她,几乎是第一时间就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仔细一听,外头似乎真的有人喊他名字,大门被拍的佟响,似是发生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
  同宿舍的男知青还在熟睡,似乎并没有被吵到的样子,不过再过一会就不一定。
  江寄余心里一面觉得外面来人就是姜可可,一面又不觉得不太可能,都这个点了姜可可那么胆小,肯定不敢走夜路的。然而直觉又让他不放心,几乎是立刻从被窝里起来鞋都没穿好就往外走。
  走出房间到了院子,那拍门声和叫唤声更明显了,而声音显然就是姜可可的,还带着哭腔,似是很害怕很慌乱。
  江寄余脸色大变,这么晚了发生了什么事了?!脚步当即急促起来,快速走到门口把门打开,“可可,怎么了?”
  打开门看到江寄余那瞬,姜可可却是一把抱住了他,“呜呜呜~江寄余,江寄余……”反复念着他的名字跟失而复得似的。
  江寄余还没反应过来,姜可可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猛地从他怀里出来伸手去摸他的脸,确认没有半点梦里那种伤痕,又狠狠咬了自己手臂一口,又哭又笑,“会疼,是真的太好了……呜呜江寄余你没事真的太好了,我好怕你出事啊。”
  言行举止更小疯子似的。
  然而江寄余却没有立刻问她怎么了而是心疼地把她抱在怀里顺着她的话,哄孩子似的,“我没事我没事别怕啊,不哭了不哭了。”
  往日想要端的矜持都没了,满满都是心疼。
  看她哭过那么多次,依然心疼她的眼泪,尤其是在一起之后,一滴泪他都在意得要命。
  她一哭他就戳心戳肺疼。
  姜可可被他哄的眼泪更多,抱着他在他的怀里哭泣抽噎,心却在他一下一下轻轻拍背的举动里安定下来,是真的,眼前这个她喜欢的江寄余没有经历梦里那种事,他没有受伤流血,他没有悲怆绝望,他没有变得狠戾无情。
  他是真实的,他在抱着她,他的怀抱温暖炽热。
  他是她最喜欢的江寄余。
  姜可可抱他抱得更紧了。
  ——
  “我做梦梦到你出事了。”良久,等姜可可平复心情后,江寄余把她带到离知青房子远一点的地方,她这才说出刚刚那样痛哭的原因,然后后知后觉发现似乎反应有些太过了,做个噩梦就这样大半夜跑到男知青宿舍来叫醒他,会不会太矫情太不矜持了。
  然而江寄余听到这话心里却是涌起奇妙而陌生的感受,是那种之前从来没有过的,奇异的很难描述的感受,类似于感动,却比感动更复杂,只觉得心里如同被热水浸泡过一样,又涩又涨又暖,他描述不出来,却有把姜可可捧在手心疼爱的冲动。
  她怎么那么好啊,哪哪都贴合他的心意,仿佛天生是为了他长似的,让他怎么也喜爱不够。
  月光下,江寄余没控制住把她拉入怀里抱着,低着头下颚去蹭她的额头,一只手将她脸颊上的头发别到耳后去,一下下摸着她耳边的长发,无关暧昧,只有温情。
  江寄余嗓音有些哽咽似的涩哑,语气温柔得不像话,“你怎么这么好啊。”
  姜可可一愣,随后奇特地竟觉得有些理解他这句无头无尾一样的话,那瞬有种心灵相通的玄妙感,抬手也抱住他的腰,乖乖地靠在他怀里,静静地享受这一刻恩赐般的温情。
  因为我好喜欢你啊。
  喜欢到光是梦到你出事,就觉得快要不能呼吸,想要不顾一切立马见到你。
  而我也这样做了,然后发现你值得我这样披着夜色狼狈赶来,你是我最喜欢最好的江寄余,我不能失去你。
  我舍不得你受伤,舍不得你难受,就像你见不得我掉眼泪一样。
  后来,姜可可把这一夜写成书信送给江寄余,脱离了那种奇异情绪的江寄余不肯承认,却妥善地把这封信安放好,并时不时拿起来背着姜可可偷看,尤其是她甜言蜜语说喜欢他那一句,更是看一次花半小时,还笑得跟街口那大傻子似的,就差流口水了(ps:最后一句形容来自江寄余的情敌儿子)。
  而眼下,江寄余还是难得地露出这样温情脉脉一面,抱着姜可可好久好久才放开。
  “江寄余,真的不会有事吗?我心里很不安。”把梦里的事大概说了一遍之后,姜可可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
  江寄余摸摸她的头,“没事,别怕,梦跟现实是相反的,我提前准备好了,放心吧。”
  姜可可还想说什么,江寄余却让姜可可拿出手电筒,他要看看她来的时候摔哪了,别又破皮出血了。
  这副淡定自若的模样安抚了姜可可,这才想起从空间拿出手电筒,“我膝盖可能磕着了,你给我看看。”
  “哪呢我瞧瞧。”
  日常温馨的话语在寂静的夜里莫名暖心。
 
 
第64章 革委会来人
  七月, 天气又热了一些, 姜可可戴着个小草帽蹲在阴凉处拔草, 脸蛋热的红扑扑的,视线却时不时地瞥向不远处锄地的林思然。
  消沉多日后,这还是林思然第一次跑到距离他们这么近的地方干活,心情还很愉悦的样子,注意到姜可可看过去的视线也不在意,反而露出一个自认为很隐秘的阴险笑容。
  是的,阴险,姜可可只能想到这个形容词,不知道她又憋了什么坏,难道顺利把举报信送去了?
  姜可可有些担心,但又觉得江寄余应该做好了万全准备才是, 心里头七上八下的,拔草都不能专心。
  想了想,姜可可还是不太能放心, 起身拍拍手跑到树下端起江寄余的搪瓷水杯, 里面是她空间的稀释灵泉水,一连喝了几天,江寄余没有特别反应,但是说喝下去感觉很清凉,夏天喝正好, 所以姜可可便每天给他准备了。
  “喝口水。”姜可可端着搪瓷水杯走到另一块田里锄地的江寄余身边, 把水杯递给他。
  江寄余抬手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把汗, “你先喝。”这小脸蛋晒得红扑扑的。
  姜可可摇头表示自己喝过了,“你真的处理好了吗?我觉得林思然好像很胸有成竹的样子。”
  “没事。”江寄余喝了一大口水,瞥了眼林思然,又对姜可可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你累了没?先到树下休息会,我很快过去帮你拔草。”
  正这么说着呢,忽然就听到有人喊生产队队长的名字,说有革委会的人找来了。
  姜可可有种‘果然如此,终于要到了吗’这样的感觉,抬头去看林思然,却见她脸上扬起高兴的笑容,眼里隐隐有兴奋和期待,还特意向他们看过来,里面的挑衅和幸灾乐祸不言而喻。
  “放心吧。”江寄余似是看出她的小担忧,再次安慰道。
  姜可可暂且放心下来,但不敢过去休息,还是跟江寄余站在一块,她害怕革委会的人会跑过来抓人。
  然而等了十分钟都没有听到有人来叫江寄余的声音,林思然脸上最为不可置信,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来抓人?难道出了什么意外?
  林思然有些按耐不住,丢下锄头往村委会跑,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她记得她让小孩子亲自把这信交到革委会头头手上,上面有一半很重要的消息,她答应事成之后再给丢另一半消息。革委会的人既然过来了,难道不是同意了信上的交易?
  想到这她安心了些,也许是先去处理牛棚的老莫夫妇呢。
  “我们也去看看。”见林思然往村委会方向跑了,姜可可也有些忍不住了,她怕革委会的人来抓江寄余,也怕本来没事林思然这时候却跑到那边过去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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