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扶我起来,小爷还能撩——炭烧乌龙茶
时间:2018-09-25 08:58:27

 《快,扶我起来,小爷还能撩》作者:炭烧乌龙茶
 
文案:
程家祈宁与唐尧生辰日相差不过几日,两家一合计一起办了抓阄宴。
只见唐家那胖成一团的奶娃娃,爬过了一桌子的物什,抱紧了想去捉银子的程祈宁。
虎了吧唧的,程祈宁咬他,他还是死死抱着,就是不撒手。
众人在一旁看傻了眼。
唐父哀叹一声,断言独子他命主风流。
唐家老太君一巴掌拍过去:分明是命定姻缘。
抱住了程祈宁的唐尧看向了自己的祖母,圆圆的脑袋点啊点。
唐尧一生的风流都只对程祈宁一人,宠程祈宁如命,是他这一世一睁眼就做出的决定。前生没有的姻缘线,今生无论如何,他也要亲自给系好了。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重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程祈宁、唐尧 ┃ 配角:顾銮、薛平阳、厂公 ┃ 其它:
 
 
 
第001章 
  小雨,驿路上一队马车往京城方向赶去。
  程祈宁又做梦了。
  从程祈宁开始记事以来每一个下雨的春夜,她都会梦魇。
  年幼时,尚不知这是噩梦。
  梦境里,一位一身华服满头珠翠的年轻女人,枯坐在锦帐香帷、婢侍成群的宫殿里,不做任何事情,一晃终日。
  天色四合之时,有穿黄色纹龙皇服的青年人来找她,女人转过头来——
  程祈宁这才看清了她的脸。
  女人用只有太后能用的国花——牡丹花钿妆额,水眉软眼,仪态端庄,样貌极美,不似凡人,让幼年尚懵懂的程祈宁惊艳不已,即便只是在梦中所见,也将这人的样貌记得清清楚楚。
  正因为记得如此清楚,长大后的她才会觉得这是个噩梦!
  她那张奶白细软的包子脸随岁月流逝逐渐张开后,与梦中女人的脸渐渐重合在一起。
  那个女人,好像就是她自己。
  当真是噩梦无疑了!
  那黄袍加身的青年人,倾身对梦中的她低语了几句之后,起身决然离去。
  很快便来了个太监,将御赐的鸠酒呈给了她。
  饮了鸠酒的她狼狈趴在软榻上,生生被剧痛剥去了所有的力气。
  本就不点而朱的唇下是大口大口吐出的血,白玉一样的脸颊映着天边烧着的晚霞红,美到深处,肖似妖孽,却又没有妖孽的通天本事,命贱若蝼蚁,被人逼着去死,身不由己,卑如飘萍。
  刀剑声撞入耳膜,有人在这时闯进了宫殿。
  很快那人便站到了榻边。
  蓝底金线边的男子锦靴映入眼帘,梦里的她往上看,顺着紫色官服的下摆,刚看见那人腰上环着的黑色麒麟玉,就再没了力气,闭上了眼,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
  ……
  这样的梦魇,程祈宁一梦就是好多年。
  龙袍加身的青年、金线边蓝底的锦靴、黑色的麒麟玉……越梦越清晰。
  让她渐渐产生了一种幻觉,好像这不是梦,而是她在某个时刻,当真经历过这些事。
  她的爹爹与娘亲因为她的这个梦,常带她到寺庙去祈福,寺中的高僧说,待到她回到京城,一切都会好起来。
  可是离着京城不过百十里路程了,她居然又做这个梦了。
  程祈宁从马车里的软榻上坐起来身子,半跪在她身边婢女春秀立刻递过来了半湿的帕子:“姑娘醒了?方才看着姑娘昏昏睡过去,婢子想着旅途劳累,姑娘歇会儿也是好的,便没叫醒姑娘。”
  程祈宁用帕子擦了擦脸,对春秀点了点头。
  放下帕子,掀开了车帘,透过十字画方的窗格子,程祈宁看见外头的天色已经大亮了。
  下了一夜并一个早上的雨,这时候倒是歇了歇,只剩下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星,雨势很小,轻若游丝。
  快到京城了……
  程祈宁的祖父是京城二十六侯之一的东宁侯,她的父亲名程子颐,是府中行二的嫡子。
  父亲出身显赫,却无心仕途,做了名闲散的宫廷画师,画技精湛,独成一派,被天下人谓为无人能出其右。
  外人传言说,父亲当年在为秀女们画像的时候,因被一个小秀女得罪了,故意将那人画丑了些。
  偏偏造化弄人,那秀女后来在御花园偶遇了当今万岁,入了天子眼,得了盛宠,后来步步高升。
  秀女始终对父亲心存怨恨,终于在受封婉贵妃,有了报仇的本事之后,将父亲打压到非得离开京城不可。
  可是程祈宁并不信这些风言风语,父亲行事是恣意了些,但素来光明磊落,清风霁月,不可能在秀女的画像上动手脚。
  而今年,婉贵妃因为危害皇嗣被打入了冷宫,恰逢她大伯——东宁侯府的世子早早病逝,父亲便被叫了回来,袭侯府世子之位。
  想想也是,婉贵妃这种睚眦必报、不留余地的性子,在后宫中又能生存到几时?
  想到从平地一跃、飞到云端,又从云端跌落至泥沼的婉贵妃,程祈宁就开始回想起自己的梦境。
  梦里她也是被困在了那龙潭虎穴般的帝王宫殿里,死在了那里。
  原本爹爹与娘亲在江南过着神仙眷侣的日子,对侯府爵位并不热络,却念着高僧所说过的,回到了京城她的魇症便好了,才选择了回来。
  娘亲与爹爹,简直把她当做了眼珠子在疼。
  现在离着京城不过百里地的距离,约莫着再过两三日,便到京城了。
  程祈宁不知道等她们一家回到了京城,会是怎样的一种境况。
  对于整个东宁侯府,她十分不熟悉,甚至连到京城来,也是平生第一次的事情。
  见程祈宁愁眉不展,春秀忧愁道:“姑娘又发魇了?要不要婢子去告诉夫人。”
  这么多年时常做噩梦,程祈宁早已习惯了,压住了春秀欲站起来的身子,展颜微笑:“不必,我自个儿稍稍缓个片刻便好,我时常梦魇,不能每次都去叨扰母亲。”
  春秀看着程祈宁的笑脸儿,心头一暖。
  当初她差点被卖进烟花地,却被姑娘买回来的时候,姑娘脸上也是这般的笑意,让她绝望死寂的心重新活了过来。
  这般一笑一顾便能倾人城的模样,怨不得老爷与夫人离开的时候,满城的未婚男儿夹道相送。
  怕不是来送老爷与夫人,而是来见见天仙姿容的姑娘最后一面。
  马车在茶楼前停住,春秀赶紧跳下马车去马车后尾拿圆凳摆好。
  这会儿,雨倒是完全停了,空气里一股子湿漉漉的清新草木气息。
  春秀取圆凳的间隙,后头的马车上蹦下来两个少年。
  其中一个穿着青色宝相花图案锦袍、腰玉佩剑的少年脸上带笑,径自朝着程祈宁的马车跑了过去,掀开了绣珠门帘,展臂对程祈宁说道:“念念,过来,让我抱你下来。”
  程祈宁还没动,只是笑得眉眼弯弯:“二哥,你先别着急。 ”
  大哥还没过来呢。
  她的脸上有酒窝,却不是很深,笑意一浓,酒窝便显露了出来,点在颊上,俏皮可爱。
  祈宁话一说完,她的大哥程祈君就走了过去,淡淡扫了程祈元一眼,又看向了程祈宁,笑容温柔,伸出手:“念念,别理他,让大哥来。”
  程祈宁的两位哥哥,大哥年十七,性子沉稳,温润如玉,有着长子的成熟稳重,而二哥年十五,极为聪明伶俐,但许是年岁小些,性子急,不稳重,大概长大后能好些。
  这两人性格大相径庭,却都极为宠爱程祈宁,很是喜欢在程祈宁面前“争宠”。
  程祈宁微微一笑,不想引起哥哥们的争端,她最好谁都不理。
  等着春秀将圆凳拿了过来,程祈宁想踏上去,圆凳却被程祈元踢开了,而程祈君趁这个间隙,将程祈宁抱了下来。
  程祈宁小小一只,被放到地上的时候微微有些恼,想教训自己的两位哥哥。
  却忽然察觉到似乎有人在紧紧盯着她,偏了偏头,便看见了不远处的茶馆下站着一个年轻男子。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开始啦~好激动
  男主重生的甜宠文
  更新时间为下午两点,其余时间为捉虫!
  新书小幼苗需呵护,求收藏求灌溉啦~
 
 
第002章 
  这人用红绒珠冠冠发,额上带着金片贴绣抹额。披了件皎白的披风,内里穿着红色倭缎褂,领口袖口皆用金线绣了些图案,隔得远了只能看到金线在张扬着,瞧不出到底是个什么纹路。
  长身玉立,倒是通身的富贵与气派,立在有些简陋的驿道上的茶楼下,景与人十分不相称。
  亏得这少年自身的条件好,身子修长,肤色白皙,面容虽看不太清楚,但是能隐约看出好看的轮廓,想来五官也生得不错,才衬得这身打扮有了贵公子的气度,若是换了旁人,这一身红的金的,只能让人觉得财大气粗。
  程祈宁看向了他,与他的目光交汇。
  她觉得这人偷看她被她发现了,目光会躲开,可是他没有。
  他还是在看她。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程祈宁瞧不清他的面容,也瞧不清他的神色,可是却隐约能察觉到这人,似乎很是激动。
  他几次抬脚,似乎是想朝着她这边走,又几次缩回脚去。
  程祈宁皱了皱眉。
  这是相识的故人?
  不会。离开京城的时候她刚两岁,哥哥们年纪也不大,而春秀是前几年才买来的婢女。
  她们家的孩子都有一个特点,那便是他们小时候都胖的像是个糯米团子,长大之后才渐渐瘦下来,变化很大,就算这是故人,见到了长大之后的他们,也不太可能认出来。
  程祈君与程祈元背对着茶楼的方向,因而他们没有注意到程祈宁所注意的人。
  刚下过雨的天气还有些冷,程祈君皱了皱眉,对春秀吩咐道:“去给姑娘拿件披风过来。”
  程祈宁偏头看着自己的哥哥:“大哥,你瞧那人……”
  她的目光转向了自己的大哥,又指了指茶楼下,这才愕然发现,不过转眼的间隙,那人便不见了。
  程祈君问她:“念念,怎么了?”
  程祈宁摇了摇头:“大哥,没事。”
  许是她刚刚醒来还有些懵,看错了。
  到茶楼里坐了不过一会儿,有小厮过来递给了程祈君一封信。
  程祈宁微微抬眼,看着程祈君手中的信纸:“大哥,又收到信了?”
  程祈君点了点头,拆开了信纸,看了两眼便又合上:“和之前那些差不多。”
  程家从江南往京城赶,不止一次收到未署名的来信,信上说京城的风水与他们的命格相冲,此行太过凶煞,若是不听信上所言,不早日回江南去,将遇血光之灾。
  程祈宁却想:怕不是什么须躲之避之的血光之灾,只是人为的灾祸。
  京城不是什么安定地方,东宁侯府更不是。程祈宁的祖父东宁侯健在,膝下有五子,三嫡两庶。
  大儿子程子舟早逝,二儿子便是程祈宁的父亲程子颐。
  三儿子程子夭不学无术,很是无法无天,是京中的小霸王;四子程子钊是庶出,品行才学皆无值得人称道的地方,默默无闻。
  最小的儿子名叫程子添,也是庶出,性子温和,品行高洁,被人称赞有着嫡出般的才华气度。
  程子舟一死,世子之位空了出来,自然有许多人动了心思。
  程祈宁猜想,这些恐吓的信件不是来自她温文儒雅的五叔,就是来自默默无闻的四叔,或是不学无术的三叔。
  不管五叔听起来多淡泊名利,不管四叔多不引人注目,不管三叔听起来又有多荒唐无稽担不起大业,是人,就有可能对权力生出欲望。
  权力总是能吸引各式各样的人为它着迷。
  程祈元看着那张薄薄的信纸,“嗤”了一声:“不过是些不想让咱们进京的人杜撰出来的事情,念念你不要怕。”
  程祈宁展颜微笑:“二哥,我不怕。”
  程祈元摸了摸她的软发:“念念怕也没关系,二哥护着你。”
  茶楼外面树下的阴影处,远远站着个伶仃的身影,神色寂寥地看着他们。
  在茶楼里稍做歇息,饮了些茶水,程家一众人等再度启程了。
  行了不过十几里,马车忽然停住。
  外面吵吵嚷嚷的,扰的程祈宁有些头疼,她一边掀开车帘,一边看向了身边的春秀:“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停了下来?”
  春秀从门帘那边探出头去,身子忽然跌坐在地:“姑、姑娘,有土匪。”
  春秀胆子小,身子一直在抖。
  祈宁在透过了窗格子往外看的时候,也看见了那几十个五大三粗的土匪。
  她们从江南来,带走的仆役不过十几个,再加上车夫,所有的人三十个出头,连数量都比不过那些土匪。
  祈宁掐了一把自己的手,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他们是劫财还是劫……”
  劫色?
  抑或是就是来取他们家人性命的?
  若是劫财,钱和银两给了他们便是,不过是些身外之物,比不得命更重要。
  若是劫色……那她为了护住家人,自裁也是愿意的。
  但是还有她那生得极美的娘亲啊……
  至于若是他们是来取他们一家性命的——那就只能拼死一搏了。
  外面的喧闹声忽然在瞬间褪尽,诡异地许久没有动静。
  “下车!”程祈宁厉下声音对跪倒在马车绒毯上的春秀说道。
  春秀见程祈宁到现在仍是面色不改沉静,心里忍不住唾弃自己的胆量居然还不及一直被养在深闺的姑娘,哆嗦着双腿站了起来。
  春秀的腿因害怕而酸软得没有力气,跳下马车的动作几乎就像是滚下了马车一样。
  程祈宁没等到春秀拿来圆凳,自己就掀开了马车的绣珠门帘,打算跳下去。
  她实在是担心自己的爹娘与哥哥。
  身子却忽然被人抱住。
  这高高的个子……是大哥?
  “大哥,怎么样了,你有没有受伤,二哥和娘爹他们有没有……”程祈宁抬起眼来往上看,却对上了一双流光溢彩的漂亮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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