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软又绵又可口——简图
时间:2018-09-25 08:59:14

  阮绵绵感觉自己脸颊一热,但抵不过心底的担忧,“你别动,我去找找有什么药。”
  阮绵绵跑到外间,小声的在客厅的斗柜里找到药箱。
  沈逾见她赤脚回来,咂舌:“说过多少次,别总光着脚。”
  她也不说话,从药箱里翻出跌打喷雾,“我给你喷上点,你闭眼睛。”
  喷上药,有一点痛,阮绵绵见他拧着眉头,拿过纱布,垫在眉毛处,防止药水流到眼睛里。
  她紧咬着唇瓣,有些自责,“对不起。”
  沈逾笑了出来,笑的时候牵动额头上的伤,他抽息一声,然后又是一阵无奈。
  “你别动,我给你吹吹,干了再喷这个药。”她跪坐在他身侧,低下身子凑近她,在他额头处吹着气,药水遇空气,有些微凉。
  沈逾抬眼看她,女孩子有些急切,自责,愧疚,又难过和心疼。
  他有时觉得自己挺浑蛋的,明知她对自己是感情是亲情和依赖,可他却拿捏住她这样的心理把她捆绑在身边。
  还有比他再浑蛋的吗?
  沈逾闭上眼睛,觉得自己头痛的感觉袭来,比刚才撞那下,还痛。
  阮绵绵躺在床的一侧,沈逾在另一侧,她盖着被子,他只是搭了件衣服。
  次日一早,阮绵绵发觉,沈逾状态不对,她靠近他时,感觉身上热度过高,伸手一探,沈逾发烧了。
  秦秋发现沈逾额头上一片淤青:“呀,小逾,你额头上怎么搞的。”
  沈逾说:“没事,洗澡时不小心弯腰时撞的。”
  秦秋看向阮绵绵,后者低着脑袋,一脸愧疚。
  秦秋蹙眉,也没再多问。
  阮绵绵把沈逾拽到卧室,然后找出感冒药,又倒了热水,“你吃一粒药吧,发烧了。”
  “我没事。”他虽然这样说,还是不想她担忧,拿了一粒感冒药吃下。
  她看着他喝了一杯热水,让他躺会儿,又把被子盖到他身上,“你睡会,我去帮妈妈做饭。”
  阮绵绵跟秦秋在厨房,秦秋见她小脸沉沉的,一点也没有昨天的愉悦,“发生矛盾了?”
  她摇头。
  “小逾不可能对你不好,这点我清楚着呢,你们?”
  阮绵绵不知道该怎么说,这种事,跟妈妈也说不出口。
  她摇了摇头,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哥感冒了。”
  “呀,是不是空调开的温度太低,昨晚没睡好吧,我去看看。”秦秋说着要往出走,阮绵绵拉住她,“刚吃了一粒感冒药,我让他睡会。”
  秦秋麻利的切了姜丝,放了红糖,熬出一碗水,让阮绵绵端到卧室。
  她推开门,沈逾此时坐在床边,拿着手机,在看什么。
  见她进来,冲她笑笑。
  阮绵绵说:“哥,妈煮的姜汤,你喝了吧。”
  沈逾放下手机,下床接过她手里的碗,咂舌道:“这么烫,你不知道拿个布垫上点。”
  话里的斥责,听在她耳朵里,又是浓浓的关心,昨晚头上撞的那下是因为她,冻感冒也是因为她,她还让他伤心。
  沈逾看着阮绵绵抿着小嘴,他伸手抬起她的脸,眸光一滞,“怎么要哭了,我不说了你,下次注意,这样容易烫到手,会疼的。”
  他越是关心她,她越觉得自己很坏,为什么这么坏,她心底涌出的罪恶感越强烈,眼底蕴着的水气越来越多,顺着眼睑直接滚了下来。
  “哥,我是不是很坏,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又是受伤又是生病。”
  沈逾急忙放下姜汤,回手捧住她的小脸,姆指在她脸颊上替她擦拭着眼泪,“你坏?有我坏吗?”
  “你哪里坏,你在我心里是最好的。”阮绵绵的世界里,没有比沈逾更好的人。
  沈逾轻叹一声,“别哭了,让妈妈看到以为我欺负你。”
  她抹了把脸,也不想让妈妈叫是担心她,“你把姜汤喝了吧。”
  沈逾坐在床边,端着姜汤碗,太热,他只能慢慢喝,喝下大半,后背已经一层的汗。
  阮绵绵把他的毛巾拿过来,这时,他额头上已经出了汗,她说:“快擦擦,别碰到伤口。”
  沈逾手上没接,而是把头转到她面前,她笑了下,替他轻轻擦汗,小心翼翼的错开淤血处。
  沈逾喝完姜汤,阮绵绵把碗拿出去,回来手里多了两个小药瓶。
  她上了床,跪坐在他旁边,“再喷一次药。”
  沈逾点点头,她喷了完药,又俯身去吹,呵着的气息甜甜的。
  沈逾抬眼看着她,真想一直这样看着她,有时他会想,如果一直这样,他是否可以无条件顺从她,放任她……
  “头还痛吗?”她小声问他。
  沈逾原本想说不痛,话到嘴边,就改成了,“有点。”
  “我给你按按。”她平坐下来,两只小手架着给他按太阳穴。
  可这样的姿势,她很吃力,沈逾转了个身,头直接枕在她大腿上,阮绵绵也没觉得怎么样,她可能只要不是过分的让她不知所措的亲热,别的都很自然。
  她给他揉着太阳穴,指尖软软的,没什么力气,沈逾闭着眼睛,身上的被子盖着,热得一身汗,他伸手去掀被子,被她给拽了回去,还掖好被角。
  秦秋见两个人脸上都露出笑容,也就放心,不过沈逾的感冒,额头上受了伤,她还是很担心,来看她一次,搞得又是伤又是病。
  一天就这样过去,沈逾的感冒加重了,因为夜里睡觉又受了凉。
  后半夜,听到他咳嗽,阮绵绵凑了过去,把被子盖在他身上。
  沈逾没怎么睡,她一动,他伸手直接捞过她的身子搂在怀里。
  她身子僵了僵,感受到他身上的吓人的温度,她真的快要心疼死了。
  阮绵绵转回身,把被子往他后背后掖好,沈逾睁开眼睛,见她没有一点抗拒,还细心的替他掖被子,即使咳嗽,心里也是甭提有多高兴。
  他把她往自己怀里带,软软的身子,软软的头发,软软的气息,还有她的小手,在他身后不停的拽过拽去。
  他此时觉得,他一直病着,是不是也是件好事。
  她从被子里伸出手,在他额头上拭了拭,睡意时嗓子未开,软软道:“哥,你好像温度又高了,我去给你拿褪烧药吧。”
  “不用,睡一觉就好了。”他紧了紧手臂,更紧的把她搂在怀里。
  “这样不行,你体温烫得吓人。”她挣扎着要起来。
  沈逾紧搂着她不松手:“绵绵,我没事,我觉得现在很好。”
  “怎么会好,你发烧了。”她声音里透着担忧。
  沈逾在她看不见的角落里,唇角上扬,“这样很好,别动,快睡,睡着了就好了。”
  “哥。”她实在是担心的不得了。
  他抬手把她压倒在床上,下颌抵着她头顶,“快睡吧,我困了。”
  阮绵绵没办法,不过还是担心,可是他的力气太大,她又不敢去吵他,那就睡吧,她一直看着他,时不时拭探着额头上的温度,没有见高,渐渐的,支撑不住打架的双眼皮,睡着了。
 
 
第48章 
  沈逾的感冒没好, 回去的飞机上一直在咳嗽, 头上的淤血处褪了些色,可还是一眼就能看到明显的伤痕。
  阮绵绵愧疚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几次递水给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沈逾好像一点也不难受, 还总是露出笑容。
  她更是搞不懂他,生病一直咳,多难受, 他还笑。
  下了飞机, 樊宁来接的他们。
  樊宁工作事多,假期也就没回去探亲,接他们来,发现沈逾生病了,“老大, 你怎么感冒了?脑门上怎么了?”
  沈逾说:“没什么事, 只受了点凉。”
  “最近天气还好吧,怎么凉着了,晚上睡觉踢被子。”樊宁开着玩笑。
  阮绵绵听到踢被子,就一阵心虚。
  沈逾轻哼一声,算是给他一个无语的冷笑。
  “额头上怎么撞的, 老大,别说我从床上摔下去的。”
  阮绵绵又是一阵心虚,明知道沈逾不可能说什么,但她就是紧张的不得了。
  沈逾看着她, 她偷偷看他一眼,见他在笑,她急忙撇开头,怎么感觉车内空气好闷。
  樊宁也听不到沈逾回应,通过生视镜看过去,两个人都坐着,一个望着窗外,一个低头:“嘉言来工作室找你,给你打电话了吧。”
  “恩,打了……”沈逾还要说话,换来一阵猛咳。
  阮绵绵小手轻拍他的背,又是递水,又是从包里翻纸巾,沈逾见她一脸忧色,凑近她些,小声说,“我没事,小感冒过两天就好了。”
  她嘟着小嘴,感冒,她不是医生,没办法治病。
  樊宁直接开车去工作室,沈逾到办公室去忙,她在办公室里坐了会儿,又出来。
  见到樊宁,他过来跟她闲侃,阮绵绵想了下:“樊宁哥,彭嘉言是谁啊?”
  樊宁突然一挑眉,“你猜?”
  阮绵绵不自觉的揪起秀眉,“我哪知道。”
  “老大对她可不一般呐。”
  樊宁也没多想,只是想要调侃沈逾,难得有八卦与沈逾挂勾,“多少人追你哥,你哥真的是进退有度,完全不受任何影响,但这个彭嘉言感觉不同,老大对她挺好的。”樊宁说完,还皮了下,用肩膀撞了下她的撞,一脸坏笑,“说不定以后你嫂子的人选就是她了。”
  阮绵绵交握的手蓦地一紧,感觉心跳节奏突然快了几分,她勾动嘴角,笑得有些尴尬,“怎么可能。”
  “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哦。”
  樊宁对这个话题有兴趣,但跟阮绵绵并不太想聊这个。
  见她不搭话,他又问,“去渥太华有去哪玩吗?”
  “没有去哪玩,天冷,而且我们就停留一整天就回来了,哥又感冒。”
  “对了,老大在国内成立了工作室……”樊宁说到此处时,突然想到什么,转身就跑向沈逾办公室。
  阮绵绵一脸懵,无奈摇了摇头,向电梯间走去。
  樊宁进了办公室,沈逾正在做公式,拳手抵在唇边,不住的咳。
  “你去医院看看吧,别拖严重了。”
  “你进来有事?”沈逾头都没抬,问他。
  “老大,这个项目完成,让我回国内工作室呆段时间呗。”
  沈逾写着数字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樊宁嘻笑的脸,他冷笑,“离绵绵远点。”
  樊宁像是被说中了心思,脸上一阵皮笑肉不笑的尴尬,“那个,我就是想回国呆段时间。”
  “离绵绵远点。”沈逾说着,一个文件夹照着他飞了过来。
  樊宁一把接住:“老大。”
  沈逾摆了摆手,不想跟他说话,他只要一开口,就是一阵猛咳,咳得胃都抽抽了。
  阮绵绵给他买了龙角散,沈逾感觉嗓子舒服多了。
  这两天药吃得有点多,回到家,饭还没吃完,就感觉眼皮很重。
  他电话还多,每次讲电话,都忍着咳,她都心疼死了。
  厨房里煮了冰糖雪梨,放到温热的时候,端到沈逾的房间里,他已经睡下了。
  她把碗放到一边,在旁边坐下,沈逾迷迷糊糊并未睡实,她坐下他便感觉到。
  伸手过来,握住她的小手,阮绵绵转头看着他,沈逾微眯着眼,冲她笑。
  阮绵绵也笑了下,“喝点冰糖雪梨。”
  沈逾支起身子靠着床头坐好,阮绵绵把碗递给他,沈逾接过后,用勺子轻轻搅动碗里的白白的雪梨肉,然后舀出一个,递到她唇边。
  她摇头,“你吃吧,外面还有。”
  他没说话,手也没退回,阮绵绵张嘴,把梨肉咬到嘴里,慢慢嚼着。
  沈逾眉眼真的温柔极了,她也说不出什么感觉,就是感觉很好。
  吃了半碗,手机响起,她伸手从柜子上拿过手机,上面显示彭嘉言三个字。
  她拿着手机的手顿了顿,然后递给沈逾。
  沈逾放下碗,接了电话。
  那边的声音,是个清亮的女声,说什么她听不清,只听到沈逾与电话那端的对话,说没事,很快就好,谢谢关心之类的。
  阮绵绵低着头,她不住在想,这人谁啊,为什么樊宁说沈逾对那个女孩子不一样。
  沈逾对人温和有礼,对人好她不否认,也能想像到他待人谦和有礼的样子,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沈逾放下手机,弯腰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咖色烫金的四方小盒。
  他把盒子递到她面前,阮绵绵不明所以,“什么?”
  “打开看看。”沈逾说完,又咳了一下。
  她觉得,有可能是过年的礼物,没多想,接过仔细端详,然后打开盒子,她愣住了。
  盒子里有两个环戒,白金的,没有多余的点缀,只是个干净的对戒。
  沈逾见她愣着不动,伸手拿过盒子,从里面拿出小的那款戒指,递到她眼前,“看着很简单,但每个戒指里,都刻了两个字母,一个S,一个R。”
  他止不住的咳了两声,随即把戒指比给她看,她看了一眼,戒指里面两个字母不大不小,但雕刻得很清晰。
  沈逾执起她的手,“我们结婚有些匆忙,这个订做需要些时间,等我们办婚礼的时候,再补给你一个。”
  他拉着她的手,往她的左手无名指上戴,阮绵绵感觉自己手指有些凉,那个戒指更凉,她下意识往后躲,可沈逾没给她机会躲。
  当戒指戴在她手上,沈逾一脸严肃的表情一扫而过,取而代之是抹沁人心脾的笑意,在他有些倦意的脸上浮现。
  他把另一只戒指戴在自己手上,然后捏住她的小手在掌心,“戴上婚戒,时刻提醒你,不要忘记,我们结婚了。”他说完,还捏了捏她的小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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