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软又绵又可口——简图
时间:2018-09-25 08:59:14

  沈逾喝了一点粥,味道还是可以的,只是肉有一点腥,不过不严重,他吃还好,如果她吃,会有一点腥气。
  她把煎蛋推到他面前,然后她就跑开了。
  周微说,如果实在难说出口,就煎两颗爱心煎蛋,沈逾那么聪明,一定会懂的。
  是的,他一定会懂的。
  她偷偷回头去看,发现他连动都没动,还在喝粥。
  她偷偷观察半晌,直到他的粥都喝光了,爱心煎蛋也没有被临幸,呜呜呜,一定是太含蓄了。
  失败,失败。
  吃过早饭,沈逾便去了工作室,阮绵绵的手机都快捏碎了,他也没打电话给她。
  她看着时间从十点到十二点,从十二点,到两点,沈逾回来了。
  沈逾回来收拾东西准备去机场,阮绵绵心里已经急得火上房,他马上就要走了,马上就要走了,回来这几天,他和她都多说一句题外的话。
  沈逾收拾好东西,交待她说:“最近会比较忙,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有事打电话给我,如果实在着急,可以打电话给叶凡。”
  “哥。”
  沈逾笑了下:“我走了,时间快到了。”
  沈逾叫了车,司机已经在门口等他,他拎着行季箱走出去,阮绵绵跟在他身后,站在门口看着他上前,然后冲她挥了挥手,车子便驶了出去。
  她站在门口,看着车子消失不见,眼底已经模糊一片。
  站在门口哭了好一会儿,拿上手机和背包,连衣服都没换,直接跑了出去。
  一口气跑到小区门口,打上车,已经距离沈逾出发半个小时过去了。
  她发信息过去:哥,你等我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沈逾没回她信息,她也没管他是不是收到,反正她判断,他一定看得到。
  出租车停在机场门口,阮绵绵跑了进去,一边拨沈逾的电话:“我到了,你在哪?”
  “安检口。”
  “哥,我现在就过去。”
  阮绵绵一口气跑到安检口,离老远就看到沈逾穿着白得发光的衬衫站在那,挺拔如松,干净得温润的贵公子,她笑了,她怎么会不知道,她一直喜欢的,就是他。
  沈逾看到她,向她走来,阮绵绵站在他面前两米处停下,眼底泛着水气,樱唇因奔跑而微张的呼着气。
  两人站了足足有几分钟,她觉得自己忘了要说的话。
  “绵绵,你要说什么。”沈逾开口。
  “我,我……”阮绵绵好不容易平下的喘息,因紧张又开始了。
  沈逾也不急,好整以暇的望着她,目光淡淡的,看不出情绪。
  “哥,我,我,我……”她脑子里乱成一锅粥,此时根本组织不了任何语言词汇,她长这么大,除了上大学时介绍自己时紧张,就从没像今天这样过。
  她握紧双拳,突然小跑到他跟前,抓住他的衣襟,踮起脚尖,软软的唇瓣吻上了他。
  她听到自己强烈的心跳,跳得快要破口而出,但这次与之前每一次不一样,这次的感觉,是羞的。
  她觉得周遭都安静了,机场嘈杂彻底被隔绝,看不到旁边异样的眼光,她的整个世界都是眩晕的。
  她睁开眼,正撞上他望向她的眸子,她猛的后退两步,脸上热度烫得她不能自已。
  “我在家,等你回来。”
  她眼底像极了浩瀚星河,那里一片璀璨。她等他,无论什么时候,她都在家等他回来。
  沈逾没说什么,只是进了安检,在即将消失的地方,回头驻足,看她一眼。
  阮绵绵走出机场时,已经哭的一塌糊涂,一边哭一边笑,旁边人侧目,这小姑娘是要疯?
  沈逾登上飞机,落了座,他抬手推了推无框眼镜,眼底的笑,在他的动作中遮挡,可眸光里的温柔,却无尽延伸,有着穿透世间万物的魔力。
 
 
第52章 
  沈逾落地后, 给她发了个信息报平安, 然后,就没然后了。
  这半个月,阮绵绵等啊等,想着他是不是能给一点回应, 或是表达一些什么,结果,只是偶尔一句平淡的问候, 热了多喝水, 下雨记得带伞,然后,就没然后了。
  她的性子又不是那种很外放的性格,让她主动一次,已经比登天还难, 可她主动了, 沈逾怎么就没什么表示。
  机场那天的事,他没提,她更不好意思再提。
  他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她知道他忙,也就不问不催, 反正她想好了,无论到什么时候,她都等他。
  这是他们两个人的家,她独自居住在这里, 偶尔会有一点小害怕,毕竟别墅太过空旷,她也会有一点小心思,发信息说自己有点害怕。
  他还是会很着急的回电话,陪她聊天。
  至于聊什么,他就问问她学业,做图,以及工作,语气平淡温润,没太大起伏。
  这半个月,已经让她很崩溃。
  原以为之前的三个月,她在等他的时候,平静中带着期待,但这半个月,对她来讲,简直是煎熬。
  这天周末,周微打电话约她出来。
  两人在咖啡厅着相对而坐,阮绵绵叼着吸管,时不时吸一口柠檬水,偶尔一声叹息,不明显,但周微却听到了。
  阮绵绵的性格很难让人讨厌,总是软软的,非常好说话,周微对于沈逾已经是过去式,人家都领证了,她还放着心思,也就太不符合她周微干脆利落的性格,所以上次跟阮绵绵偶然相遇,说的那番话,证明她早已释怀,也是为他们考虑,既然有情就幸福,搞太多幺蛾子,不累么。
  周微抿着唇笑,“瞧把你哀怨的,跟个小怨妇似的。”
  阮绵绵除了同学,朋友真的太少,周微算是她唯一一个能说得上知心话的女性朋友,而且周微在她好几岁,懂得多,见识广,高智商,聪明得很。
  “别笑话我了。”她这人没太多心思,周微对她好,她也真心把周微当成了朋友。
  周微搅着咖啡,无奈的笑着,“我觉得,你哥不是不懂,是故意这样做的。”
  “故意这样做?”
  “你看啊,他能把你搁心底这么多年,等了你这么多年,突然你俩领了证,你们的关系就发生了质的飞跃,有了突破口,人就想要得到更多,他是人,也不例外。”
  阮绵绵下巴垫着果汁杯沿,一副小包子相,“你说我哥是故意的,是不是在惩罚我?”
  “惩罚这个词就严重了,最多,是他在以退为进。”
  以退为进,字面意思她明白,可怎么四两拨千斤,她就难了,“那我要怎么办?”
  “你爱他吗?”周微问她。
  她点头:“以前不懂,后来懂了。”
  “那就主动一点,他不理你,你就主动找他,聊天,视频,打电话。”
  “我也打啊,也主动视频,但他看起来很忙,都没怎么理我。”
  “那就继续啊,他为你付出这么多年,你不能只主动一次就觉得自己已经做了天大的让步吧。”
  她愧疚的点点头:“明白了。”
  “加油,看好你哦。”
  阮绵绵笑着,握着小拳头,她眨着大眼睛,“周微姐,你跟叶凡哥到底谁欠谁钱啊,他说你躲着他,还说欠你钱,这很不符合逻辑。”
  周微嘴角一抽:“打住,以后别提他,我跟他老死不相往来。”
  阮绵绵感觉,这两个人,真的掰了,连朋友都没得做。
  ***
  沈逾坐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手边的手机响了,侧头看过去,屏幕上显示着阮绵绵发来的视频。
  他微微偏过头,唇角的笑表露无疑,等手机响了一会儿,他才点下接通,拿起手机放到电脑旁竖好。
  阮绵绵一张小脸,笑得甜甜的:“哥。”
  沈逾恩了一声,目光瞟了一眼屏幕,便低下头,看着文件上的白纸黑字。
  阮绵绵见他又不理自己,她心底打气,不气馁,不妥协,勇往直前,冲鸭……
  “哥,今天我跟周微姐一起喝咖啡了。”
  沈逾又是应了一声,头依旧没抬。
  “我没喝咖啡哦,我喝的柠檬水。”
  沈逾点点头,还是没给她什么回应。
  阮绵绵趴在床上,水粉色的床饰,鹅黄色的睡裙,衬得整个人粉粉嫩嫩的,像个冰淇淋,好像随时要甜化了似的。
  “你刚上班吗。”
  “恩,刚到一会儿。”
  “你早饭吃了吗?”
  “吃了。”沈逾抬头,但目光却未往手机方向停留,而是抬手去文件夹里抽出一本资料,然后快速翻页,从中找到其中一项,又合上,放回原处。
  阮绵绵心里有一小丢丢失落,被人忽视,没有人会没心没肺的傻笑。
  不过她还在笑,“今天好热,外面都三十五度了,我觉得自己快被烤熟,等你下次回来,有烤熟的烤鸭吃了。”
  阮绵绵,没这个比喻,到嘴的鸭子,是不是飞不了了?
  “注意防暑,出门打伞。”沈逾依旧没抬头,好像从接通了视频之后,他的目光一次都没有落在屏幕上。
  阮绵绵觉得自己此时表情应该有些难看,他连看她都不看她一眼。
  过了会儿,沈逾发现视频里没了声音,他一抬头,嘴角不自觉抽搐了下。
  阮绵绵正仰着头,拿着小圆镜在照,还在自己脸上比来比去,喃喃自语,“我也没有变丑啊,为什么他都不看我。”
  她确定自己没变丑,扔下镜子回头,沈逾在写什么,反正就是没看她。
  “知道你忙,但是还要注意休息。”
  沈逾说:“你也是。”
  哎,这么公式化的一问一答,感情一点也不充沛,都怪自己,惹他伤心难过,都怪自己,以前脑子不好使。
  可是,她觉得也不完全怪她,谁让她没有沈逾那么聪明,对事态转变可以处理得游刃有余,“我真笨。”
  沈逾被她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但还是保持自己的状态,没去迎合她的话。
  “哥,你说我是不是很笨。”
  “恩。”
  看吧,他就是嫌她笨。
  阮绵绵轻轻的一声叹气,沈逾耳尖的听到了。
  “你忙吧,不打扰你工作。”见他实在不理自己,她已经搜肠刮肚把能闲聊的话都聊了,她已经没了下文。
  “早点睡。”他说。
  “哥。”她叫了一声。
  “嗯?”
  “我想你。”
  她的声音极小,但他听得到,他猛的抬头,匆匆瞟见她泛起红润的小脸,视频便挂断了。
  他盯着已经黑下来的电子屏,轻笑了出来。
  不是不懂,不是不爱,不是不疼惜。
  他在这场爱情中,扮演着一个永不停歇的追逐者,步步逼近的时候,却忘了目标的内心世界里,他所处的位置。
  他要停下来,让对方看清自己的心,因为绵绵,还不懂爱。
  ***
  六月下旬,沈逾走了一个半月之后,回南城了。
  阮绵绵放学回家,一进门,看到熟悉的身影,穿着干净的白衬衫,手里拎着喷水壶,在给客厅的植被浇水。
  她不敢相信的揉着眼睛,睁大的双眸,看到沈逾站在不远处,冲她微笑。
  “哥。”她小跑上前,小手紧紧的捏着书包带,欣喜,兴奋,高兴得不得了。
  “额头上都是汗,没打伞?”
  她抬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咬着唇,晶亮的眼底,满眼的喜悦。
  沈逾把她的书包接过来,放到沙发上,进厨房把刚刚晾得温度适宜的水杯递给她。
  她捧着杯子要喝,还没喝,一双大眼睛,从杯子边沿偷偷,且直直的望着他。
  沈逾轻笑出来,转身离开。
  阮绵绵:“……”
  初六悠着肥肥的身子在她身边经过,尾巴在她腿上蹭了蹭,她蹲下身子,摸着初六的脑袋,“欸,我哥回来了。”
  初六,老子看到了,喵~~
  阮绵绵一口气喝下一整杯的水,喝完之后发现自己撑着了,她小跑上楼,沈逾正在二楼客厅的阳台处打电话。
  她站在不远处,就这样看着他。
  午后的余晖洒在他身上,白得发光的衬衫,散着光晕,不知是衬衫的光,还是阳光,还是他,好像他,才是她心底最明亮的那束光。
  沈逾傍晚出去了,说让她自己吃饭,让她早些睡,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她站在门口,傻傻的看着车子消失在眼前,指甲抠着门框,刮得吱吱作响。回来就出门,到底要怎样?
  阮绵绵醒来时,天已经大亮,她翻身下床,跑到沈逾房间,没人。
  再下楼,沈逾已经煮好早餐,“洗漱下来吃饭。”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我怎么记得我昨晚在沙发上等你,然后就不记得了。”
  “睡糊涂了吧,你自己上去睡的。”
  她自己上去睡的?她,睡断片了?
  她一脸疑惑的上楼,听说过喝断片的,还有睡断片的吗?
  洗漱之后换了衣服,下楼吃早餐。
  “哥,你一会去工作室吗?”
  “恩,我先送你去学校。”
  “不用麻烦,我自己坐公交车就可以。”
  “没关系,不急。”
  然后就各自吃着早餐,阮绵绵很想找话题,奈何沈逾没有要讲话的欲望,她也就只好闭上嘴巴。
  吃完饭,收拾好之后,沈逾上楼,阮绵绵跟在他身后。
  沈逾进了卧室,她就站在卧室门口。
  他从衣框里选出一条蓝色条纹领带,阮绵绵眸光一动,小步上前。
  “哥,我也学会打领带了,我试试啊。”
  沈逾心里在笑,这丫头,这段时间都学了多少,连扎领带都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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