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到他怀里了——摇兮
时间:2018-09-27 09:12:00

  突然的告白话。
  “怎么忽然想说这个了?”萧闻言问。
  苏唯西:“也没什么,就是没跟你说过,便想说一次。”
  “说过的,”萧闻言揉揉她的脑袋,温润地笑了笑,翻身压住她,手抬上来轻抚着她额角的头发,轻叹,“唯西,在你心里,你是怎么看我的?”
  “特别好,真的特别特别好。”苏唯西咧咧嘴。
  萧闻言低低一笑,在她额头那里亲了一下,嗓音有些沉了,“你可能不知道,其实我很坏,坏到老想闯祸。”
  苏唯西眨巴眨巴眼望着萧闻言,房间的灯光一下子就暗了下去,但是还能把萧闻言看得清楚,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薄薄的唇......
  每一处地方都是她喜欢的,想用一辈子去珍藏的。
  不知道就这样在被子里呆了多久,身体上上下下仿似都被揉捏了一遍,体温因为外在原因高了好几分,耳边都是萧闻言压抑的呼吸声,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苏唯西还没来得及换气,唇又被咬住。
  她整个被严严实实地压着,浑身酥软,伸手去碰萧闻言,烫得发紧,衣服也不知被丢到哪里去了,从深处传来的愉悦感让她不由得羞耻起来......
  第二日,两人一直睡到十多点的样子,苏唯西迷迷糊糊中觉得好像有什么温温软软的东西在脸上这里印一下,那里印一下,她的睡眠一向浅,便睁开了眼睛。
  “醒了?”萧闻言一手撑在床垫上,支起半个身子望着苏唯西。
  苏唯西的目光与他撞上,被子里还留有他的温度,柔软的被套贴着身上每一寸肌肤,是真真切切的触感,她一时羞,拉被角遮住脸。
  “再睡会儿,我不闹你,”萧闻言俯身下来把她搂进怀里,她用手蒙住脸,萧闻言勾起唇亲了下她的手背,嗓音温宁雅润,“不着急起床,好好养养。”
  昨晚折腾得有些久,怕这姑娘累坏了。
  苏唯西扒开手指,露出两只眼睛看萧闻言,说:“言哥,我想喝牛奶。”
  萧闻言轻笑,“好,你等会儿,我去给你做个西式早点。”
  今天是周日,苏唯西没什么事做,照片视频那些有宋雨他们,她不用凡事都亲力亲为。
  萧闻言出去没多久,苏唯西抱着被子把昨晚被丢在地上的衬衫捡起来,穿好后下床,昨晚洗晾的衣服被烘过一次,已经干了,她拿下来,回房间换。
  一直和萧闻言在家里呆到下午,苏唯西便回了公寓,萧闻言临时得去参加个会议,本来想让苏唯西跟着去,当一回助理,但苏唯西不太喜欢开会的那种氛围,萧闻言就说等结束了就去找她。
  苏唯西走上七楼,站在公寓门口刚把钥匙插进锁孔里,身后就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
  “姐,好久不见。”
  苏唯西震惊,四肢有那么一瞬间是僵着的,门锁没拧开,她听见脚步声正一步步接近,心骤地缩紧了,冷冰冰咬着牙从齿缝里逼出一个字来:“滚。”
  李思洱哼笑,说:“姐,你不认我吗?我是你的弟弟啊,比你那个没有血缘的哥哥好多了,我们可是同父异母的姐弟呢,我李思洱才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闭嘴,”苏唯西转过身来,盯住眼前这个身材修长消瘦的少年,目光灼灼,“我不认识你也不想认你,我现在乃至以后都没有亲人,更不会有,所以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这么绝情啊我的好姐姐,你救过我两次,看着也不像无情无义的人啊,”李思洱上前一步,眼神特别无辜,“看看咱们俩的这双眼睛多像爸爸的呀,你要不信我就拿咱爸的照片给你看,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正巧我今天还带来了咱爸的照片。”
  “滚开,”苏唯西后退,背贴住门,手紧紧抓住衣角,“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李思洱伸进衣兜里的手停住没拿出来,“就是想认个姐姐呗,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妈就死了,这十多年来我一个人过怕了,从来没想过还有个姐姐,现在就想缠着你,我可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人,姐,你不会丢下我的对吧?”
  李思洱乞求的语气让苏唯西惊惶不安,他继续说:“我妈因为你妈跟我爸的事签了离婚协议,走的时候已经有了我,以前我不懂,可现在想来要是当初你妈跟我爸没事,我还是一个完整家庭里长大的孩子,可爸死了,你妈和我妈也不在了,你是私生女,而我变成孤儿,我们俩什么都没了,多可笑是不是,你和我都是一样的可怜人,但我找到姐姐你了,你应该好好对我,弥补对我的亏欠啊。”
  “谁告诉你这些的?”苏唯西问他。
  “看来这些陈年往事并不只有我知道,”李思洱的眸色忽然冷了下来,“你是不是早就认出我了?”
  “认出你那又怎样,”苏唯西说,“你究竟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李思洱笑笑,“既然你都这么直接了,我也不绕弯子,给我钱,我最近没钱玩了。”
  苏唯西连忙翻包,把所有的现金都砸到李思洱身上,声音依然冷淡:“立马给我走,再也别来这里!”
  话音一落,苏唯西拧开门锁进屋,啪的一声,把门关上。
  李思洱看着散落一地的现金,舌头顶了顶腮帮子一笑,蹲下来捡。
 
 
第24章 闻言将至(4)
  会议结束得挺晚, 几位老总还约着去天籁海岸喝了会儿酒才离开, 萧闻言脱不开身,等人走了,苏唯西突然打了电话来说很想见他,人已经出门坐车, 他就让苏唯西来天籁海岸。
  时霖把自个儿调好的酒推到萧闻言面前,萧闻言坐在吧台那儿,也不客气地拿起来抿了一口。
  “哎, 你和唯西怎么样了?”时霖在吧台里侧站着, “你妈那边没什么风吹草动吧。”
  萧闻言一脸慵懒,领带被扯得松松垮垮,左手指尖夹着一支点燃的烟,手肘撑在吧台面上,说:“挺好的, 她很乖。”
  “难道不会什么都要管着你, 你去哪里都要给她报告方位?”时霖惊奇又不可置信地又问。
  萧闻言吸了口烟,笑道:“不会,她相信我。”
  时霖重重地叹气,“除了羡慕我已经不知道说啥了,你兄弟我天天被管, 跟坐牢一样,去哪儿玩都提心吊胆的。”
  萧闻言笑了笑,不发表任何看法,把杯子里的酒都喝掉。
  时霖还愁眉苦脸的, 手机陡然又震动了好几下,他惊慌地瞥了一眼,深呼吸说:“又来了又来了,都说今晚不见面,我这几天腰都快废了,老天保佑是找我唠嗑,阿弥陀佛。”
  萧闻言嘴角的梨涡露了些出来,抬手,烟过头顶,整个人罩在湖南的灯光之下,一双半睁的桃花眼透着微微醺意,听时霖念叨了几句,就瞧见苏唯西从一排排卡座那边走过来,正四处找他。
  他想起身去喊苏唯西,苏唯西却先发现了他,朝他跑过来:“言哥。”
  他一笑,把腿分开一些,右手臂伸开,等苏唯西跑近,他就把人给揽到怀中抱住,下巴顺势搁在苏唯西的颈窝上,在她耳边低声:“想我了?”
  “哎哎哎,大庭广众下别秀恩爱好嘛,”时霖握着手机拍桌,一只手还扶着腰,“那么多人看着呢,我这里是酒吧,不是大型虐狗现场!”
  萧闻言挑挑唇角,不理会时霖的抗议,他抬起头,在苏唯西唇上亲了一下,苏唯西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一旁已经僵化成石头的时霖,手揪住萧闻言的衣角,眸垂着。
  “办公室借用一下。”萧闻言对时霖说,把烟灭了,拉苏唯西往楼上走。
  “别整事儿啊,我刚买的沙发贵着呢!都没舍得折腾,你悠着点儿啊!”
  时霖忧心忡忡地大声喊道,跟萧闻言认识也有几年了,他是什么样的人都知道一些,别看平常不近人情,也不喜欢女人接近,可只要动了心,比谁都可怕。
  萧闻言把门关上,周围一下就安静了很多,刚转身,苏唯西就抱住他。
  “言哥,李思洱来找我了,”苏唯西说,声音很低,“他喊我姐姐,可我不想认他,凭什么要认他,我没有弟弟......”
  萧闻言拍拍苏唯西的背,感觉到她在哭,从没想过她的情绪会变成这样,之前她说起李思洱的事的时候,明明像个没事人一样。
  而李思洱突然出现,一定有什么人跟他说还有个姐姐,否则李思洱早就来找苏唯西了,不会等到现在。
  是乔未骁,还是另有其人?
  过了会儿,萧闻言撑开苏唯西的肩膀,替她擦掉脸上的水珠,带她去沙发那边坐下,等她心情平复一些后,萧闻言摸摸她的头问:“为什么不想认?”
  苏唯西吸了吸鼻子,神色有些淡,她看着萧闻言说:“我恨那个所谓的亲生父亲,恨跟他有一切联系的人,为什么要和我妈生下我,我只见过他的照片,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影响了我的一生,我妈也难产而死,当时他还有家庭,言哥,你说我要怎么去对待他的儿子,根本没办法,如果没有我,我妈......”
  “不是这样的唯西,”萧闻言抱住她,温声哄着,“我很庆幸,庆幸你能来到这个世上。”
  之后在办公室里坐了挺久,苏唯西一直感觉自己都是飘着的,害怕一脚就踩空了那样,脑子也是空的,萧闻言跟她说了很多很多话,她哭的时候,萧闻言就给她肩膀靠着,轻轻拍她的背哄,有时也帮她一起骂人。
  后来萧闻言又继续说啊说,但她不大记得住了,只清楚记得萧闻言说了一句话:“唯西,我给你一个家。”
  要家还真的有家。
  早上,苏唯西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太阳已经高高在天上挂着,热乎乎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萧闻言踩着拖鞋走进房间,白衬衫随便系了几颗扣子,两手抄在兜里,十分散漫。
  他在床边坐下,眼梢翘得很好看:“下楼吃早点吧,吃饱了我们好去把你的东西都搬过来。”
  苏唯西微微愣神,看着萧闻言,刚睡醒,精气神还有点没恢复过来,身体还隐隐有疼痛感,像被什么用力抓过一样。
  萧闻言见她往后挪,被子也抓着,似乎很怕他,要跟他保持距离,眼神还带有那种怀疑的意味,萧闻言的眉就皱起来了,抬手去敲了敲她的头,好气又好笑地说:“苏唯西,你这被害妄想症得改改了,我可不是会乘你之危的人。”
  “真的?”苏唯西盯着他。
  “啊。”萧闻言懒气地应了声。
  苏唯西抓抓头发:“可是我感觉身上好痛,浑身不舒服。”
  萧闻言看着她笑了会儿,才说:“那是因为昨晚回来的时候,时霖趁我不在递给你一杯他新调的酒,还没等你夸他呢,你喝完就晕过去了,我带你回来,你下车后就到处乱走,不听我的话,摔在门口那马路牙子上,还不要我扶,然后又硬生生摔在了我的面前。”
  苏唯西连忙拉开被窝,把裤脚推上来,两边膝盖都有不小的淤青块,手掌也有些疼,看来昨晚她是面朝地摔的。
  “言哥,”苏唯西爬过来挨着萧闻言坐,“我昨晚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现在完全没有印象了,想不起来。”
  “有啊,”萧闻言一本正经地说,“你缠着我诱惑我睡觉,唉,我也是个男人啊,但我都忍住了,所以你大可放心地搬来跟我住,快起来,我陪你去收拾东西。”
  萧闻言拉她,她拧起两道远山眉,“膝盖疼,等我好些了再回去收拾,不着急的。”
  “我着急,”萧闻言说,直接把人给打横抱起,“我帮你收拾,你在一旁看着就行了呀,不许再推辞,谁推辞谁就是小金毛。”
  苏唯西一下被他说乐了,点头说:“嗯,不推辞了。”
  “我们跟以前一样住在一块儿,天天都能见面,”萧闻言说,用额头贴了贴她的,“就是有一点要改变一下。”
  “哪点?”苏唯西好奇地问。
  萧闻言弯弯嘴角,“要睡在一张床上。”
  “嗯。”苏唯西笑着点头。
  等出门,萧闻言今天没穿衬衣西裤,而是针织衫搭宽松的灰色休闲裤,说收拾的时候要方便一点。
  公寓里要带走的东西不是很多,但收拾起来却费时费力,忙活了一下午,才把东西都打包装进纸箱里。
  萧闻言让时霖找来一辆皮卡,梁玉也过来帮忙。
  上下几趟,两个男人把纸箱全搬到皮卡车上,苏唯西将剩余的猫粮拿下楼,和梁玉去喂猫,恰好周爷爷在那片儿地方散步。
  “现在的小伙子长得可真高,我记起来了,那个穿白衣服的是唯西姑娘喜欢的人对不对?老瞅见他来这儿,一来就没见人下来过。”周爷爷往楼底下又瞧了两眼。
  梁玉顿时用一种原来如此的眼神看着苏唯西,苏唯西叹息,看着还有半袋的猫粮,问周爷爷:“周爷爷,您可不可以帮我个忙啊,我要去别的地方住了,不能再来喂这些流浪猫,您能不能帮我把这半袋猫粮每天分一点喂给它们呀?”
  “好啊,反正我整天在家也没事情可做,”周爷爷欣然应下,“你放心跟那小伙子走,这些小猫崽就交给我了。”
  “谢谢周爷爷。”苏唯西笑说。
  “我不喂它们也有人偶尔会来,就是住你对门的那家,但他也只是时而会回这里。”周爷爷又说。
  想想也有一段时间没看见乔未骁了。
  苏唯西摸了摸一只白色猫咪的头,她也不知道乔未骁在干什么,乔未骁是那种不会经常联系别人的人,除非有什么事情,可能是在部队里呆久了养成的习惯,又或许是公司忙吧。
  萧闻言那边已经结束了搬东西,在喊她俩过去。
  跟周爷爷道了别,她俩就走了。
  时霖开皮卡,萧闻言带苏唯西开轿跑,为着被叫来当苦力还得开车的名头,时霖让萧闻言跟在皮卡后面不能超车,否则他就把车给扔路上。
  萧闻言十分无奈地答应,反正也是许久没用这么慢的速度开车,还能牵苏唯西的手,何乐而不为。
  回到别墅,等把所有的活计都做完,萧闻言回房间随便冲了个澡,换衣服出来时,苏唯西正坐在床边给膝盖抹祛瘀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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