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闻言揽紧她的腰肢,贴着她的额心说:“这还差不多。”
“哎,还亲啊。”苏唯西推他。
“刚刚没亲够。”
萧闻言咬住她的唇,慢慢地又舔又磨,亲得如痴如醉。
不巧,手机突然就响了。
萧闻言没理会,手摸进兜里按了下电源键,铃声停止,他又继续捧着苏唯西的脸亲吻。
没过一会儿,铃声再次响起来。
苏唯西笑着推开他,“还是接吧。”
他叹息,只好一手抱着苏唯西,一手接起电话。
苏唯西搂住他精瘦的腰,头靠在他怀里,静静地等他打完电话。
“公司有点急事,我得过去一趟,”萧闻言说,看着苏唯西,“你呆在这儿等我,事情办完我就过来接你。”
“好。”苏唯西笑着应道。
“对医院还怕不怕?”萧闻言说。
苏唯西摇了摇头,“应该不了,这段时间经常来,之前那样的感觉好像少了很多,而且还有思洱在,你别担心。”
“有事就给我打电话。”萧闻言嘱咐。
“嗯,我知道,你快去吧。”苏唯西说。
“再亲会儿。”
萧闻言突然又吻她,她笑,楼梯间上面忽地传来脚步声,萧闻言再咬她两下,就乐着拉她跑了出去。
夜幕渐深。
因为李思洱想喝热饮,苏唯西就给他点了一份,刚下楼把热饮拿上来,又有护士叫她去签字。
做完这些,她才回病房。
走着走着,耳旁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苏唯西。”
她顿然愣神,止了脚步,缓缓抬头。
何如月站在离她不远的走廊,一步步走到她面前来,一派雍容悠远。
“果然,你又把名字改回来了。”何如月说。
之前也有想过跟何如月见面的场景,苏唯西根本没想到会是这个时候,她会直接找来,过去的回忆一瞬涌上心头,喊了十八年的妈妈,期盼了十八年的亲情,不过才隔两年,眼前的女人依然熟悉又陌生。
苏唯西一时不知道该称呼她为什么,咬着唇沉默。
“喊不出何阿姨,就跟以前一样喊妈妈啊。”何如月道。
苏唯西眼眸怔怔,何如月却冷声笑言:“我倒是希望你这样喊我,和之前没什么差别,可如今看来,你已经不情愿了对吧,因为阿言。”
半晌,苏唯西望着何如月小声回答。
“对——”
何如月的面容回归冷淡,“我来也没指望你会有什么改变,也想不到你居然和阿言在一起,唯西,你是我养大的孩子.......”
“妈!”
萧闻言突然从另一边过道里走出来,抓住苏唯西的手腕就把人给往身后拉,“您别吓她,有什么问题跟我说。”
何如月见到萧闻言并没有惊讶十分的神色,“好,那就跟你说,从小你就护着她,把她当亲妹妹看待,现在你们怎么能——”
“这不关唯西的事,是我要她和我在一起的,”萧闻言握紧苏唯西的手,“我也并未一直把她当妹妹,唯西的身世我早就知道了,所以您不能为难她。”
“言哥。”苏唯西扯了扯萧闻言的衣角。
“别说话,”萧闻言侧头轻声说了句,又看向何如月,“妈,时间挺晚了,您回去吧。”
话罢,萧闻言拉着苏唯西,转身就走了。
回到病房,萧闻言没说什么,苏唯西把热饮给李思洱后,萧闻言就说了句。
“我不在的时候,你要护着你姐姐,知道吗?”
李思洱被说得有些云里雾里,却也自觉即便萧闻言不在,他肯定会护着苏唯西的啊,便点头:“我知道。”
再在病房里陪李思洱呆了半天,萧闻言和苏唯西就回去了。
从走进家门,萧闻言的话出奇地少,仅仅是几句“包我给你拿上楼了”、“你先洗吧,我去阳台坐会儿”、“我给你热杯牛奶喝喝,助睡眠”。
苏唯西觉得他有点反常,但又看不出来哪里不对,他把情绪藏得有些深了。
就这样一直等到他洗漱好上床休息,苏唯西缩在角落没动,身后的空间大片留白,眼睛闭着,已有些许睡意。
萧闻言把天花板上的灯关掉,只留下一小盏光亮微弱的壁灯。
“唯西。”
他挪过来抱紧苏唯西,鼻间喷洒出来的温热气息扑在苏唯西的脖侧,有点痒痒的,他的声音也尤其低沉。
“和我在一起,你开心过吗?”他问。
苏唯西抱住他置在胸前的手肘,说:“很开心。”
“那就一定别离开我,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萧闻言吻吻她带着清香的头发。
苏唯西:“嗯,你说。”
萧闻言又加大手臂的力度,喉咙像裹了一团雾气,“你从小就很听母亲的话,有时候甚至会忽略我,虽然现在她已经不是你的母亲,你也无需再从她那儿得到什么,但我很怕,怕你十八年的习惯还在,我想要你不管她说了什么,你都不要听,就为我不听一次,就一次,行不行?”
苏唯西沉吟片刻,回答他:“言哥,你或许觉得两年的时间不足以改变一个人,但有一些东西是真的变了,不过我早已姓苏,所以你别怕。”
“嗯。”
萧闻言轻声应,声音在绵密的微黯里格外空旷。
苏唯西翻身过来看着他,咧嘴笑,拍拍他的背说:“呼噜呼噜毛睡得着,给你安全感好不好?”
“好,很安全了现在。”萧闻言笑着说,再搂紧她几分。
第38章 又是七月艳阳天(8)
第二天出院手续办完, 乔未骁就把李思洱给接走了, 苏唯西跟着去乔家,言羡刚从剧组里杀青归来,就像好久不见人间烟火那样,拉着苏唯西要去逛街, 还准备叫苏唯西一起去度假,不过苏唯西今天没时间,萧闻言又没在, 她就和苏唯西去乔家, 顺便看看李思洱。
言羡没见过李思洱,听苏唯西说是亲弟弟的时候,她就一直想看看李思洱是什么样的人,就是没找着机会。
乔老让人安排了一间宽敞的屋子,以后李思洱就住这里。
爷孙见面自是有许多话要说, 苏唯西便带言羡去客厅, 两人坐着,乔未骁在旁边招呼。
等楼上的聊完,苏唯西和言羡就上楼去李思洱的房间,李思洱坐在床上,神情有点疲。
“姐你可终于来了, 给我倒杯水,我口好干,”李思洱说,“那个乔爷爷问了一堆问题, 我不回答又不好,回答又说得自己口干舌燥,也总不能叫个老人家给我倒水,怪不好意思的。”
苏唯西应了声,去倒了杯水过来给他。
言羡满目好奇的坐下,盯着李思洱:“原来你弟弟年纪那么小,还以为也二十多岁了。”
“我十七。”李思洱看看言羡,然后狂喝水。
“我叫言羡,二十四,你叫我羡姐吧,”言羡笑,抬手摸了摸李思洱的头,李思洱愣住,“我做梦都想有个弟弟,就像你这般年纪的,我跟你姐姐是好朋友,你姐姐有没有和你提起过我呀?”
还从来没人摸过他的头,李思洱赶紧把水喝光,握住水杯假装换个姿势靠着床头,看了看言羡,小声回答说:“提过。”
“那你肯定知道我是演员,是不是真人要比电视里的好看多了?”言羡笑问。
“啊。”李思洱点了点头。
苏唯西在一边微微笑起来,李思洱还是第一次在人前表现出紧张,有些神奇。
“拿着这个,是我的名片,”言羡递给他一张名片,“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打电话给我,无聊也可以打,反正除了拍戏,我每天也觉得很无聊,记得打哦。”
“啊好,好的,多谢羡姐。”李思洱接过名片。
言羡又忍不住去揉他的头顶,感叹:“唯西,你弟好可爱呀。”
李思洱:“......”
苏唯西:“......”
言羡又跟李思洱说了几句话,便有个电话打进来,人就出门接电话去了。
李思洱连忙拉苏唯西坐在床边,两道眉拧在一起:“姐,她怎么比小玉姐还可怕,小玉姐是一言不合就骂人,她说话就让人后背发紧。”
“言羡人挺好的,没架子,性子直,说你可爱那可能真的是觉得你可爱。”苏唯西笑着说。
“那就更怕人了,我才十七岁,她不会是看上我了吧?”李思洱抱住胸口说。
苏唯西敲他脑袋:“瞎想什么呢,好好休养,你需要的东西我都去你原来住的地方给拿过来了,要听乔爷爷和未骁哥的话,他们是把你当做亲人来看待,你也要一样,我会经常过来看你的。”
“这些我知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连这点道理都不懂,”李思洱撇撇嘴,“姐,再有一周就到十七号,我肯定骑不了车了,乔爷爷说让乔大哥送我们去看父亲。”
“言哥也会去,到时候再商量怎么过去吧。”苏唯西说。
李思洱点头,过了半会儿又说:“姐,其实我有件事情没跟你说,把上一辈的事全部告诉我的那个人是方凌洲,我当时还纳闷他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而且刚刚在和乔爷爷说话,我猜到你可能以为是姐夫他妈让人来跟我说的,虽然我平常老和姐夫不对眼缘,但你们俩在一块儿我觉得挺好,也不想姐你因为一些小事跟姐夫闹矛盾,而且今天姐夫没在,老感觉你俩吵架了。”
“没有吵,言哥出去办事了,”苏唯西会心一笑,问他,“还要喝水吗?刚刚又说了一堆话。”
“要半杯,还真的又渴了。”李思洱笑了笑。
之后的时间里,只要家中没什么事,苏唯西都会跑去乔家看望李思洱,身体恢复得很快,现在已经能下床蹦蹦跳跳了。
连医生也说:“现在的年轻人底子真好,身子骨硬,恢复起来拦都拦不住啊。”
李思洱听闻这话,就悄悄对苏唯西讲:“我这都是被打出来的底子,别人模仿不来。”
苏唯西觉得李思洱有些欠揍了。
萧闻言也经常会同苏唯西来,仍然喜欢打击李思洱,李思洱却是有苦难言,说又说不过,就去找苏唯西评理。
苏唯西摇摇头淡哂,说:“其实我也说不过言哥,但有个办法,你可以好好补充一下知识面,没准可以呢。”
于是李思洱在考虑了一番过后,信誓旦旦地跟苏唯西说九月份就回学校上学,考个大学来给萧闻言看看。
苏唯西特别支持他的决定。
自从那晚在医院见到何如月后,苏唯西的生活就成了两点一线,别墅,乔家,偶尔会和梁玉聚聚,跟言羡去逛商场,然后被一帮粉丝追。
何如月没找上门,她总觉得不安,问萧闻言,萧闻言说:“等接受你了再见面吧,我不想你在我和母亲之间为难,更不想我们出现问题。”
这天晚上,萧闻言把苏唯西接回家,照例一波睡前运动。
本来萧闻言想今晚放过她的,昨晚动了半宿,怕她没完全恢复过来,可也不知道她兴奋个什么劲儿,把洗好的衣服晾好了后,就爬到床上来,趴在萧闻言胸膛上,跟只小奶猫一样碎碎念。
“下次到你洗衣服啦,记得晾哦,明天我不去看思洱啦,在家里歇两天,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做好不好呀......”
她的头发很香,两条白花花的长腿又在眼前晃来晃去,萧闻言轻咳了一声,喉结在动,沉着声音说:“苏唯西你下去,好好睡觉,别找个地方就乱爬。”
“知道啦,我把灯关掉就睡觉。”
苏唯西说,一起身,衣领口下垂,里边儿风景诱人。
可她并不知晓,手还没伸到开关那里,就被萧闻言拦腰抱住给压在身下,她一脸懵懂茫然。
“怎么了?”苏唯西询问道。
萧闻言目光灼热,嘴角轻挑,“你今晚为什么这么兴奋?”
他低头去咬苏唯西的唇角,苏唯西搂上他的脖子,仰头嘻嘻地笑着,“因为洗完衣服了,明天可以多睡会儿。”
“那,想不想再多睡会儿?”萧闻言问她,埋头去咬她的纹身。
她往旁边挪,要躲,萧闻言拉她回来,伏在她耳边低喃:“宝宝,晚了。”
后来真的很晚很晚了。
——
只有两天就到十七号。
李思洱能自己下楼到处散步了,其实他还想每天早上出去跑两圈,医生都说可以跑,但乔老疼孙儿,硬是要他在家里呆着。
他一个人野惯了,突然被管制总是有那么一点不自在,和老人家也没共同话题聊,乔未骁只是晚上会回家,他每天就在家里走来走去,曾无聊到给言羡打电话,可言羡老叫他小可爱,他有些受不了,就发消息给苏唯西,想聊会儿天,谁知道回复的是萧闻言的语音。
很让人遐想的一句:“她睡着了。”
李思洱觉得萧闻言未免管太宽了吧,但如果理论,他一定论不过,于是作罢,只好等苏唯西过来。
今天如往常一般,苏唯西从乔家回来,搭的公车,天气也凉爽,她就慢慢从下车的地方往别墅走来。
萧闻言正坐在客厅一边看赵明要他看的文件,一边跟苏唯西发消息。
说的就是一些“你到哪儿了要不要我去接你”之类的话,苏唯西没让他来,反正也就走一段路就到了。
聊着聊着,苏唯西正要给他回复,抬头就看见萧鸣站在前面路口那里,身边站着两位黑衣墨镜的男人。
对萧鸣,苏唯西即敬重又觉亲切,给了她全部的父爱,她习惯一见到萧鸣就跑过去,可是现在不能唤他作父亲了。
“萧叔叔,您怎么来了?”苏唯西开口道,便是盈眶热泪。